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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跟拍小哥?”聽到姜茶的詢問, 姜澤也轉過身四處查看,“小李哥跟我說他的鏡頭出了點問題,要去解節目組那邊換個鏡頭。”
“小劉哥不在這兒, 是不是去上廁所了?”
對于姜茶的警惕, 姜澤倒覺得沒什麽問題。
今天來參加狂歡節節目的人很多, 人多起來會發生些什麽事情誰都沒法保證。
為避免昨晚去貧民窟街道上那種差點被人劃了口袋,将那些昂貴的攝像機零件摔壞或是偷走的事情發生。
別說姜茶姜澤為了方便行動直接将行李箱放在節目組臨時辦公點,就是兩位跟拍小哥都是将物資全部放在節目組那邊。
名字叫做小李的跟拍,在直播拍攝姜茶姐弟途中, 沒有注意到幾名穿着街道辦服裝的工作人員正在搬運音響設備。
被搬着設備沒辦法看路的工作人員一撞,鏡頭意外磕到了硬|物,頓時就嗑花了一個角。
為了保證直播效果, 跟拍小哥小李只能暫時扛着攝像機回節目組那邊更換。
至于負責另外一個專門負責拍攝細節畫面, 好方面後期剪輯的小劉。
姜澤好像也聽了一嘴, 好像是因為同樣舉着攝像機,被街道這方的工作人員們誤以為是自己人, 連續送了好幾波水。
因為語言不通,小劉連續拒絕了幾波送水, 但依舊被熱情的工作人員們塞了幾瓶水,水喝多了,這會兒直接将攝像機扛着到附近的公共廁所, 解決三急問題去了。
聽到姜澤這麽說,姜茶好像也有了一點印象。
但依舊覺得事情好像有點不太對勁。
“那個顧雲菲、厲珏,不是一個是女團舞旦,另一個和你曾經在同一個團, 業務能力遠超于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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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雨詩和那位自稱是弟弟替身的家夥,沒有成功入選第三輪還好理解。
這兩個男團、女團成員也齊齊落選, 這讓姜茶總覺的事情有些不太對勁。
聽到姜茶提及顧雲菲、厲珏,知道自己的業務能力确實沒有那兩個人強,在網上一直飽受诟病的姜澤,不由的紅了紅臉頰。
當然在周圍的圍觀對象只有姐姐的時候,姜澤的臉皮還是足夠厚。
只見他舔着臉,張口就奉承:“那是他們沒有一個可以帶飛他們的姐姐。”
話一出口,姜澤覺得自己這個說法是半點問題都沒有。
他雖然沒有這方面的天賦,但怎麽說也是經過鍛煉的,有他這個不算太拖後腿的弟弟在,再有超厲害的姐姐帶飛,他們倆能夠順利過兩關,走到第三關完全就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隔壁的顧雲菲、厲珏再厲害,他們人都有他姐姐厲害嗎?
從小到大一直是個姐姐吹的姜澤,除了對姐姐的廚藝水平不太信任外,其他方面都覺得自家姐姐絕對萬能。
聽到姜澤又開始無腦吹捧自己,姜茶沒好氣的搖了搖頭。
“剛才那兩輪都是湊巧,我可不會跳什麽桑巴,估計咱們也要止步第三輪。”
第三輪雖然已經開始上舞臺,但光憑第三輪還真沒辦法決定這次舞蹈大賽的優勝程度。
三輪過後還會有第四、五、六、七輪,要在第七輪才能徹底選出最終的獲勝者。
不僅是如此,接下來的六日狂歡節活動,每一天都會糖面包山這片區,選拔出一對獲勝者。
這些來自每個片區的獲勝者,會在狂歡節的最後一天,齊聚一堂。
會在裏約熱內盧最大最激情的舞臺上,一決高下。
節目之所以明知道嘉賓們只會在裏約熱內盧參加一天的狂歡活動,依舊讓嘉賓們參與比賽,一次來增加笑點、看點,就是清楚部分嘉賓雖然在歌舞方面擅長,但是他們擅長的舞種原本就不是桑巴舞。
便是他們真的擅長桑巴舞,不是還有一個強行綁定的家人會給他們拖後腿?
嘉賓們絕對不可能一路過關斬将,真成為當日第一,參加七日後最後對決,節目組也只指望對方能夠多走幾輪,好方便後續節目剪輯。
然而,事情好像有些出乎預料?
即姜茶姐弟第一個成為緊急選手被分發了去大舞臺那邊的資格後,唐、顧、厲家姐弟經歷了重重危險,終究還是憑借着那股子不服輸的毅力,成功晉升地三輪。
可奇怪的是,大家在前往糖面包山的主比賽場過程中,跟拍小哥,至少是扛着直播相機位的那位跟拍小哥,竟然相繼和嘉賓們走失。
就連早就已經到了比賽長的姜家姐弟那名跟拍小哥,也以內鏡頭被磕傷了,不得不回節目組這邊調換鏡頭。
看着四個直播間先後失去了各自嘉賓,直播間的粉絲們紛紛抱怨人太多好擠,自家偶像都被擠沒了,催促跟拍小哥們抓緊時間跟上去之類的話,李導演的眉頭頓時皺得死緊。
“李威,你抓緊時間換好鏡頭就回去拍攝。”
“至于另外幾個直播間……“
李導演沉吟了一下,繼續道:“人太多了,讓他們別在原地打轉找嘉賓們。”
“嘉賓們既然過了前兩輪拿到了牌子,肯定都會去舞臺那邊。”
“趕緊電話聯系,讓他們直接往舞臺那邊去。”
兩個跟拍小哥先後離開,手機又被節目組沒收的姜茶姐弟,壓根就不知道也不會知道節目組那邊,其他三組嘉賓那裏具體發生了寫什麽事情。
姜茶說完自己對于桑巴舞一竅不通,姐弟倆注定要止步第三輪的話後,繼續對于跟拍小劉和小李同時離開姐弟倆的視線範圍這件事耿耿于懷。
“小劉這廁所是不是也去的挺久了吧?我們剛才過去登記,好像就沒注意到他了。”
在天災世界經歷過太多的危險,對任何一個細節都非常警惕的姜茶,秀眉緊鎖。
相對于姜茶的警惕,姜澤倒是覺得這沒什麽。
“這裏雖然不是富人區,安全有絕對的保障,但也算不上貧民窟,随時都可能遭遇到各種危險。”
“這邊這麽多商業街這麽多,有正好在舉報一年一度的大型節日活動,巡邏的警方多的很,犯罪分子絕對不會在這個時間點跑出來惹事的。”
“姐,小劉哥身上除了那臺攝像機磕什麽都沒帶,咱們也是第一次來這個城市,這裏有沒有要算計我們的敵人。”
“你完全可以放心肯定不會出事。”
姜澤還記得,先前的幾次意外,要他們命的仇人季明軒,這人會兒都已經截肢斷腿被送回國內了。
再說了即便是季明軒找來的那些口口幫勢力想要打擊報複,他們早都已經逃離了馬瑙斯,天高皇帝遠,從馬瑙斯到裏約熱內盧可是要坐三四個小時的飛機。
對方在馬瑙斯當地都沒有對他們進行打擊報複,專門跋山涉水過來打擊報複根本就不可能。
當然,他以為不可能,只能是她以為。
見到姐姐依舊在擔心,姜澤也順道繼續往下說。
“小劉哥這會兒估計在上個大號。”
“公共廁所就在那邊,我現在過去看看,正好也去上個廁所。”
一會兒就要繼續比賽了,平日裏比賽或者錄制姐目前,姜澤也習慣性的要上個廁所。
雖然其他組嘉賓陸續被淘汰,他們這一局不管是輸贏都算是贏了。
但是既然姐姐擔心小劉,他順道去看看安一安姐姐的心,也不是不可以。
姜澤說幹就幹,和姜茶打了一聲招呼就徑直往公共廁所的方向去。
看着弟弟離開的身影,姜茶的眉頭依舊緊縮。~
和姜澤以為的口口勢力不可能追到裏約熱內盧打擊報複不一樣,馬瑙斯、裏約熱內盧這兩個B國天災重災區,姜茶可都同時經歷過。
清楚馬瑙斯的口口勢力,本就是裏約熱內盧頂尖的三大口口勢力之一,又親自先後将對方的人送進去幾批,這些人當中甚至還包括地方分部負責人。
姜茶對于小李、小劉這先後消失依舊抱有懷疑态度。
但節目組本就是臨時通知要來裏約熱內盧進行狂歡日錄制,總共也只來錄制一天的節目。
今天過後,大概就要直接去下一站進行後續錄制了。
況且,對方即便是報複,報複的目标肯定也是他們姐弟,而不是小李、小劉這兩個和他們沒什麽關系的節目組工作人員。
小李、小劉二人都因為意外、三急才暫時離開,都不是突兀消失。
姜茶便覺得,自己估計經歷過太多危險,大概是想太多。
聽到姜澤要去上廁所,順道看一下小劉,姜茶揉了揉額心,将自己這根即便脫離天災世界,依舊時刻繃緊的神經給松了松。
“那行,那你就快去快回。”
“要是三分鐘後還沒回來,我會找你。”
姜茶盡力的緩和自己疑神疑鬼的情緒,找了一出桑切沒人的角落,靠着一根電線杆閉目養神,準備在原地等弟弟三分鐘。
誰知,甚至三分鐘時間都不到,姜茶的肩膀就被一只大手抓住,腰上也瞬間被一根硬|物抵住。
處在吵吵嚷嚷的人群密集區,腦子還思緒翻滾。
姜茶并沒有第一時間發現不對勁。
但在大手和硬|物抓住自己肩膀,抵到自己腰部的那剎那,瞬間就睜開眼。
事情有變,從來不會讓自己受困于人的姜茶,想都沒想就将身體速度往後一頂。
用一種壓倒性的速度和力氣,在對方甚至都沒來得及按動手木倉的前提下。
直接讓對方握着強的手腕吃痛,條件反射松開手裏的木倉。
趁着對方吃痛的那一瞬間,姜茶的雙手也同時行動,一只手抓住那人的大手,另一只手牢牢扣住對方的手腕。
姜茶的兩只手,一個掄,一個扭。
在卸掉對方的關節的同時,直接給人來了個過肩摔。
姜茶的速度快,但對方卻不單單只有一個人。
眼看着同伴被姜茶制服,其他只接到上頭命令要來糖面包山這一邊劫持一對來錄制節目的東方姐弟。
來到這邊後,大家轉了一圈發現總共有四對有攝像機随時跟拍疑似目标的東方面孔。
裏約熱內盧本地的白手套成員,對于這些東方面孔的識別度本來就不高。
上頭給的是幾張姜茶姐弟在馬瑙斯雨林直播時候穿着運動服的截圖。
大家來到這裏看到其他三組嘉賓穿着花裏胡哨,臉上、身上都畫着看不清真容的
圖騰妝容。
即便姜茶姐弟倆只換了衣服,直接素面朝天,但人靠衣裝馬靠鞍,依舊被這兩套風格獨特的禮服改變了氣場。
四組嘉賓四種風格,手裏只拿着幾張運動套裝姐弟倆目标的白手套成員們,壓根認不出到底哪組姐弟才是目标。
鑒于馬瑙斯那邊的兄弟因為那個直播節目,被對方連續坑了數次,且被華國大使館抓住把柄将事情鬧大鬧到國際安全理事會。
馬瑙斯警局的線人從帕克口中得知,連續給他們造成如此大損失的那對姐弟中的姐姐,會特別厲害的華國功夫。
這一次,白手套派出來的打手們絕對不算少。
他們勢必要将那對可惡的姐弟成功抓捕,并且一定不會讓他們這麽簡單就死去。
畢竟,最近這段時間,白手套分部那邊執行顧客的懸賞任務屢屢失敗,還将分部負責人也栽進去的事情,已經在整個B國口口勢力裏傳了個遍。
身為裏約熱內盧三大口口勢力之一,且自認為以他們現在的實力,口口勢力再次洗牌,他們絕對能夠排到裏約熱內盧甚至是整個B國第一的白手套。
即便被他們有坑了一大筆錢的雇主季明軒那邊,可能不會再後續追加雷亞爾。
他們也絕對不會允許姜茶姐弟,還繼續活躍在這個世界上。
既然認不出究竟那一組姐弟才是目标,那他們幹脆将所有姐弟一塊抓走。
當然,為了避免打草驚蛇再次将華國大使館給引過來,給他們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白手套組織這次行動的計劃,就是帶來的木倉只用作威脅,要盡可能的不開木倉,不出發流血事件,要将這次行動不動聲色的完成。
為此,這些早在節目錄制沒多會兒就已經成功抵達糖面包山的白手套成員們。
可是花了力氣,先後僞裝成搬運物資的街道辦工作人員、發水的志願者、急着去觀看節目毫無素質往上擠的路人等等人員。
目的自然是提前将四組嘉賓身邊的跟拍和嘉賓們分隔開。
再不動聲色的将四組嘉賓分別擄走。
在劫持其他嘉賓那邊,計劃進行的非常順利,被木倉抵着抵着腰腹、後心的其他嘉賓,配合得簡直不行。
到了姜茶姐弟這裏,卻稍稍出了一點意外。
白手套組織成員們好不容易想盡辦法,将兩對嘉賓的跟拍支走,正準備行動時,這對姐弟嘉賓中的弟弟,竟然先他們一步離開這裏。
姜澤去上廁所,姐弟倆分散,給他們的抓捕行動産生了一點點小麻煩。
可分出去抓捕其他幾組嘉賓的兄弟們都已經成功,且成功的非常順利。
以為華國功夫只是馬瑙斯那邊兄弟推卸責任噱頭的一種白手套們,分出兩個成員去抓捕姜澤。
剩餘七八個白手套成員,全都一股腦的向着姜茶圍了過來。
當然了,即便是那麽多人圍到姜茶身邊,也并不是因為馬瑙斯那邊傳來的消息中,姐弟嘉賓中的姐姐會華國功夫就心生戒備。
主要還是身為裏約熱內盧三大勢力之一,平日裏便是裏約熱內盧官方都要給他們幾分薄面。
為了抓捕任務目标屈尊降貴的陪大家演戲,辛苦将那兩個扛着攝像機的跟拍支走就已經讓他們很不耐煩了。
不管是挾持姜澤還是姜茶,他們都沒有太過警惕。
他們以為姜茶肯定也同其他兄弟電話裏說的那樣,輕輕松松就能挾持住。
他們認為,雖然并沒有成功認出這些嘉賓中具體誰才是他們的任務目标。
但只要将四組嘉賓全部挾持住,那依舊是完美的完成了任務。
這些早就已經圍在姜茶附近的白手套成員們,随便指揮了兩個去抓捕姜澤,其餘人留在這兒也并非真就重視姜茶。
真正過來親自挾持姜茶的甚至就只有一名白手套成員。
在這些天生大男子主義,本能覺得女人就是附屬,不可能具備反抗他們的力量的白手套成員們坐等兄弟們将最後兩個角色成功挾持之際。
姜茶反抗了。
而且一反抗就來了一個絕殺。
看到姜茶一個過肩摔直接将那名兄弟非摔了出去,由于摔出去的同時,還給那名成員附贈了一個卸手腕套餐,那名被摔在地上的成員因為手腕處傳來的劇痛,這會兒正躺在地上嗷嗷直叫。
看到這一幕,旁邊看熱鬧的白手套們紛紛掏出木倉圍了上來。
見到對方來者不善,還都戴着武器,基本已經猜到這些人都是些什麽成分的姜茶就地一摔,速度撿起了地上的□□。
整個人靈活的移動到電線杆後面,速度給手木倉上膛,對着那些舉着槍的白手套成員手腕“砰砰砰——”
姜茶的槍法精準,每一顆子彈打出去,必然會擊中一名白手套成員。
周圍的群衆聽到木倉聲,紛紛尖叫四散開。
見到事情已經鬧大,白手套成員們也不再繼續掩飾,開始将手木倉對準姜茶決定馬上就将這名破壞掉他們計劃的女人殺了亦或者廢了。
反而,他們這一次準備圍攻的對象不是一個普通人。
姜茶在熱帶雨林中被數十人子彈圍攻都能輕輕松松地帶着拖油瓶弟弟火速撤離。
這裏總共就只有七人,一人被他卸了手腕奪走了手木倉,剩下的6人中,又有三人在第一輪就被她開木倉搞廢。
只剩下區區四人的子彈圍攻,即便隔得再進,對于姜茶而言想要躲開也簡直不要太容易。
姜茶快速躲過四人對準她激射而來的子彈。
上膛開槍,上膛開槍。
一種常人無法理解的速度,僅在短短30秒的時間內就将剩餘七人握着手木倉的手全部廢掉。
當然,光是廢掉手并不代表着這些人失去了反抗能力。
看到依舊有歹徒忍着痛準備彎腰撿槍,姜茶的第二輪子彈又開始。
想要用手撿木倉,那就将另外一只手也廢了。
意圖屈膝撿槍,那膝蓋也別想要了。
姜茶雖然已經決定好如非必要,盡可能的不多奪取他人性命。
但對方都已經沖着她的命過來,将這些歹徒現場廢了?
姜茶手裏這一款手木倉只有14顆子彈,姜茶很快就将子彈打完。
當然打完一把木倉,并不代表着姜茶會就此罷休,見到又有人忍着一只手被廢掉的疼痛彎腰撿起木倉。
姜茶一個側身避開子彈,逆着子彈主動靠近,直接抓着對方舉槍的手,對準對方的大腿、膝蓋,甚至是同伴出手。
對付姜茶的這些歹徒總共就只有七名,姜茶從頭到尾制服對方整個過程下來甚至都沒超過2分鐘。
快速将七人全部放倒,人人的雙手雙腳全廢後。
姜茶直接舉着槍對準其中一名歹徒的太陽穴,威脅道:“Porque me raptaste Qual é o seu propósito”(為什麽要綁架我?你們的目的是什麽?)
姜茶反抗對方的手段太過狠辣,舉着木倉,木倉擊他們的手腕、大腿、膝蓋的時候,說開木倉就開木倉,一句廢話都沒有就将七人全部廢掉。
這些人雖然第1次見到這麽猛的女人,但也全都齊齊被吓到了。
面對姜茶的質問,特別還是在他們已經全然失去任何反擊力量的前提下。
只是白手套總部底層打手成員的他們,壓根就沒那個骨氣反抗。
姜茶問什麽,他們就答什麽。
有了這些人的配合,姜茶很快就弄清楚這些人的具體歸屬。⑥
果不其然,和她猜的沒有半點差距,這些人全都是白手套派來的。
他們說,他們今天來這裏,并對她出手的目的。
是因為奉了上頭命令,要來這裏捉拿一對,不久前作亂他們分部,讓他們被各方嘲笑的罪魁禍首。
并仔細的訴說了,由于今天來糖面包山這一片拍節目的東方面孔實在太多,大家都還穿着長得差不多樣式的禮服,滿身滿臉都化着妝。
他們本來就對東方面孔連忙,根本就沒辦法分辨到底哪些人才是他們的任務目标。
所以,他們對今天參加比賽,且還擁有攝像機拍攝的所有東方面孔,全都都下手。
說什麽他們并不想冒犯姜茶,若非大腿、膝蓋均被姜茶廢掉,被劇烈的疼痛,痛得說話全屏意志力擠出來的成員們都要對着姜茶跪地求饒,聲稱他們如何如何抓錯人,冒犯到姜茶了。
其實,在說出這些話的同時。
這些成員基本就已經确定,姜茶就是馬瑙斯分部負責人帕克說的那位,會華國功夫的年輕女人。
但即便歹徒們猜到了,在這個時候為了活命,就是猜到了也半點不敢承認,只一個勁的用腦袋撞着地面,訴說着他們冒犯,讓姜茶放他們一條生路。
看到滿地傷殘,倒在一片血泊中的衆人,依舊在以頭嗆地,即便額頭冒血也在認錯求饒。
姜茶并沒有因此感到痛快。
反而快速轉身,向着姜澤所去的廁所方向。
這些人,果然來自白手套。
他們的目的,除了她之外,還有澤寶。
澤寶……
廁所那邊,兩個白手套成員跟着姜澤一塊抵達公共廁所。
正僞裝成普通人噓噓,準備等廁所裏最後一名不速之客放完水離開,就立馬對那個進了廁所不尿,莽撞地拍着隔間門,嚷嚷着他們聽不懂華國話,還将寒冰和火焰同時穿在身上的少年動手。
正在這個時候,距離公共廁所外面傳來了一陣木倉響。
覺得情況可能有變的兩人也不再顧忌,快速跑到姜澤身邊。
其中一人抓着姜澤的兩條胳膊,快速背到身後。
另外一人則直接将槍口對準姜澤的後頸,威脅道:“No te mexas, foste raptado.”(不要動,你被綁架了。)
壓根就聽不懂葡萄牙語,沒體驗過被綁架,也不清楚抵在自己後勁硬|物是木倉的姜澤。
這會兒正一邊掙紮,一邊條件反射地嚷嚷。
“你們是誰?你們要幹什麽?趕緊放開我。”
劫匪惡狠狠威脅:“Sê honesto, no te mexas.”(老實點,不許動。)
姜澤一邊掙紮,一邊嚷嚷:“放開我放開我,我身上沒錢,一無分文,你們挾持我不會有收獲的。”
劫匪:“Foste raptado, se nos
mexermos outra vez, disparamos.”(你被綁架了,如果再動,我們會開槍。)
姜澤:“我沒錢,我姐還特厲害,你們綁架不僅沒的賺,還絕對要引火上身。”
姜澤和劫匪雙方雞同鴨講,所幸中午就只吃了一個小面包剛才還連續進行了兩輪比賽累的夠嗆的姜澤。掙紮力道真沒多大。
劫匪們能夠輕松控制住姜澤,在不确定外面的槍聲是自家兄弟們打出的之後,并沒有選擇在這個時候對姜澤出手。
公共廁所裏那名民衆,因為外面的木倉擊,廁所內的綁架,吓的尖叫着大聲跑出門。
兩名劫匪,害怕警方被那名幸存民衆尖叫吸引過來。
怕影響了組織要在不驚動華國大使館官方的前提下展開報複的計劃。
用木倉抵着姜澤後頸那位,見到姜澤還在掙紮,快速将木倉反了過來。
直接用金屬槍身對着姜澤的後勁重重來了一下。
見姜澤因為脊椎遭遇重擊緩緩倒下,二人一個人擡上半身,一個人擡下半身,快速的将姜澤從廁所裏面拖出去。
前方還在不斷有槍聲傳來,嚴重懷疑那些兄弟們已經和警方對上的兩名劫匪。
甚至都不去那邊,直接就擡上人向着他們大部隊停車的那個方向快速過去。
兩個綁匪行動的速度極快,姜茶追過來時這兩人已經劫持姜澤快速離開。
澤寶不見了!
姜茶內心恐懼,整個身心都處在一種濃濃的後悔之中。
明明她已經提前發現的不對,卻放任澤寶一個人單獨來這邊。
明明早在大使館那次建議他們不要再繼續往下錄制節目,直接解約回國時,澤寶就已經心動。
是她,是她為了所謂的要幫澤寶洗白全網黑名聲,為了要報複小說女主,不顧他的意願拉着他繼續參與節目錄制。
明明他們都已經屢次遭遇對方報複。
明明她清楚這裏就是白手套大本營。
但她卻自以為是的覺得,節目組就來這裏一天時間,白手套肯定不會在這麽快的時間內,還在大庭廣衆之下對他們展開報複。
她還自打的以為,以她目前的實力,即便是身處槍林彈雨,依舊能夠妥妥保護澤寶。
是她的自以為是,導致澤寶失蹤了。
是她的狂妄自大,讓澤寶在她眼皮子底下被人綁架走了。
姜茶又恨又悔,但現在還不是她悔恨的時候。
姜茶迅速收拾好情緒,裏裏外外将這一間最後一名使用者都因為意外和木倉聲的吓跑的男廁、廁所周邊。
看清這一片都沒有任何血跡,知道澤寶應該沒有受傷,只是被綁架走後。
姜茶也稍稍松了一口氣。
當然,即便沒有見到血跡,姜茶也肯定不會認為澤寶什麽事兒都沒有。
畢竟剛才那一波人直視白手套的小喽啰,他們也不知道上頭的領導讓他們過來劫持姜茶姐弟回去,具體要怎麽對付。
白手套是口口勢力組織,且和他們姐弟之間的恩怨還那麽大。
綁架姜澤,将姜澤請過去做客,那肯定是不可能的。
為今之計,要救澤寶,還是得盡快離開這裏,直接打上去,将澤寶救出。
姜茶深深地直視白手套組織所在的方向,目露冷凝。
“你們最好保證我家澤寶,沒有受傷,沒有出事。”
“要是他受傷或者……”
姜茶絕對會拉上白手套,甚至是整個裏約熱內盧的所有口口勢力,去給姜澤陪葬。
廁所裏面沒有人,姜茶離開廁所見到四下無人又從空間裏取出一把左|輪,将附近的監控攝像頭全部破壞掉。
接着直接憑空從空間裏取出一輛跑車。
壓根就不管自己取出的這一輛跑車是否是B方制造,上頭挂的是否是裏約熱內盧當地的車牌號。
直接上車扭動鑰匙,徑直向着白手套大本營的方向過去。
第三輪桑巴舞比賽即将開始,人群原本大多都集中在舞臺區那一邊。
即便剛才那幾分鐘的槍聲讓很多民衆條件反射地避開逃離尋找遮蔽物速度躲起來,但距離廣場七八十米遠的廁所這邊,還真就沒什麽人。
姜茶将跑車開出路口後,一路暢通無助地直接向着白手套大本營所在的方向沖去。
節目組除了澤寶外,其他嘉賓同時被劫持,會不會出什麽事,她現在根本就不會去考慮。
姜茶心理有一個念頭,也只有一個念頭。
那就是不惜所有,一定要把澤寶救出來。
姜茶之所以不顧一切憑空看過跑車取出來。
就是準備趁着劫匪們還沒将姜澤帶進組織,提前将人救下。
知道狂歡節活動,很多民衆都在各個區街道主幹道上比賽。
三年時間将這一整個城市的交通路線全記在腦海裏的姜茶。
避開主幹道,抄近路,一路風馳電掣,闖了無數個紅燈。
耗時半個小時,就以賽車般的速度,抵達白手套組織控制的貧民窟外圍。
白手套組織的所在的貧民區,號稱貧民的地獄,罪惡的天堂。
在這個區,彙聚這三大口口勢力。
與其說這裏是貧民區,倒不如說這裏是口口勢力在這座城市圈進出的罪惡國度。
姜茶将跑車開到一處,歹徒的車,從糖面包山那邊開過來必須經過的一個路口停了下來。
對于距離此地最多也就一兩百米遠就是鼎鼎有名的罪惡之都,這一片已經被口口勢力掌控的區域,是絕對不可能有監控存在的。
姜茶果斷的停下車,就在車內将身上那一套不方便行動的禮服全部換掉。
下了車之後擡手将原本不該出現在這座城市的跑車,重新收回空間。
在這樣一個地方,一個女人,還是一個對于當地人來說,異域風格的年輕女人,只要被對方看見會是怎樣的下場,姜茶就是不用想都知道。
姜茶修好車後并沒有就此罷休,反而快速的從空間裏面掏出曾經為了做任務收集的一些道具、藥水。
沒過多會兒,一個頭發花白,穿着破舊衣物,皮膚枯黃,手上還提拖着一個疑似裝着剛拾完荒蛇皮口袋的流浪漢,憑空出現了在路邊。
僞裝完畢,姜茶只需要繼續在這一處等待綁架姜澤的車經過即可。
就在姜茶收拾好,蹲在路邊裝作簡單的整理垃圾沒多會兒,一輛大卡車慢吞吞地從距離此地大概兩三米百米遠的貧民窟內開出來。
原本提前蹲守在這邊只為了等待綁架弟弟的車經過這裏的姜茶,見到一輛明顯從貧民窟裏面開出的卡車,并不會對其産生任何關注的才對。
然而,當那輛卡車慢吞吞的從姜茶身邊經過時。
她聞到一股,帶了幾分熟悉且厭惡味道的強烈惡臭味。
雖然姜茶完成任務離開這座城市,已經在很久遠的記憶裏了。
但由于這個地方太過特殊,有些東西,便是時間再久遠,依舊讓她記憶猶新。
卡車開動的速度很慢,在卡車還沒抵到前,姜茶便聞到了那股味道,等卡車慢吞吞的從她身邊經過。
姜茶已經從那股惡臭當中,成功分辨出那些熟悉且厭惡味道,具體是從什麽物品身上發出來的了。
“這個味道……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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