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夜中暗衛

且說兩人一路向西，終于在雲京西邊遠郊找到了白安所說的廟——善福廟。從門前人流往來看香火似乎并不很好，幾個人偷偷繞到後堂，果然看到了後堂的空地上幾個大漢在訓練其他男孩。而其中那天表演火術的男孩，身上已然着火疼的在地上打滾，一個大漢見此舉鞭抽打，不一會兒，那個男孩便疼的抽搐過去，而那個人模人樣的班主還在旁邊怒罵他。

白夜靈見此再也看不下去了，拉着燕炎便要下去救人。只見燕炎揮了揮手，身後出來一紫衣暗衛，燕炎指了指下面的人，紫衣暗衛立刻會意，飛身下去，一會兒工夫空地上便多了幾具屍體以及幾個被點了穴道發不出聲音的孩子，而這一切卻發生的悄無聲息。

白夜靈驚訝之餘，沒有忘記本來目的。和燕炎從暗處出來，給每個孩子都檢查了一下，簡單的醫治了一下。

“三弟，你把這些藥都給紫風吧，他會帶人給他們上藥的。不過，這些藥似乎不太夠，你回去還要多配點。”燕炎看着白夜靈額頭的汗珠，這裏這麽多人他一個人怎麽能醫的完，于是皺眉道。

“也對，拿這些孩子便交給你了。他們的情況輕一點的一天上兩次藥便可，還要內服一次傷藥；重一點的要一天上四次藥，內服三次上藥，大約兩個月便可恢複正常。”白夜靈對着紫風囑咐道。

“三弟，他們交給紫風你便放心，紫風定會照顧好他們的。今日咱們都折騰這麽長時間也累了，先回府休息，然後你好有精力給他們配藥。”燕炎又轉身向紫風道：“等下帶人把他們安頓好，一定要救治過來。”

白夜靈聽完燕炎的話放下心來，想想燕炎說的也對，于是轉身欲和燕炎一同回了王府，走出不遠突然想起了什麽：“大哥，你注意到沒有，白安曾說這裏的主持好像和班主有點關系......”說完看了一眼燕炎又看了身後的廟宇。

燕炎立時知道白夜靈的想法，二人往回走裝作進香的香客。剛進廟門口，一個穿着袈裟正在掃地的小僧彌便迎了上去：“二位施主，你們先請進，在裏面稍後，我這就去找主持方丈過來招待。”燕炎點頭表示同意後，小僧彌便向內屋的禪房走去。

不一會兒，裏面出來一個身着紅色袈裟的成年和尚，這便是善福廟的主持方丈了。只見他走到白夜靈面前雙手合十道：“老衲法號莫空，二位施主今日道廟裏來是祈福還是算善緣，不知施主是否需要老衲派人去收拾客房。”

燕炎看着莫空，邪笑一聲，嘲諷道：“莫空，莫空，法號真好。也不知你到底收下了多少不義之財！”莫空見他似是知道了什麽，強作鎮定：“阿彌陀佛，施主說笑了，老衲只是剛好入門時逢莫字而已，師父又希望我四大皆空不戀紅塵，遂起法名莫空。至于什麽不義之財，想必施主誤會了，寺廟中的錢財都是香客來布施的香火用來供奉我佛的。”

燕炎聽後心中微怒，迅速出手死死掐住莫空脖子：“都說出家人不打诳語，你倒好給你贖罪的機會你不要那就不怪我了。我問你，你後堂那些個雜耍班子你是知道的吧，那個班主給了你不少錢吧，作為出家人你竟然助纣為虐。你也不怕死後被佛祖打入十八層地獄永世不得超生啊。”力氣漸大，莫空臉色已如豬肝般顏色，上氣不接下氣了，他從未感覺過死亡是如此之近，也從未感覺呼吸空氣是如此奢侈的事情。

“你先松開，我說，我都說，咳咳。”莫空見躲不過只能一一道出：“幾年前，那個雜耍班子的班主來到廟裏找到我，給我了很多錢讓我把後堂租給他，我見廟中香火不旺而且他給的錢又多就同意了。誰知他在後堂弄那種勾當，我開始發現時也曾阻止過，可是他叫我不要多管閑事，還威脅我說若是我敢把事情說出去就告訴別人我這個和尚和他們勾結，到時這個廟的主持我便肯定當不成了，這個廟的名聲也不會好，就這樣我只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了。”

“那這個小僧彌為何沒有遭毒手啊？”白夜靈問道。

“這個，這個，他是我的徒弟以後是繼承這個寺廟主持的，是萬萬不能給他們的，這個也是和班主約定好的。”莫空瑟縮着解釋。

“你雖然沒有動手，卻也助纣為虐的幫助了他們，念你也迫不得已，今天就饒了你的狗命，你卸去主持身份帶着你的小徒去其他地方吧，別讓我在雲京見到你們。”白夜靈說完又不放心從衣襟中掏出一顆藥丸塞到莫空口中：“這是一種慢性毒藥，以後月月你都會毒發如千螞噬骨一般，但不會要了你的命，不過你要是再作惡那毒發程度便變本加厲如萬蟻噬心，的到時候大羅神仙也救不了你了。”

轉身對燕炎道：“好了，他的懲罰已經夠了，咱們回去吧。”

Advertisement

回到王府，白夜靈一頭紮進屋內，随後命丫鬟去藥房取來各種藥材，開始關門制藥。

密室中

燕炎見白夜靈去配藥了，閃身進入密室，神情嚴肅再無平常的放蕩玩笑之色。

“青寒，你去幫紫風醫治那些男孩，将他們身體養好後，加入暗衛的訓練隊伍中，此事定要做的隐秘切記不可讓白夜知道，如果洩露你知道結果如何。”眼底殺機一閃而逝，看的青寒心中一陣驚恐。

“是，王爺。”

青寒退下後，燕炎獨自站着，想到那些男孩眼中的驚恐和身上的傷痕，如若編入暗衛定會誓死效忠的吧。至少在暗衛中他們的生活會比現在好。至于像白安身上那種野性和反叛，稍加訓練便能激發出來。而他真正看中的便是他們的遭遇，雖然他們看似逆來順受但這些孩子心中的仇恨一定很大吧，只要點燃他們心中的仇恨之火，再加上暗衛的訓練，早晚有一天他們會爆發出巨大的力量，那是仇恨的力量，他懂得的。

他自己不就是這樣的麽，看似忍受，在遇到師父之後便不眠不休的在暗地裏練武，即便武功漸成也不曾松懈過。直到某一天在禦花園“偶遇”皇帝與其談天說地，直到有一天向皇帝請命剿匪，直到被分封出宮......一步一步都是按照自己的計劃來的，此次雖不慎被皇後暗算但蒼天憐己遇到白夜，既然天不讓他死那有朝一日，會讓那些曾經欺辱過他的人跪在他的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