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 .知曉真相

“是啊，她自然參與了，不過呢，也不能算，畢竟她對你我之事也是所知皮毛。哦，更确切地說，她也是被我利用的，哈哈哈哈。”姜竹說完得意地笑了。“對，是我，都是我，是我太害怕燕炎那孩子擋了澤兒登基的道路，我也不會對他下此毒手！卻不想差點害了澤兒。不過天不亡我，澤兒被那個女子救了，哈哈哈……也是我派人扮成銀環和那個禁軍統領的樣子半夜出去接頭，就是為了讓他們發現然後順藤摸瓜找到你，也是我讓白夜靈給我自己下藥的為的就是把你揪出來，怎麽樣，現在你想知道的都知道了，是否還有不明白的？反正你也是将死之人，我便一起告訴你吧。”

“高啊，高啊，這招借刀殺人還能把自己隐藏的如此之深實在是高，唉，是我棋差一招，我願賭服輸，你走吧。”此時楊水內心早已冷靜下來，平靜地對着姜竹道。她知道這次她真的是完敗了！不僅僅輸在自己，還差在竟不知姜竹身邊有白夜靈那一號人，若是早知道，早知道就暗地派人殺了她一了百了了！若是燕澤刺殺燕炎的亂軍中死了或許現在輸的就是姜竹，或許自己真的是天時地利人合都不占吧。

“除了那個巫蠱之術和刺殺燕炎之事，其他的我并未冤枉你半分啊，其實你不虧了啊，畢竟那麽多皇子都命喪你手，那麽多妃子都慘死了。”姜竹看着楊水那知曉真相後心如死灰的臉色，“我猜皇上早就知道你幹的好事，只不過礙于丞相的勢力無法對你動手，如今你已然這般，丞相那裏又被查出貪污赈災銀兩……”

話未說完，便被楊水打斷：“不會的，不會的，伯陽不會這樣做的，你胡說……”剛剛平靜的臉上頓時略顯激動。“我有沒有胡說你自己心裏知道！他以前如何對你我不知情，你回想一下自打我們一衆進宮以來他是如何對你的，又是如何對丞相府的！不要欺騙自己的心了了，你看看你已經在這裏了！”

“天時地利人合你都不占，或許這就是死在你手裏的皇子，嫔妃對你的報複吧，現如今天時地利人和你都不占，你輸了！”

“說到死去的皇子，嫔妃，你有什麽資格說我！在你手裏死的也是不少吧。別怕，有些事情不是不報時候未到，你的報應也會來的，只不過是時間問題，你就等着吧，哈哈哈……”說完，楊水仰頭大笑，笑中帶着無盡的悲涼與無望，将死之人那有什麽希望呢。過了一會兒停了下來定定地看着姜竹，緩緩地舉起手指着門的方向，弱弱地說：“你看吧，我的樣子你也看到了，你走吧。”

看着往日高高在上的皇後到了如此地步，想起往日有意無意的嘲諷和欺壓，姜竹心中一陣愉悅，踱步走出冷宮，出了門，轉過身把兩邊的門關了起來，擡頭，雍容華貴，仿佛剛剛那瘋狂之人從未出現一般。

未出幾步，姜竹就看到白夜靈在路前等着什麽人，不用想都知道她定是在等自己，迎着走了上去。

“皇貴妃萬安。”白夜靈見姜竹從門口向自己走來，未至近前，卻先行了禮，随後正色道：“最近民女有一事不明，可否請教皇貴妃……”“有何事，為何不說了，和我還客氣什麽，恕你無罪便是。”白夜靈看了看四周道：“可否借一步說話。”“走吧。你說去哪裏說便去哪裏吧。”

姜竹知曉因着燕澤，她并不會對自己怎樣，畢竟名義上自己還是她的義母，索性就跟了去。

兩個人一路不語，來到了淩波殿，姜竹雖是詫異卻也沒說什麽，看白夜靈走了進去，便跟了進去。

白夜靈早知道燕澤不在殿內才帶着姜竹過來，來到自己在淩波殿內的屋子，待姜竹進來，輕輕關上了房門，走到桌子前，拿起茶壺和琉璃杯倒了杯茶放到姜竹面前，對姜竹道：“皇貴妃請坐這裏吧，也方便說話。”兩人坐下，白夜靈卻不開口，只是盯着姜竹的臉，看的姜竹一陣發毛，終于忍不住開口：“你不是有事情要說麽？為何現在又盯着我看？且先說事情吧。”

白夜靈這才開口：“我在看像皇貴妃這樣仁慈博愛的面皮下的心……”

“哦？那你看到了什麽？我到是想知道了。”

“我啊，看見了一顆黑色的心，砰砰砰地跳動着，裏面有好多人在叫着，還我命來，還我命來……”白夜靈悠悠地說，語氣中似那些冤魂野鬼般的哀怨。

“啪，放肆！”姜竹站起來狠狠地拍了下桌子，桌上的茶杯被突然的震動紛紛顫動幾下，“不要以為你救過我，又是我的義女就可以對我如此放肆，這裏畢竟是皇宮，不是江湖，宮有宮規，你江湖那一套豈是可以用在宮中的。”姜竹聽白夜靈如此說自己頓時憤怒至極，不過又想到什麽，轉瞬便軟了下來道：“你要說什麽？還是你到底知道了什麽？你也知道，作為皇貴妃，看到有些人不守宮規，心生怨氣也是自然的，你且不要繞彎子，有什麽話直接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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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夜靈從窗棂看了眼天色，燕澤回來還早，不過這件事也不是可以拖的，“那好吧，既然這樣，那我就開門見山吧。你為什麽要利用我去鏟除皇後？”“你，在說什麽？我何時利用過你啊？至于皇後不是她自己刺殺皇子才進冷宮的，這些你不是知道麽，為何又來問我？”姜竹裝作一臉疑惑的樣子。

白夜靈看着姜竹裝作什麽都不知曉的樣子直接把剛剛聽到看到的說了出來：“不瞞你說，你在冷宮和皇後說的那些話我都聽到了，這下你應該知道我問的是什麽吧。”

姜竹沉思一陣，冷笑道：“我以為沒人知道呢，既然你已經什麽都聽到了為何還來問我！”

“紙是包不住火的，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這兩句話你應該聽到過吧，我想知道你是什麽時候開始利用我的，還有為何會把注意打到我的身上！”

“自然聽過，可你也要知道，富貴險中求。宮中從來不像你以為的那麽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