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原身穿越後(算是小番外)
雖然對江舒瑤說的把萍萍安安兩小只挪到嬰兒床睡覺一事感到高興, 但是郝援朝還是更擔心江舒瑤,剛剛那模樣讓他心疼,擔憂她心裏有事。
不過江舒瑤出去之後心情好像又變得正常了, 送走了詹紅軍兩口子之後,便讓郝援朝拿來笤帚掃地打掃衛生, 她要連夜大掃除一次。
哪怕心裏已經過了那個小坎,但是該預防還是要預防一下的,江舒瑤不僅要打掃衛生, 打掃完後大家還要再洗一次澡, 明天醒來再把枕頭套什麽都洗一遍, 放到大太陽底下暴曬, 殺菌殺蟲!
然後提醒兩個小的避開趙月如, 哦不,是陳政委一家,別靠近, 免得傳染了虱子。
至于什麽是虱子江舒瑤也沒瞞着他們,為了讓他們有個深刻印象自覺養成衛生習慣還往大了說,把樹根吓得表示他看到陳政委一家就跑。而鐵柱大了點知道虱子是什麽,雖然他沒長過,但是村裏有人長過, 在他心裏也沒覺得多可怕, 不過既然是江舒瑤說了他自然會點頭答應,尤其是看江舒瑤是真的對虱子敬謝不敏,那更不會在外面傳染回來讓她膈應難受。
而郝援朝也被江舒瑤提醒要離陳政委遠點, “看他那頭濃密的頭發指不準也傳染上了,你可別靠太近,不然沾了回來就去住辦公室。”
郝援朝點頭,看她進入一級警戒狀态還覺得有些好笑,“這麽怕這個?”
“不!我是惡心,惡心壞了!”江舒瑤要說惡心什麽,虱子絕對能排在第一位,不僅是它會吸血會在人頭發上産卵這種事讓她惡心,更是跟上輩子她異母弟弟還有宋父繼母的做法教她心理不适,所以這在六十年代人眼裏很不起眼的寄生蟲,卻是讓她深惡痛絕避之不及的玩意。
“部隊還有沒有別人長這種東西?我要教的學生之中不會也有?”江舒瑤一發散,忽然連門都不想出。
郝援朝見狀趕緊道,“沒有沒有,進來部隊這麽久,你多少也跟其他人打過交道,不會有事的。”
又問她,“晚上那會想剪頭發是因為這個?”
江舒瑤在他面前再丢臉的時候都有過,不過聽他這麽問還是會有一絲絲不好意思,點點頭,頓了頓,看他那皺起的眉頭和不自覺流露出來的擔憂眼神還是把上輩子發生過的事情告訴了他。
“……但那都是上輩子的事了,後來我搬出去,跟宋家基本也是斷絕關系了。”說完後話鋒一轉,江舒瑤還是寬慰他幾句。
但就是如此郝援朝也沒有多好受,既惱怒于上輩子宋家對她做過的事,又後悔上輩子跟她說分手,哪怕那個時候随時會死會擔心牽累她,他都不應該讓她那麽傷心難過,即使後來他忙裏偷閑回來偷偷看她時她像是完全從戀情中走出來一樣,但其實那個時候,她根本沒有忘掉更沒走出來。
如果走的出來,這輩子她就不會答應嫁給他。
這讓郝援朝這些日子隐藏的忐忑和不确定又消失大半,但是對江舒瑤的心疼卻翻倍不止,他抓起她的手親吻,向她許諾,“以後誰欺負你我幫你欺負回來。”
“女人欺負我呢?”
“我欺負她男人,要是對你動手那我直接揍她,女人也揍。要是她孩子欺負你我也揍她孩子!”反正臉面沒有媳婦重要。
江舒瑤被他的話逗笑,心情大好起來,心情一好困得也快,本來今天就挺累了,要不是出了趙月如那事她要大掃除,她早睡了,現在跟孩子們一起大掃除過,又有兩只小天使治愈着,郝援朝再一哄,她就沒什麽不高興的了。
也是,這些日子雖然不經常跟其他軍嫂接觸但是多少還是有湊在一塊過的,那都沒傳染上,證明還是沒事的,大不了以後再減少出門跟人交流呗,她還要種地上山采花苗樹苗多得事要做,也沒空跟人紮堆,不怕。
于是江舒瑤便寬心地帶着兩小只睡覺去了。
郝援朝:用完就丢。
成,睡覺前他先把衣服泡上,今天傍晚回來去開鋤地又去竹林砍了些竹子,挺忙的,衣服先泡上明天再洗。
鐵柱樹根的衣服都是自己洗的,他包攬其他的,也不是很多?
郝援朝看了眼地上兩小只剛換下來的改良版尿戒子(就是江舒瑤為了方便把布裁成以前市面上尿不濕模樣,兩端有繩子系着的那種),上面黃黃的還有小粑粑,他是不是因為讓鐵柱樹根發揮一下兄友弟恭精神幫忙洗下兩小只的尿戒子?
直到睡前郝援朝都在思考這個問題,然後上了床沾了枕頭,聽着三只寶貝均勻的呼吸聲,他也安心睡着了。
他是一夜好覺,而江舒瑤是做了一晚上的夢,前半部分她夢到了上輩子,自己接到遺書在別墅裏喝了個醉生夢死之後,第二天陽光從落地窗裏照射進來,‘她’緩緩地清醒了,扶着腦袋好像宿醉之後頭疼不舒服,皺着眉頭的,好一會跟适應過來了,睜開眼看清了眼前的景象似是吓了一跳,臉上的表情分外生動,她在那兩年裏很少看過自己那麽生動的模樣,而現在站在上帝角度看,總感覺那不是她自己。
接下來‘她’疑惑的自言自語更是讓她相信,這不是她,醒過來的是六十年代的江舒瑤,也就是她如今那副身體的原主。
因為‘她’說,“剛剛做的夢竟然是真的?我真的住在這麽大的房子啦?是借屍還魂嗎?怎麽辦我是死了嗎?能不能回去?”
疑惑擔心的模樣裏還帶着一絲驚喜,很顯然這是比缺衣少食的六十年代更好更精彩的時代,她會高興也是常理之中。
不過高興過後還是惦記着六十年代的父母家人還有她的未婚夫郝援朝,在夢裏這個江舒瑤也是有宋書瑤記憶的,知道現在她是一個人住跟家裏斷絕關系,也知道宋書瑤的前男友梁厲跟郝援朝長得一樣,但是這個跟郝援朝長得一樣的前男友卻已經為國捐軀,原身宋書瑤是收到前男友遺書後喝酒喝沒才讓她穿過來的。
雖然穿過來的世界很精彩很豐富,宋書瑤關系網簡單不用擔心露餡,又有錢有資本,生活上她可以沒有後顧之憂,不工作就是天天玩都不怕餓死自己,還能過得分外舒适,但是這裏沒有一個她認識的人,江舒瑤還是挺害怕有點想回去,但是卻回不去,她在別墅裏适應了半個多月,把這個世界差不多了解了,害怕和孤獨才減少了,也喜歡上這個世界的各種娛樂,手機電腦都讓她覺得有趣,哪怕有了宋書瑤的記憶但是看什麽都是新鮮的。
漸漸地便适應了變成宋書瑤的日子,後來還交了不少朋友,也有了喜歡的男朋友,除了偶爾會想念一下六十年代的父母,但是因為沒有回去的可能也只是祈禱如果有人能穿到她身上,這個人是她現在穿的這具身體原主的話那麽希望她能夠好好對她的父母,至于郝援朝,她也不強求她一定要跟他結婚,畢竟在這個世界過了這麽久也更加‘開明’,而郝援朝沒了她也會娶別的女人,他的團長身份不會讓他變成光棍的,哪怕帶着四個孩子,還是不少女人會心甘情願嫁給他并感到是撞了大運撿着這好婚事。愛情不愛情,隔着年代也沒辦法談了,還不如放寬心不想了。
因為江舒瑤是個聰明又通透的人,變成宋書瑤之後,除了一開始的不适應和害怕,後來她在這個世界完全是如魚得水。
她沒有再跟原先的宋書瑤一樣出版攝影集,但是她開始寫作,當作家,本身在六十年代就能跳級能考上大學的人都不蠢,又有兩個人的記憶,江舒瑤的寫作之路也很順暢,情路偶有坎坷,但是日子依舊是幸福快樂的,她熱愛生活熱愛這個世界的模樣吸引不少優秀男人追求她。
她過得很好很快樂很滿足,這場穿越沒有毀了她,這讓宋書瑤很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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