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 幹欄式房屋

第47章 幹欄式房屋

◎鹽霆部落和赫堯有仇,所以我被當做他們之間的炮灰喽?◎

人手到位。

修築房子的材料也基本上準備好——之前他在祭師帳篷給傷患治療時, 虎涯和犽果兩人已經燒制了不少的青磚,有空時還搬回來了不少硬實□□的鐵桦樹,都是修築房子的好材料。

鐵桦樹是一種堅硬程度比普通鋼鐵還要硬一倍的樹木,是一種很好的金屬代用品, 此外, 它樹幹筆直, 可高達三十多米, 是作為承重木樁、橫梁的極致之選。

之前虎涯意外帶回來時,一眼就被溫澤熙發現, 于是他便讓虎涯砍了不少回來,用做砌磚房的承重柱。

此外, 帳篷推倒後他們暫住的地方也不用愁, 早在之前溫澤熙就想到了這個問題。

于是早早地就讓虎涯和犽果在一旁搭建了一個臨時的小帳篷, 此時大帳篷裏的東西幾乎都搬移到了小帳篷裏。

因此溫澤熙一說開始動工, 大帳篷就被推到了,而後挖地基、插承重柱等一系列操作也如火如荼地展開來。

“好奇怪啊, 熙大人搭建那什麽房子為什麽還要挖這麽深的溝啊?難不成他要住在地下面?”

“不知道啊,咱照做就行了。”

“熙大人真厲害, 不僅會治療之術、燒制陶器, 還會建牆、修房子。”

“是啊, 不過我覺得帳篷住着挺好的呀,熙大人怎麽忽然要修什麽房子, 多浪費時間啊。”

“誰知道, 反正他說做就做呗,誰讓咱們之前答應了他。”

聊天的獸人們面面相觑, 顯然都無法理解溫澤熙為什麽要做這樣的無用功。

“熙大人!你醒啦!”虎涯背着青磚回來時就看見正指揮着衆人的溫澤熙, 連忙小跑了過來, “熙大人,你還受着傷呢,要不要去休息啊?”

溫澤熙聞聲看了他一眼,見他一臉汗水,顯然是被大火薰着了:“不用,沒什麽要緊的,你趕緊把青磚放下吧。”

“好嘞。”虎涯一臉憨笑,放下青磚就變成了一只老虎,加入了刨坑的隊伍裏。

溫澤熙站在一邊看着刨坑的一群豺狼虎豹,一時間有種奇異的感覺。

“熙哥,你說的房子長什麽樣子啊?”洗完碗回來的犽果跟在溫澤熙身邊幫着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見着一群群人全在挖坑,忍不住詢問起來,“是不是真的像他們說的那樣,我們之後要住在地下呀?”

“不是。”溫澤熙直接否定了,“是一種比帳篷更寬闊的房子。”

“哦。”犽果看着已經挖好的部分坑,還是難以想象出來。

溫澤熙也沒多解釋,因為實物沒出來前,什麽解釋都是枉然,更別說還是給一個連茅草屋都不知道的人解釋他想要建造的幹欄式房屋。

所謂“幹欄式房屋”,就是高出地面的房屋,一般下層镂空,上層住人,尤其适合這樣潮濕多雨的環境。

這種房屋修建并不難,完全可以就地取材,只是溫澤熙将其與磚瓦房結合,利用青磚的堅固來增加房屋的承重力和抗擊性能。

地基挖好後,溫澤熙開始教他們如何砌磚,其實若是讓修築部落邊境的那群奴隸來,肯定一會兒不到就能砌出一面牆來,畢竟他們每天都在做這樣的事。

不過溫澤熙救治的這些人都是狩獵隊裏的獸人和亞獸人,他們不會砌牆。

他不得不手把手教,開始進展很慢,但衆人的動手能力都不錯,很快就熟稔了起來,一塊塊青磚砌得手到擒來,反而溫澤熙感覺自己成了一個門外漢。

砌磚的砌磚、倒三合土的倒三合土、插鐵桦樹的插鐵桦樹,衆人各司其職,在混亂和繁忙中井然有序。

一層也就是底架,采用了最原始的“打樁法“”,也就是利用鐵桦樹樹樁和石柱構成支架,為了穩固性,溫澤熙還增添了不易腐蝕的青磚。

有了磚塊的加持,這個地基是牢實的不能再牢實了。

底架完成,開始上架橫梁,平鋪板材,也就是要開始搭建房子居住部分的地板了。

在選擇“地板材料”方面,溫澤熙早先做了很多選擇,最後選擇了這個世界獨有的一種防水木頭。

這種木材呈現灰棕色,柔滑清晰的木紋比起現代的地板磚來說也毫不遜色,是天然的裝飾。

鋪在地面上的質感也是沒的說,比起硬邦邦的地磚,它帶着一點彈性,走在上面非常舒适。

撇開別的不說,就它的實用性而言,也是目前溫澤熙找到的所有木材當中最适合做地板的木材了,它不僅結實耐磨,而且不易滲水,防潮性杠杠的。

用個幾十年應該不成問題。

………

就在溫澤熙熱火朝天地建造房子時,在他帳篷的河流對岸,有兩名獸人正躲在石頭後觀察着他這邊的一舉一動。

“這人長得真不錯。”一名獸人緊貼在石頭上,僅剩的一只眼睛滴溜溜地望着溫澤熙,裏面充斥着濃濃的邪念,“就這麽殺了多可惜,要不我們哥倆把他弄進小樹林裏潇灑一把?”

另一名臉上橫着恐怖疤痕的中年獸人皺了皺眉。

“他可是赫堯的人,你還真敢想,你忘了海翼的下場?那種混到領頭的獸人都說殺就殺,咱們倆個還混在萬獸部落的最底層,指不定要被如何折磨至死。”

海翼就是試圖将溫澤熙提純“雪鹽”的消息傳回“鹽霆部落”的獸人,不過他失敗了,在被滄淵逮住的前一刻,他把消息告訴給了一名同是探子的底層獸人,随後就自殺了。

此時石頭後面的這兩人也是“鹽霆部落”安插在萬獸部落的人。

因為海翼的死,他們接到部落命令,找機會抓到海翼口中的溫澤熙詢問消息,之後再滅口。

“那才有意思啊。”獨眼獸人舔着嘴角,一臉浪蕩,“我們兩個連奴隸都不如的人,若是能把赫堯的人上了,回到部落肯定倍有面子!”

“咱們還是別輕舉妄動,多收集一些有用的情報,等部落那邊派了更強的獸人後再行動。”疤痕獸人心思更為缜密,也更惜命。

他其實并不想破壞當前在萬獸部落的生活,只是他的伴侶和孩子還在原部落,他不得不冒險。

“收集個屁。”獨眼獸人說的很不客氣,臉色也沉了下來,“以我們兩個的身份根本靠近不了,如何收集?不如一次性冒險把人弄過來,我玩人,你問事,不是一舉兩得?”

疤痕獸人聞言眉頭緊蹙,凝重道:“赫堯前些天剛為了這人殺了不少人,你确定我們動手就能成功?赫堯指不定在他身邊安排了保護的人。”

獨眼獸人嗤笑一聲,不以為然:“不可能,赫堯若是想保護他,怎麽可能把他安排在這裏,若我是首領,這樣的美人肯定放在自己帳篷裏,再不濟也是放在部落中央保護着,哪會随便丢在河邊。”

疤痕獸人仍覺得不妥:“你忘了海翼是怎麽死的?赫堯這人狡猾的很,總是把誘餌放在唾手可得的地方,然後等着獵物自己走進陷阱裏。”

獨眼獸人此時被美色迷了眼,根本不管不顧,被勸煩了還暴躁地低吼:“你要是害怕了我就自己去!”

疤痕獸人嘆了口氣,想着自己的孩子和伴侶,終是妥協了:“你有什麽辦法?”

“辦法自然有。”

………

溫澤熙走進樹林中。

雖然搞不懂赫堯為什麽會突然讓人把他喊到這裏來,但一想起那暴君陰晴不定的性格,又覺得那人做什麽都是理所當然的。

林中寒氣重,一踏入便是一股刺骨的寒風襲來,溫澤熙迎着寒風四處掃了眼,根本沒發現赫堯的身影。

他眼皮跳了跳,總感覺有些不對勁。

雖然赫堯這人做事毫無章法可言,但是之前幾次找他都是叫他去帳篷裏,從來沒有一次是在這種地方的。

就在他困惑不解之時,兩個一前一後的腳步聲從他來的方向傳來。

溫澤熙扭頭看去,只見兩個獸人從樹幹後走了出來。

一個瞎了一只眼,一個臉上帶疤。

兩人正不懷好意地盯着他,尤其是那個獨眼獸人,望着他的時候還舔了舔嘴角,一副浪蕩惡心的模樣,看得溫澤熙厭惡地擰起了眉頭。

“嘿嘿,果然是美人,難怪赫堯那麽喜歡你。”獨眼獸人放肆笑着,他本就蓬頭垢面,此時咧嘴露出一口黃牙,臉上刻薄的幾兩橫肉還随着笑聲抖動,讓人不忍直視。

溫澤熙只是瞥了一樣就看向了別處,試圖用林中的自然風光給自己洗洗眼,他早就聽說過越是大的部落,部落裏的人渣就越多。

一些不敢得罪部落強者的獸人為了挽回自己的尊嚴,只能欺負比他們還弱小的人,以此來安慰他們那可憐的自尊心。

只是他沒想到,今天竟然讓他遇到了。

對于這類兇殘成性的人,溫澤熙向來沒有好臉色,連裝裝樣子都懶得做。

獨眼獸人盯着溫澤熙俊俏的臉蛋,臉上寫滿了急不可耐。

他早就聽說首領看上的小獸人長得比傳說中的精靈還美,之前遠距離望着就很勾人了,此時近距離瞧着,簡直就是林中走出來的精靈!

他目光漸漸變得渾濁,熾熱的光芒從那三角眼中澎湧而出。

“小美人~你長得真好看,光服侍赫堯真是太可惜了~你應該多嘗嘗其他獸人的滋味,怎麽不說話啊?哦,你還在等赫堯?哈哈,其實赫堯沒有叫你來,是我們哥倆想和你玩玩~”

疤痕獸人也跟着補充了一句:“溫澤熙,你要是識時務,我們不會要你的命,你乖乖配合,什麽都好說。”

溫澤熙一臉淡然,沉寂半響後,開口道:“那說說吧,找我有什麽事?”

獨眼獸人看着溫澤熙鎮定自若的模樣,明明是被他們騙了過來卻一臉淡定,心裏有些不滿。

雖然他們在萬獸部落沒什麽身份和地位,但到底是獸人,擁有一身蠻力,以往他有需求的時候就會拐走一些地位低下的亞獸人。

每次那些人都是一臉驚慌失措地求他放過,被他狠狠“鞭撻”時更是哭得梨花帶雨。

他很享受獵物慌亂又哭嚎的樣子,可眼前這個小美人卻完全沒有一絲緊張,這讓他更加迫不及待想把小美人壓在身下看他哭泣和求饒的模樣。

肯定會比以往那些亞獸人更動人。

“小美人,我的要求不過分,你乖乖和我睡一覺就行,你放心,我絕對比赫堯更讓你滿意~”獨眼獸人一邊說着,一邊開始對着溫澤熙下流地揉着裆部。

疤痕獸人也開口:“我只問你一些事,你老實回答我,我不會動你。”

溫澤熙看着兩人,長而彎的睫毛慢慢垂下,他點了點頭,揚起一抹稚氣的笑容:“我自然配合,也相信你們肯定比赫堯強。”畢竟他就是給赫堯治療這方面的人。

兩名獸人微愣,似乎沒想到溫澤熙這般好說話,疤痕獸人心裏升起一股警覺,直覺讓他覺得眼前這小獸人恐怕不是善茬。

但另一名獨眼獸人一聽溫澤熙的話,腦海中自動将其翻譯成了一種邀請,哪還有什麽理智,一臉精蟲上腦,迫不及待就撲了過來。

然而奇怪的是,他剛撲過去,身體就一軟。

站在原地的疤痕獸人見獨眼獸人的舉動,只以為對方是看見美人就走不動路了,但緊接着他也感覺雙腿發軟,連絲毫力氣也提不起來的時候才意識到不對勁。

他臉色霎時變得難看起來。

而撲過去的獨眼獸人則狼狽地摔在了離溫澤熙僅有一步之遙的地方。

灰頭土臉的他在感覺渾身的力氣流失後,也終于反應過來他們遇到了硬茬。

“你敢……!”他正要高聲呵斥來威懾對方,誰知剛擡起頭就對上溫澤熙那雙泛着金屬冷芒的銀色瞳仁,頓時被吓得呼吸一滞,心下更是方寸大亂。

原本令他心神蕩漾的銀色瞳仁此時像極了鋒銳的木矛。

溫澤熙微眯着眼,俯視着他:“我要是你們,就會先把獵物的四肢砍掉,讓他徹底沒有了反抗之力再慢慢拷問。”說着,他甩了甩手,将指腹間殘留的白色藥粉甩掉。

那藥粉正是讓那兩名獸人渾身無力的罪魁禍首,在溫澤熙看見兩人不懷好意時就從兜裏摸出來丢進了風中。

也是這兩人位置順風,藥粉一撒出去就飄進了風裏,被他們吸入輕而易舉。

“有話好好說!”疤痕獸人試圖提起一絲力氣,可他根本想不到自己究竟是何時被下了藥的,又或者是被眼前這個小獸人做了什麽。

溫澤熙聽見他的話,倏地勾起一抹好看的笑來:“我一直都有和你們好好說啊~”

他說着,無辜地眨了眨眼,溫柔的腔調略帶些苦惱道:“我沒有配合你們嗎?你們看起來好像很不滿意啊,該怎麽辦好呢?都怪我,沒有提前想到你們竟然這麽不抗藥性。”

“賤人!你對我們做了什麽!?”

第一次做這種事情失敗,獨眼獸人的神情變得焦躁起來,他掙紮着四肢試圖爬起來,可嘗試了幾次都失敗,他氣急敗壞怒吼着,那聲音極具貫穿力,像似要将溫澤熙生吞活剝。

溫澤熙斜睨了他一眼:“你猜猜~猜對了有獎勵,不過我只有一個人,你們要一個一個來~”

這人率先撲過來,那就是迫不及待想找死,他向來是很願意成全對方的。

他原地碾了碾腳尖,繼而沖獨眼獸人微微一笑:“我力氣可能有點大,你多多包容。”說完,他擡腳毫不留情踩碎了對方的小腿骨。

“啊!!”獨眼獸人臉色瞬間變得灰敗起來,他扭動着腿想要逃離,卻發現被溫澤熙踩中的地方恍若千斤重。

清脆的“咔嚓”聲在半空中響起,伴随着獨眼獸人的嘶吼和咒罵,溫澤熙笑容沒變,只是又擡起腿落了幾腳下去。

“咔嚓!”“咔嚓!”

“原來骨頭的聲音是這樣的啊,真奇特,像薯片的聲音一樣。”

“啊啊——!!”

直到獨眼獸人的四肢都被溫澤熙踩碎後,他終于擡起下巴看向了不遠處被他晾在一邊的疤痕獸人。

“你怎麽不說話了?難道是因為我只和你的朋友玩,你不開心了?別擔心,我這人很公平的,等會兒就輪到你了,高興嗎?”

“!”疤痕獸人心髒猛地震顫,他拖着無力的身軀往後退去,緊縮着身體想要降低存在感。

然而溫澤熙的視線冰冷得如附骨之疽,只是輕描淡寫地落在他身上,他渾身的雞皮疙瘩就猛然炸裂了開來。

“啊啊!賤人!我竟敢踩碎我的腿!我要你死!!”獨眼獸人在疼痛的哀嚎後,開始猙獰地望着溫澤熙,上下牙齒打磨着,一副恨不得吃了後者的模樣。

然而他四肢被廢,根本沒有絲毫威脅性。

溫澤熙摸着下巴,玩味地注視着他痛苦哀嚎的神情,語氣帶着些責備道:“獸人真善變,你剛剛還很喜歡我呢,不過我這人很大度,不計較你的态度,還有禮物送給你。”

說着,他從兜裏拿出了一個竹筒,拔掉塞子,一只只黑黢黢的小蟲子立馬蜂擁爬了出來,幾乎頃刻間占據了溫澤熙的半條手臂。

小蟲子的模樣有點像子彈蟻,但個頭遠比子彈蟻大得多。

獨眼獸人一看見溫澤熙手裏的蟲子,眼睛頓時瞪得裂開。

這是部落裏被祭師稱為“詛咒蟻”的一種蟲子,之所以叫做詛咒蟻,是因為一旦被這種螞蟻叮咬上,會活生生的疼死。

因為詛咒蟻的恐怖,很多部落還曾用這種螞蟻來懲戒違反部落的人,據說被這種螞蟻咬上的疼痛,比活生生咬掉自己的肉還讓人難以忍受。

“不用害怕,這種螞蟻的毒素很奇特,雖然會讓神經産生強烈的痛覺,但同時能提高一個人的抗毒免疫力,我已經事先嘗試過了,你看着比我強多了,應該不會疼死的。”

說完,溫澤熙毫不留情将一筒詛咒蟻盡數倒在了獨眼獸人的身上。

“啊啊啊啊!!!!不!!不要!拿走!!救我!”

伴随着撕心裂肺的哀嚎,溫澤熙有點擔心他把其他人引來,于是将一種腐蝕性的草塞進了對方的嗓子裏。

“嗚嗚唔唔!!!”

“別嚷嚷,這是獨屬于我們的秘密,被別人知道了就不是秘密了。你們把我叫來這邊不也是希望別人不知道嗎?所以我們聲音小點好不好?”

看着在地上因為四肢被廢,只能如蟲子般蠕動的人,溫澤熙笑得如同一個惡魔,眼底沒有一絲一毫的溫度。

暫時處理完獨眼獸人,溫澤熙走向了試圖逃跑的疤痕獸人。

他一腳踩在了對方的脊背上,幾乎直接将正在爬着遠離的獸人的脊骨踩塌下去。

“你跑什麽啊?不是你們要找我嗎?剛剛你說有事要問我,我現在就在你身後,我可以問我了。”

疤痕獸人喘着粗氣,此時的他只想逃離身後這個魔鬼,可他渾身無力,剛剛對方那一腳似乎踩碎了他的脊骨,他整個上半身都提不起勁了。

“既然你沒有說的,那我問你幾個問題,你若是回答的令我滿意了,我就放過你,怎麽樣?”

原本意識到自己已經廢掉的獸人已經喪失了活下去的希望,他緊閉着眼,已經做好了被溫澤熙殺掉的準備,然後對方卻說他還有活下去的希望!

幾乎瞬間,他睜開了眼,掙紮着四肢喘息道:“我什麽都說!”

或許是生物的本能,即使他知道自己或許廢了,但是他還是想要活下去。

溫澤熙眼中露出了贊賞:“很好,先回答我,你們是誰?為什麽要騙我來這裏?”

疤痕獸人:“我們是鹽霆部落的人,是樹霸給我們下達的命令,說是抓了你看看赫堯的反應,不是我想這樣做的,是鹽霆部落拿我的伴侶威脅我,我也不想來的,真的!”

“鹽霆部落?樹霸?你們是鹽霆部落的人?”

“是!我們都是鹽霆部落的人,是被派來萬獸部落監視這裏的情況的。”

“這麽說來,鹽霆部落和赫堯有仇,所以我被當做他們之間的炮灰喽?”

傷疤獸人聽着他的話,渾身頓時哆嗦起來,不知道該點頭還是搖頭,好在溫澤熙沒有糾結這個問題,反而笑眯眯地遞給他一株草藥。

“吃了這個,我就放你走,我也不會暴露你是鹽霆部落的人,你若是能活下去,那就算你命硬。”

疤痕獸人望着眼前的植物,他并不知道這是什麽,但直覺告訴他這不是好東西。

溫澤熙見他遲遲沒有反應,耐心一點點告罄,語氣徒然變冷:“吃下去!或者死!選一個吧,趁我還有耐心,你最好主動點。”

“我吃!我吃!”疤痕獸人知道自己沒有退路,忙不疊将眼前陌生的植物嚼碎吞了下去。

這植物也不知道是不是毒藥,在口腔裏時就能感覺到火辣辣的疼,吞下去後,喉嚨更是疼得讓人想要用手抓破。

他疼的在地上翻滾,開口想問溫澤熙這是什麽,卻發現自己說不了話了,咽喉像似被腐蝕掉,發不出具體的聲音。

終于意識到那株草藥是什麽,疤痕獸人捂着自己的脖子,用額頭“砰砰!”撞擊着地面。

溫澤熙見他咽下腐蝕性的草藥後就沒再管他,回到已經疼暈過去的獨眼獸人身旁,用手指掐了幾處穴位強破對方醒來,随後又拿出了一筒拇指粗細的竹筒。

“嗚嗚唔唔!!”

“乖乖的,我很快就讓你解脫。”溫澤熙掐着獸人的臉頰,将一筒白色的藥粉盡數倒進了對方嘴裏。

灌完藥粉,溫澤熙等了約莫幾分鐘,就看見獨眼獸人渾身抽搐,眼鼻喉皆流出黑色的血液,最後在極致的痛楚中咽下了呼吸。

望着沒了呼吸的人,溫澤熙眨了眨眼:“.……是不是詛咒蟻蜇的時間太短了?”

他思考着是不是自己太急于求成了,他應該把人關着讓詛咒蟻先蜇個幾天,之後再灌毒藥的。

詛咒蟻确實能幫助人提高免疫力,不過蜇的時間太短了恐怕效果不大。

溫澤熙舔了舔手指上的毒粉,随即拿出裝詛咒蟻的竹筒,在裏面扔了塊詛咒蟻喜歡吃的生肉,放在地上回收獨眼獸人身上的詛咒蟻。

這可是他活命的寶貝。

他要給赫堯下毒,以赫堯的性子,必然會讓他先嘗,若是不練就一身抗毒的本事,他無異于給自己也下了份慢性毒藥。

第一次嘗試失敗告終,溫澤熙面色有些失望地離開。

在他走後,一人從樹枝上跳下,幹淨利落解決了還在痛苦爬行的疤痕獸人,然而就在他以為誰都不知道他在這裏的時候,溫澤熙從一棵樹後抱着胳膊走了出來。

作者有話說:

今天大粗長~記得誇我~

感謝在2022-12-16 12:07:27~2022-12-17 16:57:50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彼此彼此 13瓶;崔周 6瓶;幽泉水冷 3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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