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徐嬌兒淩亂地在床榻上看着雅氣的男人此時淫靡地披散着長發,黏在他汗濕的臉上、頸子、胸口,這幅畫面看紅了她的眼,這就是她的男人。她伸手摟住他,軟綿綿的胸脯無意識地蹭着他的,她的男人,誰也不許搶走。

被她這沒有意識的小動作最後蹭掉了理智,史玄猛地抓着她,如野獸一般使勁地抽插着她的柔軟,水漬沾滿了彼此,床發出劇烈的聲響,屬于他們的夜晚才剛剛開始。

徐嬌兒不是會吃悶虧的人,既然人家都敢上門挑釁了,她哪有不應戰的道理,不管史若水是不是開玩笑,她都會告訴史若水,休想肖想她的男人!

翌日的傍晚,徐嬌兒特意請史若水過來在院子裏吃飯,自然也少不了那個嘴壞的丫鬟黃莺,至于車夫則是堅定地沒來。徐嬌兒便給車夫留了包子和肉幹,也算作足了面子。

史若水和黃莺兩人在路上不斷地說起以前的事情,徐嬌兒卻是不想聽的。在她們的口中,她的相公成了一個只知道跟史若水風花雪月的人,哼,她可是很清楚的,她家相公是當官的,哪有那麽多閑工夫玩兒女私情。不過她心中仍舊多了一點芥蒂,小心眼地記下,準備之後好好地去審問史玄一番。

晚飯自然是針鋒相對,史若水可是端出了大小姐的模樣,雖然沒說什麽,可黃莺卻是一直說那不好、這不好。

徐嬌兒氣得要狠狠揍她們一頓,唯一慶幸的是史玄并不是一聲不吭,他冷冷瞪黃莺,“若是不好便不要吃。”說完,他将黃莺說的每一道不好的菜都吃了一遍,“娘子的廚藝越發地精細了。”他不忘誇獎徐嬌兒。

徐嬌兒喜上眉梢,對着主仆兩人得意一笑,“當然。”她沒有忘記此行的目的,她可是專門下了手筆做了豐富的菜肴,接着要在這一對主仆前面狠狠地秀恩愛。

只是她還未秀,某人已經很自覺地給她挾菜、喂菜,她心中一喜,果然是她的好相公,有眼色。

史玄自然沒有她心眼多,往日如何,今天也如何,他也不是那種因為別人在而處處顧忌的人。

他們對面的主仆臉色早已難看了,史若水力挽狂瀾,“義弟,可還記得我們以前……”

“以前的事情已經過去了,便不要再說了,人要往前看,切忌回頭。”史玄一句話堵住了她的嘴。

黃莺狠狠地瞪着徐嬌兒,一定是這個農婦施了什麽妖術,才讓少爺變成了這樣。

徐嬌兒十足的小人得志,臉上挂着滿滿的笑容,親切地說:“姐姐要多吃一點。”

史若水恍若未聞,心如刀割,看着喜歡的人跟別的女人恩恩愛愛,她幾乎想死的心都有了,憂傷的聲音傳了過來,“史玄,你、你忘記我爹的話了?”

黃莺也不服氣地說:“對啊,少爺,老爺可是給你和小姐訂親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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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玄感覺到旁邊的人忽然動了動,他伸手握住了徐嬌兒的手,以堅定的力道壓住了她,此刻他才發現,她的小手在顫抖。原來這個小東西沒有這麽的強大,她明明很瘦弱,很需要他,平日裏的倔強都是裝出來的,傻丫頭。他憐惜地輕拍了拍她的背,語氣冷淡地問:“義姐,你确定這婚約還作數?”

徐嬌兒被吓得一動也不能動了,他居然訂親過,為什麽他從來沒跟她說過這件事情?史若水神色一變,幾乎要暈過去,黃莺扶着她,焦急地說:“少爺,那是老爺出爾反爾,可不是小姐……”

“是你要嫁給水門提督,是你要跟我解除婚約,是你哭着求我,我和義父才成全了你。”史玄冷着嗓音說道。

“我……是,對,我那時嫌棄你不解風情,聽信了那人的甜言蜜語,可我嫁給他之後,我才發現你對我是真的好,我悔了,難道我不能後悔嗎?”史若水紅着眼問。

“你個不要臉!”徐嬌兒立刻跳了起來,一臉的不敢置信,“自個解除了婚約,還敢在我這個明媒正娶的娘子面前說自己是史玄的娘子。你都嫁過人了,還想吃回頭草,你這樣的女子在我們村裏可是要浸豬籠的。”

史若水不知道是被她的話吓到了還是怎麽了,忽然不說話了。徐嬌兒還要罵的時候,史若水幽幽地看着史玄,“前幾個月他去福州的時候,因故去世了,婆家說我年輕,不讓我守寡,便将我趕了出來,其實不過是怕我多分了二房的一分錢。”史玄沒有看她,安靜地聽着。史若水又說:“如今我的依靠只有你了。”

“呸。”徐嬌兒不滿地大呼小叫,“你有手有腳,好好的,靠我的相公幹什麽。”

黃莺忍受不了地大喊:“你這個農婦閉嘴!”

“閉嘴。”史玄冷冷地出聲,“你們要幹什麽跟我無關,義父已經去世了,你在名義上不過是我的義姐,要銀子,有,但是休想要我負責你一輩子。”

史若水猛地搖頭,“不、不,我……”

“滾。”史玄只丢了這麽一句話,便轉過身拉着徐嬌兒回了屋子,啪的一聲關上了門,阻隔了院子裏的主仆。

史若水扯了扯黃莺,在她的耳邊低語了幾聲,“你去跟他說,若是他不來的話,就不要怪我不仁不義。”

黃莺被這番話吓得六神無主,“是。”她上前敲門,“少爺,小姐說了,你要恩斷義絕可以,但是小姐有話要跟你說,就幾句話。”

門開了,出來的卻是徐嬌兒,她雙手插腰,“告訴你,他現在是我的相公,你休想搶走,除非我死。”

史若水的眼睛閃了閃,徐嬌兒死了,他才會屬于她嗎?也不是不可能。

“嬌兒。”聲音從裏面傳了出來,史玄走了出來,不贊同徐嬌兒的話,“胡說八道什麽。”

徐嬌兒輕哼一聲:“我死了就化成厲鬼糾纏你。”

史玄被她稚氣的話給氣笑了,轉而看向史若水,“義姐還有何話可說?還是早早回去休息,明日便離開吧。”

黃莺不敢在史玄面前放肆,安靜地站在史若水旁邊,史若水揚起一抹笑,“到外面說。”

史玄不語,史若水從袖子裏拿出一張陳舊的黃紙,“你不看看?”

史玄冷笑一聲,“好。”轉頭對着徐嬌兒說:“我去去就回,信我。”

徐嬌兒抿着唇,蹬了一腳便轉身回屋子了。

史若水則是先出了大門,在大門口等着史玄,史玄很快也走了出來,史若水看他跟了上來,便說:“前面有一個亭子,去那裏說。”

史玄不置可否,先邁開了腳步往那亭子去。史若水的眼睛閃了閃,看着門口的燈籠,眼前一黑,什麽都看不清,等她意識到她自己做了什麽,她已經将那燈籠扔進了院子裏的雜草堆上了。

“小姐……”一旁的黃莺張大了嘴。

史若水瞪了她一眼,“走。”

黃莺傻乎乎地跟了上去。

“你剛才什麽都沒有看到。”史若水陰冷地說。

“是。”黃莺低着頭應道。

走在前方的史玄下意識地停下腳步看向她們,史若水跟了過去,而黃莺則是不敢看史玄的臉。史玄看了一眼安靜的竹屋,心想要快速地解決掉史若水才行。

沒錯,他跟史若水是有過婚約,只是早已解除,他對她也無任何情感,當初會答應,也只是因為提的人是義父,他才答應,這裏面有多少感情他自己很清楚。史若水從小便鬼心眼多,他從來不喜歡這樣心機的女子,若不是義父,他定然不會答應婚約,後來婚約解除了,他反而松了一口氣。

見竹屋并無任何不對勁,他才繼續往亭子走。史若水跟在他的身邊,發現他心不在焉,“義弟,我在你眼中一分不值,可你看了這個,還不願娶我?”

史若水再一次地拿出那張黃紙,篤定地說:“上面可是寫清了你為官時跟哪些人打過交道,若是落入有心人手中……”

“已經在有心人手中。”史玄一句話截斷了她的話,“史若水,我不會娶你。”

“你就不怕……”史若水攥緊了黃紙。

“這黃紙想必不是義父給你的吧,你從很早之前就已經記錄下來,只怕早想把我當劍使吧。”他陰着臉。

史若水一愣,被他看穿了。

“我若是真的娶你,卻要留在這鄉野之地,你怕是不甘吧,呵呵。”他低低地笑了,“你要的是我能娶你,然後帶着你回京城,将那些看不起你的人一同踩在腳下,你才會滿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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