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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顏剛下飛機,還沒來得及上車,開機就收到了好幾條未接來電提醒,基本上都是容母跟沈母的,正在容顏發愣的時候,手機又響了起來,這次是容母打來的。
保镖給她打開車門,她順勢坐進去,接通了電話,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聽到那頭噼裏啪啦的一頓罵:“你作死是不是!跑到國外玩就算了,你居然還跟男人勾搭到一塊,勾搭到一塊去也就算了,你居然這麽不小心還被人拍了照片上了新聞,你是不是想氣死我跟你爸爸?”
容顏一臉懵逼,準确的說,跟保镖二人是三臉懵逼。
鑒于容母太過憤怒,即便容顏沒開揚聲器,保镖二人都聽了個明白。
這是什麽意思?
容顏冷臉問道:“媽,你說什麽,我怎麽都聽不懂?”
“你別裝了,”容母又訓斥了她一通,就在容顏沒了耐心要掐斷電話的時候,她總算緩和了語氣,“你說在這個節骨眼上,你不好好在沈家侍奉你公婆跟沈衍,還鬧出這種新聞,即便對方是俞家的人又怎麽樣,他又不會娶你,你聽媽的,還是跟沈家好好道個歉,說不定事情還要轉圜的餘地,不過你得先跟媽說實話,你跟那小俞總——”哪怕剛才她暴跳如雷宛如潑婦,但也不好說出難聽的話,“是不是真的有什麽男女關系?”
雖然容母也不相信自己女兒會做出這種事來,不過她還是想探探容顏的底,她也方便做準備,如果是真的有不正當的關系,容家說什麽也要幫她遮掩一二,畢竟現在沈母表現出來的可不像是真正厭棄了女兒,這就代表着一切還有希望。
小俞總?
容母雖然通篇都在斥罵她,不過她也從裏面零星的線索拼湊出來一件完整的事情,她說的小俞總,應該指的就是俞殊然,容顏有些詫異,俞殊然還是響當當的富二代一枚,他的相貌氣質,的确看起來是出生富裕之家,可沒想到他的家世也不簡單,甚至跟沈衍都有得一拼……
好吧,這也不重要。
她跟俞殊然被人拍了照片,現在還上了新聞。
容顏還以為是發生了什麽大事,她淡定的從手包裏拿出粉餅準備補妝,不甚在意的說道:“我不覺得自己需要給沈家什麽交待。”
在容母口中,恨不得希望她立馬負荊請罪,跪倒在沈衍面前痛哭流涕請求原諒,唯恐速度慢一點,唯恐跪下的姿勢不夠虔誠,惹怒了沈家。
原諒?
原主就算再怎麽極品,至少在這段婚姻沒有正式解除關系之前也沒出軌,現在她成了容顏,姑且不去管跟俞殊然之間連普通朋友都算不上,更談不上男女關系,就算是有,那又怎樣?
現在她都已經是單身了啊,已經離婚了,愛跟誰在一起就跟誰在一起,有必要一副她犯了天大的錯誤的樣子嗎?
難不成她還要跟沈衍綁定一輩子,除非對方主動解綁,否則她這輩子都別想再有第二春,那也太霸道了,是可忍孰不可忍。
容母倒吸一口涼氣,“你說什麽?”
“我說我不需要給任何人交待。”容顏耐着性子說,“我跟沈衍已經離婚了,在法律上我是單身,就算我跟什麽人在一起了,也沒有觸及道德底線吧。至于沈家那邊,也沒立場要求我在已經離婚的前提下,還要恪守什麽作為沈太太的規矩。”
這下別說是電話那頭的容母了,兩位保镖大哥頓時瞪大了雙眼,都不敢相信自己耳朵聽到的,還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聽。
什、什麽?
離婚了?這是什麽時候的事!為什麽他們作為保镖毫不知情,之前他們豈不是錯怪太太了?
容母覺得自己女兒完全是神經錯亂了,她自動屏蔽掉她說的那些混賬話,自顧自的說道:“你趕快回國,馬上就回來,我帶你一起親自去跟沈家道歉。”
此時容顏的手機又振動了一下,是沈母打來的電話,她便對容母說道:“媽,我不跟你說了,有電話進來,挂了。改天再聊。”
說完這話她就二話不說的挂了容母的電話,深吸一口氣,表情淡定的接了沈母的來電。
不出意外,沈母估計也是因為這事找她。
其實——還有什麽好找的呢?
不過,在原主的記憶中,沈父沈母對她的确算是非常厚道了,尤其是沈母,在發生了種種事之後,即使對她失望透頂,在外人面前也是諸多維護,哪怕是原主還在,對沈母也得尊重客氣,思及此容顏喊了一聲:“阿姨,您好。”
一聲“阿姨”,讓沈母當場愣住。
她已經習慣聽容顏喊她媽媽了,現在這般疏遠的喊阿姨反而有些無所适從,雖然說她們現在的确不再是婆媳關系了,這樣喊也是對的,但沈母還是忍不住心裏一驚。
不過沈母立馬就恢複正常了,以容顏的性子,是想以退為進吧!
“容顏,你回來一趟吧,電話裏一句兩句也說不清楚。”沈母想到容顏小時候的可愛聰明,心還是忍不住軟了,畢竟她是看着她長大的,私心裏沈母根本就不相信容顏會跟別的男人在一起,再想到兒子之前說不打算再婚,她決定再給容顏創造一個機會,能不能通過這件事把握好從而扭轉局面,就看容顏有幾分本事了,于是就出口叫容顏回來。
本來容顏是想說“一句兩句說不清楚,那就多說幾句,反正大家都是富婆,不心疼電話費”,可想到現在的境況,知道自己想置之不理是不可能的,便只能禮貌應下:“好的,我馬上過來。”
她還是想得太簡單了,現在沈家沒有對外宣布離婚的消息,在外界看來她跟沈衍還是夫妻。
容顏知道沈家其實也巴不得擺脫自己這個兒媳婦,就去聽聽他們怎麽說吧,當然如果他們斥責她紅杏出牆不知廉恥,她立馬掉頭走人。
沈母挂了電話之後,對站在一旁的王嫂說道:“容家還真是把容顏養歪了,就算想挽回阿衍,也不該用這種上不了臺面的手段。”
其實不只是沈母一個人這麽想,就是王嫂也點頭附和,“容小姐以為這樣會讓先生在意,看來她還是不太了解先生,這樣只會将他越推越遠,只希望容小姐能明白您的苦心。”
沈母深深地嘆了一口氣,“容顏千不好萬不好,可她畢竟也給我當了兩年的兒媳婦,阿衍的事情我也插不上什麽手,看她的表現吧,如果她因為這次離婚好好反省錯誤,我就多幫她,她如果還是死性不改……”
後面的話雖然沒說,但王嫂也能明白,如果容顏不改改自己的性子,沈母以後也不會再管她了,畢竟哪怕是親媽,也不會有這樣包容,沈母作為婆婆而言,已經是仁至義盡了。
事實上,不管是沈母還是王嫂,都不懷疑容顏是真的移情別戀了,畢竟這才幾天啊,容顏有多看重沈太太這個身份她們都知道,她不可能做對不起沈衍的事情,尤其是在這個節骨眼上。
沈母算好時間,又給兒子沈衍打了個電話,讓他中午趕回來吃個晚飯。
當豪門太太,沈母是絕對稱職的,雖然平常想念兒子,但她也知道兒子身上負擔重,從來都不會去打擾他,在不知道他晚上有沒有空的情況下,不由分說讓他回家吃飯,這是沈母第一次做這種事,所以,即便沈衍晚上的确是有飯局安排,他也還是一口答應。
容顏雖然說馬上去沈家,但她畢竟在飛機上呆了這麽久,直接讓司機開車回她的大平層。
在家裏舒舒服服的泡了個澡,化了個精致的妝容,容光煥發的自行開車去沈宅,她可不願意讓沈家的人看到她一臉憔悴的怨婦樣,她就要用實際行動告訴每個人——離婚,誰在意呢。
汽車緩緩開進沈宅,容顏看了一眼細白的手腕,這麽多天了,傷口已經痊愈,只不過注定會留下一道疤,原主是抱着必死的決心,傷口也不是一般的深,就算以後醫美做手術,這手腕還是恢複不到原先的光滑。
她戴着手表,也能完全遮住。
當然啦,最重要的是這塊手表價值近千萬。
想到自己手上戴着的是一套房子,容顏就覺得留疤也不算什麽了,這絲毫沒有影響到她的心情,更沒有影響到她的顏值。
沈宅的保安看到是她的車也沒攔着,還為她打開了車庫的門,現在大部分人還是不知道容顏跟沈衍已經離婚。
就在容顏下車剛走進沈宅的院子時,沈衍也開車回來了。
保安大哥還很驚訝,畢竟先生不經常回來,太太跟先生同時在家的日子更是少之又少,難不成今天是什麽日子?
沈衍的司機自然也看到了容顏的車,他有些驚訝的回頭對沈衍說道:“先生,太太在家。”
正在看新聞的沈衍擡頭看了一眼車庫裏那輛顯眼的超跑,十分平靜地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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