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第39章

這一吻結束之後,謝楹從背後用雙手攬住沈青亭的腰,不讓他下車。

“小沈老師,”謝楹把下巴擱在他的肩膀上,說話時嘴唇若有似無地刮蹭着沈青亭的耳垂,“今晚去我家好不好?我們都是見過家長的關系了。”

沈青亭紅着臉去拉車門,只是橫在腰間的手臂實在太緊,他怎麽也掙脫不開。

……好吧,也沒有那麽認真地在掙脫。

他往左邊躲去,謝楹就追到左邊;往右邊躲去,謝楹又追去右邊。

最後,謝楹從背後伸手捏住Omega的下巴黏黏糊糊地吻着,說:“小沈老師,從我家逃走兩次,第三次逃不掉了。”

沈青亭的話語都被堵在嘴裏,他又笑出了小酒窩,手也緊緊抱着謝楹的手臂。

地下停車場燈光昏暗,車內更是只開了一盞小小的頂燈。

昏黃的燈光落在沈青亭身上,竟把他那件薄荷綠色的襯衫映得微微透明。手腕上,白色的珍珠夾在幾朵小梅花中間,和他白皙的膚色更加相配。

謝楹攥着沈青亭的手腕,手指就落在那條手鏈上。他戀戀不舍地松開沈青亭,用自己的額頭抵着他,低聲說:“那我們回家。”

沈青亭垂着眼睛,睫毛簌簌顫抖:“好。”

回到家後,沈青亭才剛推開防盜門,便被謝楹一把摟住吻了過來。

身後的門重重關上,他被Alpha推着,踉跄着往沙發跌去。

柔軟的皮質沙發同時承受着兩個成年人的體重,發出了吱呀一聲悶響。這聲響又很快被一道清清冷冷的悶哼聲蓋過。

謝楹急切地撫着沈青亭的臉龐,含糊着問道:“今天……你爸媽還滿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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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青亭眼眶泛紅,聲音帶着明顯的哭意,他抱緊謝楹的脖子,小聲回答道:“滿、滿意……”

謝楹吻着他的眼淚,手指捏着Omega小巧的下巴讓他正視自己。

“沈青亭,剛才回來的路上,我一直在想——”

謝楹坐直身體,單腿跪在沙發上。

他低着頭看着沈青亭,正色道:“今天之後,我可不可以當作是一種……認定?”

沈青亭聽到這話,也從沙發上坐了起來。

他的眼角泛紅,頸子前的紐扣被解開了一顆;丸子頭悄悄散開,耳垂的漂亮耳線也在剛剛的糾纏中被謝楹小心取下。

為了約會而精心打扮的模樣變得淩亂無比,而這份淩亂卻給他填上了另一抹完全不常見的美。

他沒有直接回答謝楹的問題,只是輕聲說:“我……沒帶別人見過他們。”

他的唇被蹂.躏得紅腫,他卻安靜地對“罪魁禍首”說着讓人無法不心動的情話。

“剛剛也……跟你說過的,我不想讓他們擔心,所以很多事情,如果不是非常确定的話,我不會告訴他們……”

……對沈青亭來說,這樣的話,已經是十分極限的程度了。

他一直低着頭,不好意思去看謝楹的臉,可Alpha定定注視着他的視線重得讓人無法忽略。那視線中侵略感,甚至讓沈青亭不由自主地顫栗。

謝楹又一次伸出手撫摸着他的臉龐,手掌撫摸過的地方都像是帶了電,讓沈青亭控制不住地想要顫抖。

他握着謝楹的手掌,終于肯擡起頭看他。

“謝楹,我……”

再之後的話語,全都被親吻間洩出的水聲掩蓋了。

客廳裏的智能家居勤勤懇懇地工作着,燈光緩緩變暗,最終完全關閉掉。整間客廳裏唯一還在發着光的,是桌上一只小小的香薰。

到底還是顧慮着第二天要送沈青亭的父母去火車站,這一晚謝楹很收斂,一點印子都沒留下。

但沈青亭還是折騰累了。洗過澡後,他一頭躺倒床上,頭發都懶得吹。

謝楹把他的腦袋放到自己的膝蓋上,小心吹着他的頭發。

期間還掏出手機處理了一會兒工作。

重要的事情有兩個。

第一件事是——

“亭亭,跟你說個掃興的事。”謝楹的聲音略帶抱歉,“我記得月底,應該是25號的時候,是你們那個新劇選拔演員的時間,是嗎?”

沈青亭點點頭,說“是”。

謝楹:“25號到27號,我要出個差。本來還想走個後門,提前看看小沈老師的表現呢。”

沈青亭不在意地笑笑:“又不是什麽正式演出,當然還是你的工作重要。不算掃興,沒關系的。”

謝楹心裏有點小失落,但,總歸還是沒有辦法。他點點頭,說:“好吧,到時候正式演出,我肯定不會錯過。”

沈青亭點點頭,說“好”。

第二件事是……

謝見寧回來了。

他給謝楹發了消息,說自己明天就要回海城了。

這段時間謝楹忙着談戀愛,卻也沒完全忽略這個弟弟——他不覺得這是什麽大問題,只在給謝見寧打電話的時候避開沈青亭罷了。

倒不是謝楹小心眼,或是擔心沈青亭再被謝見寧搶走——這點自信,謝楹還是有的。他就是覺得……

好吧,謝大律師就是吃醋。

謝見寧是沈青亭的前任,是初戀,就算分了手,也可能有那麽一點和旁人不太一樣的特殊待遇。

謝楹可不想再讓謝見寧的名字出現在沈青亭的生活裏,先前那兩年吃幹醋的時候,他可是過夠了。

他按了幾個字,給謝見寧回過去,簡單地打發了他。

處理完這些事情後,謝楹掀開被子躺了進去。

沈青亭已經睡着了。

看來是真的折騰累了,沈青亭睡得很沉,完全沒有被謝楹吵醒。

他的臉上還帶着方才激烈情.事中留下的潮紅,嘴唇也依然紅腫,長發淩亂地散在枕頭上。

謝楹看得喜歡極了,低頭在Omega光潔的額頭上留下一個吻。

他躺到床上,小心把沈青亭摟進懷裏,心想,這是他的人,誰也搶不走。

*

第二天一早,沈青亭送父母去了火車站,謝楹請了兩小時的假陪他一起。

沈媽媽略帶歉意地說:“亭亭,小謝,我們倆這趟随心所欲的旅行,還讓你們請假來送……唉,真是的。”

她撫撫頭發,說:“下次挑周末。”

沈青亭搖搖頭,說:“下次不要再拎水果了,海城這裏什麽都買得到。”

沈媽媽撇撇嘴,沒再說話。

不遠處,謝楹指了指某個方向,揚聲道:“走這邊,離你們的檢票口更近。”

“好嘞!”沈媽媽笑着回答。

她拽了拽沈青亭的手臂,低聲說:“亭亭,你好好的,有事情随時和家裏說,別埋在心裏,知道嗎?”

沈青亭抿着嘴,點了點頭。

沈媽媽又絮絮叨叨地說:“你好好的,我們也就放心了……”

這時,走在前面的謝楹忽然回過頭來。他指指角落的飲水機,問道:“阿姨,杯子裏的水添滿了嗎?兩個小時的火車,下了火車也還有段距離,水可得喝夠啊。”

沈媽媽笑眯眯地把自己的保溫杯遞了過去。

在他們身後,沈青亭安靜注視着這一切。他腦袋裏回想着母親剛剛說的話,面前幾步之外,謝楹正彎着腰往母親的杯子裏倒熱水。

沈青亭的心裏湧上一股無法言說的感覺,他甚至覺得,眼前的一幕幸福得這樣不真實。

他快走兩步,跟上謝楹和自己的父母。

他想,現在這樣的生活,真的已經很好了。

送走父母之後,謝楹把沈青亭送到海城藝術劇院,自己再開車回律所。

臨走前謝楹說:“小沈老師,昨天的約會泡湯了,你得補償我。你看,你之前還欠我一頓飯,今天又欠我一次約會。”

謝楹很可惡地搖着頭,連連咋舌道:“小沈老師,四處欠債啊。”

沈青亭一向不會招架謝楹這種可惡的行為,只好低着頭,挺認真地問:“那,要不,就今天補上?”

謝楹看他這副認真的樣子就覺得喜歡,要不是顧着這是在藝術劇院門口,真想抱着他狠狠咬一口。

他摸摸Omega的手指,笑着說:“那就今天,你回宿舍,還是在劇院?我來接你。”

定好時間後,兩人在劇院門口分了手。

沈青亭心情很好地走在去練習教室的路上,到了教室之後他換好衣服,掏出手機才發現溫星給他發了好多條消息。

他點開一看——

【卧槽,卧槽卧槽卧槽!!!!】

【受不了了,亭亭,我居然沒删謝見寧的微信!!他居然給我的朋友圈點贊!!!惡心死了惡心死了!!!!】

【太晦氣了太晦氣了啊啊啊啊啊啊!受不了了,可惡可惡可惡,我太着急了,都沒顧上罵他兩句就把他好友删了!!!!】

【啊啊啊啊啊啊溫星半夜三點從床上坐起,怒罵一句謝見寧太惡心了!!!】

沈青亭皺着眉看完這一長串抱怨,又點進了溫星的朋友圈看——他自己早就把朋友圈關了,平時也看不到大家發的內容。

溫星昨晚發了一張照片。是他們音樂劇最新的彩排。

謝見寧果然點了個贊。

分手之後,那人自然也糾纏過一段時間——謝見寧剛回老家的時候,幾乎隔一陣子就要換個手機號來騷擾他。沈青亭煩不勝煩,幾乎拒絕了所有陌生號碼的來電。

據說,謝見寧還整日發些傷春感秋的文字,恨不得昭告全世界自己被人甩了。

好在兩人僅有的那幾個共同好友都是明事理的人,誰也不會在中間搭線給謝見寧傳話。

總之,那人回老家養傷之後,沈青亭的生活還是安靜了一段時間。

沈青亭還是給謝見寧留了一個好友位,只是把他拉進了黑名單。

他退出朋友圈,又回到聊天的界面。随手往下翻了翻,并沒有找到與謝見寧得聊天窗口。

他自認不是喜歡聊微信的人,可是,就這樣短短的一段時間,曾經朝夕相處過的人,在他的生命裏已經不再有任何存在着的痕跡了。

沈青亭回到和溫星的聊天界面,安慰了幾句,便不再管這件事,專心做着自己的練習。

謝見寧這件事,謝見寧這個人,就像一片短暫停留在空中的烏雲。

後來天晴了,烏雲散了,沈青亭也不再為他煩擾。

之後的一段時間裏,沈青亭的生活安穩平靜。

他的扭傷不再影響訓練,現在,他每天都在為新的舞劇認真練習。

和謝楹的感情也很穩定。謝楹很會照顧他的心思,也很懂他說不出口的那些話語。

說來奇怪,兩人在一起的時候并不長,卻已經默契得像是老夫老妻。

很快,謝楹要去出差了。

他一邊收拾行李,一邊唉聲嘆氣。

沈青亭蹲在一旁幫他一起整理着行李箱,笑着說道:“三天而已。”

謝楹說:“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沈青亭低着頭,腼腆地笑了。

第二天臨走時,兩人還是抽空見了個面。

舞蹈演員的選拔順序是随機抽簽決定的,沈青亭位置在中間。等他的表演結束後,他看到手機裏有一通來自謝楹的未接來電。

他連忙回過去:“謝楹?怎麽了?”

謝楹說:“你的表演結束沒有?我就在你們劇院門口,來得及見一面嗎?”

沈青亭蹭地從地上坐起來。

他顧不得其他人詫異的目光,匆匆忙忙跳下舞臺跑了出去。

“來得及,來得及!你的飛機來得及嗎?”

他一邊小跑着朝大門走去,一邊跟謝楹講電話。他的聲音帶着明顯的喘,說出來的句子都斷斷續續的。

他從聽筒裏聽到謝楹那邊傳來了車子熄火和關門的聲音。很快,謝楹的身影便出現在視線中。

謝楹快跑兩步來到他身邊。

他拉着沈青亭的手,左右看了看,最後找了個稍微隐蔽的地方。

他拽着沈青亭來到一棵樹下,兇狠地吻了上去。

這個吻沒有持續太長時間,卻格外讓人顫栗。

沈青亭雙手哆嗦着揪着謝楹腰側的衣服,幾乎要靠謝楹的支撐才能勉強站穩身體。

幾秒鐘之後,謝楹松開他。

“上飛機之前還是得見你一面,不然我心裏不踏實。”謝楹揉着沈青亭的耳垂,低聲說,“你那邊還順利嗎?小沈老師的選拔,應該沒有問題吧。”

沈青亭靠着他的肩膀,輕聲說:“應該……吧。”

本來還不覺得有什麽,謝楹突然跑來,倒讓他心裏多了點舍不得。

沈青亭悄悄抱緊謝楹,想在他離開前,再多問一問Alpha身上那股燒焦的味道。

謝楹笑着摸他的唇,低聲說:“口紅都花了,你自己擦一擦,我也不會弄,越擦越花。”

沈青亭連忙去摸自己的嘴唇,懊惱得耳朵都紅了。

謝楹還要搭飛機,不能再拖了。他在Omega的下巴上胡亂親了一通,依依不舍地轉身離開。

一直到坐上飛機,謝楹還在心裏回想着剛剛那個匆忙的吻,和……沈青亭被口紅蹭花的唇瓣。

趁着手機還有信號的最後幾秒,謝楹又給沈青亭發了一段語音,內容無非是囑咐他一些日常生活裏的瑣碎小事。謝大律師碎碎念了整整60秒才舍得停下。

身旁還坐着跟他一起出差的段澤州。

段澤州比他大幾歲,也是他們律所的合夥人。這次交流論壇比較重要,商量來商量去,派了他們律所兩位男神過去撐門面。

只是這位段澤州實在是……

“卧槽,謝楹,”段澤州撐着腦袋,淡淡開口吐槽道,“你這是什麽品種的老婆奴?”

謝楹反唇相譏:“關你屁事。”

段澤州嗤笑一聲,也掏出手機發起了微信。

【受不了了,老婆,跟一個老婆奴一起出差,太可怕了,要安慰[抱抱]】

沒發出去——手機已經沒信號了。

謝楹冷笑一聲:“呵呵。”

*

謝楹出差的時間不長不短,沈青亭心裏的小小思念還沒到達頂峰,三天時間已經到了最後一天。

據謝楹說,這次出差并不怎麽忙碌,只是時常要應付一些新的客戶關系,很麻煩。

這天上午,謝楹發了幾張照片給他看——是他們這次活動中的幾張合影。

該說不說,謝楹年輕,人也帥,身材也好,站在一群人裏,實在是過分突出了。

沈青亭把照片放大仔細看着,臉紅紅地把這幾張照片保存進手機裏。

聊天界面裏,謝楹說,馬上登機,幾個小時後就能見到小沈老師了。

沈青亭回複了一個“嗯”,又說:【我去接你。】

三個小時後,謝楹乘坐的飛機穩穩落地。

就和那些合影一樣,沈青亭一眼就在人群中找到了謝楹。他用力地朝謝楹揮揮手,臉上是難得一見的明媚。

謝楹拖着行李箱,快步朝他走來。

只分開了短短三天而已,可兩人就像是久別重逢的情侶一樣,迫不及待地在機場裏交換一個深深的擁抱。

沈青亭埋在他的肩膀上,在沒人注意到的地方,偷偷親了親謝楹的下巴。

只是……

謝楹好像很累了。

打車回家的路上,謝楹沒說上幾句話,就靠在一邊睡着了。

沈青亭沒做他想,只以為是出差時應酬太多,又趕早班飛機沒有睡好。

他調高了謝楹那邊的空調溫度,又把自己的手指塞進Alpha的掌心裏,在旁邊安靜等待着行程結束。

然而,謝楹的疲憊并沒有好轉,吃過晚飯後,他看上去更憔悴了。

沈青亭有些擔心:“謝楹,你……怎麽了?看上去好累。”

謝楹摸了摸額頭,搖搖頭擠出個笑容,安撫道:“有點不舒服,不是大事,別擔心。”

沈青亭憂心地摸摸他的額頭,驚訝道:“謝楹,你發燒啊?!”

謝楹拉下他的手,搖搖頭,沒說話。

沈青亭一時之間沒能理解這幾個小動作的深意,只以為謝楹嘴硬不想讓自己擔心。

他立刻去茶幾上翻找藥品,拉開抽屜後,動作卻停下了。

他擡頭看看,謝楹正靠在沙發上看着他。

那人臉上帶着疲色,卻不見半分病容。他看着沈青亭,略顯無奈地笑了笑,說:“別瞎折騰,沒生病。”

沈青亭緩緩起身,喃喃道:“……易感期?”

謝楹輕輕呼出一口氣,點了點頭。

“本來應該在月初的。”謝楹靠在沙發上,用手背搭着眼睛,說道,“這次出差的地方海拔太高了,可能有點不舒服,就提前到了月底。”

他稍微坐直一點,沖沈青亭揮揮手,示意他過來坐到自己身邊。

“今天下午才開始有點不舒服,估計明天才會正式開始。”說着說着,謝楹有些沮喪,“好不容易出差回來了,還想多和小沈老師膩歪一陣呢。”

身邊的沙發微微下陷,沈青亭在他身邊坐下,又把腦袋靠在他的肩膀上。

謝楹身體一僵——

雖然現在他并沒有處于易感期徹底爆發的時候,但Omega依然對這個時候的他有着極為致命的吸引力。他也并不知道……沈青亭有沒有做好被他标記的準備。

之前和沈青亭父母的那次見面,确實給了謝楹無法形容的安心和踏實,但完全标記對于Omega來說意味着什麽,沈青亭又真的了解嗎?

謝楹的心裏反複做着思想鬥争。

一方面他想,沈青亭這樣的人,如果不是真的認定了,他根本都不會選擇和自己談戀愛。可一方面他又覺得……

他舍不得标記沈青亭。

标記那麽疼,标記之後會發燒、會生病,信息素造成的影響甚至會讓Omega患得患失。

……沈青亭那麽矜持的人,連句想他都不好意思說出口的人,又怎麽能夠忍受患得患失、沒有安全感呢?

為了宣洩自己的欲.望,就要讓沈青亭承受這些嗎?

謝楹亂七八糟想了很多。他在心裏苦笑,自己在易感期的前期都會因為信息素的影響而七想八想,更何況是沈青亭呢?

然而,身邊的Omega想法卻十分簡單。

他靠着謝楹的肩膀,低聲問道:“……易感期,我可以幫助你嗎?”

謝楹的手指忽然很用力地蜷縮了一下,幾乎拽痛了沈青亭。

Alpha依然閉着眼睛靠在沙發上,只是喉結劇烈一滾——

他用另外那只手蓋着眼睛,啞着嗓子說:“沈青亭,Alpha的易感期……很可怕的。你別在這個時候勾我。”

作者有話要說:

易感期和标記連在一起發啦,不吊大家胃口,後面還有一章更新,麽麽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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