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章
第 33 章
周晟陽把頭放在了妹妹的腿上,妹妹就坐在桌子上,他一低頭就能觸碰到妹妹滑嫩的肌膚。
周晟陽健碩有力的長臂緊緊的環抱住妹妹的腰,四周都是妹妹的味道,這味道能讓他心甘情願的死在她身上。
黎霧看着躺在自己腿上的哥哥,她伸出修長纖細的手指撫摸着哥哥觸感有些紮手的短發。
“寶貝,哥哥是不是很無趣。”周晟陽的聲音有些發悶的說着
黎霧的手指停頓了一下,有些意外哥哥說的話
“為什麽會這麽問?”
“感覺你和爺爺感情比較好,現在和我都不親近了。”
黎霧聽到這個理由有些無奈
“那是我們的爺爺,我當然和他感情很好。”語氣很中肯,一點情趣都沒有,黎霧很認真的在回答哥哥的問題
周晟陽就是在和他的妹妹玩心機耍手段,但黎霧每次都很少接招,妥妥的直女一個。
周晟陽故技重施
“可能是哥哥老了吧,變醜了,歲月不饒人。”
“那爺爺豈不是更老。”
周晟陽猝……..爺爺要是聽到了會被他的乖孫孫氣死吧,這就是變相的在說爺爺更醜的意思。
可以,爺爺确實比他老,這回答的一點毛病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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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晟陽不管,他免疫,抱着妹妹的雙臂又緊了緊,像是要把自己鑲嵌在她的身體裏一般,貪婪的嗅着妹妹的味道。
片刻,他擡起頭看着妹妹那雙清澈的眸子
“那你親親哥哥。”
黎霧垂眸看着眼前近在咫尺的哥哥,她感覺此時的哥哥有些脆弱,她不明白為什麽,但她還是擡起雙手捧着哥哥的臉,親了親哥哥的額頭。
感受到妹妹那張誘人柔軟的唇落在他的額頭上,周晟陽心裏很是滿意,但他不會表現出來,他還不夠。
他還在盯着妹妹,似是在告訴她繼續。
黎霧無奈的又親了親哥哥的左臉,哥哥的右臉,哥哥的下巴,哥哥的鼻子,最後是哥哥的嘴巴。
在黎霧的唇觸碰到他的嘴唇時,周晟陽猛的擡起一只手扣住了妹妹的後腦,另一只胳膊死死的摟着妹妹的腰。
周晟陽的唇舌細細的描繪着妹妹小巧的嘴唇,但他不會在黎霧清醒的時候,把他的舌頭放進妹妹的嘴裏,現在他還能控制的住。
此時的陸北烨在手機那邊卻是快要瘋了,他雙眸粹着怒火,如果周晟陽此時就在他面前,他一定會殺了他,他就是這麽和黎霧相處的?他就是這麽教育她的?
而且黎霧看起來并沒有抗拒,那這種模式是從什麽時候開始的?黎霧今年才二十歲,這是正常的兄妹關系嗎?正常的哥哥會親吻自己的妹妹?
可惜沒有人能聽到他的怒吼,因為黎霧在哥哥進門的那一個瞬間本來是要挂斷,錯點成了靜音,此時只有陸北烨能聽到那邊的聲音。
一吻結束,黎霧有些缺氧,那張小嘴比剛剛更加紅潤了些,看起來更誘人了,白皙的小臉上氤氲着一絲潮紅,周晟陽看着此時的妹妹,他的胸口起伏,呼吸有些淩亂。
黎霧很早之前經常質疑她和周晟陽這個樣子相處真的是正确的嗎,真的不奇怪嗎,可她現在不會有這種感覺了,不會再問哥哥,也不會覺得奇怪了。
周晟陽摸了摸妹妹的頭,嗓音有些嘶啞
“睡吧。”
随後大步走了出去,他必須要出去了,他怕再不出去他會控制不住的做出些什麽禽獸的事情,每次這種時候折磨的都是他自己,那個小沒良心的永遠都是冷靜的那一個。
他身體難受的快要燒起來了,他覺得再這樣下去他早晚有一天會憋的爆炸,有些事情必須要加快進度了。
但他還是控制不住,這種事情只要有了第一次,就不可能只有一次,妹妹的味道太令他沉迷了。
黎霧呆坐了一會重新拿起了手機,肩膀上的細肩帶有些傾斜,微紅的嘴唇昭示着她和她的哥哥剛才在做什麽。
她沒想到陸北烨還沒挂斷。
陸北烨看着黎霧重新拿起了手機,臉上還是一副淡漠的表情,好似根本不覺得剛才她和周晟陽做的事情有什麽不對的。
他盡量控制着怒火,聲音低沉的問她
“你和你哥哥平時就是這麽相處的?”
剛剛接通視頻的時候她穿着這件睡衣,他以為她只是在卧室穿,但現在看來她在家裏就是這麽穿的,她和周晟陽的家。
“怎麽了?”黎霧語氣平靜的回問
“你不覺得有什麽不對?你們是兄妹。”
雖然他說的這句話令他自己有些不齒,兄妹?說到底他和她才更像是兄妹,有過同一個父母,有過相似的名字,在一個戶口本上,她出生的時候,第一個抱她的人就是他,她說的第一句話就是叫他哥哥。
但黎霧忘了,她不知道,這些就都不算,此時的她和周晟陽這樣才是不對的,她難道不覺得自己是在亂/倫?
呵,亂什麽倫,又沒有血緣關系,甚至周晟陽都沒有和她建立法律關系,他曾經有過這種猜測,但沒想到他真的敢這麽想!真的敢這麽做!
陸北烨雙手死死的緊握着拳頭,額頭上和脖頸上暴起的青筋彰顯着此時的他有多憤怒。
“對,我們是兄妹。”黎霧回答他
“你認為兄妹可以親吻?正常的兄妹會這樣嗎?”
“我們不是正常的兄妹,不需要和別的兄妹一樣。”
黎霧拿出自己一直以來堅信的道理,語氣很是理所當然。
“是,你們不是正常的兄妹,你們沒有血緣關系。”
“你愛他?”陸北烨問黎霧
“他是我的家人,我當然愛。”
“家人?家人和愛人能相提并論嗎?你分的清楚愛嗎,愛情,親情,友情這些都是愛。”
“我不需要那些東西。”
陸北烨聽着黎霧的回答,他心裏隐隐的感覺哪裏有些不對,但具體不對在哪兒他也說不出來,但他就是覺得不對勁,這種感覺很奇怪,看着黎霧面無表情的闡述着自己的道理,這畫面讓他覺得甚至是有些怪誕。
她說話的語氣和想事情的方式似乎亦于常人,她說愛的時候眼神略微有一些遲疑,這個東西對她來說似乎很陌生。
可為什麽會這樣?他真的沒聽說過也沒見過,或許真的是他想多了,黎霧只是被周晟陽變态的教育理念給誘導了,以後他把她的思想糾正就好了。
“最後一個問題,我現在是你男朋友,你覺得你和別人接吻沒問題?”
“有什麽問題。”
黎霧面色逐漸顯現出不耐煩,能有什麽問題,他這個男友怎麽來的他自己不知道?她又沒和他結婚,換句話說她根本沒把他當男朋友,什麽男朋友,她從不需要這種東西,如果不是她有目的,她都不會認識他。
“那我也可以和別人接吻?”陸北烨問她
黎霧眼神理所當然,語氣誠懇的回答“可以。”似是在表達當然可以,這有什麽好問的。
自此陸北烨知道了,沒必要再問下去了,現在隔着手機并不是一個談話的好契機。
“早點睡吧,晚安。”陸北烨首先結束話題
随口應了一聲黎霧就率先挂斷了電話
她覺得他有病,居然把自己和她的家人做對比,她真心的建議陸北烨應該去醫院看一看,他确實是有妄想症。
她絲毫不覺得自己的想法有什麽問題,她擡手摸了摸心口。
愛嗎?她的心好像一直是麻木的,她只知道該相信誰的話,她相信哥哥,所以哥哥說什麽她就信什麽,她不懂什麽愛不愛,老師說過的心髒亂跳的感覺她也從來沒有過。
有過,在飙車和打架的時候有過,開槍的時候偶爾也會有,難道她愛的是極限運動?
可是她沒辦法和極限運動結婚啊,極限運動又不是人。
所以,事實來看她确實是不需要那種東西。
至于結婚,哥哥需要她結婚她就結婚,不需要也無所謂。
他讓她嫁給誰,她就嫁給誰,都不用選了,多省事兒,那些自由戀愛的人一個又一個的換,何其麻煩,要了解一個人,然後愛上一個人,兩個人磨合,争吵,這些結束之後還有可能分手。
愛欲色衰愛弛,沒什麽意思。
在她看來愛情就相當于一支高風險的基金股票,知道是高風險還要去投,最後很大幾率會賠的血本無歸,然後沒記性的再去找一支股票投資。
在一個地方反反複複的跌倒,爬起來再跌倒,這不是傻子麽?
也有一些人談了一個就結婚,但這些人裏又有幾個能夠維持幸福的?
幸福本身就是一個不确定詞,因為幸福這個東西一旦是別人給予的,就随時有可能會失去,不如自己給予自己。
黎霧覺得那些戀愛腦才應該去醫院看病,與其愛來愛去還不如好好愛自己。
現在的女性足夠獨立,足夠強大,把男人當成生活中的調劑品又能如何?
質疑它,痛斥它,理解它,成為它。
她之前懷疑過自己是不是心髒有什麽問題,但事實證明她的心髒很健康。
她也懷疑過那是不是她的腦子有問題,但事實證明她比常人更加聰明。
所以,有病的是別人,她沒病,她只是足夠清醒,那些看不見摸不着的東西人們常用美好的詞語去美化它,這個詞可能是愛也可能是愛情。
如果一雙襪子被賦予了愛的定義,就會讓很多人趨之若鹜,讓人相信這個東西是美好的,令人憧憬的。
因此,無數的女孩前仆後繼的沖進一個名字叫做愛情的漩渦之中。
她不覺得愛情是最虛無缥缈且無法去定義的東西,但這個世上的東西只要存在,必定是有其一定發道理。
她表示理解,但也是真的不需要。
只有當你再也不在乎別人愛不愛你,會不會離開你,那時的你才是真正的自己,才是真正的自由。
黎霧确實聰明,二十歲就名校畢業,小學,初高中她都有跳級,她的黑客技術可以和暗堂的技術人員切磋,她的武力值也很高,畫畫,鋼琴,只要她想學的都會學的很快,并且精通的爐火純青。
那就只能是心理有問題了,還是和幼時的那場經歷有關,黎霧現在才恍然大悟自己可能是心理疾病。
可周晟陽卻是早就在她十歲的時候就知道了,他養育她,教導她,明辨是非,除了自己的那點私心,其餘的他都會親自教導給黎霧正确的觀念。
但很多事情他也是無能為力的,他也有想過黎霧這個樣子或許是和童年的某段經歷有關,但他不想讓黎霧想起來,還是那個原因,人的大腦在遇到無法承受的事情時,會觸發保護機制選擇遺忘。
如果說那件事會令他的妹妹很痛苦,他寧願他的妹妹一直這個樣子,相比毀了她,不懂愛又算什麽呢,就算她一輩子不會愛自己又算什麽呢。
她是他的全部,是他的責任,是他的家人。
她有缺陷,她病了,但他永遠不會抛棄她,他會好好愛她。
此時的周晟陽和黎霧都躺在床上,兩個人都在想着自己的事情,也都覺得自己的事情必須要加快進度了。
楚延正在黎霧的治療室裏,反反複複的觀看着黎霧的影像,有她在學校的時候,有她來治療的時候,有她去比賽的時候。
外面明明是陽光明媚的,楚延的房間卻是一片昏暗,黎霧那裏現在正是深夜,他像是在強行的和黎霧處在同一個地方,同一片天空之下,他逐漸把自己活成了她的樣子。
楚延愛她所愛,思她所思,痛她所痛。
他可以放棄做自己成為黎霧,這樣他想她的時候就不會那麽孤獨。
陸北烨則是心痛難絞的坐在書房裏,溫暖的陽光從落地窗照射進來,他卻覺得他的渾身僵硬冰冷,他還保持着剛剛和黎霧通話的姿勢,他不知道該恨誰,他甚至更願意恨自己,如果不是……..
他想到了一個人,陸齊,他生物學上的父親,每次想到這個人,他就恨不得把這個人的屍骨挖出來鞭撻!
四個人在兩個國家,懷揣着各自的心思,想念着同一個人。
黑夜與白晝
月光與陽光
形成了一道泾渭分明的分界線,有些事情是注定的,有些錯誤注定無法彌補。
命運的齒輪正在轉動的時候沒有人發覺,當發覺時齒輪已然蓋棺定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