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 章

第 48 章

陸北烨牽着黎霧走到更衣室,黎霧看着挂在眼前的禮服,吊帶香槟色修身長裙,露背V領的設計,裙子上面鋪滿了同色系的碎鑽,燈光打在上面,整件裙子折射着星星點點的光芒。

陸北烨從後面抱住她的腰,薄唇貼在她的耳邊

“喜歡嗎,去換上。”

黎霧轉眸看了一眼陸北烨

“我能選擇不去?”

“不能。”陸北烨果斷拒絕

聞言,黎霧微微勾唇轉身正對着陸北烨,陸北烨順勢勾住她的腰,兩人挨的極近,陸北烨垂眸看着近在遲尺的黎霧,喉結滾動,他俯下身靠近她。

黎霧擡手用手機頂上男人的胸膛,與他拉開距離。

“你為什麽要和我結婚?”黎霧終于問出了,自己一直以來疑惑的問題

陸北烨看着黎霧如琉璃一般的眸子,聽着她的問題,那雙狹長的眸子染上一絲笑意

“我從不談戀愛,你知道為什麽嗎?”陸北烨回答她時的語氣頗為認真

黎霧上上下下掃了男人一眼,微微挑眉

“難道陸董有什麽隐疾。”

陸北烨聽着黎霧的話,氣笑了,他單臂一拉,把黎霧重新拉回眼前,語氣玩味

“我有沒有什麽隐疾你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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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霧想起了那天他拉着自己的手做的事,确實沒什麽隐疾,饒是她接受過高強度的訓練,那兩個小時也讓她的手腕快廢了。

陸北烨這人,确實沒什麽隐疾,健康的很。

陸北烨看着黎霧的臉色變了又變,知道她是想起了那天晚上,那天他确實太過了,沒控制住自己,但他也不後悔,他現在沒動黎霧,是想和她婚後再做,他心疼妹妹,怕她疼。

“我不談戀愛,是因為我認定了一個人就不會再放她走。”

陸北烨那雙漆黑的眸子,神色認真的看着黎霧

黎霧笑笑不語,她聽到陸北烨的這句話,沒什麽感覺,她覺得陸北烨這個人有些自大,總覺得自己能掌控一切事情,想馴服她?那也得看看自己有沒有這個本事。

黎霧轉身去裏間換上了裙子,她看着鏡子裏的自己,她第一次有了些迷茫的感覺,自從遇到陸北烨,很多事情都在朝着無法預知的方向發展,這種失控的感覺,令她有些不安。

陸北烨見黎霧一直沒有出來,走到門口擡手敲了敲門,“還沒好?”

黎霧拉開門出來,陸北烨看着那件裙子穿在她身上,和他想象中一樣合适,他看到這條裙子的第一眼,覺得它就應該是屬于黎霧的。

陸北烨情不自禁的捧起黎霧的臉“很美。”他說

黎霧覺得他對她放下了一些戒備,此時陸北烨有些色谷欠熏心的眼神,被黎霧的眼睛盡數悉知。

黎霧雙臂環山他勁碩有力的腰,男人身上只穿着襯衫,但就算隔着一層襯衫,也能感受到他灼熱的體溫,和她微涼的手臂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怎麽從沒聽你提起過家人?”

陸北烨聽到這句話,身體微僵,他不想和黎霧提起他們,他覺得不重要,但既然黎霧問了,他也不能什麽都不說。

“都死了。”陸北烨的聲線愈發低沉

黎霧聽到他的回答,并不意外,畢竟這件事在京城人盡皆知,她只是在觀察他的反應,他的反應和黎霧預想的一樣,語氣冰冷,似乎是在說一些和他毫不相關的人。

他也沒有提起他那個還健在的爺爺,只三個字籠統概括所有人。

陸北烨這個人,明明是個手段狠戾不會留情的主,根本就不會愛人,卻還要和她結婚,她覺得有些可笑。

黎霧擡起頭,眼神似乎是真的在對他的事産生好奇“你不是還有個爺爺?”她問他

陸北烨不想再和她繼續這個話題,雙手不老實的在她的腰間滑動着,大手撫上她如翅膀一般的肩胛骨,指尖暧昧的游走着,噴灑在黎霧臉側的呼吸有些灼熱。

黎霧感覺到身體一陣戰栗,試圖阻止他的動作,可陸北烨不允許她拒絕,雙臂緊緊的箍着面前的女人。

“在這裏試試好不好。”陸北烨問她,眼神灼熱的看着黎霧

黎霧覺得陸北烨就像個随時随地都能發/情的泰迪,她當然不會同意,她選擇拒絕。

陸北烨察覺到她的舉動,不以為意,他本也沒想着跟她做什麽,只是想盡快結束那個讓他厭惡的話題,但他依然不喜歡黎霧拒絕他的舉動。

面前就是一個巨大的鏡子,鏡子裏照應着姿勢暧昧,令人遐想相擁的男女,陸北烨從鏡子裏能看到黎霧裸露在外的脊背,想起了那天她在畫展上穿的黑裙子。

那天他看到她穿着的黑裙子,就在想着黑裙子後的脊背會有多美,如今他切實的看到了,果然,如他想象中一般誘人,甚至更甚。

他把黎霧反轉過去對着鏡子,站在她身後,大手掐住她盈盈一握的細腰,灼熱的薄唇輕輕摩擦在她微涼的頸窩。

“為什麽總拒絕我。”陸北烨問她

黎霧看着鏡子裏的自己和陸北烨,直覺告訴她,她現在的處境有些危險。

“你能不能別總是對着我發/情。”黎霧的語氣冷淡,和陸北烨一冷一熱形成鮮明的對比

陸北烨埋在她頸肩低沉的笑了笑,他覺得自己怕不是有病,不然怎麽黎霧罵他,他反而更興奮了,他擡頭與鏡子裏的她對視。

“那你可要盡快适應,對你,我永遠不夠。”

陸北烨是真心的在告訴黎霧這個事實,讓她做好準備,他可不會對黎霧禁欲,他只要靠近她,身體就會下意識的有感覺,能撐到現在,他已經是極力在忍了。

黎霧聽到這句話,想擡手劈死他,可她打不過陸北烨,在同等的實力面前,女人終究和男人不同,天生的身高壓制和力量優勢讓她不能輕舉妄動。

陸北烨還是忍不住觸碰她的肌膚,手上不老實,嘴裏也說着吓唬她的話,但他最終還是什麽都沒做,只是親了親她的臉,他有些享受她敢怒不敢言的樣子,有時候氣急了,她那鋒利的小牙齒,還會咬上他一口。

隔天,陸北烨去了公司,黎霧叫來了葉風。

黎霧坐在秋千上懶散的靠着,葉風站在她面前。

“說說,發現什麽了。”黎霧問他

她把葉風帶來,并沒有明确的告訴他需要做什麽,只說了當司機,可他們彼此心裏都清楚,黎霧并不需要司機。

她也知道葉風不是表面上那麽老實,她不去說,她只看他會怎麽做。

“陸家老宅花園後面有一處宅子,那裏面住了一個老人,應該是那個傳聞中被囚禁的陸啓山。”

黎霧微閡的眼眸睜開,她看着葉風,這人還真會給她驚喜

“還有呢?”

“那老人似乎不像是被囚禁的樣子,每天就溜鳥,下棋,喝茶,但如果說不是囚禁,他卻一步都不邁出院子。”

黎霧看向花園的方向,眼眸微眯略微思索着,一陣風吹過來,吹起黎霧的裙邊,散落在腰間的長發迎風擺動,花園裏的花香,裹挾着黎霧身上的柑橘香湧進葉風的鼻尖。

他有些微微怔住,放在褲兜裏的那只手略微捏緊了些。

黎霧起身朝着後花園走,葉風追上她,抓住她的手腕。

黎霧垂眸睨了一眼自己手腕上的手,葉風的手掌微涼,有些濕潤

“你要去做什麽?”葉風問她

他順着黎霧的視線看向自己逾矩的手,趕忙的松開了她,臉上的表情有些不自然。

黎霧看着他松開了手,也沒說什麽,擡腳繼續往裏面走

“不用跟着我。”

葉風在原地站着,看着她的背影,剛剛拉過黎霧的手垂在身側微微收緊。

黎霧走到花園有些迷路,這裏面很大,走了很久,黎霧遠遠的看到後面坐落的一處院子,院子很質樸,沒有什麽華麗的磚瓦,是一座木質的簡樸小樓,院裏種了不少瓜果蔬菜,像是什麽避世隐居高人的住所。

黎霧走到小院門口,猶豫了片刻,擡步走進去,

她看到一個穿着白色中山裝老人,坐在院中的石墨凳子,桌子上擺了一局棋,正在和自己對弈,棋局似乎有些焦灼,老人的眉心微蹙,臉上的表情格外嚴肅,似是遇到了什麽難題。

黎霧走過去看了一眼棋局,纖細的手指夾起一枚棋子,果斷的落子。

老人看着桌上的局面一下被打開了,他擡頭看向黎霧。

黎霧此時也看到了老人的正臉,老人的眼神目光如炬,臉上氤氲着歲月的痕跡,氣場和她家爺爺有些像,一看就是年輕時地位極高的上位者,就算此時屈居于這院子裏,也全然沒有被囚者的神态。

老人看到黎霧的瞬間目光微滞,夾着棋子的手在腿上有些細微的顫抖,他看着黎霧那雙淺茶色的眸子,那張令他熟悉的臉,記憶裏的一個人和她的樣子逐漸重合。

像,太像了。

這個世上還活着的人,怕是只剩下他見過那張同樣二十歲,與面前女孩相似的那張臉。

“小丫頭,你是誰。”

黎霧坐在老人對面,語氣平淡的回應

“黎霧。”

“你怎麽會來我這老頭子這,陸北烨那小子可不會讓旁人接近老宅,你和他是什麽關系。”陸啓山的聲音沉穩有力,完全不像是個八十多歲的老人。

“他說要和我結婚。”黎霧簡短的回答,陸家的人,她不會天真到覺得面前的這個人,真的是什麽不谙世事的老人。

陸啓山放下棋子,擡手拿起茶杯抿了一口放下。

“你可知道我是誰?”

“陸啓山。”

黎霧果斷回答,但她沒有叫他爺爺,甚至連句尊稱都沒有,其實是有些無理的,但她犯不着對眼前的人多恭敬,在她眼裏,他與她是平等的。

周晟陽從沒教過黎霧向下看,他只會教導黎霧平視。

他教導妹妹,不可屈尊于下,不可眼高于頂,

陸老爺子聽到面前這個小女孩直呼他的名字,他有些恍惚,他的全名,有多久沒有人叫過了。

自從他掌管了陸家,他成為家主,成為先生,成為丈夫,成為爸爸,成為爺爺,在某一個時刻,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時刻起,他就已經喪失了自己的姓名。

有些人不敢叫,有些人不配叫,有些人不能叫。

可眼前這個看起來只有二十歲的女孩,面不改色的稱呼他的全名,這種感覺讓他塵封了多年,如一潭死水的心,有些震動。

陸啓山沒有生氣,他反而笑了,擡手給黎霧也斟了一杯茶。

其實按道理,長輩是不可能給小輩斟茶的,這不和規矩,但他接受了這個女孩的平等。

此時此刻,他們雖然年紀有着不可逾越的鴻溝,但他們彼此之間已沒有了尊卑長幼,只如同朋友一般喝着茶。

“既如此,為何不叫爺爺?”陸啓山目光如炬的看着女孩“你不喜歡他?”

黎霧垂眸抿了一口茶,“我答應了他的求婚。”她只說既定的事實,不撒謊,不找借口,略過不想回答的問題。

陸啓山眼眸微眯,他知道這個女孩很聰明,從她一子破了他的棋局開始他就知道。

“容我老頭子多問一嘴,姑娘是哪家的人?”

“周家。”

陸啓山知道了,她就是周家的那個外姓女孩,不是親生勝似親生,這女孩的談吐氣度,除了那個周家,他在也想不到旁的周家了。

“你爺爺可還好?”陸啓山問她

“承蒙惦記,很好。”提到爺爺,黎霧語氣裏多了些尊敬和禮貌

遠處飛來一只黃莺,停在老爺子的肩頭上,黎霧看着那只鳥,毛色鮮亮,一看就是個被嬌養的鳥。

鳥兒本身應在天上自由自在的飛,這只卻是被人馴化的,就算沒有把它關在籠子裏,腳上也沒綁着鎖鏈,它依然會定時的飛回主人身邊。

行為上的禁锢永不足畏懼,一旦思想被馴化,縱然是可以毫不猶豫展翅高飛的鳥,也不敢輕易忤逆馴化它的主人,好似往前一步就是萬丈深淵一般。

此後一生都将生活在別人為它打造的舒适圈裏,做個供人取樂兒的玩意兒。

天空再大又如何,能救它的人只有自己,明明只要不回來就可以,有些事情,旁觀者似乎會覺得惋惜,甚至會試圖勸說,細細思及此就會發現,其實根本不值得可憐。

黎霧和陸啓山下了一盤棋後回了主宅。

家裏空無一人,自從黎霧來了,陸北烨連飯都不讓傭人來這裏做了,在偏屋做好後才會端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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