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 章
第 53 章
打了無數遍電話之後,周晟陽把手機重重的扣在桌子上,黎霧現在已經完全跟他失去聯系,因為陸北烨的禁停,他現在也無法去京城。
周晟陽因為想到陸北烨這個人,深邃的雙眸啐着無盡的怒火。
扣扣….
周青走進來把手裏的文件放到周晟陽面前
“boss,周冬查到陸北烨那十五年并不在M國,而是一直在京城。“
聞言周晟陽垂眸看了一眼桌上的文件,随後擡頭看着周青示意他說下去。
”陸北烨一直生活在京城沈家,沈仁的兒子當年在醫院出生時就已經死亡,但他們夫婦二人封鎖了消息,現如今只有曾經沈氏醫院的前院長知情。“
”前院長說,沈家主母清如當時精神狀态很不好,沈家主很是着急,有一天清如吵着要找兒子,情緒激動,醫院無奈注射了鎮靜劑,傍晚的時候清如不知道用了什麽辦法跑了出去,沈仁找了一晚上,第二天一早清如就抱了個剛出生的孩子回來,跟沈家主說她找到兒子了。”
“所有人都不知道,沈家主母懷裏的孩子是哪兒來的,但她死死的抱着孩子,不讓任何人碰,沈仁沒辦法,只能留下孩子,因為那孩子能穩定沈家主母的情緒,兩人随後帶着那孩子回了家,取名沈澤。”
“沈澤就是陸北烨,他十五歲前的身份是沈家長子,沒有人知道他不是親生的,不知道為什麽,陸北烨十五歲時回了陸家認祖歸宗,一年後沈家出事,陸北烨趕到的時候,沈家的大火已經燒光了半個山頭,之後陸北烨就變的性格暴戾,不停的擴大陸氏的商業版圖。”
周晟陽沉默的聽着,手裏拿着黎霧去年送給他的鋼筆,指腹輕輕磨硰着筆帽。
“墓地裏埋的是誰。”周晟陽的神色晦暗不明的看着手裏的鋼筆
“不知,但肯定不是沈澤,沈家當年對外宣稱長子外出游學,沈家出事的時候,沈家長子并不在京,就算陸北烨不是沈澤,那下面埋的也一定不是沈澤,至于墓碑,只能是陸北烨為了掩人耳目。”
“當年沈家的人都死了,一開始沒有人敢接近那個地方,但因為沈仁生前幫助過許多人,有幾個家族商量着給沈家人入土為安,辦葬禮,等到他們去到沈家的時候,發現沈家四口已經立碑入土,他們并不知道是誰做的,現在看來應該就是陸北烨,之後京城裏傳出沈家老宅鬧鬼的傳聞,鮮少有人靠近鹿山。”
周青一口氣說了很多,說的口幹舌燥的,他也沒有想到,陸北烨居然是沈家人,周冬查到告訴他的時候他都驚了,誰能想到陸氏家主陸北烨,居然是十三年前就已經死了的沈家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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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晟陽聽着這些事情并沒有什麽感覺,只是稍稍有些詫異而已,但他想不通,陸北烨為何要接近黎霧,這些信息并沒有和黎霧挂鈎的。
他以為陸北烨隐藏的那十五年,或許會和黎霧有關系,畢竟黎霧有十年他不知道的過往,十年……
周晟陽猛的擡頭
“沈家是幾年前出的事?”
“十二年前。”
十二年前,周晟陽稍稍松了一口氣,十二年前陸北烨十六歲,黎霧八歲。
他剛剛在想黎霧會不會和沈家有關系,他遇見黎霧的時候她已經十歲了,她的年紀對不上,但他心裏還是有些不安,如果黎霧真的是沈家之女,那就代表她有兩年不為人知的空窗期,除了她自己,誰都不會知道她經歷了什麽,但黎霧已經忘了,這是個無解的題。
陸北烨遇見黎霧之後的種種行為,并不合理,讓他不得不去想,陸北烨是不是之前就認識黎霧,他并不想這樣想。
不是因為他嫉妒陸北烨可能認識小時候的黎霧,是因為如果黎霧真的是沈家人,這個真相對她又何其殘忍,他舍不得。
這也代表了他的妹妹,可能經歷過兩年難以想象的日子,家破人亡後流落異國他鄉,八歲的小女孩,如何能夠承受這一切。
他連把這種,不知道是不是真相的假設套在她身上,就已心如刀絞般難受。
如果黎霧真的是沈家人,他覺得他這些年,不讓她恢複記憶這個決定是對的,既然不記得了,就沒有再記起來的必要了,最好永遠都不要想起來。
周青說完之後一直在原地等着,boss一直在沉默不語,他也不能主動開口。
陸北烨嗓音又些發澀
“你去奧爾泰鎮,查查黎霧那兩年是如何生活的。”
“是。”
關于黎霧是從奧爾泰小鎮裏,被周晟陽撿到的這件事,只有他和周青知道,連黎霧本人都不記得,周晟陽只跟她說,他是在羅馬遇見她的。
他們兩人的那段回憶并不美好,只有無盡的逃亡和病痛,連飯都吃不飽,周青來找他的時候,黎霧已經病的快要死了,長期的營養不良讓她,看起來只有七八歲。
也是因為她真的撐不住了,無法再跟他躲藏,他才貿然的對他二叔發起攻擊,其實他當時的勝算并不大,但好在他們挺過來了。
他也實現了他對黎霧的承諾,他帶她回家了,并且給了她一個家。
他并不希望黎霧有這些不好的回憶,他只希望她能夠無憂無慮,每天做着自己想做的事情就好。
———————
陸北烨最近幾天都沒有出門,一直守着黎霧,大多數的時候,黎霧都是在床上被手铐綁着的,無論是上廁所還是洗澡,陸北烨都會陪着她,他不允許她離開他的視線半分。
陸北烨走進卧室,把黎霧的手铐打開,另一端綁在了自己的手腕上,随後從床上抱起了她往書房走。
走到書房,他把妹妹放在自己的腿上坐着,讓她的脊背靠在他身上,一只手臂緊緊的摟着她的腰,另一只手拿着鼠标。
男人的下巴搭在黎霧的肩膀上,黎霧能感覺,到陸北烨灼熱的呼吸噴撒在她的耳邊。
陸北烨親了親妹妹的耳垂,在她耳邊緩緩開口
“這些都是定做好的婚紗,看看有沒有喜歡的,挑一些,我讓他們送過來。”
黎霧不看,也不挑,她對這些婚紗沒有絲毫的興趣。
陸北烨見黎霧不說話,指腹捏着她的下巴強迫她看,拿着鼠标的手一張一張圖片往後翻,自言自語的和黎霧介紹着這些婚紗,說他覺得哪一件比較适合她,說哪一件漏的太多了他不喜歡。
陸北烨把所有的婚紗都給黎霧說了一遍,黎霧還是沒說話
“沒有喜歡的?”
黎霧沒回應
“那就在這些不喜歡的裏面挑一件比較喜歡的,婚禮的日子不可能推遲,沒有時間重新做。”
黎霧身上只穿着一件陸北烨的黑襯衫和低褲,其餘的什麽都沒有穿。
陸北烨抱着她的那只手探進黎霧的衣服裏,在她盈盈一握的側腰上輕輕的磨硰着。
黎霧趁着陸北烨放開她手的片刻,猛的擡手,随後在他的腿上轉身,用那根手铐中間的鐵鏈纏上陸北烨的脖子。
陸北烨怕她磕到桌子上,在察覺了黎霧的動作後,松開了環在黎霧腰上的那條胳膊,這也讓黎霧順利的把鐵鏈套在了他的脖子上。
黎霧沒有手軟,勒着陸北烨脖子的力度很重,陸北烨的脖子瞬間青筋暴起,臉上沒有憤怒,漆黑的眸子只是沉默的看着眼前的妹妹。
他讓妹妹足足勒了他一分鐘,他才擡手拽住脖子上那根鐵鏈,兩只手用力的把鐵鏈往兩邊扯,陸北烨的力氣很大,不出片刻,他就把鐵鏈撐開了。
至于他為什麽讓黎霧足足勒了一分鐘才動手,他想,他是在縱容妹妹,畢竟被他鎖在這裏也是會無聊的,她想玩,他就陪她玩,但只能一分鐘,再久他怕妹妹的手累。
黎霧感覺到自己的力氣比不過他,又擡手劈向陸北烨的頸側,陸北烨順勢躲過随後抓住妹妹的手。
黎霧從他的腿上跳下開,揮拳攻擊陸北烨的腰側,陸北烨向後滑動椅子拉開距離,随後站起來格擋黎霧的攻擊。
兩人手腕上手铐的鏈子只有四十厘米,誰也沒有辦法離得太遠,只能近身肉搏,陸北烨怕傷到妹妹,一直在閃躲。
他能感覺到黎霧的武力值不低,方向的能力僅在他之下,如果是方向和黎霧對上,這會早就被她打倒了,饒是他,也硬生生的挨了黎霧幾拳,沒辦法,做哥哥的總不能打妹妹吧。
當黎霧擡起腿準備攻擊陸北烨的下盤時,陸北烨覺得妹妹應該是玩夠了,他擡手控制住黎霧的那條腿,把她向後推,在接近桌子的時候,陸北烨把另一只手放在了桌子上,黎霧的後腰重重的嗑在桌子邊緣。
但因為身後有陸北烨的手掌阻攔,她并沒有受傷。
陸北烨順勢把黎霧壓在桌子上,黎霧上半身平躺,兩條筆直修長的腿還在地上,形成一種下腰的姿勢。
陸北烨站在她身前,一只手抓住她兩只纖細的手腕,把她兩只手控制在頭頂,另一只手按在她的小腹上,讓她不能動。
黎霧那雙琉璃一般的眸子,緊緊的盯着陸北烨,一次兩次她都沒有打過陸北烨,她覺得有些受挫,上次在暗堂她也沒有通過審核,她覺得她太弱了,根本就不配做暗堂的繼承人。
其實黎霧一點也不弱,只是在周晟陽和陸北烨的面前,她是沒有優勢的。
她打不過周晟陽是因為,她的招式都是他手把手教的,算是她的師父,怎麽可能打得過。
陸北烨則是因為沈家出事的這些年,總用暴力去發洩情緒,在還沒有和黎霧重逢的那些年,連續五年裏,他每天都要跟不同的人在拳擊室裏打鬥。
他不想用藥物治療去忘記痛苦,但他必須發洩,至少他要控制住自己,讓自己不要變成一個神經病,但就算是這樣,陸北烨的暴戾在京城內還是人盡皆知。
只要惹到他,他從不管對方是男是女,在他的眼裏這世上所有人都是一樣的,甚至他們在他的眼中都是沒有臉的。
要麽不把自己當人,要麽不把別人當人。
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家財萬貫的怕一無所有不要命的,有權有勢又不要命的陸北烨,所有人都怕。
黎霧覺得自己錯了,他低估了陸北烨,她不止低估了陸北烨的武力值,還低估了陸北烨的變/态,他是真的有病。
因為他現在那雙漆黑的眸子,正在滿眼柔情的看着她,看着這個前幾天拿匕首刺他,剛剛想要勒死他的人。
陸北烨俯身親了親妹妹的側臉
在她耳邊語氣縱容的問她“玩夠了嗎。”
黎霧語氣冷淡的回應他“沒玩夠,你這不是還沒死麽。”
陸北烨站在她的月退間,西褲觸碰到黎霧光滑的肌膚上,一只寬大燥熱的手掌撫上她的膝蓋揉了揉,就好像怕黎霧剛剛那一擊,會讓她膝蓋撞疼的一般,畢竟陸北烨的月複部是很石更的。
“那就改天再玩,等你想到別的方式,再來殺我。”
黎霧無語了,她真的沒見過陸北烨這樣的人,一次又一次,用着溫柔縱容的語氣,讓別人想辦法殺自己
“你是真的有病。”她語氣誠懇
陸北烨低聲笑笑,随後把妹妹那塊蕾絲布料扯下來,黎霧感覺到下月複一涼,瞬間神經緊繃,想要并攏卻并不上,整個人完全被陸北烨壓制在桌子上。
“你不止有病,你還是個變/态。”
陸北烨看着妹妹身上還氤氲着未退去的青紫,那處還有些紅腫,他把手掌撫上去揉了揉。
“既然知道我又有病有變/态就乖一點,有些事既然已經做過了,我也不介意再做一次。”
黎霧知道他在說什麽,剛剛因為打鬥有些紅潤的臉色瞬間煞白,因為那天的事她還疼着,他居然還在想着這種事,男人果然都是下半身思想動物,惡劣。
陸北烨看到妹妹臉色變了,知道對她的教訓達到了自己滿意的效果,他一把抱起她往外走,本來他就沒想着要做什麽,只是吓吓她而已。
畢竟妹妹的身體還沒恢複,他想做也不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