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 (二合一)
第043章 (二合一)
上了三天的理論課後, 接下來就是連着七天的裝備課。裝備課不僅僅是指槍械,還有裝甲車和針對感染種和一些攻擊性異能開發出來的防護裝備。也有新時代的冷兵器, 指激光刀以及用感染種做出來的一些無法承載火藥,但十分鋒利堅韌,輕輕松松切割鋼筋的都不少。
沈霧讓沈綏淵順便看看什麽類型的武器比較順手,他們好确定要攢積分定制怎麽樣的武器。
的确,因為沈綏淵的【惡魔】異能,沈霧要是提,異管局肯定能免費給他, 但沈霧不想這樣,哪怕沈霧沒有換陣營的想法,這還是會讓他感覺自己欠了什麽。尤其沈綏淵幾乎吃空了祥湖省所有異管局收押的感染種這件事已經讓沈霧感到不好意思了。
幹多少活得到多少東西,沈霧的信條一直如此。
然而沈綏淵什麽武器都摸過了,無論冷熱, 甚至連比較古老的弓箭都上手試過,就是沒找到他覺得趁手的武器。
千誠都經過幾番糾結,最終在諸葛弩和袖箭中暫時選擇了諸葛弩——他是直接用自己的異能做泥箭, 這樣發射出去後,也可以根據戰鬥情況臨時變更箭矢方向、形狀和作用。至于後續要不要變,還得看後面的體術課如何。
沒挑到趁手武器的也不只是沈綏淵,有些異能者的異能比較特殊,所以不用固定武器, 甚至不需要武器。譬如鐘一闫, 譬如陶可可,還有那位刺頭曾禹。
這裏就不得不說一句, 陶可可的異能真的超出所有人想象,她的硬化可以将任何東西都變作武器, 異能本身也是一種極大的殺器。因為她可以硬化人體,類似于美杜莎的眼睛。唯一的缺陷就是必須她碰到。
而在裝備課過後,也就是集訓的第十一天,預熱的體能訓練課從晚上挪到了一整個上午,下午則是格鬥訓練。
這安排是真的有點魔鬼,一上午的體能訓練結束後,下午的格鬥訓練開始時,就有異能者想要休息了。
因為這種前期課程成行來了就是殺雞用宰牛刀,所以只有陳孚在。“少爺”身份到底還是比不得拳頭好說話,鐘一闫第一個不幹了:“我的異能根本就沒有人可以近身我,我不用做這個訓練都可以。”
鐘一闫是乙級的異能者,異能偏偏還是【火】,陳孚心知肚明他的異能是不能百分百反彈鐘一闫的異能,所以沒有說什麽,而是示意鐘一闫和“沈霧”出列。
“哥哥,他可能是要你跟鐘一闫打。”沈霧占據了左眼的視野,但也只占據了左眼:“你要全部視野嗎?”
沈綏淵懶懶地在陳孚的示意下站定在陳孚面前:“不用,打個小孩而已,沒必要認真。”
陳孚走近沈綏淵兩步,沈綏淵下意識要退,看得陳孚打了個問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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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喊住“沈霧”,想起“沈霧”的檔案有說沈霧不喜和人有過近距離,只好先說了句:“有秘密任務給你。”
沈綏淵側了側身子,借着遮掩跟陳孚打了個手勢,暗暗指了指背後不遠的鐘一闫,示意自己明白。
陳孚便沒有再靠近他,心說這是真不喜歡和人距離過近啊。
随後下一秒,沈綏淵一轉身,就以一眨眼的速度出現在了鐘一闫的面前。其實鐘一闫在陳孚喊他和“沈霧”出來時就有所警覺了,但奈何他沒想到沒有人喊開始也沒有提前說明,“沈霧”戴着手套的右手就直接掐住了他的脖子。
那只跟瞬移似的出現在他面前的豎瞳一片冰冷,“沈霧”手上恰到好處的力量只有當事人才知道,他要是敢用異能,“沈霧”就真敢掐斷他的脖子。
那種壓迫感,真的讓鐘一闫的腿有些發軟。
和之前那次直接把他丢出窗戶以及後來課程上的優越表現不一樣,這一次鐘一闫是真正地感受到了“沈霧”帶來的正面壓力。那種危險感……比他當初覺醒異能前摔倒在了一只乙級感染種面前,親眼看着那只乙級感染種沖他拍下爪子還要恐怖而龐大。
當時他感受到的只有面對死亡的一片空白,而現在他感受到的是像是要将他靈魂都粉碎的恐懼。
沈綏淵松開手,後退了一步,在腦海裏跟沈霧說:“好菜。”
根本就不用打起來,面對“敵人”突如其來的襲擊,鐘一闫連一點反應都做不出來。
陳孚抱胸:“看見沒,知道為什麽每個人都要上格鬥課了嗎?”
敵人是不會等你徹底警惕起來,也不會等你蓄力異能的。
鐘一闫是他們這一批人裏公認的異能最高階的異能者,他的異能在沈綏淵面前都沒有施展的機會,其他人也沒有那個自信,所以這節課就這麽順利地進行了下去。
然後晚上又是體能訓練和警戒訓練。
這樣一直進行了二十天,在一個又是第一個跑完回宿舍洗澡睡覺的日子裏,沈綏淵擦拭着身上的汗,沒喊醒睡着了的沈霧。
他看着鏡子裏完全異化的身體,捏了捏手臂上的肉。
這具身體有點奇怪。
沈綏淵想。
其他人都已經有了很明顯的肌肉,但這具身體居然只有很薄的稍稍緊實的、根本稱不上肌肉的線條,以前沈綏淵覺得還好,現在混在一堆身形健美的人裏,看上去就是的那麽纖細而又孱弱了。
偏偏他又能感覺到之前的力量上限動了動,現在的他力氣比之前要大了,耐久力也超出之前很多。
這代表訓練确實有用,就是這具身體看上去沒有什麽變化而已。
這是為什麽?和他的異能有關嗎?
沈綏淵不懂,并十分疑惑。
二十天的格鬥課結束後,他們在基地也訓練了三十天。課程也變成了在保留體能訓練課的同時,在基地的場地裏和感染種戰鬥。也就是“訓練場實戰”。
訓練場實戰是實打實的記積分,跟之前算排名給積分或者考核給積分不同,無破損傷口(指感染種)收容一只感染種積分比殺死一只感染種高一倍,無論等級,而不同等級的感染種也有不同的積分算法。
訓練場實戰分為上半場和下半場,上午是單人訓練,每個人一個場地,因為人數和場地受限,所以每個人的場地空間都很有限,加上他們要進行各種場地模拟,所以上午場的難度很大;但下午場也沒見得有多輕松,因為下午是團隊訓練,團隊組合全憑機選又或者教官決定,有時候可能是兩個人一隊有時候可能是三個人、四個人,這些都不定的。
下午場主要是訓練團隊合作能力,而且不是固定團隊,畢竟異能者随時都可能會換隊友,他們要做到和誰都能迅速配合。
然而就是這個,沈綏淵擱這兒狂扣分,扣到都沒人想跟他一隊,看到自己被和他分到一起就頭疼。甚至千誠都倒抽一口冷氣了。
主要是沈綏淵的配合能力真的為負數,且他太獨,動起手來也從不管抓只管殺,有時候還會因為隊友妨礙到他了,幹脆利落地一個手刀下去把人劈暈解決了感染種再出來——分也就是這樣扣掉的。
陳孚一開始還能微笑禮貌,後面實在忍不住咬着後槽牙說了好幾次,結局是沈霧溫溫和和地說一聲:“好的我知道了,我下次改改。”
然後下次照舊。
就突出一個離譜。
“……主要是他動手時和平時真的像是兩個人。”陳孚不理解:“你知道嗎?他給我的感覺就像是人格分裂一樣,一旦使用異能就格外冷酷殘忍…也不能說使用異能這樣,他不使用時也會有這種情況。反正他這個人就特別割裂。”
坐在他對面的女人喝了口速溶咖啡,皺了皺眉:“你放多了糖。”
陳孚不是很在意:“你低血糖,多吃點甜。”
成行看他一眼,起身要去給女人換過咖啡,女人示意他坐下:“不用。”
她頓了頓,稍稍偏頭看向窗外的黃昏,眼尾如同蛛絲般蔓延的細紋暴露出了她的年齡,她沒有接陳孚的話:“訓練場實戰也開始有十天了吧。”
成行說是,女人便道:“可以安排他們進入病變區進行實戰了,最近各地的病變區都越來越多,也缺人。”
這乍一聽似乎沒什麽,無非就是一個階段到了下一個階段,但陳孚面上的輕松卻淡卻了很多。
他啊了聲,仰頭靠在沙發上,小聲:“我第一次帶學員就這麽快嗎。”
女人看他:“陳孚。”
“知道的知道的。”陳孚坐好:“媽你就是愛啰嗦。犧牲嘛,我早就有所準備,不需要你灌湯了。”
陳主席盯着他的眼睛:“我是想讓你也要小心。”
作為教官,陳孚是要随隊陪同實戰訓練的。
陳孚頓了頓,抓了下自己的灰毛:“媽你玩這套我還真不太習慣…不過我知道的。”
他笑:“畢竟你就我這一個兒子了,總不能叫你白發人送黑發人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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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要開始病變區實戰訓練了,所以精英集訓安排休息了一天。正式休息的頭一天晚上也沒有再進行嚴格的體能訓練,而是只跑了十圈意思意思。
“大家好好整頓休息。”陳孚拿着喇叭喊:“明天陸陸續續開始病變區實戰訓練,今天的休息是給你們最後的溫柔。以後等結束了集訓正式加入護衛隊當隊長又或者加入特別行動隊,可沒有休整一天這樣的好事了。”
這一個月,大家互相之間也混熟了,知道陳孚雖然是“少爺”,但其實很好說話,所以陶可可舉手問:“陳教官,我們是多少人一隊進入病變區嗎?”
陳孚:“這個要看病變區等級和個人實力安排,像沈霧那樣的可能就沒法安排隊友,我怕他把你們嘎了。”
他後面那句話是玩笑的态度,帶着揶揄。
面對身邊人看過來的目光,沈霧:“……”
他在腦海裏點沈綏淵:“哥哥,都怪你。”
沈綏淵認得很快:“嗯,怪我。”
因為他本來就是故意的。
沈霧有他就夠了,不需要別的搭檔。
陳孚:“你們有可能兩人一隊也有可能三人一隊,鑒于這是實戰訓練,多少帶一個‘訓練’,所以如果你們有想搭檔的人是可以明天遞交名單給我的,但我不保證絕對安排,要看你們的異能、個人實力還有病變區情況進行搭配。
“你們每隊都會配備一到兩個教官随隊,而且你們也是跟着已經成熟了的護衛隊又或者特別行動隊一起出任務,所以安全有一定保障,但不是絕對。”
聊到病變區,就不可避免地要提到這個嚴峻而殘酷的問題:“希望病變區實戰訓練開始後的第一次集合,我還能再看見你們。”
在場的每個人都是見過生死離別的,所以氣氛登時有些肅穆。
陳孚又換了個話題:“關于抗争派出現了一個棘手的黑客這事大家也都知道了,而在上周通過第六次關于防黑客會議的讨論,最終議會投票表決通過了異管局的AI統一手機AI并設立防火牆。所以現在你們可以來領最新的設備。”
他拍了拍自己身邊的箱子:“強制性的,就算是異管局的編外人員也需要進行更換。”
這是為了他們的安全着想,畢竟這一個月裏他們也聽到了外面的消息。有不少登記在冊的異能者都疑似遭了抗争派的毒手,最轟動的還是來自春昶市的一起血案。
那起案子是一名登記在冊但無歸屬勢力、願意在異管局的監控下正常生活的異能者突然失蹤。三天後,他被分屍的視頻在春昶市各大商場的投屏,還有商場的電器區的電視機以及電器城的電視機裏統一播放。
視頻的結尾,是一個辨不出性別的人戴着無臉面具,刻意穿着寬大的衣服,用大得遮住了半張臉的兜帽做遮掩。TA的聲音也通過設備進行了處理,辨不出男女,只知道無比刺耳。
TA說:“我們會消滅所有怪物,無論是感染種還是異能者,都将被驅逐。人類是命運共同體,但怪物不是。我們是抗争派,歡迎和我們擁有同樣思想的人加入我們。”
這段視頻現在已經不僅僅在春昶市傳開,而是傳到了網上、全世界。要知道原本就有不少人認為異能者就是潛藏的炸丨彈,一開始抗争派還并不是人人皆知,現在鬧着一出……
各地關于普通人和異能者的沖突就上升了不止一點。畢竟十個異能者中都不一定能夠找到一個擁有攻擊性異能的異能者。
——攻擊性異能是指像沈綏淵、鐘一闫、曾禹這類異能本身就有攻擊性的,像陶可可那種都只能算半個,甚至青栀那種都不算攻擊性異能。
青栀是【操縱植物系感染種】,必須要有植物系感染種,她的異能才有用,不然有跟沒有毫無區別。
而且這個視頻還成功影響到了護衛隊執法。
用沈綏淵的話來說,就是世界上的白癡太多。
沈霧他們并不是全封閉式訓練,這段視頻還是成行特意播放給他們看,讓他們明白現在外面局勢究竟如何,包括每周都會跟他們說每個省又新增了多少病變區。因為這些都是他們訓練的動力,在這些東西的鞭策下,沈霧都注意到有人開始自主加練,上擂臺也不是為了解決矛盾,而是自己做對打訓練。
而就因為春昶市這場血案,現在他們國家所有公共安全電子設備已經全部被異管局接管,至于商場那些國家還在和負責人接洽。
反正沈霧聽其他人讨論說是他們認為只要是森鑫企業控股的,就應該會接受異管局的AI建立防火牆。
但沈霧覺得不一定。
如果森鑫企業真的和異管局是這種手牽手好兄弟一輩子一起走的關系,那麽森鑫企業沒必要“自立門戶”,自己吸納異能者,成為一個龐大的民間異能者和人類共存的組織。
沈霧認真道:“就算是異管局和森鑫企業的關系是那種一個在明一個在暗,異管局不方便幹的事會交給森鑫企業,他們之間也一定做不到你好我好大家好。因為他們不是一個組織。”
更別說異管局內部只是不同市級都有一些攀比和隐秘。
再簡單點說,就像是人和人之間總會有矛盾和摩擦一樣,異常管理局作為官方類似異能者和感染種,也就是“異常”的警察局的存在,而森鑫企業則是“異常”裏面的商人,如果只是面對感染種、新人類、抗争派這樣的存在,當然能成一股繩,但AI監管,是意味着異管局随時都可以滲透進他們內部。
這個平衡會被打破。
千誠輕啊了聲,陶可可想了想,也點點頭:“我也覺得。就像電影裏演的一樣,生意人願意配合國家工作的前提是這本身就關乎了他們的利益,可當他們的利益可能會受到國家威脅了呢?”
鐘一闫抱胸靠在塑料椅的靠背裏:“管他那麽多幹嘛?打就完事了。森鑫企業目前已知最強的主事人的那個養女吧。她也只不過是一個甲級罷了,我們異管局的甲級異能者目前登記在冊的就有十六位。”
沈霧完全不知道:“?你們說誰?”
“蔣柿。蔣是草字頭一個将軍的将,吃的那個柿子的柿。”千誠跟沈霧解釋:“她是森鑫企業主事人的養女,異能是影子。她很強。”
而坐在他們不遠處的一個異能者一邊撥弄着手機,一邊頭也不擡道:“而且對于國家來說森鑫企業真正棘手的點并不是森鑫企業內部有不少異能者又或者這是一個異能者組織,國家擁有的武器和手段太多,打不打得過根本不用議論。真正的問題是森鑫企業已經是目前世界第一財閥,內部核心力量凝聚力太強。”
“如果我們國家要出手打擊,那麽保不齊會有別的國家願意撿漏接納森鑫企業。”她看向鐘一闫,平靜道:“你要明白我們異常管理局有很多資金援助都是來自森鑫企業。”
鐘一闫是真的沒想過這一點:“…我們可是國家組織,比經濟居然比不過商人?錢不都是國家印刷的嗎?”
“超出計劃大量印刷錢幣只會導致通貨膨脹。”
這個沈霧知道,他溫聲:“最後我們國家的錢幣不值錢了,對外的彙率也會發生改變。可以說我們國家能在X病毒爆發以後一躍成為世界第一大國,得益于國家和民間組織第一時間聯合起來。森鑫企業好像就是我們國家扶持起來的。”
雖然沈霧不知道蔣柿,但他知道森鑫企業的負責人蔣左風,因為他讀過書,歷史書上有學。那也是個傳奇的女人。
還在玩手機的那個異能者點鐘一闫:“小朋友,多讀點書吧。”
随後她收起手機,示意沈霧他們:“我要出發了。”
說是休息一天,但病變區不等人,今天已經走了幾支隊伍了,女人剛剛也收到了消息,要整隊前往病變區支援。
沈霧沖她揮揮手:“一路順風。”
不過沈霧也沒坐多久就起身了:“我也先回宿舍休息了。”
沈綏淵在腦海裏催了他好幾次。他本來也就是吃完午飯正好遇見千誠在跟陶可可他們聊天,被迫加入了一下茶話會。
回去的路上,在進宿舍樓時,沈霧剛想問沈綏淵一句他覺得自己會和誰組隊,結果一擡頭就看見兩個男的抱在一起親嘴。
沈霧:“……”
他果斷後退一步,頭也不回地換了另外一條樓梯走。
那兩個人都是異能者,他們集訓裏的異能者。這一個月的集訓,讓不少人都擦出了火花。光是沈霧知道的,就有好幾對情侶了。千誠也有個有點心動的異能者,還跟他說了。
沈霧就是沒想到自己能直擊親吻現場,多少讓他有點……
尴尬。
沈霧骨子裏是含蓄的,偏偏還是跟沈綏淵一塊撞見……
“…他們剛剛是在幹嘛?”
來了。
他就知道沈綏淵要問。
沈霧深吸了口氣:“談…戀愛。”
他揉了一下自己已經通紅了的左耳:“可能是有其中一方收到了集合通知要去病變區了,所以來個吻別?”
他也不确定,但反正電影都喜歡這麽演,所以沈霧就這麽猜。
沈綏淵不懂:“可他們都是男的…男的在一起也會接吻?”
從前出來時間特別少的沈綏淵對“喜歡”這個詞的概念只是停留在“我喜歡你所以要和你在一起一輩子”,他知道男性也可以互相喜歡,但他沒有男性在互相喜歡的情況下能夠像異性戀情侶談戀愛那樣的概念。
在他的認知中,同性之間的喜歡就是柏拉圖式戀愛,沒有肢體接觸,甚至都稱不上戀愛(。)
沈霧回憶片刻,确定他确實沒有跟沈綏淵講過這方面的知識,故而沈霧認真道:“同性也可以談戀愛的,不只是男的和男的,女孩子和女孩子也可以。大家管異性戀叫BG,而且異性戀還有一個不常見的GB,同性戀則是分為BL和GL。”
他們說話間,沈霧已經回到了宿舍關上門站到了盥洗臺面前接水準備刷牙,他要簡單做一個午休,免得萬一下午就是他要走。
而沈綏淵還在問:“談戀愛就要接吻麽?”
“…也不能這麽說?”沈霧覺得跟自己的第二個人格讨論這個好奇怪,可鑒于沈綏淵是真的不知道這些,所以只好擔任起了“老師”的責任:“雖然我也不是很明白,但我想更多的是出于喜歡?”
他感慨:“人的感情很奇妙的,喜歡一個人就會想和對方有親密的肢體接觸,我一直覺得很神奇。”
沈霧吐掉嘴裏的牙膏泡泡,端起透明的玻璃杯漱口。
不知道為什麽,沈綏淵似乎是安靜了一會兒才開口繼續問話,而且他的聲音有些缥缈,好像帶着點難明的情緒,又似乎是錯覺:“…喜歡一個人就會想和他有親密的肢體接觸?”
沈霧有點別扭地抿抿唇:“至少接吻這種事應該只會和喜歡的人做吧…哥哥你能不能別問了。”
他的耳廓已經紅得很明顯:“回頭有空看幾部愛情電影你就知道了。”
“你告訴我不行?”
“這種事情……”
沈霧告饒:“我也是會害羞的呀。”
沈綏淵停了停,順從地沒有再問。可但凡沈霧刷牙時多擡一下眼,就會發現自己的右眼一直在盯着鏡子。
這面鏡子比較長,可以完美地照出沈霧刷牙時的模樣。
淺色的薄唇抿住水杯含住牙刷,張嘴時露出來的整齊潔白的牙齒和深粉的舌頭……
沈霧刷完牙後把杯子放下,正要伸手去拿毛巾,就忽然感覺不到右手。他正想問沈綏淵怎麽了,又感覺自己被薄荷味牙膏刺激得冰涼的嘴角被溫熱的指腹抵住撚了下。
沈霧稍怔。
他的心髒好像停了一下,沈霧的腦袋其實是空白的,但他本能地問:“…沾了牙膏嗎?”
沈綏淵似乎是應了一聲,又似乎沒有,沈霧反正是有點機械地拿了挂在旁側的毛巾任由沈綏淵幫他開了水龍頭,調到了熱水那邊。
沈霧覺得自己腦子好像很亂,可哪兒亂他也說不出來,反正就是沒法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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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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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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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