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濱城碼頭
兩人到碼頭的時候已經快十點半了,太陽已經很熱情的照着地面,碼頭的陽光尤其熱烈,到處都是工人,忙碌的調貨取貨裝貨卸貨。
他們兩個人想找個人問一下,都沒有找到合适的人,眼看着一個個汗流浃背,面色黝黑肩膀上還扛着那麽重的袋子,兩個人都不好意思打斷人家有條不紊的步子,只好繼續往碼頭深處走。
“兩位是要接貨還是出貨?”一個中年男人過來詢問,
“我們是想找個人。”夏安琪圓把名片遞過去,很有禮貌的問,“請問您認識這個人嗎?”
中年人有些吃驚的看着眼前漂亮的一男一女,不知道老板什麽時候認識的這麽出衆的人呢,他滿臉帶笑的把他們引進碼頭的小屋裏,熱情的招呼他們坐好,然後拿起電話給老板打電話。
“老板說馬上就到,請二位稍等。”中年男人說着給他們兩個每人端來一杯水,坐到他們對面,一邊打量着一邊貌似找話似的問:“不知道你們與老板是怎麽認識的呢?”
“哦,是在路上偶然遇到了。”夏安琪也沒多說,雖然面前的中年人一直很和善,但她總覺得哪裏怪怪的。
“嗯,我們老板人特別好,對朋友向來是慷慨大方,有時為了幫朋友的忙都不顧自己的損失。”中年人還是狀似無心的說着,
一旁的關牧年只是保持紳士的笑容偶爾點頭示意,夏安琪則是聽出門道:“我們可不是來請魏伯伯幫忙的!”
中年人一愣,其實他就是試探,這兩個年輕人氣質不凡說是在大街上偶遇怎麽可能呢?說是老板請來的幫手吧,應該不可能,別說年齡太年輕就是這小身子骨都是弱不禁風類型的,怎麽禁得住碼頭的太陽,他想初步打探一下情況,所以才說出了剛才的話。
“既然這位小姐叫我們老板伯伯,那肯定關系不一般了,我們老板這個人從開始的時候就是平地裏起家,有很多名流瞧不起我們老板出身貧苦,所以我們老板在外面幾乎不會跟外人有這麽親切的稱呼的。”
夏安琪也不解釋,只是笑笑,輕輕抿了一口杯子裏的水,點頭示意。
這時候外面傳來一陣喧鬧,中年人臉上一驚,慌忙對夏安琪兩位說:“不好意思啊,二位,請稍等,我得去處理一下。”
夏安琪跟關牧年對視一眼,起身跟着他出去。
只見外面一個胳膊上有刺青的人橫眉立目,厚嘴唇翻着正跟對面幾個又瘦又小的穿着工作服的年輕人喊:“早就跟你們說了要輕拿輕放,現在導致了我的貨物損壞,還不照價賠償,把你們老板叫來!”
剛才的中年人趕緊小跑過去,站在厚嘴唇面前低頭哈腰,本來人家身高就有一米八,中年人再低頭哈腰的更顯得沒有一點氣勢,那場面就好像大象面前的一只不自量力的小驢子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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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爺,這次真是對不住,我們老板馬上就到,您先消消氣。”然後沖着身後的小工人一擺手,示意他們散開去幹活,接着滿臉賠笑說:“常爺,我們都是老相識了,咱們犯不着為這一點小小的意外着急,您說是嗎?咱先到屋裏喝口水怎麽樣?”
叫常爺的那個人正眼瞧都不瞧中年人,眼皮一耷拉,不屑的說:“我說魏老二,你別跟我來這套,我的貨現在怎麽辦?當初交到你們手上的時候可不是這樣,現在貨還能要嗎?哎!你說還能要嗎!”一般說着那個人嗓門就提上來了,梗着脖子就要往前沖。
後面有個夥計拉住他,就聽中年人趕緊抱拳作揖趕緊道歉,語氣态度很是卑微:“常爺,貨物損毀了,我們一定會按照合約照價賠償的,等我們老板過來咱們再詳談。”
說話間就看到魏涵遠遠的走來,步子有些踉跄,一看就是很着急的樣子,沒走到跟前就大聲喊着:“常老弟,先別着急,咱們有什麽話都好商量。”
常爺看着魏涵一臉的不屑,腮幫子一鼓一鼓的跟個癞蛤蟆差不多,夏安琪想到這點不由自主笑起來,關牧年看她一眼,無語的說:“這時候你還有心情笑!”
“這有什麽,大不了打一架,這江湖上的事可比官府的事簡單多了,勝者為王。”然後一嘟嘴接着說,“哪裏像官府啊,沒有證據就随便把人扣押起來。”
他倆說話的時候魏涵已經帶着常爺一群人向小屋走來,魏涵走在最前面,先看到了夏安琪,眼裏一喜,頓時覺得腰板硬氣了不少,朝着夏安琪點頭,示意一會兒再說。
夏安琪一個閃身把路閃開,倒是常爺多看了夏安琪幾眼,然後跟着魏涵進屋了。
“你猜會是什麽結果?”夏安琪小聲問四處打量的關牧年,
“你不是已經預見了嗎,勝者為王。”關牧年也不看她,巧妙地避開了問題。
夏安琪氣鼓鼓的不再看他,自己走到碼頭邊找個正在那裏點着麻袋的夥計閑聊:“夥計,最近碼頭總出事兒嗎?”
夥計看她一眼,最近碼頭總有一些人來來往往,看着都比較眼生,這個夥計又是跟了魏涵很多年,所以對魏涵是死心塌地的,最近碼頭這麽多事肯定是跟這些陌生人有關系,他帶着脾氣狠狠的瞪了夏安琪一眼,然後繼續清點着手頭的麻袋。
“哎,”夏安琪納悶,這個夥計怎麽對自己這個态度,難道之前有過節?還是他之前認識自己?于是也回瞪着小夥計接着問,“你之前見過我?”
“沒見過,反正你們這些生人肯定不是好人,最近碼頭事多,多半是你們這些人搞的鬼!”小夥計恨恨的說,
“什麽?”夏安琪被他氣樂了,“我說,難道我看着不像好人嗎?我可是槟城碼頭的保镖。”
“你?!”小夥計眼睛瞪得更大,然後一副瞧不起的表情,“不是我小看你,就你這副小身板,連我都打不過,你是保镖?你以為碼頭上是你一個女人能混的嗎!”
關牧年走過來微笑着說:“好了,他們走了,我們過去吧!”
夏安琪又瞪了小夥計一眼,跟着關牧年回到小屋,魏涵看到夏安琪一身利落的運動裝襯得她更加嬌小,他總是難以理解這樣柔弱的女孩子身體裏怎麽會有那麽大的力氣,一個能打倒好幾個,要不是親眼見到,他肯定不相信。
老遠的時候魏涵就親切的喊:“夏安琪。”
“魏伯伯,”夏安琪顯然被他的親切感染,也很愉快的喊着,讓人很難相信他們其實這只是第二次見面。
夏安琪身後的關牧年也禮貌的向魏涵點頭示意,跟在夏安琪後面進了小屋。
“魏伯伯,這是我的朋友關牧年。”
“哦?年輕人英俊帥氣,不錯。”魏涵在碼頭早就閱人無數,關牧年這樣一看就是鶴立雞群的人肯定不簡單,魏涵很是欣喜。
“魏伯伯跟警察局魏局長是什麽關系?”關牧年臉上依然挂着程式化的微笑,紳士的抛出一個問題,
“這,”魏涵眼裏有些驚訝的看着關牧年,“他是我兒子。”
夏安琪馬上看了關牧年一眼,關牧年倒是一臉平靜,好像是很早就知道這件事情一樣。魏涵看着關牧年的表情,不由暗嘆,這個年輕人果然不一般,一看就是見過世面的。
“既然魏伯伯有個警察局長的兒子,碼頭怎麽會有人敢生事端?”
聽到這話,魏涵臉色有些難看,嘆了一口氣對他們說:“我是有個警察局長的兒子,可是現在我們也抓不住這幫人的把柄,一切事情都是暗地裏坐下的,都按江湖規矩辦事,警察局又能怎麽樣呢?”
“這裏的事您跟魏局長溝通過嗎?”關牧年還是不緊不慢的問,
魏涵眼光黯淡下來,嘆着氣說:“我是本分人,一向做事低調,遇到這點麻煩還沒想着麻煩他,聽說最近他也有些麻煩,碰到的案子有些棘手。”
夏安琪是比較理解的,有時候看着事情簡單,就拿碼頭的事情來說吧,背後的那個人不一定是沖着誰,或許是魏局長或許是魏涵,可不管是誰,這人這事兒都做的這麽隐蔽,沒有把柄沒有破綻,別說警察辦事要講證據,就是江湖老大找不出背後的人也是白搭。
“那魏伯伯打算怎麽辦?”夏安琪問。
“我目前還沒有好大辦法,只是想着先顧着眼前,起碼先找些自己的人,這樣有人在碼頭借機搗亂或者借題發揮心裏也有些底氣了。”
關牧年看看夏安琪,眼神裏的意思是“你真能當保镖?”
夏安琪給他一個得意的表情,讓關牧年有些不解,他早前聽說過魏局長的父親是做碼頭生意的,雖然想到魏涵應該是魏局長的父親,但他怎麽也沒想到弱不經風的夏安琪是個深藏不露的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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