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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章
現在不想結婚不想生孩子的多是女性,因為要承擔太多風險。儲臣冒出這個想法有幾年了,但原因是什麽,他沒跟人提過。
老麥有點看不懂,成年人的時間多寶貴啊,尤其是有錢人的時間,既然沒打算結婚,還去見面幹什麽?
過了幾天,錢文東做東在自家飯莊請吃飯。
老麥又碰着儲臣,後者姍姍來遲,今晚的主角硬菜都上了他才進門,穿了件材質硬朗的黑夾克,一雙腿長得逆天,頭發也剪短了,貼着頭皮。
衆人見他一陣呼和起哄,錢文東更是眼睛都直了,旁人不明所以問道:“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彎了,眼神太下流!”
錢文東說:“我是替我姐可惜,要不是老麥捷足先登,儲臣高低得進我錢家大門。”
儲臣坐下來睨他一眼,“滾邊兒去。”
老麥的地位岌岌可危,不服道:“你姐嫁給我虧了?我的顏值也不差。”
錢文東開玩笑:“儲哥長得太帥,我指望着他給我家改善基因呢。”
“傻子,外甥長得像舅舅,你這叼樣,天仙姐夫也沒用!”
“咱哥可有得忙了,”另一個人道:“儲哥我有個表妹,前陣子在商場遇着你了,回去就茶不思飯不想,要不你獻身一下,哪怕一夜也行啊。”
“你想死嗎?”
吃飯必有些不入流的玩笑,跟固定環節似的。儲臣自己不是好人,自然朋友圈子裏也沒一個好人,男人再有錢,三碗黃湯下肚都高級不到哪去。
今晚說是來試菜,主要還是借着喝酒吃飯聊點生意上的事。
說起來人各有命,在座大多數富人本身的家底子就很好,只有他勢單力薄壘高樓。最窮的時候兜裏只剩一百八十塊,要給儲旭的夥食費,自己連一碗面都吃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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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會是他把他媽留下來的店賣了,結果做生意賠了個底掉兒,即使這樣儲臣也不崩,仍然堅信富貴險中求的箴言。
有些自命不凡的意思,來來回回地折騰,包工程、開店,什麽掙錢幹什麽。
他腦子活,心态強,再加上那麽點兒運氣成分,沒幾年就搖身一變就成了個小暴發戶。又在房價上漲之前投資房産,短短幾年翻了五六倍,從此一發不可收拾。
朋友笑問他朝哪個方向拜得財神爺,才有這個運氣,他也笑:“喊爹,把獨門秘法交給你。”
無論如何,大多數人財富的積累都是在幾年內迅速完成的。機遇與風險從來都是并存的,豁不出去的人,也享受不了潑天富貴。
儲臣顯然是勝利的賭徒。
錢文東有個朋友,叫趙健仁,聽說儲臣在和盛廣場有一整棟商鋪。
儲臣聽了這名字直犯嘀咕,賤人?這年頭還有父母給孩子取這種名字也太不走心了,他無語地啧了聲。
趙健仁說他看上和盛廣場的位置了,想在那開間科技體驗店,儲臣說這種小事沒必要專門提,他找代理律師出個合同就行了。
趙健仁說:“儲老板沒理解我的意思,我要租一整棟。”
儲臣停頓了下,笑道:“你這錢我怕是掙不了。”那樓不算多大,大多好的位置都租出去了。
當年撿漏買的想到幾年後竟盤活了,他懶得自己做生意,放着收租,現在權當養老金。
“你不是把一樓和二樓都租給教育機構了嗎?”錢文東插話,貼在他耳邊小聲道:“哥,你沒孩子可能沒關注到這行業,我告訴你一件事……”
儲臣聽完,下意識揚了揚眉,又點了根煙,緩緩吞雲吐霧,那張臉埋在稀薄的煙霧裏,也看不出是個什麽意思。
*
梁晴這兩天被謠言弄得有些煩,不止是不相熟的老師暗戳戳來問,似乎學生家長看她的眼神都不太一樣了。
那天,她很認真地跟那個女老師解釋,她并沒有和前男友生一個孩子,而是曾經共同養育一條狗。對方的表情和童老師一樣,點頭表示:原來是這樣啊!但似乎又不太相信她這略顯無力的解釋。
說到童老師,梁晴非常有理由懷疑謠言是她傳出去的,只有她聽見了自己和儲臣的對話。可是她沒有證據,而且童老師最近在出差。
梁晴準備等童老師回來,當面跟她溝通。
謠言是非常影響人心情的,怎麽解釋都解釋不明白,這幾天梁晴回到家就備課,連做飯的心思都沒有了。
這天她在辦公室裏午休,看見陳老師站在走廊,悄悄看她一眼,又迅速走開。
*
陳老師此前一直默認自己在追求這位北京來的美女老師,成年人的追求方式當然不會轟轟烈烈,比較講究性價比,也要能體面退場,總之是潤物細無聲。
梁老師長得漂亮,性格溫柔,生活也很幹淨,是一個很合适的談婚論嫁對象。
單位裏有人讨論,她在北京的前途這麽好為什麽要回來,猜測各種原因。比如她在原部門被排擠了;更過分的是說她跟了有錢人被原配報複,回來躲着。
陳老師将信将疑,也在心中鄙夷,可梁老師實在貌美,他總是不自覺被吸引。後來又觀察了一段時間,梁老師的優點很多,他覺得不是完全不能被他列入考量。
可是梁晴如今又出這種傳聞,講實話,陳老師一時沒有辦法接受的。他也離過婚也有個孩子,孩子判給他,父母幫忙帶着。
但他和梁晴不一樣,男人離婚并不是缺點,可是女人帶一個孩子,他可不就是給人養孩子的冤大頭了麽,還是個非婚生子……
陳老師對梁晴的濾鏡碎了一地。
過了幾天,程老師還是決定先跟梁晴接觸了解一下,如果她的孩子是個女孩,他還勉強能接受。
午休時間,梁晴有些困,去樓下的便利店買點東西。
陳老師跟她下來。
“你有事嗎?”梁晴問他。
“也沒什麽事,想和你聊聊。”
陳老師邀請梁晴在附近的星巴克露天的臺子坐下來,問她喝什麽,梁晴搖頭重申道:“我不喝,你有事直接說就好。”
于是陳老師只給自己點了一杯拿鐵,尴尬地搓搓手,“近期辦公室裏的傳聞我都知道了,你也別太在意別人的看法。”
梁晴:“哦……”
陳老師:“你剛來咱們這兒的時候,我就挺有興趣跟你多接觸的。”
梁晴問:“跟我多接觸什麽?”
“你不會看不出來我是什麽意思吧?”陳老師頗有些嘴硬,不肯挑明了說反倒讓梁晴猜,“就是那個意思呗。”
但是梁晴不猜,也不“自作多情”,“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陳老師看着她,又問:“我聽說你有個小孩,是男孩兒女孩兒啊?”
梁晴想起黑妞,非要這麽說的話,也算是她的孩子。
“女孩子。”
“女孩子啊,好,好。”陳老師松了一口氣,女孩子比男孩子省心,如果梁晴有兒子的話,那負擔會很重,“我有個兒子。以後可以帶兩個孩子一起玩。”
梁晴說:“沒辦法和你兒子玩,它會咬人。”
“是有什麽病嗎?”
梁晴:“因為它是一條狗。”
“所以實際情況,還真是你有一條狗在你前男友那,并不是真的孩子。”陳老師恍然大悟,又問:“你們以前一起養的?”
“對。”
說起來梁晴已經好多年沒有見黑妞了,她是很想它的,畢竟真心實意地養育過那個小家夥。可是她和儲臣分手不太好看,總不能因為要見毛孩子,再和前男友牽扯不清吧。
“沒關系,這就沒關系了。”陳老師肉眼可見地放松。
梁晴不太明白,無論她是否真的有孩子,亦或一條狗,為什麽需要陳老師用一種寬容的姿态說沒關系,好像他高人一等,可以随意點評別人一樣。
陳老師忍不住說:“梁老師,我一直覺得你是好女孩,也是真的很喜歡你。”
梁晴忍了半天,打斷他道:“陳老師,我的擇偶準則是,只把價值觀一致、且有經濟實力的男人納入考量。這兩個标準,你似乎都不太符合。”
陳老師本來對梁晴的印象好起來了,她竟這麽說。
“沒想到你是一個還挺拜金的人。”
“你對拜金這個詞的理解,和我的理解有出入。我以為叫剛認識的男人給我買一套豪宅叫拜金。”
*
儲臣一出電梯,就看見梁晴,背對着他。
他在她背後站了很久都沒有察覺,然後他拉開她旁邊的椅子,坐了下去。
梁晴聞到淡淡的味道,并不是香水,但很好聞。
倒是陳老師看見這位陌生的不速之客,非常不悅地開口道:“這位先生,你有事嗎?”
“公共場所,不能坐嗎?”
梁晴側頭,對上儲臣的視線,驚訝到說不出話來。
本來是和陳老師還有些話的,但是身邊忽然坐了個人,她的視線開始飄忽不定,沉默下來。
陳老師說:“我們在說事,你這種行為有侵犯隐私的嫌疑,請你離開。”
“介意隐私,建議你多花好點千,開個包廂。”儲臣淡淡地說,但目光卻始終落在梁晴身上。
她的頭發紮起來了,露出白又尖的下巴,臉頰被落下來的顏色微黃的毛絨碎發遮擋,臉很小,鼻子秀挺,笑起來嘴角微翹,文文靜靜的。穿的也是規整的黑色的外套,圓形的金屬紐扣很精致,而裏面只有一件系帶的襯衫。
梁晴給人的印象從來都很完美,像一株亭亭玉立的蓮。
有人追求她,儲臣不意外。
只是此時此刻,他突然在想,她穿這麽少坐在戶外會不會冷?
不怕感冒嗎?
如果他沒記錯,她不喜歡鍛煉,體質也很差,他以前摁着她接吻,沒一會她喘息都嫌累,冬天做完出了汗,沒及時給她穿衣服,她也會打噴嚏。
儲臣的目光過于直接,梁晴感到不适又不好說,擡手把腮邊的碎發勾到耳後,偏開了頭。
陳老師也察覺到了不對,“梁老師,你們認識嗎?”
儲臣說:“我是那位,和她共同撫養孩子的前男友。”
梁晴覺得他是故意的,越描越黑,到辦公室裏不用知道會傳成什麽樣,趕緊說:“是狗狗,不是孩子。”
儲臣問:“你在跟她表白?”
陳老師:“……怎麽了?”
無論是孩子還是狗,陳老師看梁晴的态度就明白了一切,眼前這兩位的确有關系。他對這位男士的直觀感受就是,完全符合梁老師的擇偶标準。盡管他是過去式。
任何一個男人都不想被比下去,陳老師臉色陰沉地直接走了。
梁晴也不算揚眉吐氣,她只是想把話講清楚,卻被他搞砸,眼神有些着急,臉也有點紅,輕皺秀眉。
她起身準備離開。
儲臣擡手攔了一下,直視她的眼睛,明知故問:“你在生氣”
梁晴忍無可忍,“你在故意搗亂。”
見她态度不耐,儲臣反倒越覺得有意思,他懶懶地抻着二郎腿,不緊不慢地刺激她:“不然我幫你把人叫回來?”
梁晴說:“我現在選擇誰,跟你沒有關系吧。”
“是沒關系。”他還是那個态度,沒有情緒卻又不客氣,“但是你甩了我,和這種水平的糾纏不清,跌我的份兒,我不太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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