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三更合一
第19章 三更合一
這也太……匪夷所思了
姚琦哭了一會兒, 很快就止住眼淚,細細為她們介紹了度假酒店的情況。
姚琦說:“那家公司是做銷售的,一共有23個人, 包括老板在內, 男 25女8個,旅游團是夕陽紅團,20個人,基本都是女性, 年輕人和男人都很少,再就是我們酒店的工作人員。”
黎錦一聽年輕男性要遠遠大于年輕女性,就直覺不好。
韓嶼和周遙也下意識皺起眉頭。
果然,姚琦道:“末日一開始還好,酒店水電都沒斷,物資也充足,但過了沒多久後,就發生了不好的事情。”
姚琦露出一個難以啓齒的表情,“團建的那家公司有個經理, 把我們酒店一個女員工強/暴了,我們大堂經理找他要說法,卻被打傷,我們就直接找上了老板, 沒想到。”
姚琦氣憤道:“那個老板說他只是個老板, 又不是警察, 這種事情他管不了, 讓我們自己找那個經理解決, 可是他們整個公司抱團, 我們酒店男員工一共只有6個, 6打 25怎麽打,我們沒辦法,只能不了了之。”
黎錦聽的額頭青筋直跳,“後來呢?”
“後來……”姚琦嘆氣一聲,說:“也許是那個經理開了頭,後面就開始有樣學樣,我們因為吃到了教訓,從那天開始就停止了酒店服務,所有員工同吃同行,我們還以為這樣就能避免一些事的發生,卻沒想到,那些畜生對自己同事下了手。”
姚琦說:“8個女員工,五個年輕的沒一個逃過,還有一個掙紮間跳了樓,我們大堂經理和保安隊長都是好人,想把那幾個女孩救出來,結果差點沒死在那些人手裏,沒辦法,我們只能放棄了,後來再沒見過那幾個女孩。”
黎錦額頭青筋跳的更厲害了,甚至開始希望能回去,這樣她一定找到那家酒店,把這些男人全閹了。
韓嶼表情冷硬無比,明顯起了殺心,周遙簡直是暴跳如雷,罵了無數句髒話,說:“你們也太傻了,你們既然是酒店工作人員,就想方設法把控好食物,你們把這個命脈捏在手裏,他們還怎麽翻天。”
姚琦的臉色更難看了,嘆氣道:“我們一開始是這麽想的,但是那群王八蛋拿旅游團的老人們威脅我們,說是不交鑰匙,他們一天殺一個,那些老人都六七十歲了,我們能眼睜睜看着她們死在眼前嗎?沒辦法,只能交了一把備用鑰匙出去。”
還好是備用鑰匙,黎錦想,不然那群王八蛋指定不會放過姚琦她們。
周遙有一點沒想明白,“一個公司 25個男人,怎麽壞蛋都紮堆了啊,都壞的腳底流膿,這人事招人的時候難道有什麽特別招聘條件嗎?怎麽都是混蛋沒一個好人呢?”
“也未必沒有好人,”韓嶼道:“只是當大多數都是壞人時,那個好人就不敢當好人了,不過既然同流合污了,也就不能算作好人了。”
說着他摩挲了一下手上的獠牙,淡淡說:“也不知能不能回去,要是不能回去,就希望他們也來了這片草原。”
韓嶼的話提醒了他們什麽,黎錦和周遙頓時精神一振,周遙摩拳擦掌的說:“他們肯定來了,只希望別死的太快。”
話說到這裏,他們除了需要找到同伴之外,又多了一個任務,就是找到那些喪盡天良的東西。
人不高興的時候,食物很能給予慰藉,哪怕狼肉并不好吃,吃飽後,黎錦也覺得好受多了。
此時太陽已經落山,整個草原仿佛都安靜下來,除了微風,他們幾乎再也聽不到一點聲音。
韓嶼說:“天黑了,夜晚的草原很危險,我們今晚就睡在洞穴裏,一會兒進去我把火堆升起來,雖然不太暖和,但也不會太冷。”
周遙還不知道附近有洞穴,奇怪的問他,“洞穴?上哪兒找洞穴?你不會現挖個坑讓我們睡吧?”
韓嶼又恢複了懶得理他的态度,舉着火把徑直在前面帶路,走了兩步才想起來,問黎錦,“天黑了光腳容易受傷,你是穿我的鞋還是讓我背你?”
黎錦想了想,還是選擇背,畢竟她穿了韓嶼的鞋,就代表可能受傷變成了韓嶼。
周遙看到黎錦自然的趴上韓嶼的背,驚奇的說:“就一天沒見?你倆發展這麽快的嗎?”
黎錦是發現了,周遙屬于越理他就越來勁的那種人,所以也幹脆學韓嶼,只當聽不見。
周遙也不氣餒,跟在兩人身後絮絮叨叨,不過倒也沒忘了姚琦,走兩步一回頭,看到她跟上了才繼續走。
順利下到洞穴,韓嶼把火堆升了起來。
白天時還好,太陽落山後洞穴就冷多了,黎錦又穿的少,哪怕升起了火堆,也只是沒那麽冷而已。
不過有火烤手總比什麽都沒有好多了。
大家圍坐在火堆旁,黎錦伸手烤火時想起了什麽,道:“你們說,之前那場地震,會不會跟咱們這次地震是一樣的。”
關于末日初的那場地震,大家有很多猜測,什麽地心生物,什麽科學狂人,但因為無法證實,也只能是猜測,可是有了這次地震,黎錦難免就想的很多。
周遙說:“有可能,你們之前不是說見到一只特別大的鹿嗎?也許就是這個世界的生物。”
韓嶼想了想,搖搖頭說:“我覺得有點說不通,按照周遙說的,這個世界的生物能到咱們那個世界去,那麽這次地震,為什麽我遇到的那只狼沒有過去,還有,生物能過去,影響咱們世界動植物變異的元素也能嗎?如果不能,那麽咱們世界的變化是什麽造成的,如果能,這也太……匪夷所思了。”
黎錦也覺得有點不太合邏輯,他們和那些動物,都是獨立的生物個體,而某種元素是看不見摸不着的東西,怎麽會和他們一樣,也穿越?
大家冥思苦想,實在想不出個所以然來,周遙最先放棄,躺平在草墊上,嚷嚷道:“不想了不想了,想的頭都痛了,反正知不知道都要這麽活着,管那麽多幹啥。”
韓嶼無奈,“也沒人非逼着你想,你覺得頭痛就先休息吧。”
周遙不吭聲了,閉上眼睛,像是真的睡了。
大半夜被驚醒,又在茫茫無際的草原上走了大半天,黎錦也有點累了,便也躺下來開始休息。
她剛閉上眼睛,就覺得身上一重,睜開發現是韓嶼把自己穿的外套蓋在了她的身上。
黎錦也沒客氣,她的身體确實比進化後的韓嶼差多了,說了聲謝謝,便重新閉上眼睛。
黎錦從不認床,睡眠質量一向很好,她以為會向從前一樣一覺睡到天亮時,卻在陷入深眠後,做起了夢。
在夢裏,她是一只野獸,身體并不強壯,也不高大,但她有銳利的爪子,和鋒利的獠牙,還有一樣讓整個草原的動物都聞風喪膽的能力,是她們這個種族特有的能力,可以在一瞬間去到想去的地方,當然這個能力有限制,但在狩獵和猛獸打架時,足夠用了。
所以哪怕她并不如何強壯,也在這個草原混的風生水起,不過有一點讓她很讨厭,她的皮毛是雪白的,每次狩獵打架時,那些動物的血都會弄髒她的皮毛,這讓她不得不每天花費大量時間來清洗,畢竟她是一只愛幹淨的高貴動物。
其實想讓皮毛不被弄髒,不是不能做到,就是讓她的能力進階,但那太難了,她要殺死一只她的同族,吸收了她的核才能進階,她今年不過七歲大,還小呢,等她十歲再說吧。
黎錦做着夢,可卻苦了韓嶼他們。
一開始大家并沒有發現異樣,圍着火堆睡的正香,韓嶼卻在睡夢中敏銳的聽到了一點聲音。
他睜開眼睛,起初也沒有發現哪裏不對勁,直到他重新躺下,才看見他們頭頂竟是懸浮着無數碎石。
那些石頭顯然是洞穴裏的,有大有小,小的不過拳頭大,大的卻堪比他之前殺的狼頭,這要是掉下來,非死即殘。
韓嶼一向很冷靜的人,也吓得翻身爬起來,急忙喊幾個同伴,“周遙,小錦,姚琦,都別睡了,快起來。”
周遙和姚琦很快被吵醒了,下意識跟着起來,唯有黎錦卻依舊一動不動,似乎睡的死沉。
韓嶼沒辦法,只能走到黎錦身邊拍她,這一拍下去就發現不對,不知什麽時候,黎錦竟起了高燒。
整個人滾燙,露出來的皮膚都泛紅,額頭上更是布滿了冷汗,韓嶼立刻反應過來,她這是在覺醒能力,洞穴內碎石浮空的景象就是她造成的。
韓嶼顧不得別的,急忙出聲讓周遙和姚琦躲起來,自己也抱着黎錦,在洞穴內的一個角落坐下。
這個角落很窄,哪怕那些碎石随着黎錦的移動跟着移動,也不容易砸到他們。
也許是因為遠離了火堆,深處在睡眠中更像是昏迷的黎錦很快喊冷,韓嶼把人放在地上,又冒着被砸的風險将火堆挪過來,雖然有了熱源,黎錦依然喊冷,并下意識往韓嶼身上挪動,一開始只是胳膊,後來是整個人都硬擠進懷裏,像個八爪魚一樣死死箍住韓嶼的腰。
韓嶼雖然有些尴尬,但猶豫之後還是将人抱進了懷裏,有了恒定的體溫溫暖着,黎錦很快就不再喊冷,但懸浮在空中的碎石卻搖擺起來,似乎是能力耗盡了,整齊的掉了下來。
索性大家都躲了起來,并未受傷,但周遙很快就發現了什麽,大喊,“老韓你看。”
韓嶼不明所以,下意識轉頭,正好看見一塊石頭在眼皮子底下莫名化成一捧灰,如果不是親眼看見,簡直難以想象,一塊石頭怎麽會化成灰。
周遙已經驚恐到淩亂了,“小錦這是什麽能力,這也太恐怖了吧,讓一塊石頭化成灰,那咱們呢?咱們繼續待在這裏,不會也莫名其妙變成一堆骨灰吧。”
姚琦已經害怕到瑟瑟發抖,看着黎錦的眼神像在看什麽恐怖大魔王。
韓嶼倒還鎮定,只是頭疼,黎錦抱他抱的死死的,稍一動就會更用力,簡直像是要勒死他,而且她發着高燒,這種時候無論如何也不敢把她一個人留在這裏,想了想,說:“這是個廢棄的動物巢穴,除了這個洞穴還有許多個,你們拿些樹枝重新弄個火堆,我們分開休息吧。”
周遙可沒韓嶼的膽大,但又有點擔心,“你真不跟我們走?萬一小錦控制不了……”他想象那場面,就吓得打了個哆嗦。
韓嶼搖搖頭,“她不會,我信她。”
“好吧。”周遙放棄勸他,麻利的抱了一堆樹枝,又點燃了一根當火把,帶着姚琦往旁邊的洞穴跑了。
消失在通道前還伸了個腦袋說:“我們就在隔壁,有什麽事兒喊一聲啊。”
韓嶼嗯了一聲,兩人便徹底走了。
一開始時韓嶼還有點擔心,硬撐着不敢閉上眼睛,生怕又發生之前那一幕,但很久都再沒有動靜,黎錦又疑似退燒後,終于撐不住,睡了過去。
這一覺也睡的并不安穩,韓嶼怕再出什麽意外,一直都是淺眠,很快他的擔心是對的。
黎錦又一次發燒了,并且比之前的溫度要高很多,像是頭痛欲裂,不只發出難受的□□,還忍不住把頭往他身上撞。
似乎是他的身體過于柔軟,未能減輕疼痛,黎錦很快抱着頭從他的身體上翻滾下去,一下又一下的用力撞在地面上,韓嶼就一愣神的功夫,額頭上就青紫了一片。
韓嶼不敢再耽擱,急忙爬起來用力摟住黎錦,但似乎是太痛了,黎錦的□□很快變成慘叫,用力掙紮,卻始終未能掙脫,也沒有丁點蘇醒的征兆。
這慘叫聲過于凄厲,把熟睡中的周遙和姚琦都吵醒了,兩人匆匆而來,看到這個場面都吓到了。
“這是怎麽了?”周遙仿佛回到了當初韓嶼重傷時的那天,臉色慘白,腿也有點軟,“小錦她到底是什麽能力,怎麽會疼成這樣子,比你當初還吓人,她身體沒你好,能撐過去嗎?我們要做些什麽她才不會痛,冷敷,冷敷行不行。”
周遙急的團團轉。
韓嶼躲開黎錦用頭撞他,冷靜的說:“小錦跟我不一樣,我是進化,她是吸收了未知的能量覺醒異能,那種能量可能在對她的身體進行某種改變,外物是幫不了她的,只能靠她自己撐過去。”
“那就眼睜睜看着?”周遙聲音顫抖,又有些郁悶,“又是這種無能為力的感覺,每次都是你們進化我跟着擔心,什麽時候你們能擔心我一次。”
周遙大概是太緊張了,忍不住絮絮叨叨,“以前還好,就你進化了,現在小錦也進化了,我堂堂大男人,淪落到靠別人保護,真是有夠丢人的。”
周遙說着用力抹了一把臉,總是笑呵呵的臉上罕見的露出難過。
韓嶼實在分不出心思安慰他,只能匆匆說一句,“我們保護你,你可以保護施夏。”便将全部注意力用在黎錦身上。
提到施夏,周遙頓時安靜下來,像是想到了什麽,表情更加難過。
這一晚上,大概是韓嶼長這麽大,最心力交瘁的一晚上,既要防備黎錦突然用出能力,讓他們受傷,又要警惕她別又把腦袋往牆上或地上撞傷害自己,等她終于消停下來,也不再發燒時,天已經蒙蒙亮。
明明韓嶼已經進化過了,一晚上的時間還是折騰了他一身汗,又等了片刻,見黎錦的覺醒過程似乎真的結束了,正準備把她放在地上,就突兀的對上了一雙眼睛。
韓嶼萬萬沒想到,黎錦會這麽快就醒過來,此時他還是将黎錦抱在懷裏的姿勢,正有些尴尬的準備解釋時,就從黎錦的眼神中,突然看出不對勁。
那不像是人類的眼神,冰冷而殘忍,更像是某種野獸,在對着自己獵物時的殘酷眼神。
韓嶼的直覺頓時發出警鈴,只是沒等他動作,黎錦快一步動了,穩準狠的用力咬在他的脖子上。
雙手還呈現出一種撲倒他的姿勢,但到底黎錦沒進化過身體,力氣比他小很多,哪怕使勁全力,韓嶼依舊不動如山,因此黎錦的姿勢更像是雙手按在他肩膀上親吻他的脖頸,如果不是有血順着脖頸蜿蜒而下,兩人此時的姿勢看上去真像是一對纏綿的情侶。
周遙打着瞌睡突然驚醒,看到的就是這一幕,他起初還以為黎錦受能量的影響,非禮韓嶼,還沒來得及開口調侃,就看到血跡,頓時吓得跳起來,“卧槽卧槽,流血了流血了,小錦這是要吃了你吧老韓,你還不快把她推開,小心咬破你大動脈啊。”
黎錦選擇的位置真的是狠,準準的咬在頸部動脈上,如果換成野獸,韓嶼這會兒真的要涼涼了。
但索性韓嶼進化過,哪怕黎錦再用力,也只是咬破了皮,離咬破頸部動脈遠着,他之所以沒有把人推開,是在擔心,畢竟黎錦此時的狀态不對,萬一推開把目标放在周遙或者姚琦身上怎麽辦。
兩人就是普通人,真被咬住了,動脈破不破可就不一定了。
就在韓嶼糾結時,黎錦漸漸清醒了,她先是察覺到了滿嘴的鐵鏽味,緊接着就感覺到嘴裏似乎咬着什麽東西,下意識松開時,就看到了一個有些觸目驚心的傷口。
黎錦很是茫然了一會兒,才後知後覺明白過來,那似乎是她咬傷的,只是她不是睡着覺嗎?還做了一個很奇怪的夢,怎麽就咬傷人了,難不成她夢游?
她正胡思亂想着,就對上了一雙充滿擔憂的眼睛,眼睛的主人是韓嶼的,問她,“你感覺怎麽樣?”
黎錦的眼神不由自主的落在那處傷口上,有些莫名其妙的回答:“我?我很好啊,睡的很香,就是夢有點奇怪,你這個傷口怎麽回事?我咬的嗎?我怎麽會咬你,難不成我夢游?可我以前不夢游啊。”
黎錦弄不明白,韓嶼看她終于醒了,立即松了一口氣,不在意的用袖子擦了擦血跡,說:“你沒夢游,你應該是覺醒能力了,所以會不受控制的做一些事,這是小傷,你不用擔心,你說你做夢,做什麽夢了?”
黎錦下意識要說,突然覺得頭疼,便用手摸了摸,誰知道就摸到一個大包,吓了一跳,“我額頭怎麽會有包,你們打我了?”
周遙心驚膽戰一夜,聞言被刺激的跳了起來,“誰打你了,這是你自己磕的,老韓攔都攔不住,你非要把腦袋往牆上撞。”
黎錦一點印象都沒有,忍不住又摸了摸包,疼的嘶了一聲,“奇怪,發生這麽多事,我怎麽會毫無印象,我明明覺得自己睡的挺好的啊。”
任誰都覺得蹊跷了,韓嶼又問了一遍,“你說你昨晚做夢,做的什麽夢?”
黎錦換了個姿勢,盤腿坐在地上,回憶着說:“我夢到……我變成了一只動物,有雪白的皮毛,爪子很尖銳,獠牙也很鋒利,我還有一種種族特有的能力,可以在一定範圍內瞬移,所以哪怕草原很危險,我也生活的如魚得水,想吃牛就吃牛,想吃羊就吃羊,還可以吃一只丢一只,生活的特別快樂。”
“瞬移?”周遙狐疑的說:“難道這就是那顆寶石給你的能力?但你昨晚也沒瞬移啊,倒是讓石頭飛起來又變成灰是真的。”
說着指了指地上,“你瞧,這堆就是你幹的,還有那堆。”
黎錦順着他指的方向看去,果真看到了兩堆灰,驚訝的道:“這是我幹的?讓一堆石頭變成灰?我這麽厲害的嗎?”
她将詢問的眼神轉到韓嶼身上,見他認真的點了點頭,才有點信了。
周遙不服氣,“怎麽老韓點頭你就信,我說你就當放屁,你也太偏心了吧。”
周遙此時的樣子宛如遭受到不公平對待的孩子,看的黎錦覺得頭疼,又想笑。
韓嶼忍不住也露出笑意。
周遙本來還想說什麽,可看到兩人慈祥到讓他覺得驚恐的笑容,頓時機智的閉上了嘴。
還是姚琦看他有點可憐,跳出來作證,“周哥說的是真的,這兩堆灰的确是你昨晚弄出來的。”
黎錦之前不信,可在韓嶼點頭後就信了,聞言想了想,說:“能讓石頭化成灰,那我的能力有點可怕,我試試。”
說着她躍躍欲試的将目光放在一塊不大的石頭上,集中精神默默想着讓石頭變成灰。
原本她還興致勃勃的期待着,誰知下一秒腦袋突然尖銳的疼痛起來,疼到讓她忍不住慘叫了一聲。
其他三人都被吓到了,韓嶼最先反應過來,一把扶住黎錦,正要說什麽,這疼痛就突兀的消失了。
真的就是瞬間的功夫,黎錦自己也很意外,放下抱着腦袋的手,正欲開口,就感覺到一股熟悉的溫熱感,她又流鼻血了。
一回生二回熟,黎錦也不在意,熟練的用衣角擦了擦,遺憾的說:“看來你們說的讓石頭化灰,我現在還不行。”
周遙這會兒目瞪口呆之外,還有點心驚膽戰,說:“你別試了,現在不行,肯定是剛有異能,還不夠強大,電影裏不都這麽演嗎?等你異能進階了,肯定就可以了。”
第一次獲得異能,大家都沒經驗,只能用電影來當做參照物。
姚琦也說:“對對對,而且你是異能,韓哥是進化,你兩走的路子不一樣,就像一個戰士一個法師,前期法師總是弱一點,發育起來就好了。”
黎錦還是第一次聽到這種說法,新奇的看了她一眼,看的姚琦一縮。
周遙卻突然興奮的拍手,“對啊,這游戲裏的規律,我怎麽沒想到。”說着看向黎錦,“就是小錦,你別急,前期法師都是藍條短技能也弱,但等發育起來,那就是神啊,一舉手死一片,所以你等等,現在先猥瑣發育。”
什麽話到周遙嘴裏都變了味,黎錦哭笑不得。
韓嶼也露出個無奈的笑容,松開扶着她的手,站起身說:“天亮了,我去外面看看,你們呢?”
周遙立即表示,“我也去。”
黎錦感覺自己睡的挺好,除了腦袋痛,沒哪裏不舒服的地方,便也要去。
唯有姚琦有點害怕,想了想,小聲說:“那我也去吧。”
黎錦看出她不想去,說:“沒關系的,如果你害怕不想去,就留在洞穴裏。”
誰知這麽一說,姚琦突然堅定下來,說她去。
黎錦見狀也沒再勸,跟着韓嶼就出了洞。
此時東邊太陽還沒出來,天只是蒙蒙亮,但因為是草原,空氣倒是極其的好,大家一出來紛紛默契的深呼吸了一下。
周遙誇張的伸了個懶腰,說:“咱們以後是不是就得在這兒生活了,其實仔細想想也不錯哈,至少安全有保障,風景也美,真是令人心曠神怡。”
韓嶼冷酷的打斷他,“別廢話了,現在露水重,你不渴嗎?”
一天一夜沒喝水,怎麽會不渴,大家嗓子早就冒煙了,只是對草原危險度心裏沒數,所以都沒提起找水源,畢竟在草原上水源就意味着危險。
現在至少有露水,哪怕麻煩了點,也比渴着強。
就這麽忙碌了半個多小時,趕在太陽升起前,他們總算緩解了嗓子快要冒煙的症狀,随後韓嶼帶頭,往昨天狼屍體的方向走去。
屍體還在,但明顯與昨晚不一樣。
大家還沒走到跟前,就都發現了。
狼有兩層樓高,他們人數有限,所以大部分身體是完整的,可是一夜過去,就被咬的七零八碎,幾乎所有狼肉都被刮幹淨了,最引人注目的,還是它幾乎碎成兩半的腦袋,也不知道那只動物怎麽做到的,堅硬的頭顱硬生生被弄成了這幅模樣。
這個景象着實有點恐怖,姚琦臉色慘白,害怕的瑟瑟發抖,離着還有一段距離就腿軟的走不動,但又堅持着要走,好歹花了點時間,總算走到了。
讓姚琦在一邊休息,三個人圍着狼屍轉了一圈,黎錦仔細看了看骨頭上的咬痕,說:“看起來昨晚分食狼肉的動物應該不大,至少比這只狼要小,這咬痕很密集。”
周遙說:“雖然小,但小的應該有限,至少無法進洞穴。”
黎錦聞言一愣,随即就明白過來,也是,如果體積比洞口小,那些動物不可能會放過他們。
獨自坐在一邊的姚琦聽到這裏更害怕了。
韓嶼像是發現了什麽,喊兩人,“你們過來看。”
黎錦跟周遙走過去,見韓嶼指着額頭的位置,“你們看這裏。”
黎錦支着腦袋,就看見額頭的位置被什麽堅硬的東西抓的稀碎,那抓痕是反複抓撓導致的,隐約間能看到有重疊的部分,好像狼屍這個位置有什麽吸引那只動物的東西,以至于被搞成這樣子。
起初黎錦冥思苦想,但很快就想到了什麽,精神一振,“寶石。”
韓嶼也想到了,幾乎與她異口同聲,兩人不免對視一眼,韓嶼說:“看樣子寶石不是洞穴那具骨骸獨有的,只要是動物都有。”
黎錦悚然,“那這麽說,所有動物都有種族能力?可如果真的有,這只狼怎麽會被你輕易解決?”這個猜測太可怕了,只是想一想黎錦就覺得毛骨悚然。
韓嶼道:“可能是都有種族能力,但未必每只動物都會有。”
這句話乍一聽自相矛盾,但黎錦聽懂了,“你的意思是概率問題?”
韓嶼點點頭,“就跟進化,其實每個人都有進化的潛力,但卻未必一定能進化。”
黎錦沉默,哪怕是有一定幾率,她依然覺得後背發涼,畢竟這草原太大了,誰也不知道有多少動物,她們沒遇見還好,萬一遇見了,只怕說不定會全軍覆沒。
不過想這些也沒用,他們該生存還是要生存,黎錦之前的經驗發揮了作用,她很快安慰好自己,目光不再聚焦在狼屍上,而是眺望遠方,“咱們今天就要找其他人了吧,你想好往哪個方向走了嗎?”
黎錦前一秒還一臉害怕,下一秒就若無其事的談論別的問題,韓嶼和周遙習慣了,姚琦卻覺得匪夷所思,忍不住頻頻看向黎錦。
韓嶼說:“沒有,我昨晚試着通過咱們四人研究一下規律,但沒研究出個所以然,既然如此,就憑直覺吧,我打算往東走,你們認為呢?”
黎錦想了想,也選了東,她昨天就是往東走遇到了韓嶼。
周遙道:“按照洞穴為固定坐标,我和姚琦是從北邊過來的,北邊我們走了很久,都沒遇到其他人,北邊可以往後推一點,其他三個方向就随便吧。”
姚琦更是沒什麽意見,所以他們最終選擇了東方向。
不過找歸找,卻未必要都行動。
韓嶼說:“你們三個人都留在洞穴吧,我一個人去。”
周遙和姚琦沒吭聲,畢竟他們兩個都是普通人,黎錦卻不願意,以前就算了,她只能拖後腿,可現在她好歹有異能了,就不想再被護在別人的羽翼下。
黎錦堅持,“我要去。”
韓嶼對黎錦的性格也算有了解,早就有預料,聞言并不意外,只是有些無奈,“你剛獲得異能,還不穩定,不如今天就留在洞穴,摸索一下,明天我們一起?”
黎錦不答反問,“你現在就出發?”
韓嶼搖搖頭,“我先去附近看看有沒有什麽東西可以吃,給你們留一些食物再去。”
黎錦越發覺得,他們像是家長即将上班,被留在家中讓人不省心的孩子,周遙和姚琦都是乖孩子,而她是那個熊孩子。
但她确實不想當乖孩子,只能熊到底,“那你去吧,我現在摸索,如果你出發時我還沒摸索出來,那我就不去了。”
好歹勸住了她,雖然只是暫時,但韓嶼也松了一口氣,站起身四處看了看,叮囑讓她們小心,就飛速往一個方向跑了。
等韓嶼跑遠了,姚琦心驚膽戰的問她,“黎錦你真要去啊。”
黎錦點點頭,她還以為姚琦也要勸說什麽,誰知她就問這麽一句,人就縮回去了。
黎錦等了片刻,見她沒有再說話的意思,便拍拍屁股站起來,說:“走吧,我們回洞穴去,雖然這具狼屍沒什麽價值了,但也有可能引來別的什麽東西,為了安全,我們還是回洞穴。”
韓嶼走了,她這個第二武力值就成了頂梁柱。
周遙有點不适應,看她的眼神怪怪的,姚琦卻适應良好,什麽也沒說,聽話的站了起來。
一行人重新回到洞穴,黎錦第一件事就是坐下來研究她的異能。
周遙和姚琦昨晚都沒睡好,發呆的看了她一會兒,很快就撐不住補覺去了。
終于沒人打擾她,黎錦換了個角落的位置,掏出放在韓嶼外套口袋裏的爪骨,滿心期待的開始試驗。
今早韓嶼他們可是說了,她除了讓石頭化灰之外,還讓石頭能浮空,她早上試了化灰不行,那浮空總可以吧。
抱着這種心态,黎錦将爪骨放在面前的空地上,然後眼睛緊緊盯着它,心裏默念着,懸起來懸起來。
黎錦也說不清使用異能的感覺是什麽,只見她默念了沒幾次,那爪骨真的浮了起來,激動的她差點沒跳起來。
第一步成功了,黎錦就按設想的開始第二步,她試探的讓爪骨上下左右移動,果然如她所料,爪骨很聽話的都移動了一遍,黎錦又試着讓它飛高飛低,還加快速度,出乎意料的都輕松的完成了。
那接下來就是第三步,也是最重要的一步,黎錦将眼神緩緩左移,放在了一塊大石頭上,孤注一擲般心裏用力默念着,穿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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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王被害,她表面着急,內心:求皇帝下旨,将這男人的狗頭剁下來!
聽到她所有心聲的辰王憤恨抓狂,一推二撲進被窩,咬牙切齒:“愛妃,該歇息了!”
半年後,她看着自己圓滾滾的肚子,無語痛哭:“求上天開眼,讓狗男人精盡人亡!”

權寵天下
天才醫學博士穿越成楚王棄妃,剛來就遇上重症傷者,她秉持醫德去救治,卻差點被打下冤獄。
太上皇病危,她設法救治,被那可恨的毒王誤會斥責,莫非真的是好人難做?
這男人整日給她使絆子就算了,最不可忍的是他竟還要娶側妃來惡心她!
毒王冷冽道:“你何德何能讓本王恨你?本王只是憎惡你,見你一眼都覺得惡心。”
元卿淩笑容可掬地道:“我又何嘗不嫌棄王爺呢?只是大家都是斯文人,不想撕破臉罷了。”
毒王嗤笑道:“你別以為懷了本王的孩子,本王就會認你這個王妃,喝下這碗藥,本王與你一刀兩斷,別妨礙本王娶褚家二小 姐。”
元卿淩眉眼彎彎繼續道:“王爺真愛說笑,您有您娶,我有我帶着孩子再嫁,誰都不妨礙誰,到時候擺下滿月酒,還請王爺過來喝杯水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