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文案】

第15章 【文案】

◎唐吟,我不再喜歡你了。【文案】◎

“于是,你說你突然想去洗手間,就跑了?”

游熠趴在泳池邊上問。

許清詞坐在泳池邊,兩腳泡在水裏,嘆着氣回答他:“很狼狽是不是?”

“倒也不是。”

許清詞:“嗯?”

游熠說:“比較像精神不正常。”

“……真謝謝你的安慰。”

游家小區的會所游泳館裏,這個時間沒有別人,就他們兩人。

平時這裏人也少,住在這個小區的老板們白天都很忙,至于游熠下午一點在這裏閑游的原因是——

“許清詞你下次要當衆高調幹什麽事情的時候,能不能知會我一聲?”

游熠摘了泳鏡往許清詞臉上甩水,真是被她氣得要命。

許清詞連忙換上了賠笑臉,但這事主要是因為她都是很偶爾的時候才去扮演游熠的女朋友,不扮演的時候真就忘了這事,也就忘了游熠家那邊的情況。

許清詞起身拿了冰果汁遞給游熠:“喝兩口消消氣,我當時真沒想到這麽多,要麽我去跟叔叔阿姨解釋清楚,是我移情別戀,是我的問題,和你沒關系?”

游熠沒好氣地瞪了她一眼,轉身進水,發洩狅游。

游熠滿身肌肉的身材堪比運動員,這蝶泳的泳姿,漂亮水花,加上肌肉身材,養眼非常。

聽顧飛說過唐吟平時也有游泳愛好,那唐吟脫衣服後的身材應該也一定很好吧。

許清詞悄悄唾棄自己怎麽還惦記唐吟。

可是,确實有可能,唐吟當時只是在招待朋友?

畢竟保姆阿姨也在現場,兩人并非孤男寡女,并非單獨暧昧相處。

“用我給你調查一下祝小姐的背景嗎?”

游熠游了回來,火氣發洩出去,情緒穩定了些:“之前好像接觸過老爺子的一位朋友姓祝,不知道有沒有關系,需要我幫你問問嗎?”

許清詞搖了頭:“我喜歡的是唐吟,沒必要調查他前女友,不然我不就成了成露和許思竹了?”

游熠點頭:“倒也是。拍賣尾款明天最後一天了,怎麽打算?”

“怎麽打算,”許清詞認真地打算說,“今晚九點,看唐吟來不來和我約會。他不來,我就不再追他了,也不喜歡他了,明天取完發簪就走了。”

“去新西蘭找我家財神爺。”

**

SLAY酒吧,這是許清詞和唐吟第二次遇見的地方。

晚上八點,許清詞早早就過來候着了。

陪她一起候着的還有一左一右護法游熠和姜璇,三人坐在許清詞和姜璇上次來的位置,随意玩着鬥地主消遣時間。

此時人還不多,說話不用喊的,姜璇出了個小對子,忍不住樂地問許清詞:“你就在梯子上說你要去洗手間?在情敵面前尿遁了?許清詞你真出息啊。”

許清詞:“……”

被笑話得梅開二度了。

三人鬥了一小時地主,到九點鐘時,許清詞放在桌上的手機鬧鈴準時響起。

三人同時放下手裏牌,向入口通道望去。

不見唐吟的身影,那裏一片空空。

好像并不意外。

鬧鐘沒有按停,持續地響着,像二胡拉出的悲樂,一聲聲哭進人心裏。

時間從九點走到九點零一分,秒針走了一圈過去。

許清詞沉默了這一分鐘,慢慢擡起頭,對姜璇露出一個慘笑。

“再等等,可能堵車了。”

姜璇坐到了許清詞的身邊,摸着許清詞的頭發說。

許清詞低下了腦袋,輕輕搖頭:“不會的,唐吟那個人,他若想來,就不會遲到。”

姜璇也搖頭,斬釘截鐵地說:“凡事都有例外。”

許清詞忽然笑了一下,擡起頭來:“唐吟不會有例外。”

雖然她和唐吟沒有認識很多年,但她和唐吟的每一次相處,都印證了她初見他時對他直覺上的想象,與真實的他所差無幾。

唐吟清冷獨行,無貪無欲無求,澹泊寡情,說一不二。

許清詞忽然想抽煙。

游熠拿開了放在桌上的他的煙,只将酒推到她面前,提醒她說:“借酒消愁愁更愁。”

許清詞沒抽,喝了杯酒,度數不低,喝得她頭暈暈的,有一下沒一下地按着發光手環。

姜璇很少見許清詞失去鮮活的模樣。

許清詞永遠都是在笑着鬧着的,嬉笑怒罵,任情恣性的。

姜璇一下下地輕拍着許清詞的腦袋。

忽然,人群中發生了騷動,鼎沸人聲發生了變化,音樂也短暫變了奏,好像哪裏有大人物出場。

但許清詞沒擡頭,她知道來人肯定不是唐吟。

一道挺拔身影從入口那邊走了過來,他雙眼始終鎖定着許清詞,一直走到了許清詞這桌前,負手站定。

覆在她頭頂的這道身影,有濃郁壓迫性的身影,好似是特意為她而來。

人群裏發出倒吸一口氣的聲音。

姜璇和游熠也同時推了一下許清詞。

許清詞這才慢慢擡起頭——

不是唐吟。

是顧飛。

顧飛大概是SLAY的VVVIP請過很多單的老顧客了,所以他出場後就有很多人在盯着他這位出手大方的公子哥兒。

顧飛今天确實是為許清詞而來,他垂着看着她說:“別等了,回去吧。”

許清詞又低下了頭:“不是唐吟讓你來的吧?”

顧飛:“不是。”

看吧。

她就知道。

顧飛說:“唐吟一小時前登島了,肯定不會來了,你別等了。”

許清詞手裏把玩着不斷閃光的手環,突然燈滅了。

随之有人屏緊了呼吸。

姜璇不喜歡顧飛這麽說話,她明明白白地問顧飛:“登哪個島?冰島嗎?一個人嗎?還是和祝小姐?請問顧總可以把話說清楚了嗎?”

顧飛知道三人情緒都不好,沒賣關子:“西風島,一個人。”

西風島就是樂陽周邊的一個島,上島時間是坐輪渡大概半個小時,由赫奕集團重新開發的西風島旅游的廣告滿大街都是,這兩個月已經開始運營。

游熠若有所思問:“他一個人?”

顧飛坐下洗着牌說:“倒也不準确,還帶了石秘書,石秘書是男的。”

他解釋完石秘書是男的,哪裏好像不對勁。

顧飛補了句:“石秘書已婚有孩子的。”

好像哪裏更不對勁兒了。

顧飛擴了個句解釋:“一般需要在外面過夜的時候,唐吟都不帶女秘書,不方便,都是只帶男秘書。”

姜璇:“……別說了,更奇怪了。”

“……”

顧飛都覺得不對勁兒了。

仔細想來,唐吟除了和祝靜雲這位性別為女的人關系還可以,确實沒談過戀愛,沒和其他女人密切接觸過。

那個性取向好像突然讓人說不準了。

沉默着的許清詞,此時忽然肉眼可見地興奮起來。

她手腕上的手環發光狂閃,拿起手機拎起包包說:“走呀,我們現在也去上島!”

游熠:“……你喝多了?”

許清詞問顧飛:“唐吟上次上島是什麽時候?”

顧飛說:“大概一年多了吧,唐吟很少去島上的。”

許清詞對游熠說:“看吧。”

“一年多沒去了,卻偏偏挑了今晚這個時間去,”姜璇都反應過來了,“唐總對清詞好像不是完全無感的态度啊,唐總心慌啊?”

**

半小時後,許清詞四人到達港口,趕上了夜游西風島21:40的最後一班輪渡。

剛玩完鬥地主的三人,現在再加上顧飛,正好湊了一桌麻将。

四人打完麻将下船,微微起了風,顧飛深吸了一口海島的氣息說:“上次說走就走的旅行都是好多年前了。”

許清詞被風吹得酒勁兒迷迷糊糊的,沒給他感慨的時間,興奮問:“所以,唐吟哥哥在哪兒?”

顧飛第一次上西風島,也不太熟悉,打了兩個電話說:“往前走吧,唐吟應該在前面的酒店裏。”

到達赫海酒店,顧飛上前問人。

問清楚後,顧飛指着外面說:“往那兒走,唐吟大概在私人區看海。”

像尋寶一樣,仨人陪着許清詞踩着沙子,披着星光,一路向有唐吟的地方前行。

直至走到私人戶外帳篷區,許清詞終于看到唐吟的背影,四人不約而同地停下。

找到唐吟了。

唐吟靜靜地坐在閃着彩燈的秋千上望着海。

海的盡頭是一片幽深的黑暗,海浪聲翻湧,海風逐漸變大要吞噬這座島一樣,唐吟仿佛是這座島的守護者。

但是,唐吟坐的是雙人秋千。

他身側的秋千上,還坐着一位穿着裙子披着西裝外套的女人。

應該是,祝小姐。

唐吟不是一個人登島。

是兩個人。

和祝小姐。

許清詞忽的縮起了肩膀,一瞬間覺得很冷。

姜璇緊忙抱住了許清詞,低聲管游熠要着衣服:“外套。”

游熠脫下來給許清詞披上,許清詞冷得感覺骨頭都要凍碎了,游熠冷眼瞪着顧飛:“你故意的?”

顧飛确确實實親耳聽到唐吟給他打電話說他今晚要帶石秘書登島的,真沒提到祝靜雲。

“清詞,我發誓,我真不知道她也在這兒,我不是故意的。”顧飛着急地對許清詞解釋。

許清詞點頭,點得很輕:“我相信你。”

前面唐吟與祝小姐安靜地看海。

浪潮好似化成了可見的時間,一陣陣翻滾着浪花,時間流淌而去,他們兩人背影相依偎着,好似存在于時間的永恒裏。

許清詞的下意識反應就是想要轉身離開,不去打擾他們的愛情。

但她擡眼看着漆黑的海面上的一點點航标燈的燈光,想到奶奶曾經常說的“耳朵聽見的和眼睛看到的都可能是假的”這句話,她還是向前邁了過去。

最後一次了,也是她留在樂陽的最後一晚了。

總該把一些話說清楚了。

許清詞收起了她對唐吟說話時一慣的明媚笑容,也沒有再以一句“嗨,唐總看海吶”為開場白對他笑着打招呼。

許清詞一直緩步走到唐吟面前,靜靜地站在他面前,安靜地看了他好幾秒,才輕聲問:“唐總帶女朋友來看海的?”

許清詞的突然出現,唐吟是意外的。

就在唐吟擡頭看她的那一刻,他眼底飛快晃過沒能掩飾的波動,像海浪在他眼底翻騰。

随即波動化為無波無瀾的平靜。

唐吟的眸光映着海水的幽深,叫人看不出他的情緒。

“不是。”

唐吟淡淡開了口:“我們不是情侶。”

許清詞在心底長長松了口氣。

慶幸自己剛剛過來問了這一句,而沒有誤以為他們分手多年後又複合了而直接走開。

但是,唐吟與祝小姐上島看海。

只有他們兩人。

那她為什麽要來島上?

許清詞忽然就想到了不合時宜這四個字。

她總是在不合時宜的時候出現,從她出生在不歡迎她的家庭起,到而今她不合時宜地出現在這裏。

唐吟上島根本不是為了她,他根本沒有受到她的影響。

他只是為了祝小姐,而已。

海風漸漸變得大,大得許清詞都快站不穩。

頭發和裙子都在飛,耳朵也快聽不清聲音,連着秋千與帳篷也都在搖晃。

顧飛他們在上面沖他們招手:“起風了,先回去吧——”

許清詞對顧飛點頭,與此同時,她看到唐吟體貼地扶住了祝小姐。

唐吟小心翼翼地呵護着祝靜雲,扶着祝靜雲慢慢下秋千,對祝靜雲低聲說:“小心。”

許清詞腳步停住,呼吸困難要窒息。

他是會對人關心的,他是會對人說出關心的話語的。

只是這人不是她。

不知過了多久,像是有海妖作祟,海風忽然呼嘯着掀起了秋千,掀翻了帳篷——

帳篷同時像他們壓來時,呆站着的許清詞立刻反應過來要先推唐吟出去。

但她剛向唐吟伸出手的那一秒,唐吟同時迅速抓住了祝小姐的手腕,将祝小姐拽到了要坍塌的帳篷外。

轉瞬之間,天崩地塌。

許清詞的眼前暗下,再看不見東西,肩膀和手臂同時一痛,被帳篷壓倒在地,耳邊傳來游熠他們的驚喊聲——

“清詞!”

“清詞!”

“小詞——”

游熠姜璇顧飛手腳慌亂地跑來掀開帳篷,緊張地扶許清詞起來,連聲問她怎麽樣。

許清詞的手臂很疼。

她低頭看手臂,只見她沒長好的傷口又裂開了。

鮮紅的血混着黃色的沙,顆顆粒粒裹着血,縫針的線裹着血與肉,狼狽難看得像此時的她自己。

被他們扶着,許清詞眼前再一次飛閃過剛剛那一秒鐘時,唐吟先帶祝靜雲退出帳篷的畫面。

她想,唐吟沒錯的,畢竟祝靜雲是他刻骨銘心的初戀。

錯的是她許清詞,為何要執迷不悟地喜歡一個完全不喜歡她的男人?

世界上的男人那麽多。

她何必呢。

何必把自己弄得滿身是傷,滿身狼狽。

“小詞。”好似有人聲線不穩地呢喃了一聲。

許清詞知道絕對不會是唐吟。

她一眼都沒再看唐吟。

站直了身體,任風沙在她身上留下沙粒,她背對着唐吟,向大海的反方向走去。

在風裏,許清詞平靜地對唐吟留下最後兩句幹淨利落的道別話語:

“唐吟,你可以清淨了,我許清詞不再喜歡你了。”

“祝你和祝小姐幸福。”

許清詞向她自己的世界走去,不拖泥帶水,不帶分毫留戀。

作者有話說:

入V啦,V後開虐啦!搓小手手興奮!!

*

放一本同系列追妻火葬場預收《吻燭》,求大家收藏一下呀,沒準兒很快就開了!

【嬌豔明媚X絕情絕愛】

男主前期絕情絕愛/後期女主跑了,男主開追,變成深情bking/換湯不換藥追妻火葬場*飛蛾撲火,熠熠吻燭*

1、

許清燭對游熠一見鐘情。

那天,當游熠婚禮中止時,許清燭一身曼妙紅裙,搖曳着冶豔身姿走到正抽煙的游熠面前,笑盈盈地問:“嗨,游總,需要幫忙嗎?我替我姐幫你完成這個婚禮如何?”

游熠說:“我有愛人。”

許清燭點頭:“聽說過。”

他愛人是他初戀,因意外過世多年。

一場假結婚,許清燭搬進游熠別墅,萬般謹慎用心地陪伴照顧游熠,期待游熠逐漸對她敞開心扉。

然而那日,當她不小心摔碎他初戀照片而被他推倒時——

許清燭終于明白,她徹頭徹尾地錯了,游熠永遠不會再愛上任何人。

領離婚證那日,許清燭心如止水地說出自己的秘密:“游熠,這一生我最後悔的事,是愛了你十年,浪費了我十年時光。”

無人知曉,她對他的一見鐘情是在十年前。

十年來,她好好的千金大小姐不做,而去瘋狂拍戲努力成為耀眼奪目的明星,只是為讓他的目光能停留在自己身上,哪怕只一秒。

2、

傳聞當紅女星許清燭結過婚、又離了婚,最近正與當紅小鮮肉戀愛,同時又被前夫與富豪追求,全網粉絲勸她不要複婚不要找富豪,只和各種小鮮肉戀愛不香嗎!

許清燭覺得粉絲們勸得對,很聽勸,于是無論游熠怎麽追她,她都不為所動。

直至許清燭接了個與素人戀愛的綜藝,與她組cp的素人竟是用假名“游一”的游熠。

許清燭:“?”

知情人:握草哦,游總這tm的是要直播追妻?直播被虐?有點tm精彩哦?

3、

遙遠的後來。

比賽前,朋友對游熠笑說:“游公子最近在網上可是很火啊,影後不正眼瞧你,還被一半粉絲追着罵,從來沒受過這委屈吧?要不用真名去澄清一下?地産公子,頂級賽車手,粉絲應該會口下留情吧?”

“不用。”

游熠倚着欄杆抽着煙,一口含住青煙,一口吐出薄霧,散漫地彈着煙灰淡道:“十年,二十年,五十年,只要清燭還願意看我一眼就夠了,粉絲以後會知道。”

許清燭抱着他賽車頭盔從轉角走過來,挑眉喚他:“游總,賭一個,今天你贏了這比賽,我陪你一起回家如何?”

游熠立即一躍跳出欄杆大步走向她,氣焰嚣張地低頭吻她:“一言為定。”

食用指南:

1、游熠前女友過世,是真的很愛前女友,不黑前女友,不否定和前女友的愛情,所以虐是真虐,追妻也是追得很費勁。

2、女主通透,愛就愛,不愛就不愛,不是男主一追就回頭。

3、游熠前期絕情絕愛,後期重新找回了原來那個有生命力的頂級賽車手拽爺游熠。

4、因為男主是從系列文裏抽出來的,人設會從男配轉為男主,會有變化哈,可當作單獨文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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