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章

第 14 章

“你到底有沒有好好的追我!”晚上回到家,我拍着茶幾,沖坐在我身邊的降谷零吼道。

降谷零:“... ...”

他将我摟在懷裏,哭笑不得的說道,“是我的錯,沒有好好追你,今天又鴿了你,還浪費了你好不容易申請下來的調休。”

“哼哼~”我氣哼哼的鼓起臉頰。

“你說吧,怎麽才能消氣?”降谷零看我不吭聲,好聲好氣的讨饒道,“原諒我吧,好不好?”

見我還是不吭聲,他直接将我背了起來,我尖叫着抱住他的腦袋,他挽着我的膝蓋帶着我原地轉轉圈圈。

哈羅聽見動靜,從陽臺跑進來,興奮的跟着我們一起又跳又汪汪汪的叫。

沒過一會兒,就聽見門外諸伏景光的敲門聲,為什麽知道是他敲門?因為他正無奈的說着,“你們能不能不要這麽明目張膽的秀恩愛,注意一下單身人士的感受,好嘛?”

我趕緊捂住降谷零的嘴巴,看他一臉寵溺的看着我,笑的花枝亂顫。

降谷零颠兒了颠兒我,直接無視門外的諸伏景光,背着我沖進卧室。

趴在降谷零的懷裏,昏昏欲睡,突然腦海裏閃過一個畫面,我猛地睜開眼睛,張嘴咬了一口同樣快要睡着的降谷零。

他無奈的捂住的腦袋,低聲說道,“剛剛是我的錯,沒盡全力,還讓你有精力咬我。”

我連忙害怕的搖頭,開玩笑,再來一次我明天就不要上班了,我慌忙推着又有反應的混蛋,咬牙切齒的說道,“別鬧,我有正事!”

“什麽正事兒?”已經翻身趴在我身上的降谷零,頭埋在我的脖頸,悶悶的說道。

“我覺得有點兒奇怪,你別鬧!”我抓住他搗亂的手,皺着眉機接着說道,“我在公交車上除了看到赤井秀一,其實還覺得有一個人很奇怪,但是現在我才想通為什麽我會覺得他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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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麽呀?”降谷零繼續為再睡我一次而努力。

我:“... ...”擋不住索性也不擋了,掙紮着努力在他把我折騰暈前,把話說清楚,“他的外表、說話方式、說話聲音都是男人,但是他其實是女扮男裝!”

降谷零的動作猛地僵住,半晌才再次恢複正常,他蹭了蹭我的臉頰,在唇上親了一口,這才笑着說道,“我知道,赤井秀一為什麽來霓虹了。”

“為什麽?”我暈暈糊糊的應聲。

降谷零眼中精光四射,他的動作越來越粗魯,在我哭着撓了他幾爪子之後,他才緩緩繼續說道,“貝爾摩德來霓虹了... ...”

第二天我差點兒睡過頭,醒來恨恨錘着降谷零的枕頭。

覺得稍微解氣了,這才扯牙咧嘴的爬起來上班掙錢。

下樓的時候,雙腿還有些打軟,我剛走出樓梯口,就看到降谷零,不現在是安室透模式的降谷零,他笑眯眯的捧着一份早餐,用熱情的讓人汗毛倒立的态度,說道,

“柳小姐,這是我親手為你做的早餐,請務必手下!”

我:“... ...”

我用眼睛質問降谷零:你想幹嘛?忒吓人了!

降谷零眯着眼睛看着我:之前不是說好了,我追你逃,極限拉扯嗎?

我眨了眨眼睛,震驚的看着降谷零:這就開始了?觀衆是誰?

降谷零失落的耷拉下腦袋,眼睛卻透過額前的碎發瞪我:還能有誰?

“不要有壓力,”安室透(降谷零)落寞的解釋道,“我只是擔心你不吃早飯對身體不好,你可以不接受我的心意,但請不要和自己的身體過不去。”

這是什麽綠茶發言,我的身體抖了抖,覺得應該是拖得差不多了,這才小心翼翼接過他一直捧在手心裏的早飯。

“那個,安室先生,謝謝你了!”

說完,我立馬轉身一瘸一拐的逃到皮卡車上,抓着方向盤,我瞪了一眼還在不遠處看着我的降谷零,如果不是他昨天發瘋,我今天會有個更潇灑的退場。

猛踩着油門,我一路飙向警視廳。

等坐到辦公室的時候,我才開始覺得奇怪,降谷零雖然應聘成為諸伏景光的店員,但他基本上都不在店裏,最終忙的腳不沾地的還是諸伏景光。

可是,今天是怎麽了,降谷零居然開始接替諸伏景光站店了?

是因為昨天,我隐隐約約記得降谷零昨天似乎說了個新的酒名,是什麽來着?我冥思苦想,最終腦海裏占據最多的畫面還是他肌肉飽滿的身材,和那深邃的八塊兒腹肌。

我啪的一聲捂住眼睛,面紅耳赤的默念此時對我并不太管用的清心咒。

無論如何,從昨天在公交車上獲得有限信息來看,這個新出現的酒名,是一個擅長僞裝的女人,嗯,會易容術呢,難怪降谷零不讓諸伏景光露面了。

不過,昨天那趟公交車,還真是卧虎藏龍哦~

将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丢到腦後,我決定不瞎琢磨,等降谷零需要幫忙的時候,他自然會告訴我應該做什麽。

就在這時,門板被輕輕扣響,我低聲說道,“請進。”

然後赤井秀一就推門走進了我的辦公室。

我:“... ...”

“你好,柳部長,”赤井秀一反手關上辦公室的房門,他邁着步子慢慢走到我對面坐下。

“有什麽事?”我放下手裏的文件,擡眼看向他有些陰沉的臉色。

“我們沒有冒犯的意思,”顯然,他看到了我屏幕上顯示的入境信息,主動解釋道,“我也是撕咬黑暗的獵犬,我們不是敵人。”

我:“... ...”

這可怕的比喻!

不過,我的內心在糾結,我應該給他一個怎麽樣的回應,才不會冷場?哦,可是我為什麽要害怕冷場?明明是他自己擅自闖進我的辦公室,說一些莫名其妙的話吧~

“柳部長,”赤井秀一見我不吭聲,壓低繼續說道,“我看到了,那天你和蘇格蘭一起離開的背影。”

赤井秀一想到三年前,看到的那個纖細背影,她帶着蘇格蘭瞬間消失在街道盡頭的那一幕。

我覺得如果繼續面無表情下去,就可以理解成默認了,于是我斷章取義的說道,“我不喝酒。別想誣陷我。”

赤井秀一:“... ...”

這是沒得聊了,但是赤井秀一苦惱的皺起眉,他還真的有求于她,抿了抿嘴唇,有些不開心的接着說道,“你家樓下的那家陽光甜品店,已經被黑暗籠罩了,要小心啊,柳部長。”

我發現赤井秀一說話,特別喜歡用華麗麗的形容詞,整體呈現出來就像是中世紀巫師在吟唱繁複的咒語。

“誰?你想說誰在我家樓下制造黑暗?”我一臉懵逼,不确定我理解的意思是不是搞錯了,赤井秀一這人到底在指代那瓶新酒還是在挑撥我和降谷零的關系?

“宮野明美,是不是在公安手中,”赤井秀一突然打了個直球,我反應不及,看着他突然湊近的帥臉,有點兒無語。

沉默了半晌,我嘆息一聲,“赤井先生,有沒有人和你提過?”

“什麽?”見我終于願意搭理他,赤井秀一又湊近了幾分。

“你說話愛打啞謎的習慣,”我接着說道,“讓人很不爽哦~”

赤井秀一:“... ...”

“對于你口中說的事情,我一概不知,”我指着辦公室大門,無奈的說道,“我真的很忙,如果沒有別的事情,請離開吧~”

赤井秀一:“... ...”

波本的女人和波本一樣讨厭我啊!

送走赤井秀一,我陷入沉思,弄不清楚他的目的是什麽。

雖然他也是對抗組織的有效戰力,但是在既得利益方面我不确定他的人品究竟如何。

會不會踩着同伴上位呢?

但是,拿起手機時,我又有些猶豫。

到底是現在和降谷零說赤井秀一來警視廳找我的事情,還是見面了再說?

我有點兒擔心降谷零一怒之下,直接将他抓回警察廳。

這樣一來,我們這邊不僅得不到什麽實質性的好處,反而給赤井秀一送去一份确鑿的情報。

情報內容是——我和降谷零信息共同,我在幫他。

拿到這個情報的後續問題可大可小。

往大裏說:赤井秀一如果是個不擇手段的紅方人員,會不會拿這個去和組織交換利益。

如果是最壞的情況,我可能就要和組織正面開戰了。

往小裏說:赤井秀一今後是想通過我和降谷零溝通合作,會不會共享情報,不好說。

“哎呀,真是麻煩。”我将手裏的文件再一次丢到一邊,拿起手機給降谷零發短信。

柳舍:【在哪?】

降谷零一大早就穿着灰色西裝出門了,一般他做那種打扮,就是要去警察廳。

不過,我還是打算先短信确認下。

降谷零:【就在你辦公室窗外的那棟樓】

降谷零很快回複了,我一看內容:樂了。這幫子偵探說話都喜歡拐彎兒抹角的。

柳舍:【找你去?】

我決定還是當面聊一聊,如果他太激憤,我還可以拽住他。

降谷零有點兒激動,這還是他女朋友第一次主動提出要來警察廳的辦公室探班。

上次不算,想到那次在警察廳地下訓練場,被自己女朋友打的那麽慘… …不提也罷。

降谷零:【好,讓風見去接你?】

柳舍:【OK~】

我滿意的站起身,噠噠噠往外走,路過警備部的時候,恰好遇到松田陣平,看他腳尖對着的方向,嗯,粗略估計是搜查一課。

“呦,舍舍,你怎麽來了?找我嗎?”松田陣平停下腳步,看着我招呼道。

“路過~”我嘿嘿笑着,眨眨眼明知故問道,“你這是要去搜查一課找佐藤吧?”

“啰嗦~”松田陣平難為情的說道。

“哎呀,陣平不要害羞呀,說說呗,上次約會怎麽樣?表白了嗎?佐藤答應了嗎?”我一臉八卦。

“別提了,遇到案件了… …”提到這個松田陣平滿臉郁悶。

“你是說在米花市藝術館?”我吃驚的看向松田陣平,“什麽人,這麽勇?”

“一個為藝術絕望的館長?”松田陣平嘆息道,“我還是不能理解,這些拿起屠×刀指向同為人類的兇×犯。”

“是的呢... ...”我認同松田陣平的想法,不留情面的說道,“無論是何種理由,都不應該向同類舉起屠刀。”

“你說的沒有錯,”說到這裏,松田陣平的目光逐漸變得怪異,他看着我調侃道,

“話說,舍舍啊,你和那個家夥,是不是還沒有約會成功過?”

我:“… …”

“已經被鴿兩次了吧,”松田陣平幸災樂禍道,“你還是去神社祭拜一下吧,感覺你的運氣需要神明加持!!”

“你說的很好,以後不用再說了!!”我面無表情道。

松田陣平哈哈哈笑着去搜查一課找佐藤美和子了,我氣鼓鼓的跺着腳,走出警視廳大樓。

繞到警察廳的辦公大院,剛走進警察廳大樓,迎面遇到警備局長,他一臉慈祥的和我打着招呼,

“是柳部長啊,聽說最近又立新功哦,年輕人就是有朝氣。”

“不,你過譽了… …”我嘴上和他客套,心裏卻不以為然,若不是你們霓虹犯×罪率這麽高,我至于天天寫報告嗎?

“我聽說柳部長還沒有結婚,對吧?”警備局長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

“我夫人一直很喜歡你,總是念叨着要和你交朋友,不知道有沒有這個榮幸邀請你一起喝茶?”

我:“… …”

喝茶是小,相親是大。

這是要給我拉郎配,介紹對象吧?

我張了張嘴,也不好直說我有對象了,就是你手下。

人家只是邀請我喝茶,又沒有明說什麽,意會的東西說到明處,大家都尴尬,以後還怎麽坐在一起開會?

“有機會,我請貴夫人。”我只能和他寒暄。

“那可說定了,”警備局長臉上的笑紋像極了北京狗不理包子上的褶皺。

我對他無甚好感,可以說除了降谷零,我對整個警察廳都很有意見。

因為當初就是這些老家夥們叫嚷着要免掉我的警銜,撤掉我的部長職位。

這兒的人啊,都是些見風使舵、兩面三刀的老油條。

警視總監和警視監都提醒過我,和他們打交道要小心,我自然不會和他們撕破臉。

看警備局長還有拉着我促膝長談的架勢,我郁悶的正不知道該如何告辭。

恰好此時風見裕也繞到了我身邊,一臉尴尬的圍在十幾米開外的地方轉圈圈。

“接我的人來了,”我眯起眼睛,擺出一臉遺憾的客套表情告辭道,“就不打擾局長您了。”

“好的,劉部長先去忙吧。”警備局長的小眼睛掃過風見裕也,眼中精光四射。

哼,這個老而成妖的小日子!

我不知道他腦袋裏又在算計什麽事情,反正兵來将擋水來土掩,總不會走投無路的。

一向拒絕精神內耗的我,走到風見裕也面前,他朝我鞠了一躬,苦着臉帶着我往電梯間走。

我:“… …”

我很可怕嗎?

怎麽見到我之後,是這副表情?

“柳部長,降谷長官是在為人民群衆而戰,你不能背叛他!”電梯上,風見裕也突然開口,聲音裏滿是不忿。

我:“… …”

不是,我做啥了?我背叛降谷零了嗎?

“你不能答應局長去相親!!”風見裕也轉過身面對我,滿臉激憤。

我:“… …”

哦豁,這個男人挺可愛的!

哦,對了,他是我們警視廳公安部的,難怪這麽正值。

“我知道了,”忍俊不禁的解釋道,總覺得如果不和他說清楚,他是不會放過我的,

“除了降谷,我不會和別人相親,你放心吧。”

“啊?好?”風見裕也愣住了,顯然他沒有想到我會這麽爽快的承認。

剛剛兩位長官的談話,一個字兒都沒有提到相親,如果她要否認,他也是沒有辦法的。

“謝謝你,一直為他着想,”走出電梯前,我擡手拍了拍風見裕也的肩膀,“今後的任務,也麻煩您照顧好他。”

“……好…好的”風見裕也面紅耳赤,他此時已經意識到自己誤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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