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 Jiang Yin

Jiang Yin

“傲慢、嫉妒、暴怒、懶惰、貪婪、暴食、□□,當七宗罪降臨人間的那一刻,預言已經注定了你們的覆滅。”

力量的風暴下,米迦勒折翼、路西法衰老,他們再也沒有資本和姜喑對抗,信仰神的少女,經歷了神的背叛,毅然滅神。

外景世界在飛速破損中,海嘯淹沒了遺跡,地震塌陷了神界的入口,放出了數不勝數的怪異生物,驚慌的它們肆意釋放着自己的神力,而信奉它們的人類一味祈禱,最終在雙手合十中結束生命。唯有姜喑,傲立船頭,目光淡漠,睥睨整個蒼穹!

“好,卡!”導演一拍大腿,吼出這句話。

她沒想到一個國內的新人女演員能給她這麽大的驚喜,雖然最初改創意時他後背已經濕透,不過後來的害怕便轉換為了徹底的震撼。

在她的舞臺,她就是Queen!

但下臺的姜喑沒有心情處理工作人員的誇贊與噓寒問暖,她只覺得胸口莫名發堵,心間好似被人剜了一塊疼痛。

“喑喑,你今天的表現力絕了你知道嗎!”辛鎂容光煥發,她覺得這MV如果是電影,姜喑光憑今天這一段就可以吊打同期逐鹿影後了!

“辛姐,手機,給我手機!”姜喑看到辛鎂的一霎終于踏實兩分,她不做解釋,但辛鎂看到她臉色煞白看起來表情很不舒服,一邊擔心一邊把手機拿給她。

手機有路惟炫的未接電話,姜喑急忙打過去。

“炫兒,你找到安之了嗎?他怎麽樣?”姜喑無法解釋自己忽然的痛苦與難受,但福至心靈,她覺得這和景安之有關。

“喑姐……”景安之靠在ICU的門口,嘴裏發澀,向來意氣風發的他此刻只剩頹喪,聽見姜喑語氣的期待,他根本不敢面對這個事實。

“安之他……出事了!”

路惟炫只晚了一步,他和陳向午破門而入時,看到景安之還在一拳一拳打在佘同身上,後者只顧着吐血,甚至連自衛的能力都沒有。

趙子潮開了直播,無數觀衆都實時接收到了這段充滿血腥與暴力的視頻,趙子潮在前面誇張地講解,所有人都知道了,這個像一條瘋狗一樣肆意宣洩暴行的年輕人,就是網絡上首屈一指的天才作家——Jaz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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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安之提起佘同衣領,又把他重重摔下,佘涼護子心切想去攔,卻被景安之一個耳光甩得天昏地暗。

他一邊壓抑一邊猙獰:“佘同,我如果會為了那些名利虛影放棄姜喑和任蔚,我就不是景安之了。”

聽到佘同侮辱姜喑的那句話後,本來強忍的景安之徹底崩潰,開始無理智地折磨佘同,既然一定要讓他在兩難之間任選其一,那不如先出了眼前的惡氣!

佘同五髒六腑都被打得散架,但他還在笑,笑得扭曲,笑得恐怖,滿臉污血也抵不住他的得意:“景安之,這一局最終還是你輸了,你不敢殺人,但我卻能讓你生不如死!”

“景安之,今天踏出這個門,你的一切風光都被我們踩在腳底了!”操縱錄像機的趙子潮也附和道。

景安之一腳踢到佘同要害處,他猛烈嘶吼一聲,那些随大流的烏合之衆早已被他這副殺神模樣吓破了膽,全都蝸居在一個角落顫顫巍巍。

他扭頭,弓着腰向趙子潮方向走去。

趙子潮知道現在的景安之是神擋殺神佛擋殺佛,自己打不過他,他是為了報仇來的,沒必要搭上自己的一條命,所以果斷扔下攝像機就跑。

撞上進門的路惟炫控住他,趙子潮認命地閉上眼,知道自己一條爛命很有可能就徹底交代在這了,卻不想過了幾秒毫發無損,卻聽到路惟炫痛徹心扉的一聲:“安之!”

他睜開眼,一雙颠倒是非、不畏天地的眼裏第一次出現懼色。

是姜炀!

姜炀躲在暗處,抽出一把水果刀,趁着景安之回頭,發了狠一樣竄出直插景安之的右腰。

小孩子第一次見到日落時,感觸都會是悲傷,為熱烈的太陽離職而流淚惋惜。

路惟炫瘋一樣跑過去,但徹底瘋狂的姜炀卻果斷抽出,捅了第二刀!

直刺景安之腹中!

他推開姜炀,手指指了指他,他知道,姜炀是姜喑親自想繩之以法的人,所以他沒動他。

腹中傳來鑽心的疼痛,景安之熟悉瀕死的感覺,這次感覺比以往任何一次都強烈。

要結束了麽?

我這滿紙荒唐卻仍有餘溫的青春。

大片大片血跡止不住地向外噴湧,将深藍色上衣染成了黑色,景安之眼神開始變得迷離,忽明忽滅,恍惚間,他看到一群人從門口處進來。

有媽媽、有餘老師、有十班的同學……

……唯獨少了姜喑。

“姜喑,本來答應你,解決完這件事就穿回白襯衫的。”

他忍着痛,在眼睛阖上前沖還沒有關掉的直播,說了最後一句話:“我行我之事,自食惡果,罪已贖清。”

“我要回國。”

聽完路惟炫的簡述,姜喑沒表現出任何情緒,只是平靜,妝幹在臉上沒有卸,她主動去找了霍長恭。

霍長恭低着頭捏眉,他沒想到事态會發展成這樣。若一開始知道景安之的結局如此慘烈,他斷然不會放他一意孤行。

“還有三首歌的MV沒錄,所剩工作不多了,景安之搶救也需要時間,兩者可以協調開。”

霍長恭的話在姜喑耳邊自動消了音,她只是麻木地重複:“我要回國。”

霍長恭畢竟是大浪淘沙出的精英,哪怕面對糟糕至此的局面,他也依然保持着冷靜:“你現在回國,依然于事無補。”

這次姜喑換了一句話,但還是四個字:“他需要我。”

辛鎂在旁還想再勸,霍長恭擺擺手:“用我專機送她回國”,他看出姜喑現在雖然平靜,內裏已經開始腐爛,如果不讓她回國,耽誤了工作是輕的,萬一忍不住殉情,就徹底亂了。

同時霍長恭又交代了辛鎂一系列公關Jazz打架直播的事宜,務必将事情原委講清楚,先控制輿論,再用時間去化解輿論。

辛鎂和霍長恭兩人頭腦風暴解決方案時,姜喑突然開了口:“不必了。”

“我和他從來不憚網絡上的惡意曲解,直播既然是事實,就沒必要扭轉,我們不在乎他人評說。”

霍長恭想勸她:“姜喑。”

話哽在喉頭,只見兩行清淚從姜喑眼角無言地流下,她久久靜坐着,隔離了世間的喧嚣。

“這就是我們的命。”

姜喑是第二天中午到的蓮城。

霍長恭的包機上,她顯露出令辛鎂震驚甚至都心疼的冷靜。

面對導演方和樂隊的質問,她做出讓步,答應最晚一個月一定會将MV補拍,還答應了樂隊下張專輯免費幫她們出席,一直以驕縱出名的姜喑好言相勸、虛與委蛇、罵不還口,終于安撫好了他們的情緒。

随後又聯系了祁寒和控告姜家的律師團隊,毫不留情地在姜炀的罪名裏加上一條持兇殺人未遂,她還找了林逢緒,将這些年姜甄和楊俊迎幹過的違法亂紀的勾當全部整理出來,包括姜甄設法在姜喑母親去世後詐騙財産的往事,整理成資料,錄制視頻實名舉報,公開發在自己的社交媒體上和檢察院郵箱裏。

她最後聯系了路惟炫,兩人聊了将近一個小時,沒人知道他們說了什麽,總之聊天結束那一刻,飛機剛好到站。

辛鎂陪着姜喑,姜喑的平靜維持到醫院。

從重症監護室外的鏡子看到躺在裏面的景安之時,姜喑強撐已久的平靜才徹底坍塌,一個沒站穩摔落在地上。

周圍聚了一群人,每個姜喑都認識。

最後還是單虹扶起了她:“喑喑……”

姜喑披頭散發,素顏,眼神迷離還是不願相信這真實發生的一切,他握住單虹的手:“阿姨,安之沒事對不對?他只是受了點輕傷。”

單虹低頭嘆氣。

“姜炀,姜炀”松開單虹,姜喑嘴裏呢喃着這個名字,景安之打架的實時錄像她看了不下十遍,她清楚地記得是姜炀把他害成這樣的。

“姜炀呢,路惟炫,任蔚,姜炀呢?!”她的語氣從呢喃變成大喊,前十幾個小時了平靜假象被撕裂,露出一個已經潰不成軍的姜喑。

任蔚出聲:“公安局。”

“我要殺了他!”姜喑聽到答案就往外沖,被一群人死死攔住,最後還是餘虞走到前面勸住她。

“姜喑,事已至此了,你現在去公安局鬧事只會平添麻煩。”

姜喑被人堵得水洩不通,她壓抑地蹲下,拼命撕扯自己的長發,一邊撕扯一邊啜泣,再後來止不住的號啕大哭,握拳無力地捶在醫院的牆上。

“姜炀,一切都從他開始,他為什麽要一次又一次奪走我身邊的人?!”

上次是母親,這次是景安之。

一群少年都絕望地看着醫院逼仄的天花板,消毒酒精的氣味在這方空間蔓延。崔妍陪着任蔚一言不發,路惟炫疲憊地閉眼,餘虞手裏一根接一根的女士香煙止不住。

年少總以為自己無所不能,但年少終究會被力不能及之事摧殘終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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