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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江憫行沒有制止, 他只是說:“知道自己在做什麽嗎?江魚魚。”
低沉磁性的嗓音響在頭頂,喊她的名字像是在課堂上點名,江魚魚眼皮猛跳, 之後“嗖”地一下,慫地把手收了回來。
“江江江江老師,我我我我……”
江憫行拍了下她的後腰, 嗓音沉啞,“回副駕駛上。”
江魚魚哪敢不聽話,頓都不帶打的,手腳并用爬回了副駕駛,規規矩矩系好了安全帶, 又窘地無以複加, 從包裏摸出出行必備的墨鏡, 迅速把它戴到了臉上, 來遮擋自己眸中快要崩的情緒。
借着墨鏡的遮擋,江魚魚崩潰之餘還用餘光掃着江憫行,他明顯不平靜, 但他好似不在意, 單手握着方向盤,另只手卻朝她伸過來。
寬大的手掌遮住她上半張臉,江魚魚視線陷入一片黑暗,耳邊聽見江憫行低沉的嗓音說:“以後不要做這種事, 江魚魚。”
江魚魚尴尬地坐立難安, 做那種事半途而廢不說, 還被江憫行訓誡, 這算什麽事啊,她心情又低落下去, 她控制不住地問:“您不喜歡我這樣對您嗎?很讨厭嗎?”
随後又知錯似得補一句,“對不起,江老師。” “沒有必要做這種事,江魚魚。”江憫行不說不喜歡不說讨厭,他說沒必要。
江魚魚只覺得尴尬,她輕輕挪開江憫行的手,又道歉,“對不起,江老師。”
江憫行在開車間隙偏頭看了副駕駛上垂頭喪氣的江魚魚一眼,他從她臉上收回視線時,說:“你想要的以後都會有,所以沒必要做這種事。”
江魚魚第一次做這種事情,她沒經驗,全靠勇莽,本就強壓着道德羞恥心逼自己勇敢邁出第一步,結果卻被江憫行四兩撥千斤地給拒絕了,她心塞又窘迫地想現在就跳車,根本聽不進去江憫行的話。
車子是開往江家宅院的,下了車,正巧碰見江宥禮開車回家,見了江憫行喊一句,“大哥。”
随即江宥禮看着江魚魚跟江憫行兩人之間的空隙,開玩笑道一句,“怎麽了?大哥跟嫂子鬧矛盾了?”
江憫行朝江宥禮道:“你先進去,我跟你嫂子還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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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宥禮識相地進了宅院大門,把門外的空間留給了江魚魚江憫行。
江憫行扭頭看了眼江魚魚,朝她走了兩步,到了她面前,低頭看她躲閃的神色,道:“我母親讓我們這幾天都住在這裏,如果你今天覺得不能跟我住同一間房,我可以現在帶你離開。”
江魚魚說:“沒事,進去吧。”
工作是工作,勾引是勾引,她不能因為勾引被拒就耍小性子故意曠工,她心理沒那麽脆弱。
江憫行看她一會,開始往宅院走。
江魚魚喊住他,“江老師。”
江憫行扭頭,江魚魚揚了揚手,“您忘記牽我的手了。”
她上前兩步,主動把手塞進江憫行的掌心裏,輕輕推着他往前走,江憫行問:“不舒服的話,不用勉強,手可以不用牽。”
江魚魚手指撓了撓江憫行的掌心,語氣輕松道:“江老師,您別把我想的太脆弱了。”
江憫行看她幾眼,沒再說話,牽着她進了正廳。
在餐廳跟江家的人吃過晚飯,江魚魚跟着江憫行回了卧室,江憫行有學校工作要處理,在卧室的辦公桌上開電腦辦公,江魚魚進了浴室洗澡。
浴室裏的糟亂已經被江家的阿姨打掃幹淨,江魚魚洗澡時已經把昨晚錄視頻的事忘記的一幹二淨。
她洗完澡就裹着真絲睡裙出去了,看江憫行還在工作,便蹑手蹑腳上了床,卧室裏冷氣充足,江魚魚直接把被子蒙過頭頂,拿着手機給邬歌彙報情況。
小魚仔:【邬姐,沒戲了,江老師他很排斥我勾引他,明明都那什麽了,還不讓我幫忙。。。。。。他對我不是您說的那種男女之間的好感。。。】
小魚仔:【邬姐你都不知道我多尴尬,我那時候都想跳車了嗚嗚嗚。】
不一會邬歌回了消息。
邬歌:【你怎麽勾引他了?全須全尾地告訴我各種細節,你那個大大咧咧的性子,我怕你誤解了你那位老師的意思。】
她情商沒那麽差吧,江魚魚在被子下面揉了揉臉,皺着眉,沒敢發語音,一個字一個字把各種細節打了下來,然後發給邬歌。
片刻邬歌回:【江老師沒說不喜歡那就是喜歡,江魚魚,有些男人就是看起來很正經,其實并不是。】
小魚仔:【江老師不是那種表裏不一的人,他真的很正經。】
邬歌:【揉你的時候,你覺得他手法熟練嗎?你覺得他正經嗎?】
江魚魚:“……”
小魚仔:【那是在演戲,況且正經的男人也會做/愛,也會跟喜歡的女人開黃腔啊,邬姐,你舉的例子并不準确。】
邬歌:【跟你這個雛講這種問題,不亞于讓你看無字天書,江魚魚,你只管按照我說的做,如果這次還不行,那你就老老實實演你的熱戀女友,別做他想了,如果行,他對你就是男女之間的好感,你就按照我們之前商量的來,早早拿下你那位大學老師,成吧?】
小魚仔:【還要做什麽?】
邬歌:【你跟那位大學老師是不是住一間房?】
小魚仔:【目前是……不過我睡床他睡沙發,他從沒上過床,江老師真的是很正經很守禮……】
邬歌:【你現在別說這個,你一會就在床上偷偷地哭,真哭出來眼淚那種,但是哭聲要小,要那種盡力掩飾哭聲結果卻壓抑不住的啜泣聲。】
小魚仔:【……然後呢?】
邬歌:【然後就等你那位大學老師過來關心你的時候,你柔弱無依地把人撲到,親他抱他,如果他對你是有男女間的好感,他看你這麽哭肯定會心疼不會再推開你的。】
小魚仔:【……還來一次啊?邬姐,您想讓我死嗎,你沒有身臨其境真的體會不到勾引被拒絕的尴尬,真的真的很尴尬,我不敢再做一次了嗚嗚嗚。】
邬歌:【為了翻紅你再克服克服……畢竟你這位老師看起來比其他有錢大佬看起來品性和性癖要正常許多。】
江魚魚擱下手機,揉着臉無聲嗚咽着,她真的沒有太大勇氣在一天之內勾引兩次,尤其是第一次還被拒絕的情況下。
但是邬歌說的很對,為了翻紅為了長紅不落,不抓住眼前唯一一個品性高潔正經端方的大佬,難道要再找其他脾性未知說不定還有變态折磨欲的大佬嗎?
江憫行真的比其他脾性不知的大佬好太多太多。
江魚魚在被子下平複好呼吸,竭力把晚飯前被拒絕的事抛之腦後,她醞釀了會感情,不一會,眼眶就濕潤了,為了逼真,她真心實意掉了大巴眼淚,一顆接一顆,然後她又咬着手背,制造出隐忍的啜泣聲。
江憫行在辦公桌這邊浏覽完學生提交過來的小組作業,正準備關閉電腦時,幾聲微乎其微的啜泣聲傳入耳中,他擡眸尋着聲看過去。
大床上沒江魚魚的身影,她整個人都躲進了被子裏,像是怕偷哭被發現。
江憫行頓了頓,将電腦關機起身走了過去,他站在大床側邊,看着羽絨被下弓起微微顫動的一團,離得近了,啜泣聲越發明顯,他在床側坐下,稍作停頓一會,手捏着被子邊角掀開了被褥。
随即,江魚魚哭的梨花帶雨眼眶通紅的模樣映入眼簾。
江憫行看她臉上濕漉漉的淚痕和咬着手背盡力克制的哭聲,眸底深幽,手伸過去,想要給她擦眼淚,江魚魚卻撩起眼皮淚眼蒙蒙地看他一眼,試圖再次用被子把自己蒙起來。
但江憫行沒讓,他大手穩穩摁着被角,垂眸問她:“哭什麽?”
江魚魚慶幸自己演技夠專業,不然這一頓哭都夠她費力的,更別說眼裏演出來的委屈情緒,她看着他,只委屈地哭,不出一聲。
江憫行明知她眼淚都是演出來的,可還是不想見她這麽委屈地哭,他垂着薄薄眼皮,瞧她眼淚還在一顆一顆掉,他道:“是因為車裏的事?”
江魚魚好像不願意提這事,被子邊角被他掌心壓着,她便打了個滾,試圖拱進另一側被子裏埋起自己,但江憫行不讓,他大手一伸,摟住了她的腰,微微用力,想讓她坐起來,江魚魚卻借勢靠在了他一側肩膀,抽噎似得哭。
眼淚很快将江憫行的襯衣砸出幾個濕痕,盡管是假的,但眼淚的溫度依舊滾燙,江憫行大手罩在她後腦勺上,微微偏頭,側臉貼着她柔順的長發,“怎麽才能不哭江魚魚。”
他沒說別哭了這種沒意義的話,他得讓江魚魚如願,她才會停止哭泣這種用來套路他的戲份。
江魚魚低低抽噎着,還是不發一言。
江憫行聽她實打實的啜泣聲,感受着滾燙的眼淚落在他肩頭的觸感,他眸底漸黑,緩聲說:“不說話的話,我去洗澡了。”
他作勢要起身,江魚魚卻緊巴巴地伸出一只手摟住了他的脖子,嗚咽着:“您不能這樣嗚嗚嗚。”
江憫行:“想做什麽江魚魚。”
江魚魚委屈着聲,問:“什麽都能對您做嗎?”
江憫行說:“不可以。”
江魚魚說:“那您就不用管我為什麽哭?要哭多久。”
江憫行卻不說話了。
但是也沒離開,掉眼淚掉得快要鼻塞的江魚魚決定就在此時勾引一次,如果還不行,她以後真的真的不會再對江憫行動任何勾引心思。
江魚魚借着一只手摟着他脖子的動作,将唇輕輕貼向他脖頸,一觸即分後,她鼻音厚重,說:“您想推開就推開,我只想對您做這種事。”
她說完,唇瓣毫不含糊地分開含住他脖頸上的肉輕輕吮吸,臉上濡濕的淚痕蹭到了他喉結上,她不在意,在他脖子上留下一個紅痕,又繼續往旁邊挪,吮吸過又溫柔地輕舔。
江憫行一直沒推開她,罩在她後腦勺上的大手也沒離開,江魚魚心裏地忐忑漸漸消弭,她大膽起來,直接将江憫行壓到她的枕頭上,她附趴在他胸膛上,柔軟的唇一直在他脖子上輕浮吮咬,脖子上的手離開去摸他的襯衣紐扣。
他沒來制止。
江魚魚在他喉結上種下最後一顆草莓,她從他頸間擡起頭,哭得濕潤的眸慢吞吞去看江憫行,他眸色漆黑,但是看不出任何情緒,江魚魚卻覺得頭皮發麻,嗚嗚嗚嗚這可是她的大學老師,道德感在約束她停下來,理智卻讓她繼續下去。
兩者在心裏沖撞,折磨的江魚魚欲哭無淚,但已經走到這地步,她幹脆閉上眼,不看江憫行,手摸上他的下巴,低下頭,直接伸舌探進江憫行的唇縫間,一下一下吮吸他薄薄的唇瓣和津液,糾纏他在口中蟄伏的厚舌,四片唇瓣間黏起暧昧的銀絲。
他一直沒回應她,但她後腦勺上的手卻在逐漸收緊,緊扣着她。
唇上仍舊動情地一下一下吮着江憫行的薄唇,感受着他漸沉的呼吸,江魚魚頭皮發麻,吮吸的力道懈怠了,江憫行此時才有了動作,握住她的手。
江魚魚被他突然的主動吓一跳,她“啊”地一聲,抽走手抱住他的脖子,連動情的吻都演不了了,她臉色燒紅抱住江憫行的脖子,臉深深壓在江憫行胸膛上,嗚嗚咽咽地道歉,“嗚嗚嗚江老師對不起!!!”
這次倒是真哭了。
不知道是不是吓哭的。
江憫行平躺着,任由她伏在自己身上抽噎地哭,他一只大手揉着她的後腦勺,緩慢平複着呼吸,他嗓音沉啞地道:“江魚魚,想要什麽直接跟我說,不要做這種沒有誠心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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