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這是誰
日月神教的總壇在青石鎮外不遠的大青溝,茂密的叢林是整片窪地最好的保護色,飛禽走獸,妖靈神怪,林中有無數雙眼睛注視着你,不管你是人是鬼是神是魔。
禹缈按照任我行之前提供的通道在林中不斷的摸索着,任我行不虧是老江湖,禹缈心中驚嘆林中陷阱設計的巧妙,隐藏在林間鋒利的刀刃還有地面微不可見踩上去卻發動無數倒刺的地刺。
看似美好祥和的林中隐藏着這麽多危險,當然這對于禹缈而言他是不會告訴給司徒靜的,畢竟面對這樣一個天真的孩子沒人會願意告訴給她一個殘酷的現實——紛亂的江湖除了俠肝義膽還有四濺的鮮血與無數背後捅來的刀子。
按照司徒靜繞了半天,也算是看到了隐藏在密林之中的總壇的影子,那是一處亂世下的洞口,簡陋至極,荒草叢生,密密麻麻的亂藤糾纏在一起堆在了一起。
若不是禹缈眼尖,還真的發現不了隐藏的洞口。
“小哥哥,你确定你帶我來的地方對嗎?”
幻想了無數遍日月神教的模樣,司徒靜幻想當中的總壇自然猶如畫中那仙山美景一般,最差也是仙霧缭繞,百鳥鳴啼的盛景,這種在腦海中幻想甚至想象了無數遍的場景突然與眼前的亂石叢生,枯藤亂麻相比,簡直就是天差地別。
禹缈尴尬的笑了笑,說了句沒錯的便拉着司徒靜向裏面走去。
唰!唰!唰!
三道陰冷的飛镖從不遠處飛來,它們攻擊的目标赫然就是禹缈。
禹缈無奈的撇了撇嘴,才要擡手射出六脈神劍,丹田之中的真氣猛地翻湧了起來,禹缈愣了一下,感受着澎湃不斷沖擊經脈的真氣,禹缈暗叫一聲不好,這突破的時候也趕的太不好了吧。
不斷跳動的真氣在經脈之中流竄,禹缈無奈的抱着司徒靜撲倒在地上。
嘭!
恐怖的真氣也在同時充盈着禹缈的全身上下,就在他開心不已打算站起來教訓一下剛才偷襲的人時,屁股下面突然感覺隐隐作痛。
禹缈疑惑的摸了一下屁股下面,只見一節幹枯的長滿了細小倒刺的樹枝,樹枝上一股腥臭的藥渣子的味道。
“不會吧。”禹缈一只手放在額頭上,感覺不斷打顫的眼皮,虛弱的最後喃喃道:“這他麽是誰這麽缺德,洞口前面還放毒刺....”話只說了一半,禹缈就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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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洞洞的隧道,禹缈從昏迷之中蘇醒了過來,他眯着眼睛打量着四周,漆黑的隧道帶着一股股陰冷的風,禹缈感覺自己的手被一只小手牽着,他側過身子,看到雙眼通紅的司徒靜正緊緊的攥着自己的手掌,腳步輕快的跟着禹缈。
一滴來自溶洞冰冷的水滴滴在了禹缈的鼻尖,禹缈蘇醒之後原本緊繃漸漸放松,這裏竟然是日月神教的總壇,那自己怎麽說也是這裏幕後的主人,他警惕個什麽勁。
擡着禹缈的四個青年表情肅穆,唯獨跟在他身後的一個女子一臉憂愁的看着司徒靜。
“小姑娘,你到底是誰?”
王語嫣披着一身黑袍盯着一臉倔強的小女孩,剛才他們這一隊的人在日月神教總壇中巡邏,正巧看到禹缈帶着司徒靜,當看到禹缈似乎對四周一切不是很不熟悉,王語嫣一眼便看出禹缈不是日月神教的教徒,幾個人立刻射出飛镖想要試探一下禹缈的深淺。
在他們的眼中,一個可以通過重重陷阱危險一路來到總壇入口,這樣的高手怎麽會被他們幾個飛镖擊中。
然而就是這樣小概率的事情偏偏發生了,而且這家夥竟然還不偏不倚的坐在了毒刺上,直接被秘制的迷藥迷倒了,這讓王語嫣很是郁悶,畢竟她還從來沒有遇到過這麽“弱”的對手。
颠簸的隧道漸漸露出一縷光芒,禹缈眯着眼睛看着頭頂掠過的一道黑影,一只身材龐大的兇禽雙眼泛着血光,巨大的利爪泛着猙獰的寒光,禹缈驚愕的盯着那只兇禽,跟在禹缈身旁的司徒靜卻興奮的仰着頭指了指飛過的兇禽,嘴角咧出一道笑容。
“那是血靈鷹,長得好大,就是翅膀上面有傷口,和我家的白鳥兒無法比呦。”
聽到司徒靜興奮的叫聲,王語嫣奇怪的看着她一眼,這血靈鷹是他們日月神教費勁千辛萬苦從密林深處擒來的妖獸,戰鬥力堪比九品大武師,多虧日月神教的教主任我行大人親手調教,這些門徒才敢進出總壇之中。
可是這樣的妖獸在這個小女孩的口中竟然還比不過她口中的“白鳥兒”?
一時間王語嫣不敢相信,她忍不住看向司徒靜問道:“小女孩,你是什麽人,家裏有什麽人。”
司徒靜擡起頭才要回答,禹缈“恰巧”在這個時候醒了過來,司徒靜看到禹缈動了動,才要說出口的話憋了回去。
“這是哪兒?”
禹缈裝作才醒過來的樣子迷茫的看向四周,王語嫣沒有絲毫準備攻擊的意思,在她看來一個連飛镖都接不住的“菜雞”還不值得他們如臨大敵。
“這裏是日月神教總壇,你是什麽人?”王語嫣皺着眉頭看向禹缈。
“我?”禹缈翻身落地,看了眼四周溶洞巨型的岩石圍繞的微型森林,目光落在林中被清掃幹淨的巨大祭壇,目光繞過天空回到王語嫣的身上,“我叫禹缈,這次帶我妹妹過來看看日月神教的總壇是什麽樣子的。”
禹缈的話音剛落,之前擡着禹缈的一個青年立馬怒目而視。
“你算是什麽東西!我們日月神教是你們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嗎?”
禹缈面無表情的臉上露出一絲不屑,他歪着腦袋看了說話的青年一眼,淡淡的說了一句。
“年輕人,別那麽嚣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