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不簡單咧
任我行聽到禹缈的召喚第一時間就從百裏之外帶着三位護教長老一同趕來,那時候他們還在攻打一處山頭,與禹缈交談之後原本還打算生擒匪首的任我行大手一揮,無數門徒徑直沖上山頭直接将那處土匪窩子踏平。
之後踩着兇禽異獸向總壇趕來,還算是來的及時,沒有耽誤什麽大事。
身為護法長老的匪首也看到了從隧道後面走出來的任我行,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沖着任我行大聲的哀嚎着,聲音堪比殺豬時豬的慘叫聲。
“教主!替老夫做主啊,有人擅闖總壇禁地,還重傷我兒打傷我教門徒,還召喚出邪物吞噬我的伴生雙龍,還請教主秉公執法誅殺這等奸惡之輩!”
任我行一身黑袍頭戴鬥笠,一雙眼睛泛着精光,一身修行不怒自威,這段時日南征北戰讓他的修行也有了很大的進步,在禹缈的眼中,任我行的修為竟已達到了武王境的巅峰。
聽到護法長老的哀嚎,任我行只是淡淡的點了點頭,當他轉過身這才看到站在不遠處的禹缈。
如果說之前禹缈召喚出飛鲲吞噬雙龍已經讓周圍的門徒震驚的話,那接下來一幕就連跟随任我行而來的三大護法都看着一愣。
只見任我行緩緩走到禹缈的身前,單膝下跪,沉聲說道:
“任我行見過少主!”
禹缈點了點頭揮了揮手,任我行起身站在禹缈身旁,一副随時待命的樣子。
“教主!這....”已經震驚的說不出什麽話的護法長老只能用手指着禹缈,一副不解的樣子。
禹缈沒有給他帶去答案,心念一動,飛鲲渾身帶着洶湧的龍炎直接撲了過去,伴随着護法長老的一聲慘叫,他的身體漸漸幹癟,化作一具幹屍,一身修為盡數被飛鲲吞噬的幹幹淨淨。
其他的三位護法長老默默的咽下一口口水,一個武王境界的高手就這麽被這麽一只奇怪的異獸吞噬,這種畫面若是他人說起,他們自然是不會相信的,畢竟武王境的高手在這偏遠的北郡已算是中流砥柱。
可如今親眼所見,他們這些人也只好相信這個事實。
尤其是看到一向霸氣凜然的任我行教主都這麽乖巧的站在禹缈的身旁,這些人精自然明白這個少年或者說這個少年代表的勢力正是任我行背後所依仗的。
想明白這一層關系,三個護法紛紛摘下頭上的鬥笠匍匐在禹缈的身前,認真的齊聲說道:“見過少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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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我行本想訓斥幾句,禹缈一個眼神卻壓了下去,看着三個護法長老說道:“起來吧,三位長老。”
禹缈看着此時隧道之中不斷湧入的門徒教衆微微皺了皺眉頭,任我行看出禹缈的眼神默默帶着禹缈還有三位護法長老來到總壇深處的密室。
一進入密室禹缈直接坐在了主座上,任我行站在禹缈身旁,其他三位長老一看這架勢哪裏還敢坐下,任我行一個凜冽的眼神飄去,三位長老吓得只得匍匐在禹缈的身前瑟瑟發抖。
“少主,日月神教如今已有三萬教衆,多在北郡衆山脈之中,平南王府曾派兵圍剿過我們,卻大多被我們帶入大山深處迷失方向,最後也都是無功而返。”任我行簡短的介紹着現在日月神教的狀況,“如今日月神教除了我與衆位護教長老皆是武王境界之外,有九品武師巅峰修士六十三名,八品武師修士七十八名,七品武師修士一百三十六名,六品武師修士一百八十八名,六品之下武師修士一千三百三十名。”
禹缈聽到數據微微皺了皺眉頭,三萬門徒教衆,修士竟還不足一成,其他的人都是凡夫俗子,如果放在下面的小鎮或許已經還不錯,可若需要真正強大的勢力,尤其是那些在禹缈腦海記憶中的仙門洞墟,卻猶如蝼蟻一般。
禹缈收回心思,看向地上的三位長老。
任我行敲到好處的說道:“這三位皆是我在四周攻打幾百個山寨時收複的好手,若只是一般的人物全都被我吸盡的修為,一想到這些人将來有可能為少主效力我便不敢防水,這三人第一個名奉錢,一輩子與錢打交道,武王六品的境界,身懷九品金錢館,最是不怕死,上一次攻打奉陽山寨他頂着一千多人的刀斧愣是給我們殺出了一條道路。
那第二個長老叫白袖,武王五品的境界,擅長手裏劍,劍氣含而不發,是刺殺的高手,這家夥平生好色,禦女之術附近百裏沒人敢說被他厲害,當時老夫攻打他山寨時幾百個貌美女子竟為了不拖累他跳下萬丈懸崖,可見一斑。
最後那斷臂之人诨名古青,一身邪術傳自西域,被人追殺到北郡落草的,這些山寨屬攻打他山頭時損失最為慘重,滿山的八卦血陣,蠱物毒蟲,這日月神教總壇的一切機關就是這個人一手設計建造的。”
禹缈滿意的點了點頭,這三人果然不凡,不虧是任我行挑選出的人才。
“起來吧。”
三位護教長老默默起身,禹缈這時才發現奉錢腰間別着一串銅錢,一身魁梧滿臉的絡腮胡,百袖面色蒼白雙手枯長,袖口之下隐隐閃過一道寒光,至于站在最後的古青,一身黑袍面容枯槁,雙眼混沌不堪,一身的邪氣。
三人各有千秋,都是從屍海中翻騰出來的人物。
任我行俯首說道:“少主,最近大梁朝廷下令收編落草之流,平南侯府加大了派兵的力度,但奇怪的是他們大多都是防火抓人,似乎是想要生擒并非趕盡殺絕,後來老夫派人潛入平南侯府才發現原本是北郡邊塞出了問題,大元王朝派出大将在北郡邊塞幾十裏外安營紮寨,朝廷似乎缺少兵源加之害怕我等在戰時影響後方,所以才會有這麽大的舉動。”
禹缈點了點頭,斟酌一番,突然笑着問道:“任我行,你知道外面那個女孩的身份嗎?”
任我行透過密室的窗口看了一眼乖巧的站在外面的司徒靜,搖了搖頭。
“她是平南侯府老王爺的閨女。”
任我行眼睛瞪得很大,轉身看向禹缈,“少主的意思是...”
“沒什麽意思。”禹缈眯着眼睛一只手在石椅上敲着,語氣帶着一絲冷清,“這小女孩天性率真,想要加入日月神教,我本也是好心帶她過來,竟然她想要加入,咱們總要趁人之美不是。”
“少主的意思是讓這小女孩加入日月神教?”
“不僅僅是加入那麽簡單。”禹缈站起身,緩緩向外走去。
“我要她當日月神教的聖女。”
站在遠處的奉錢面無表情,他深知其中隐晦自然明白禍從口中的道理,倒是站在他身後的百袖眯着眼睛,眉頭微微皺起似是所有所思,被黑袍遮住相貌的古青低聲怪笑一聲,白袖疑惑的回頭看了古青一眼,人老如妖的古青擡着眼皮瞄了眼離去禹缈的背影,淡淡的說了一句。
“咱們這位少主,不簡單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