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章
第 12 章
鄭玉白鼻頭泛酸,反過來抱住官浩宇,腦袋往他懷裏鑽,搞得官浩宇莫名其妙。
聽到細微的抽泣聲,官浩宇心軟了不少。
“你哭什麽?”
鄭玉白緊抱住他不撒手,官浩宇倒是覺得他這樣做頗有點沖自己撒嬌的意思,心情大好,右手覆上他柔軟的發輕輕撫摸。
“怎麽不說話?”
鄭玉白哪裏說得出來,他在想過去的官浩宇到底瞞了他多少事,在那段自認為“不聞不問”的婚姻關系裏,官浩宇或許并不比他過得舒坦。
結婚整整7年官浩宇沒有一點緋聞出現,他在外人眼裏是潔身自好的代表,更是好丈夫的第一人選,然而也正是他的不解釋、不坦白讓這段婚姻有了一戳就破的漏洞。
鄭玉白不确定的是官浩宇對他的好是出于真愛,還是僅僅是因為他是官浩宇的合法對象而已。
鄭玉白是天生敏感又多疑的人,但為了官浩宇他好像真的丢了很多東西,人也好,機會也好,很多時候一剎那的選擇會徹底改變他的命運。
魏烊跟他從小穿一條褲子長大,他曾多次提醒過鄭玉白,“不要在一個男人身上放太多心思,靠樹會倒,靠山會塌,靠自己才能走得遠。”
這句話最開始出現是在鄭玉白因意外事故中失去父母,又被官浩宇一句關切的問候迷失時。
鄭玉白鐵了心要跟官浩宇在一起,于是就機緣巧合在一起了。
他認為這是兩人命中注定的緣分。
魏烊罵他戀愛腦,喪屍都嫌!
路是自己選的,他跟了官浩宇就要承擔選擇的後果,官浩宇天性清冷卻從不失紳士風度,只是對愛開竅晚。
Advertisement
習慣讓官浩宇離不開他,或許在官浩宇失憶前,鄭玉白會狠狠抓住這個機會讓他離不開自己,但現在……
鄭玉白猶豫了。
猶豫就會敗北,他已經無路可退。
沒有安全感的人脫下自我麻痹的外衣,總算開始正視自己,他是需要愛的,也需要一個因為愛而攜手一生的承諾。
就這樣抱着官浩宇五分鐘,他沒打擾鄭玉白,倒是某處打樁機的零部件開始上揚。
鄭玉白的喉間直接被它頂住。
真離了個大譜!
溫馨不再有,鄭玉白猛地推開他,露出一臉的嫌棄,“你能不能消停點?”
“我也很難辦啊,畢竟美人投懷送抱,能冷靜下來的都很牛逼。”
官浩宇從不說這些粗鄙之言,鄭玉白聽的不舒服,那樣會完全變得不像他,就像是一個整日沉醉于□□裏的小流氓,沒有往日半點溫和紳士的模樣。
鄭玉白沒回嘴,僅僅是皺緊了眉頭站起來。
“你去哪?”
“廁所。”
難道上廁所還要跟他報備嗎?
官浩宇跟上來,美滋滋的笑道:“哦,那一起解決。”
上廁所而已,還能解決什麽?
去了洗手間就知道了。
總裁辦公室裏是有單人休息間和廁所的,但為鄭玉白新收拾出來的辦公室沒有,他只能去公用的洗手間。
他前腳進,官浩宇後腳關上門。
鄭玉白大為不解,“你幹嘛?”
“不幹嘛,你弄你的!”
“……”鄭玉白選擇了最裏面的小便池,謹慎的尿得斷斷續續,別說官浩宇站在門口抱胸笑他了,他自己聽到都尴尬的想笑。
拉鏈拉起來,他沖完水洗完手,冷不丁掃過去用眼神罵他,有病!怎麽還盯人上廁所!
“我剛才聽江塵叫你……鄭總。”
鄭玉白抽出一張紙擦手,官浩宇已然走到他跟前擋住了去路。
“有問題?”
“沒問題,看來你在公司适應的很好,鄭玉白!”
這還是官浩宇頭一回喊全他的名字,之前都是“夫人、太太”的叫法,其中多少帶了一些嘲諷的語氣。
官浩宇不知想出了什麽鬼主意,一直賊兮兮的笑着看他,鄭玉白往左他擋住,往右他繼續擋住。
“霸總,你有意思嗎?”
“很有趣。”
“包括在廁所盯人看?”
“同樣是解決生理問題,怎麽就允許你解決,不允許我解決?”
鄭玉白暗叫不好,聽他說完臉頰微燙,他多熟悉官浩宇的打樁機啓動時的模樣,倒退一步,反而被他逼到了牆角。
“這裏是公共廁所!會有同事進來!”
能克制點嗎?混蛋!
“那又怎樣?”
官浩宇肆無忌憚真的好吓人,鄭玉白的胳膊被他拽着一路拖進最後一個隔間,幹淨且還算寬敞,就是公共地方讓他有些緊張。
從沒想過有一天他們會在廁所裏做另一些解決生理問題的事情。
鄭玉白蹲在他腳邊。
不屈的臉擡起看他,“你就不擔心嗎?”
“我擔心什麽,這裏是我的帝國,我想怎樣就怎樣,倒是你啊鄭玉白,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鄭玉白翻他白眼,低下的頭又被他擡起。
“回答我,你剛才為什麽哭?”
鄭玉白不做聲,官浩宇當着他的面拉開了褲子拉鏈,聲音響在耳邊,鄭玉白的腿有點發軟。
“不說話也行,我喜歡看你哭,尤其是這個時候。”
官浩宇扣緊他的後腦勺,按壓的動作加重,鄭玉白不得不雙腿打開,膝蓋分開着地。
入太深。
難以開口。
官浩宇從他的一時臣服中得到了滿足,放緩了動作,變得輕柔起來。
“為什麽哭?”官浩宇像個複讀機,一直很在乎他為什麽會抱着自己露出悲傷的神情。
官浩宇箍緊他的下巴,那些東西又從鄭玉白的嘴邊溢出,低落到黑色襯衫上顯得尤為性感。
鄭玉白閉着眼不看他,官浩宇卡住他的腰将人提起來抵在門上,直到感受官浩宇描摹他的唇,才略微張開眼。
眼角微紅,怨恨的模樣也格外俏麗。
鄭玉白是個漂亮的男人,很多時候外面的合作商但凡見過他的人,都會在官浩宇面前誇上幾句,但鄭玉白一點都不喜歡別人用“漂亮”來形容他,好似他只能一輩子當個花瓶。
“為什麽呢?”
官浩宇瘋了一樣不停詢問,然後在一聲聲撞擊中得到了回複。
“你的名字太多筆畫,難寫。”
“哼,小騙子。”
“霸總很難寫嗎?”
“嗯……唔……”鄭玉白咬緊了唇瓣,就怕自己叫出聲引來圍觀,他肯定羞愧到鑽地。
官浩宇蠱惑他,“覺得難寫就寫一百遍,今晚回去檢查。”
“你有病嗎?”
鄭玉白忍不住罵他。
“你試試,下次去天空餐廳的露臺做吧,那裏視野開闊更刺激。”
鄭玉白罵他都嫌費勁,他這性子怕是一時半會改不了了。
半小時後,兩人一前一後從廁所出來,江塵就站在廁所門口像個守門員。
“送他回去。”官浩宇吩咐一句回了辦公室。
江塵則親自開車送鄭玉白回家,一路上鄭玉白都不好意思看江塵。
“其實我還覺得官總這樣挺好的,好像有了那麽點人煙氣了,也接地氣了。”
江塵中途說話,鄭玉白不太理解的等他繼續。
“鄭總,官總是在意你的,他很愛你。”
鄭玉白腰還酸,這一天的量趕上過去一個月了。
江塵以為他生氣,再解釋道:“也許我說的話沒那麽中聽,但我認為啊愛一個人不能光靠冷冰冰的禮物去展現,你得用語言、擁抱去表達,就拿我來說,我就喜歡給我女朋友買吃的,好吃的好玩的就想跟她分享,有分享欲的時候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她。”
“鄭總,我話說得有點多了,你不要介意。”
“不會。”鄭玉白緩緩說,“他變了很多,不像過去的他。”也不是自己熟悉的人了。
“是吧,不過我還是很奇怪,為什麽失憶後還會給自己一個人設呢?但是又只對你是這樣,對公司其他人他又十分清醒。”
鄭玉白多了個心眼,“你說的清醒是?”
“不是說官總對自己的本名很排斥嗎,其實還好诶,我和秘書部的同事都叫他官總,他也沒反駁,就很奇怪。”
是啊,鄭玉白這才醒悟過來,他一直被官浩宇帶跑偏了,停留在“霸總”的洗腦裏,才沒留意他們叫他官總時的異樣。
而且官浩宇的手機還在他那,就連家裏住的別墅房間裏也有他倆的合照,鄭玉白不信他沒見過。
回了別墅,鄭玉白就給官浩宇的主治醫生打了電話,醫生問了他最近的情況如何,鄭玉白說就那樣,于是兩人約好時間帶他去複查。
當然他沒說官浩宇性情大變裏變成打樁機這件事,實在太難為情。
鄭玉白洗了澡出來,張空敲響他房門說來客人了。
他往窗外看一眼,見到一輛騷包的紅色阿斯頓馬丁跑車,就知道是誰來了。
果不其然,剛下樓便聽到魏烊在大廳裏吆喝。
“喲,來新管家啦,想通了?”
鄭玉白不自覺地摟緊了睡袍,就怕胸口的紅痕露出來被他笑話,在魏烊眼裏他就是個純粹的戀愛腦,高低得調侃幾句。
“阿白,你不會才起來吧,睡到現在?”
魏烊湊近些,伸手就要碰他,鄭玉白忙不疊躲開差點閃着腰,他扶着腰坐好,“又換車了?”
“前段日子搞的項目賺了小錢換的。”魏烊出身好,愛玩但腦子好使,知道賺錢是第一位,“你不會被吃得渣子都不剩吧。”
要不說魏烊聰明,一個動作看出全套方案,鄭玉白嘆口氣,“你不知道他現在有多變态。”
點到為止。
表情随即嚴肅起來,“其實我有一個疑惑,我懷疑……”
“你懷疑他裝的呗。”
魏烊接上他的話,像看二百五一樣盯着他,“這世上除了你會信他的狗屁失憶,誰還會信?”
“我覺得你在罵我。”
“不要懷疑,去掉覺得。”
“……”
“說真的,趕緊離婚吧,律師團我給你請,絕對讓你滿意,分走他一半的家産,留着錢找下一春。”
魏烊越說越來勁,眼光掃向在餐廳裏布置餐桌的張空,“诶,新來的管家身材不錯。”
“別亂來,他會散打、跆拳道。”
“切,我有你饑不擇食?”
“哈?”
“哦不對,是一棵樹上吊死死心眼!”
“把嘴閉上!”
魏烊在他家随意的很,時不時自來熟和張空聊幾句,一晃眼就到了晚飯點。
“你不在這吃飯?”
“哥不像你,約會排滿了好嗎!”
鄭玉白也不留他了,送他出門正好官浩宇的車開向院門口。
“阿白,渣男連白月光都能忘記,還把他當作吃醋對象,你說要是換成我,他會不會誤會?”
鄭玉白吞吞口水,“你最好別試。”否則吃虧的是他本人,誰都知道官浩宇的打樁機是永久牌。
“試一下又不會怎樣。”說着挽上了鄭玉白胳膊,連拉帶拽拖進懷裏,官浩宇的車開進院子裏,卻直接開去了地下車庫,這回輪到鄭玉白詫異,“他好像沒反應。”
魏烊松開他,啧啧兩下,“渣男肯定在欲擒故縱,你小心些吧。”
然後跳上他的小跑揚長而去。
晚餐吃得還算順利。
鄭玉白試探道:“你還記得魏烊嗎?”
官浩宇擡頭看他一眼,沒出聲。
“他是我很好的朋友。”
“嗯。”
“我們關系一直很親密。”
“看出來了。”官浩宇饒有趣味的盯着他,“我不是每個人的醋都會吃,太太。”
“嗯?”
“不要在我吃飯時說些倒胃口的話,下午的懲罰完成了嗎?”
鄭玉白想起一百遍的名字,“沒寫。”
“行。”
官浩宇不像要繼續懲罰的意思,反而親自給他倒了一碗養生湯,“多補補吧,你身體太弱了。”
不中聽但還算有人性。
鄭玉白喝完,越覺得不對勁,官浩宇笑眯眯對着他說:“不補好你的身子,怎麽夠我折騰。”
“……”
法克。
夜太漫長,一張床兩個人倒也不會無聊。
鄭玉白常想難道是他們以前的婚姻生活不夠刺激嗎,官浩宇怎麽會越來越放肆,越來越吃不飽。
“敢走神?”
“沒有。”
“還是不夠累。”
“累了。”
“騙子。”官浩宇不光是打樁機,還是行走的姿勢庫,羞愧的鄭玉白沒臉看。
總算安靜下來。
鄭玉白忍不住問他,“為什麽你不會對魏烊吃醋?”
“哼,你們撞號了。”
“……”鄭玉白滿腦袋問號,随即大笑,眼淚都笑出來,“你,你還真是……”
官浩宇吻走他的眼淚,将人撈在懷裏箍好。
“睡覺,太太。”
“晚安,太太。”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