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我才不稀罕
“你在怕什麽？”朱由校上前一步，緊盯着高永壽的眼睛，企圖看出什麽，但他的眼神太平靜，無波無瀾，根本看不出有任何其他意思。
“微臣只是為了大明江山的千秋大業着想，還望皇上三思。”
“夠了，由檢是朕的弟弟，他到底是什麽樣子，朕比你清楚。”朱由校收回手，拿過衣架上的衣服披上，被高永壽這麽一驚擾，哪還有困意。
高永壽跟過來，快一步奪過朱由校手裏的衣服，細細的替他套上，“還是我來吧。”
朱由校驚訝的看着高永壽，有些動怒，“你什麽意思？”
“既然是皇上的一條狗，方方面面都應該服侍到位。”高永壽彎了彎唇角，低頭專注着朱由校腰間的細帶，細長的手指來回穿梭擺弄，衣服完美的貼合在身上。
朱由校輕咳了一聲，甩開袖子，背對着高永壽，“行了，以後這些事你不用做，小順子他們會做的。”
“是嗎？”高永壽不知何時跟了上來，前胸緊緊的貼在朱由校的後背上，只是雙手依舊垂在身側，沒有動作。
熱氣噴灑在脖間，朱由校感覺耳根一陣麻，很不自在，但面色依舊平靜，清了清聲音諷刺道：“春天還沒到，高千戶怎麽都開始發情了？”
高永壽聽罷輕笑了一聲，“那皇上是不是應該配合一下微臣？”
“你...”朱由校面色有些挂不住，轉身指着高永壽，面上的憤怒羞辱之意毫無掩飾，随後放下手譏诮道：“那紅花樓的姑娘可等着高千戶呢。”
“微臣若是去了，皇上是要下旨将容妃娘娘打入冷宮，還是即可斬首？”高永壽低下頭，手順着朱由校的腰側，撫上剛系好的腰帶，輕輕一扯，腰帶散落在地上，頓時前襟松松垮垮，露出裏衣。
朱由校低頭看了眼掉落的腰帶，又看看高永壽，眼眸一閃，一把扯住高永壽胸前的衣服，将其拽到床榻之上，“算你識相。”
即使知道高永壽做這事無他意，朱由校心裏還是雀躍了好一番，床榻之上任由他胡來，一通胡鬧後，朱由校粗聲喘着氣盯着高永壽，說不出話來。
“我覺得信王還是呆在南方比較好。”高永壽突然擡起頭看向朱由校，四目對接，朱由校心一驚，移開眼睛，不耐煩道：“怎麽又提這事了？由檢好不容易回來一次，朕作為皇兄，總不能...嘶...高永壽，你這個不要臉的小人。”
朱由校倒吸了一口涼氣，髒話脫口而出，胸前凸起的地方被他咬的泛紅，還帶着水漬，看起來及其不正當。
“你屬狗的？”朱由校推開高永壽，不滿道抱怨道。
每次做這事，高永壽都像發瘋了一樣，一點都不知道輕重，還好他現在年輕，能陪他玩，等他到了七老八十，再玩這些，還不直接一命嗚呼了。
“那皇上覺得信王待在南方如何？”高永壽擡起頭看着朱由校，不依不饒。
朱由校盯着高永壽看了好一會兒，突然問：“你知道你現在像什麽嗎？”
“像什麽？”高永壽眯起眼睛看着身下的男人。
朱由校微微擡起頭，至高永壽耳邊，輕聲道：“紅顏禍水。”
“那就做紅顏禍水。”說罷，高永壽堵上朱由校的嘴唇，輾轉反側，細細黏磨，室內好一片風光。
事罷，高永壽穿衣起身，“東廠還有點事要處理，我先回去了，你再睡會兒。”
難得的關心，朱由校有片刻的失神，“皇上？”
“由檢估計過完元宵就回去了。”
高永壽的手一頓，随後道：“嗯，好。”
“你今天來是為了朝貢的事還是為了由檢的事？”
“都有。”
“哪一個重一點？”
“凡是皇上的事，國家的事，在微臣心中都是重事，沒有輕重之分。”
朱由校笑了笑，自嘲道，高永壽一直以來都是穿上衣服不認人，他哪裏還能期待其他什麽，“下去吧。”
“微臣告退。”高永壽看了一眼背對着他的男人，輕聲退出。
聽到吱呀吱呀的關門聲後，朱由校才轉過身來，看着門口發呆，高永壽不想讓朱由檢待在皇宮，無非就是怕他有謀反之心，看來小時候那件事，對高永壽影響還挺大的。
高永壽被魏忠賢送進宮中，說是陪着皇長孫讀書，其實就是陪着朱由校到處瘋鬧，朱由校性子頑劣，喜歡在宮中鬧騰，魏忠賢擔心小主子的安全，就讓高永壽時刻陪着，但沒想到還是出事兒了。
那時正值炎暑，朱由校成天惦記着去西苑湖邊戲水，但因魏忠賢一再強調，夏季降水豐厚，湖邊切不可靠近，一直沒有去成，好在一天魏忠賢出宮辦事了，朱由校這才偷偷摸摸的帶着高永壽去湖邊戲水。
但沒想到在湖邊的亭子裏遇到正在檢查朱由檢背書的劉氏，劉氏手裏拿着戒尺，一臉嚴肅，身後的公公宮女都吓得不敢出聲，朱由校心裏也發怵，他早就聽說朱由檢的母親可兇了，如今一見果然不假。
“走走，我們去另一邊。”朱由校推着高永壽撤離，但還是驚擾了那邊的劉氏。
劉氏見來人，連忙熱情的叫住朱由校，“小爺這是要去哪裏？”
朱由校停下腳步，求助的看着高永壽，但高永壽無奈的搖搖頭，眼神告訴他，“小爺自求多福。”
“我來找由檢玩，既然在背書，我就不打擾了。”朱由校說罷，拉着高永壽飛速的離開，倆人氣喘籲籲的躲在湖邊的荷葉後面，看着可憐的朱由檢。
“你說劉氏是不是太過分了？天天讓由檢背書。”朱由校不滿的抱怨道。
高永壽甚是贊同的點點頭，“是，可...多看點書也挺好的。”
“才不是呢，看書多無趣，我每天帶着你玩，不好嗎？”
“好是好，可...”
“行了，別說了，走我們去那邊的亭子裏玩。”倆人剛要起身離開，被朱由檢的哭聲以及劉氏的呵斥聲驚住了。
“這段你看了多少遍了，怎麽還背不下來？不努力變優秀，變強，你父皇怎麽注意到你，日後怎麽冊封你當太子，當皇上，難不成讓你那個不學無術的窩囊廢哥哥當皇上？”劉氏邊打邊呵斥着。
“由檢，你日後一定要當上太子，給母妃争口氣，不能讓朱由校搶了先，知道嗎？”
“兒臣知道，兒臣日後一定當上太子，當上皇上。”朱由檢邊哭邊跟劉氏保證。
荷葉後面，高永壽悄悄的看了眼朱由校，朱由校鼻子一哼，氣沖沖的離開，“我以後才不要當皇上呢，他喜歡，讓他當去，我才不稀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