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見色起意

見色起意

每周一次的教學如期進行,宋舒寧又一次成功克服了墜馬的恐懼。

而新一輪的恐懼上演了,爸爸發現意識到了她的異常,堅定地認為她去馬場絕不只是因為騎馬,還是因為春心萌動,并就此展開了異常激烈的讨論。

在輪番的質問中,宋舒寧堅持一個回答:“我就是最近喜歡上騎馬了,出去運動一下不行嗎?”

“你是我生的,難道我不知道你有多懶?”媽媽也加入了戰争。

宋舒寧也不是故意要隐瞞的,主要是追溫聿銘的進度條進展太過緩慢,如果讓爸爸媽媽知道了她追個人折騰這麽久都沒追到,那得多丢臉啊。

想到這裏,她深深嘆了口氣,她以前也偶爾撒些無關痛癢的小謊,但真沒最近這麽頻繁,說起來還真有點憂傷。

“就不能是我決定洗心革面,積極向上嗎?”

她故意用很失望的語氣說話,試圖營造出她已經自我改變了,卻不被父母相信的形象。

宋令儀從旁邊默默飄過,她完全能看透宋舒寧的那點小心思,只是作為親姐姐,她不打算破壞宋舒寧的表演。

況且她自己就深有感觸,那種整天被追問感情問題的痛苦,沒有誰願意感受。

這場針對宋舒寧的争論還在繼續,她不想參與進去,倒了一杯水就準備上樓,卻冷不丁被宋媽媽叫住了。

“令儀啊,我這段時間想了想,你和梁晏還是得趁着年輕,早點領證最好。”

話題的中心落在了宋令儀身上,她瞬間就從路人變成了主角。

她捧着水杯,僵硬地轉了身,“可是我和梁晏都忙,不見得能抽出空來,到時候沒空好好籌備婚禮,不也是傷了安陽和梁氏的臉面嗎?”

“這些事你們就別操心了,反正現在整天閑着沒什麽事做,籌備婚禮這些事就交給我和你爸就行。這樣一來,你和梁晏就能安心忙自己的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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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見媽媽這次想得足夠周全,宋令儀捧着水杯,好一會兒都沒說出話來。

宋舒寧現在得到了解救,從她的視角來看,她完全能看出宋令儀的臉上寫着抗拒,還有些許其他讓她看不懂的情緒。

一時間,宋舒寧不知道是應該同情宋令儀,還是應該同情梁晏。

“媽,我……”

宋令儀堪堪開了口,卻不知道該說什麽,便又低下了頭沒說話,可那抗拒的情緒,是個人都能感受到。

梁晏幾乎每天晚上都會過來吃飯,媽媽把宋令儀對梁晏的态度都看在眼裏,知道她答應和梁晏結婚只是為了集團利益,實際上對梁晏完全沒有感情。

原本以為多接觸一陣子會有好轉,可不曾想,宋令儀好像越來越抗拒了。

媽媽看着她,忽然說:“或者,你要是實在不喜歡他,我們可以早些和梁家說清楚,早點取消了婚約,別耽誤彼此。”

宋令儀猛然擡起頭來,“媽……”

“你早些想清楚,這些事情總不适合拖太久。”

媽媽說完,又看着讓人不省心的小女兒,“要是有喜歡的人了,不願意和我和你爸說也沒關系,自己多考察,要不然和你姐說也行啊。得看看那人到底值不值得喜歡再做行動,別在外面讓人騙了感情,也別為了感情這點事情丢了自己。知道嗎?”

她已經斷定宋舒寧去馬場是因為有喜歡的人了,但見她沒有要深究的意思,宋舒寧也沒否認了,摸了摸鼻子,小聲說:“我知道,我又不傻。”

畢竟從小聽從母上大人和宋令儀的教導,她知道感情和自身孰輕孰重。

瞧見宋令儀捧着水杯要上樓了,她在後面跟了上去,小聲問:“剛才媽媽都給你機會了,你幹嘛不直接說取消婚約?”

“你以為事情就這麽簡單?安陽集團背靠梁氏已經拿了那麽多好處,現在說要取消,不明白着是我們把梁氏當跳板了,這對安陽的名譽沒有好處。”

宋令儀已經恢複了冷靜的狀态,很淡定地和她分析:“媽媽這麽說,只是出于一個母親對女兒的關愛。我如果不想那麽多,我當然能馬上取消婚約。但我還是安陽的總裁,我不應該做出這麽幼稚的事情。”

這一句句有理有據的,讓人挑不出半點問題。

但宋舒寧和她是不一樣的,她更喜歡用感性來看待問題,她攔到宋令儀面前,問:“你真的完全是因為集團嗎?”

“不然?”

“就沒有一點點可能,是因為其實你也喜歡梁晏哥?”

問出這句話,空氣就和宋舒寧想象中一樣,完全凝固了。

接下來的發展或許是宋令儀勃然大怒,也可能是假裝沒聽到,拒不作答。

但宋令儀都沒有,她輕輕呼出了一口氣,聲音放得很輕,“很久以前是喜歡過的,但是現在,我早就不喜歡他了,我為什麽要喜歡他?”

“噫,你還真喜歡過他啊?”宋舒寧感覺發現了大秘密。

“高中的時候喜歡過的。”

以前宋令儀把這件事藏得很深,總不想讓任何人發現。但現在已經過了太久了,更何況面前是宋舒寧,就算說出來,也無所謂了。

“他上高三的時候很出名,我高一剛入學就知道他了。那時候喜歡他的女生很多,對他動心不是什麽稀奇的事。不過他這個人向來來者不拒的,身邊莺莺燕燕從來沒少過,所以我對他沒興趣了。男人那麽多,何必非得喜歡他這樣的?”

故事在她嘴裏說得很簡單,但宋舒寧感覺不是這樣的。

作為一號大漏勺,宋舒寧一回房間就和梁晏通風報信了。

宋舒寧:【我姐和我說的就是這麽多了,建議你仔細回憶一下,你高中做過什麽對不起我姐的事,要不然我就勸我姐取消婚約了。】

梁晏:【多謝。】

要說到高中時期,他和宋令儀的緣分很淺,除了偶爾幾次的擦肩而過,就再無交集了。

喜歡宋令儀,是在舉辦高一新生入學典禮的時候,他看到宋令儀作為優秀新生在講臺上發言的樣子。很難相信,他在一個高一女孩子的眼睛裏,看到了野心。

那時只是欣賞,後來不知不覺就變成了暗戀。

他一直是很受人喜歡的,但面對宋令儀,因為知道她醉心學業,對衆多追求者不屑一顧,他竟然就真的連一句喜歡都沒敢對她說過。

誰也不會想到,他們曾經互相暗戀過。

梁晏坐在辦公桌前,鋼筆在指尖打了幾個轉,忽然豁然開朗。

他以前過得随心所欲,上來搭讪的女孩子只多不少,他從不同意,從不拒絕,不做越界的事,卻也态度暧昧地過着花花公子的生活。

喜歡宋令儀之後,他也想過拒絕,但一想到宋令儀從未正眼看過他一次,他便放棄了。

誰知道,他們真的就這麽錯過了。

鋼筆落在了手心,梁宴低眸笑了,所幸現在知道了還不算太晚,他還有機會補救。

梁宴:【今晚我有話要和你說。】

收到這條微信,宋令儀本是不想理他的,再說嚴重些,她甚至可以把梁宴拉黑了。

但她沒有。

也許是剛剛回憶過高中往事,隐秘的情緒在心間躁動不安,她決定給梁宴一個機會。

宋令儀:【好,我等你。】

嘴裏哼着不成調的歌,宋舒寧化好了妝,準備去馬場。

因為聽了宋令儀的高中故事稍微耽誤了點時間,她今天稍微有點遲到了。

到休息室的時候,她看到溫聿銘也在裏面,應該是在等她。

不過他身邊還有一個不速之客,是一個紮着低馬尾的精致女人,氣質和宋令儀有一點像,穿着馬術服,興許也是馬場的會員。

距離稍微有些遠,女人還背對着她,聽不清她究竟說了些什麽。

不過宋舒寧正對着溫聿銘,她憑着模糊的聲音,根據溫聿銘的嘴型和神态,大致推測出,這又是一位來找溫聿銘要聯系方式的。

同樣,她也遭到了拒絕。

面對溫聿銘這樣的人,拒絕都在意料之中。女人不會因此感到半點失落,臉上始終保持着得體的微笑離開了。

這時,溫聿銘看向了宋舒寧,“又偷聽了?”

“沒,這是巧合,我只是不想打擾你們。”宋舒寧撇了撇嘴,埋怨:“誰要你太會招人了,不管在哪都有人找你搭讪,頻率高了讓人碰見不是很正常的事嗎?”

她走近到溫聿銘面前,“我才碰到兩次,不算多吧?”

“很巧,我最近只遇到過這兩次。”

這麽說的話,是真的有點巧了,宋舒寧眸子一彎,小梨渦出現在臉頰上,“那我們很有緣啊,你遇上兩次都讓我給碰見了。”

“嗯,是這樣。”

“那我覺得,我們應該珍惜彼此的緣分。”

可能還是因為受了宋令儀和梁宴高中故事的影響,宋舒寧不喜歡彼此錯過的感情,也不喜歡在有人向溫聿銘搭讪的時候做個看客。

她還是更喜歡主動争取,于是她往前走了兩步,離溫聿銘很近很近。

顏色較淺的瞳孔裏映着溫聿銘的臉,兩人的呼吸都在互相糾纏,她聲音很輕,尾音上揚,像一把小鈎子,說:“這麽有緣的我們,難道不該在一起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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