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 黑影· the last battle
黑影· the last battle
而沒有這種好事的奧瑟卡利确實在美國，坐在曼哈頓街邊的咖啡店裏，喝着格林納達請他的拿鐵。
格林納達輕佻地側身靠在椅背上，左手撐在桌面上，面朝窗外，感嘆道：“連貝爾摩德都沒喝過我請的咖啡。”
“貝爾摩德不是以前的貝爾摩德，但我還是我啊。”奧瑟卡利慢慢地品味着着幾十美元一杯的昂貴拿鐵，但沒喝出有什麽特別之處。
格林納達捂住胸口，做出了一副心痛的姿勢：“請你這種沒點品味的人簡直是暴殄天物。”
對此奧瑟卡利只評價說：“呵。”
“找我有事？”
格林納達輕笑一聲：“你也不是小孩子了，怎麽一點拐彎抹角的話術都沒學會？”
“我又不是情報組的，”奧瑟卡利無所謂地說，“我只用殺人。”
“今非昔比了啊，連善後工作都不用你來。”格林納達回想起兩人的初次見面，嘴角露出笑容，“一直沒問你，巧克力糖好吃嗎？”
“你和石頭酒很熟？”
奧瑟卡利沒有直接回答，把話題扯開，又從口袋裏摸出一把銀色的鑰匙，推到他的面前：“物歸原主，沒事的話我就先走了。”
“你沒有急事吧？”格林納達雖然是疑問句式，但語調沒有起伏。
奧瑟卡利并不想在這裏浪費時間，微微皺着眉。
“你應該知道你所了解的那部分消息只是真相的冰山一角，我現在能夠帶你了解剩下的一部分。”
格林納達輕笑：“你願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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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瑟卡利不吭聲了，半杯拿鐵進入胃裏，他才說：“我沒得選擇。”
“因為他們現在要對烏丸蓮耶下手了，作為主要攻擊力，蘇格蘭和你那只朋友一定會登島的，你也不想讓他們送死吧？”格林納達問。
奧瑟卡利面無表情：“松田陣平是人。”
格林納達篤定地望着他：“不管他是什麽，你清楚組織多可怕，你放心嗎？”
奧瑟卡利捏了捏咖啡杯，神色冷淡：“有人用盡全力去追尋真相卻永遠得不到，為什麽你一定要讓我知道？”
“因為你是最特別的，”格林納達坦然地說，“你自己應該也感覺到了。”
“這裏适合聊天嗎？”奧瑟卡利頓了頓，終于把目光從吧臺上磨咖啡豆的穿着粉色圍裙的男人移開，食指輕輕敲了敲木桌，“換個地方吧。”
磨咖啡豆的男人回過神來，嘆了口氣，似乎說了什麽，看不清的屏障便豎了起來，奧瑟卡利的視角有些奇妙，周圍似乎不是咖啡館了，但也不知道在哪裏，有些虛幻和朦胧。
他眨了眨眼睛，放下咖啡杯，發現桌子還是那張木桌，桌對面還是坐着格林納達，只是眼神變得更加銳利。
造成周圍變化的男人除去了面部的僞裝，露出了滄桑的臉。
“石頭酒。”奧瑟卡利打招呼。
格林納達說：“別管他，他只是來湊數的。”石頭酒微微朝他點頭，然後又轉身去煮咖啡了。
跟當年一樣不愛說話。
“先從哪裏開始說呢？”格林納達托着下巴思考。
他看起來像一個很普通的年輕人，眼睛微微彎起，劉海遮住了額頭。
奧瑟卡利忽然說：“拉起劉海。”
格林納達愣了愣，無奈地半捋開頭發，問道：“安心了嗎？”
奧瑟卡利才點點頭。
“旅行者告訴你的吧，”他看起來毫不意外，“确實應該注意一下。”
“如果注意了，你就跑不掉了。”石頭酒忽然開口，他靠着吧臺，眼神深沉地投向格林納達，“長話短說。”
這句話是對格林納達說的。
格林納達笑笑：“OK……嗯，就先從世界開始吧。”
“總體來說旅行者沒有騙你們，這裏确實得成為bug測試基地，但bug的産生有随機性，不一定是因為穿越者們。”
“由穿越者産生的bug通常表現為不該存在的人活着，以及組織提早覆滅或改頭換面，”格林納達說，“這種bug通常就只需要銷毀那個衍生世界就可以了。”
“那劇情發生的世界是什麽？”奧瑟卡利皺眉，他知道劇情，旅行者也只道，好像世界應該按照劇情發展。
格林納達思考了一會兒，用比較貼切的詞語表達：“是模板，是原生世界。”
模板之上，穿越者們對此做出了很多改動，有的改動很輕微，有的改動徹底打亂了原來的邏輯，有的成功走到最後大結局，有的半途就夭折了。
“走到大結局的世界會按照當時的邏輯繼續走下去，但失敗的世界都是需要銷毀的，”格林納達說，“但有人不願意看到這個場面，就把産生bug的部分切割開來，幾個被切割的世界合在一起，組成一個新的按照各自邏輯發展的綜合世界。”，
“切割出來的部分先進行分級和解析，一部分銷毀，另一部分進入測試中心歷練，旅行者就是這一部分，只要通過歷練，就能成為獨立于世界之外的bug，可以建設新的世界，也可以幫助其他即将銷毀的世界剝離bug。”
奧瑟卡利說：“你們也是旅行者，專門把我和松田陣平這兩個bug從那裏帶出來，送到測試中心？”
“bug只有你，”格林納達一臉遺憾，“松田陣平不是那個世界的bug，是其他世界的意外。”
奧瑟卡利不在乎。
“那我特殊在哪？”奧瑟卡利問。
“你是自主産生的bug，穿越者才是後來的。”格林納達擡眼，仔細觀察奧瑟卡利的神情，“這是非常特殊的情況。”
看在拿鐵的份上，奧瑟卡利樂意當個捧哏的，問道：“為什麽世界會自主産生bug？”
“因為你産生了自主意識，”格林納達聳聳肩，“你來源于某個穿越者殘餘的結合。”
這話怎麽聽怎麽怪。
“反正就是你的自主意識是受到其他世界某個穿越者的影響才覺醒的。”格林納達覺得說不清，便懶得具體解釋，“反正你離開這裏就明白的。”
“怪不得，”奧瑟卡利指了指自己的腦子，“那個穿越者是不是很喜歡蘇格蘭？”
格林納達翻了個白眼：“我怎麽知道。”
“然後呢？除了世界？”
“月影島是bug測試基地的中樞，烏丸蓮耶在那裏有一個備份。”
奧瑟卡利淡定點頭：“哦，我知道，她不是被第三任教授弄死了嗎？”
“是啊，但bug不應該在那裏。”格林納達嘆氣，“他們不能把烏丸蓮耶帶上月影島，否則會引起測試中心防禦系統反擊的。”
奧瑟卡利突然來了一點興趣：“測試中心怎麽運作的？”
“投入一批bug，傳送到劇情發展的某個時間段，然後看bug會引發怎樣的改變，會不會重蹈覆轍，不會就過關了，然後複原，再接收新的一批。”
跟流水線一樣，奧瑟卡利漫不經心地想，如果毀了測試中心，是不是就不會再有bug被銷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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