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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唐曉星出門在街邊兒攔了一輛出租車, 報了酒店地址。
蘇雲柳險險追上來,跟在唐曉星身後上了車後座。
“師傅,麻煩開快點!”唐曉星急着催促。
司機從後視鏡裏看到唐曉星眼圈是青黑色的,明顯打架餘留的痕跡。
而唐曉星此刻眼眶通紅, 整張臉黑得跟鍋底似的, 一副很不好惹的樣子。
他怕惹上事,緊張地應了聲“好”, 然後使出畢生最巅峰的駕駛水平, 把原本十五分鐘的車程硬生生縮短到十分鐘。
唐曉星到地方直接推門下車,蘇雲柳被司機攔下來:“這位美女, 麻煩結下車費。”
蘇雲柳:“……”
她迅速掃碼付了賬,下車跟進酒店大廳。
唐曉星到酒店前臺打聽林憚是不是住在這裏, 住哪個房間。
酒店前臺被唐曉星氣勢洶洶的模樣吓一跳。
唐曉星語氣又急又兇, 臉上還有傷,她懷疑唐曉星是來鬧事的, 不僅不肯透露房客信息,還暗地裏按了警鈴,找來安保,以防唐曉星暴起傷人。
蘇雲柳追過來時, 正好酒店的安保也到了,正質問唐曉星是來幹嘛的, 唐曉星說什麽他們都不相信。
“不好意思, 我們是來找人的。”蘇雲柳趕忙幫唐曉星解釋,“大概十分鐘前, 有沒有一個短發女生帶着另一個喝醉的女生到這裏來?喝醉的女生穿白色的衣服, 大概這麽高。”
蘇雲柳一邊描述, 一邊比了個大概身高, 然後說:“她是唐小姐的妻子,也是我的朋友,我們在外面吃飯的時候,她喝醉酒被人偷偷帶走了,那個人很可能住在你們這裏,如果真的出事,你們酒店也要承擔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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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前臺和安保聽見蘇雲柳描述得那麽詳細時已經有所動搖,最後一句話更是讓他們提心吊膽。
最重要的是,符合蘇雲柳描述的兩個人,的确出現過,就在不久前。
高個子短發女生摟着另一個醉酒的女孩兒上樓時,從前臺經過,還問了一句附近哪裏有藥店。
前臺服務生被唐曉星來時的陣仗吓着了,但得知唐曉星是那醉酒女孩兒伴侶,她又能理解唐曉星的心情了。
“請稍等,我聯系我們主管。”
雖然被蘇雲柳說動了,但她只是一個接待,不能擅自透露客人住宿信息。
唐曉星和蘇雲柳不得不繼續在大廳等待。
安保也不敢只聽信蘇雲柳一面之詞,依然警惕地盯着唐曉星。
大概五分鐘,酒店大堂經理匆匆趕來,之前在電話裏她已經了解了大概情況,到場後就讓前臺查詢住客信息,但鍵入林憚的名字後,系統內并未匹配到相應的客戶入住資料。
林憚是職業拳手,而且知名度不低,住酒店通常不會用自己的身份證件,大概率是助理幫她訂的房間。
唐曉星的說辭雖然合理,但這也意味着,他們無法确定林憚到底住哪個房間。
“麻煩調取監控。”唐曉星不願放棄,平時不怎麽靈光的腦子今天超負荷運轉,“如果她們來過,酒店樓道間是有監控的,通過監控能推測房間位置吧?”
但酒店監控不是說調就能調,還得向上級申請許可,一來二去已經耽擱了十多分鐘,唐曉星暴躁不已,眼看忍耐就要到達極限。
這時,酒店門口響起高跟鞋敲地的腳步聲。
見大廳裏一片混亂,唐曉星和酒店的服務人員吵起來,來人有些驚訝:“唐小姐,發生什麽事了?”
聽見略略耳熟的聲音,唐曉星回頭,認出肖謹言。
“肖總!”像溺水的人抓到一根浮木,唐曉星快步上前,着急忙慌地問道,“您知不知道林憚住哪個房間?”
意外于從唐曉星口中聽到這個名字,肖謹言一側眉毛跳了跳,露出顯而易見的驚訝:“林憚?”
“知道是知道。”肖謹言遲疑了,“唐小姐找林憚有什麽事嗎?”
唐曉星不确定直接描述事态,肖謹言是否願意幫忙。
林憚是QH的簽約拳手,也算是肖謹言的搖錢樹,肖謹言不會希望看到林憚身上出現什麽黑料。
但現在沒時間猶豫,唐曉星看一眼肖謹言身後跟來的助理,壓低聲說:“我老婆喝醉酒被林憚帶走了!”
如果肖謹言不肯提供林憚的房間號,那她也就只能報警。
肖謹言沉穩的面容似有一瞬間出現龜裂,但唐曉星不确定是不是自己的錯覺。
陡然間,唐曉星感覺身旁氣溫降了幾個度,肖謹言氣勢很沉。
她生氣了,眼裏的怒火顯而易見。
總裁發火真的很吓人,哪怕她的表情并沒有太豐富的改變,但唐曉星還是被無形中的氣場震懾住了。
唐曉星心說肖謹言會不會包庇林憚不讓她上樓去找人時,聽見女人沉聲:“跟我來。”
說完,肖謹言轉身上樓,并示意助理留在大廳善後。
酒店大堂經理和安保都被肖謹言的氣勢鎮住,竟然沒人敢上前阻攔。
直到唐曉星、蘇雲柳都進了電梯,酒店大廳裏剩下幾個人才面面相觑。
大堂經理感到為難,示意安防跟上去看一看。
這時,剛才被肖謹言留下來的助理不着痕跡上前一步,攔在他們面前:“我們老板要處理一些私事,不希望外人打擾,請放心,這件事不需要你們承擔責任,也不會對你們酒店聲譽造成影響。”
她話說到這個份上,酒店經理不好硬來,只能靜觀其變。
肖謹言進電梯,按下面板上的數字“2”。
電梯平穩行上二樓,開門,肖謹言率先往外走。
鞋跟踩過過道間鋪就的羊絨地毯,發出沉悶的敲擊聲。
她徑直走向其中一個房間,在門前駐足,擡起手,屈指敲了三聲。
等了一會兒,屋裏傳來細微動靜。
唐曉星跟在肖謹言身後,與蘇雲柳并肩站在走廊裏,情緒壓抑得像即将噴發的火山。
約莫半分鐘後,房間門打開。
沒料及屋外站了一群人,更沒想到肖謹言和唐曉星會同時出現,林憚的表情有一瞬間僵住。
随即,她試圖關門。
這個下意識的舉動激怒了唐曉星,同時也令肖謹言臉色更加難看。
唐曉星迅速上前,用力推開房間門。
情緒激動之下,她使出的力氣超乎尋常,林憚被大力推開的房門狠狠撞了一下,踉跄着往後退。
唐曉星推門進去,一眼就看到躺在林憚床上的俞菟。
林憚退了兩步,背後抵住牆面,胳膊被撞得發麻。
她甩了甩手,緩了兩秒回神,剛擡頭,就被迎面一拳擊中鼻梁。
“!”林憚喉嚨裏溢出一聲悶哼,大力沖擊之下差點摔倒,然後就感覺有熱流從鼻腔裏湧出來,糊了一嘴。
唐曉星狠揍林憚的時候,蘇雲柳已經從她們身邊擠過去,奔至床邊,檢查俞菟的情況。
俞菟臉頰通紅,意識不清醒。
她的鞋子被林憚脫下來整齊地放在床邊,身上的衣服有些褶皺,但整體還算整潔。
床頭櫃上有一盒拆開的解酒藥、半杯溫水、體溫計和濕毛巾。
蘇雲柳伸手探她的額頭,被燙得一下把手縮回來,回頭喚唐曉星:“唐小姐,菟菟好像發燒了!”
唐曉星在氣頭上,本來還想再補兩拳,聽見蘇雲柳的驚呼聲,她立馬冷靜下來,轉頭朝蘇雲柳跑過去。
看一眼俞菟通紅的臉頰,唐曉星把外套脫下來蓋在俞菟身上,又替俞菟穿好鞋子,随後一手摟住俞菟肩膀,一手穿過她的腿彎,将俞菟打橫抱起來,對蘇雲柳道:“我們去醫院。”
說完,她抱着俞菟頭也不回地奔出房間。
從林憚面前經過時,林憚看她一眼,也沒吭聲,往後退開一小步。
急促的腳步聲漸行漸遠,房間裏安靜下來,只剩捂着鼻子的林憚和站在門邊,面沉如水的肖謹言。
林憚掃一眼門邊身材高挑,氣質沉斂的女人。
皺了皺眉,沒理會,一語不發轉進洗手間,清理淌到停不下來的鼻血。
肖謹言抄起手,往門框上一靠,冷冷睨着洗手間裏的林憚:“不打算解釋一下?”
林憚捧起冷水往後脖頸上拍,衣領打濕了她也不介意。
她照着鏡子捋了捋頭發,看一眼鼻血還流不流。
見止住血,抽兩張紙随意擦了擦。
聽見肖謹言這句話,林憚關掉水龍頭:“你找唐曉星的時候也沒跟我解釋,你倆挺熟啊。”
從林憚這話裏嗅出點賭氣的感覺,肖謹言忽然笑了:“那你昨晚為什麽挂我電話?”
還莫名其妙發火。
林憚擦臉的動作一頓。
幾秒鐘後,她将濕漉漉的紙揉成團扔垃圾桶,冷着臉悶悶地說:“喝多了。”
肖謹言又道:“但你今天也關機。”
“手機丢了。”林憚回答。
肖謹言似笑非笑:“這麽巧?”
林憚從洗手間出來:“樓下垃圾桶,你想确認的話可以去查監控。”
意料之外的回答,肖謹言有點驚訝。
林憚一把攥住她的手腕,拽着她進屋,同時嘭一聲關上門。
肖謹言由她拉扯,關門聲震耳欲聾。
見林憚陰沉沉的臉色,她不僅不害怕,還挑了挑眉,笑着問:“那女孩兒是你白月光啊?”
像要故意刺激林憚,她勾起唇角,笑容譏嘲:“原來你喜歡別人老婆?”
仿佛被一柄尖刀捅了心窩子,林憚臉一白。
牙咬出血,她兩眼猩紅,流露出惡狼似的兇狠目光。
肖謹言分毫不讓地瞪回去,不信這頭惡狼真敢拿她怎麽樣。
林憚忽然撲上去,推着肖謹言将她壓在沙發上,不由分說伸手扯她的衣服。
“林憚!”
肖謹言感到嚴重的冒犯,擡臂用力推搡。
這時,林憚動作一頓,肖謹言對上她的目光。
她的眼睛充血,眼白裏面全是紅血絲。
下一秒,林憚攥住肖謹言的手,拔掉她無名指上的戒指,用力扔出老遠。
“我就是喜歡別人老婆。”林憚壓抑憤怒地說,被戒指劃傷的手揪起肖謹言的衣領子,“是你先招惹我!”
“你要麽離婚,要麽就找其他人!”
肖謹言被她粗暴地鉗制着,卻不惱,反倒似笑非笑擡起那只被摘掉戒指的右手,纖長的手指撓了撓林憚的下巴,指腹沿着她的下颌,摸到她不太明顯的喉骨。
挑逗的意味甚濃。
林憚忍無可忍,低頭咬住肖謹言的嘴唇,把她的唇角用力咬破。
同時,她蠻橫地扯開肖謹言身上那件看似體面的白西裝,襯衫紐扣崩了好幾顆。
“就在這裏。”肖謹言阻止林憚抱起她,将緋紅的唇印印在林憚的喉嚨上,“別的女人躺過的地方,我不喜歡。”
·
唐曉星抱着俞菟一路奔出酒店。
酒店前臺和安保看見她們,吓得不敢吭聲,也沒人攔路。
到路邊攔車,好幾輛出租車路過她們,卻怕惹事,沒敢停。
最後還是蘇雲柳打到車,唐曉星抱着俞菟坐進後座,蘇雲柳則在副駕駛位幫忙看地圖。
俞菟雖然燒糊塗了,但似乎本能地能辨別此刻抱着她的人是唐曉星,身子蜷起來,将腦袋埋進唐曉星的臂彎。
唐曉星心疼得受不了,只能用力摟緊俞菟,在俞菟耳邊小聲安撫:“咱們快到醫院了。”
十多分鐘後,出租車抵達R市醫院。
唐曉星抱着俞菟沖進門診部,蘇雲柳排隊挂了急診號。
急診室外走廊人擠人,連站腳的地方都沒有,更別提坐了,為了讓俞菟更舒服一點,唐曉星盡量往人少的地方站。
好在沒有排太久,醫生叫到俞菟的名字,唐曉星立馬将俞菟抱進診室。
診室裏有臨時躺卧的病床,唐曉星将俞菟放到病床上,醫生走過來做檢查,聽唐曉星說俞菟晚飯的時候喝了酒,醫生問:“喝了多少?”
這唐曉星哪兒知道,回頭看向蘇雲柳。
蘇雲柳便回答說:“沒喝多少,一小杯啤酒,兩三百毫升。”
如果不是酒精過敏,一小杯啤酒,不至于醉到不省人事,俞菟發燒應該另有原因。
醫生确認唐曉星是病人家屬,于是讓唐曉星先帶俞菟去抽血。
抽完血回來,醫生拿着化驗單看了看,判斷道:“沒大問題啊,普通感冒,病人體質比較差,可能晝夜交替降溫時保暖沒到位,平時稍微注意下。”
說完,給俞菟開了藥,讓唐曉星帶俞菟去打點滴。
這個季節感冒發燒的人多,輸液的地方人都擠滿了,沒有空餘的床位。
俞菟意識不清醒,唐曉星只能找地方坐下,将俞菟抱懷裏摟着,讓護士挂點滴。
左右沒有別的座位了,蘇雲柳只能在旁邊兒站着。
這一小時裏她一直跟着唐曉星忙前忙後,唐曉星有些過意不去,“蘇小姐,今天謝謝你了,現在太晚了,要不你先回去吧?”
蘇雲柳面露遲疑,看了眼唐曉星懷裏的俞菟:“你一個人可以嗎?”
俞菟還沒醒,唐曉星抱着她上樓下樓會很不方便。
“沒事,藥已經拿好了,這裏點滴輸完我就送她回酒店。”唐曉星回答,“改明兒回C市,我和菟菟再登門道謝。”
蘇雲柳擺擺手:“登門就不用了,我跟菟菟交情不興那一套,等菟菟醒了,麻煩唐小姐告訴她,如果明天她來不了就給我打電話,我會幫她安排好的。”
“好。”唐曉星滿口答應。
蘇雲柳拿起自己的包,正準備離開,忽然想起什麽,步子頓了頓,回頭:“唐小姐,今天那位林小姐,菟菟和她認識嗎?”
提起林憚,唐曉星心裏依然不快,沉吟道:“算是認識的吧。”
“喔。”蘇雲柳若有所思,“我看她床頭櫃上放了體溫計和解酒藥,今天的事可能有些誤會。”
她可沒忘記唐曉星把林憚揍到流鼻血的事情,如果真有誤會,這事兒就挺難評。
唐曉星愣住。
等她反應過來,想再問清楚一點,蘇雲柳已經轉身走了。
唐曉星悶悶地靠在椅子上,摟緊俞菟。
誤會嗎?
可如果是誤會的話,林憚為什麽見到她,下意識要關門?
那個關門的動作,分明就是想把俞菟藏起來,不讓門外的人看見。
林憚又不認識蘇雲柳,門外除了唐曉星,就只剩肖謹言。
有什麽東西劃過唐曉星的腦子,快得難以捕捉,唐曉星沒來得及想清楚,懷裏俞菟忽然動了動。
唐曉星低頭,正好俞菟長而卷的眼睫顫了顫,似要睜開。
醫院冷白的燈光有些刺眼,她睫毛忽閃忽閃的,好一會兒才掀開一條縫。
看清唐曉星,及其身後陌生的環境,俞菟霧蒙蒙的雙眼有些愣,半晌才找回聲音:“這是哪兒?”
嗓音很澀,因為感冒的緣故,音色出現了明顯的變化。
“醫院。”唐曉星騰出一只手摸摸俞菟的腦袋,“你發燒暈倒了,醫生說你體質比較差,需要打點滴,所以咱們現在在輸液。”
俞菟後知後覺,的确頭很痛很暈,針紮在她左手手背上,不疼,但冰冷的藥液注入靜脈時,整條胳膊都是冰冰涼涼的。
但她身上蓋着唐曉星的外套,熟悉溫暖的氣息将她包裹,令她安心。
被唐曉星抱在懷裏,俞菟乖乖的,一點沒亂動,還将腦袋往唐曉星頸窩裏面蹭,小聲嘟囔:“我好困。”
“那你睡一會兒。”唐曉星将俞菟摟緊,“聽護士說一共要輸三瓶,這才剛開始,起碼得兩個小時,你先睡。”
“嗯。”俞菟點點頭,腦袋靠在唐曉星肩膀上,沒一會兒就又睡着了。
俞菟醒來半個字也沒提到林憚,可見她走進飯店洗手間不久,可能就失去意識了。
不明白林憚到底想幹什麽,但她對俞菟沒有惡意。
明白這一點,唐曉星心裏對林憚的怨稍微散了一點,但她并不後悔揍林憚那一拳,她被林憚揍了好幾次,不得找回點場子?
今天兜兜轉轉折騰幾個小時,唐曉星也覺得累,沒細想這事兒之後怎麽處理,靠在椅子上,不知不覺就迷迷糊糊睡過去。
但她心裏惦記着點滴輸完要叫護士,這一覺睡得不熟。
唐曉星時不時一個激靈醒過來,看一眼吊瓶,感覺還早,就再眯一會兒。
斷斷續續睡了半個多小時,第一瓶點滴見底的時候,有床位空出來,護士來換藥瓶的時候,問唐曉星要不把俞菟放到病床上去。
唐曉星看眼那張床,感覺亂糟糟的,而且上一個病人一開始躺下的時候沒脫鞋,床尾的被褥上還有鞋印。
她搖了搖頭:“沒關系,不用。”
護士也只是随口一問,唐曉星不願意,她沒再提,換好藥瓶就走了。
俞菟再睡醒的時候,病房裏已經沒多少人了。
唐曉星就着抱她的姿勢,腦袋搭在椅子靠背上,睡迷糊了。
點滴瓶裏還剩最後一點藥液,俞菟看眼醫院牆上的挂鐘,時針走過了十二點。
換句話說,唐曉星抱着她輸液,抱了足足兩個小時。
俞菟心裏暖暖的,同時又心疼唐曉星,再瘦的一個人,體重也有八九十斤,她不得把唐曉星的腿壓嘛咯。
她耳尖泛紅,感覺自己好多了,猶豫着要不要從唐曉星懷裏下來。
這時,唐曉星忽然一個激靈睜開眼。
沒注意到俞菟已經醒了,唐曉星睜眼就忙着去看點滴。
發現吊瓶裏還有一點點藥液沒輸完,她才松口氣。
忽然,一雙柔軟的唇瓣貼在她臉頰上。
俞菟醒了,湊過來親唐曉星一口。
她看起來精神恢複了些,唐曉星驚喜不已:“老婆,好點沒有?”
“好多了。”俞菟抿唇笑,“你放我下來吧,快輸完了。”
她的嗓音依然澀啞,但燒退了,臉上恢複了一些氣血。
唐曉星依言放下俞菟,旁邊的座位已經空出來,俞菟坐下,接過唐曉星手裏的小藥袋子,問:“醫生怎麽說?”
“說是着了涼,感冒了。”說起這事兒,唐曉星臉色嚴肅起來,“老婆,昨兒咱們就應該先吹頭發,醫生說你平時要注意保暖……”
唐曉星開始說道,巴拉巴拉沒個完。
俞菟嘴噘起來。
人一旦病了,心理上就會變得脆弱。
似乎感受到俞菟情緒不對了,唐曉星閉嘴,清了清嗓子:“所以,那什麽,額……”
俞菟不高興地斜她一眼:“怪我咯?”
怪她身體不好,容易感冒,沒吹幹頭發就睡覺,把自己作進醫院了。
“沒有!”唐曉星求生欲暴漲,“怪我怪我,怪我不夠細心,我應該堅持幫你吹頭發,這樣你可能就不會感冒了!”
生怕俞菟生氣,唐曉星眨巴着小狗眼,小心翼翼的。
心裏那點別扭憑空消散,俞菟覺得自己被唐曉星寵壞了。
“我生氣了,罰你。”俞菟說。
唐曉星問:“怎麽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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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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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