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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當然來不及了, 唐曉星現在覺得沒事逗逗自家老婆真的超有趣。

小兔子害羞的樣子太可愛了，她能一口一個。

俞菟能拿她怎麽辦？自己選的大傻狗只能自己寵。

她幹脆把面包片塞唐曉星嘴裏，不讓唐曉星繼續講話，然後才在餐桌旁坐下, 開始慢條斯理地吃早餐。

唐曉星也不鬧了, 拿下面包片再啃一口，然後将一碗海鮮粥推到俞菟面前：“老婆, 小心燙。”

俞菟舀一勺吹兩口, 晾到溫溫才喂進嘴裏，一口海鮮粥下肚, 胃裏暖融融的，很舒服。

她狀似不經意地又問唐曉星：“待會兒去哪兒啊？”

唐曉星下意識回答：“就是去……”話到一半止住, 咧嘴嘿嘿笑, “等會兒你就知道了嘛。”

俞菟暗自啧一聲，傻狗子現在不太好騙了。

飯後, 俞菟把碗碟收進廚房清洗，唐曉星回屋換衣服，她特地把昨天時月華給她的名片找出來，确認一遍地址, 聽見門口腳步聲響，便将那名片往褲兜裏一塞。

俞菟也換了身衣服, 和唐曉星一塊兒出門。

上車, 唐曉星開了導航，鍵入她們要去的商城。

俞菟瞄一眼, 心說：不知道這大傻狗葫蘆裏賣的什麽藥。

這座商城距離她們小區不遠, 唐曉星驅車過去只需要二十分鐘。

到地方停好車, 唐曉星拉開安全帶, 一臉笑容對俞菟說：“到地方了，走，老婆，咱們下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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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菟乖乖推開車門，到空地等唐曉星鎖了車，走過來牽上她。

她們再一塊兒進電梯間，乘電梯上樓，到商場裏面去。

唐曉星帶着俞菟在商場裏尋找什麽。

俞菟沒問，安安靜靜跟着她走。

過了一會兒，一家格調高雅的婚紗店出現在俞菟眼前，而唐曉星徑直帶着她走進去。

“？！”俞菟驚訝地看向唐曉星，“婚紗？”

唐曉星咧嘴笑：“對，咱們來選婚紗。”

前臺營業員看到客人進店，揚起熱情洋溢的笑臉迎上來：“您好，請問有預約嗎？”

“有。”唐曉星報了自己的名字和電話。

導購員在後臺管理系統上搜索，找到預約，笑容愈發熱切真誠：“唐小姐，請跟我來。”

唐曉星牽着俞菟跟在營業員身後上樓，一邊走，一邊打量着周圍陳列櫃裏的婚紗。

一樓擺放的是比較普通的設計，二樓則是貴賓區。

這家婚紗店比較高檔，雖然現在還在假期，但店裏人并不是很多，二樓人就更少了。

導購員邊走邊向唐曉星二人介紹店裏婚紗的設計理念，她們一路走過來，俞菟眼底流光閃爍。

她向來喜歡白色的衣服，展示櫃裏陳列的婚紗在她眼裏就像一個又一個瑰麗的夢。

唐曉星側頭，貼着俞菟耳朵小聲說：“老婆，你看有沒有喜歡的？”

俞菟收回目光，搖搖頭：“暫時沒有。”

陳列在一樓的婚紗，乍一眼看過去，好看是好看，但又似乎差了點什麽。

“沒關系。”唐曉星搖頭晃腦的，“咱們慢慢看，慢慢選，選到喜歡的為止，這家店沒有，就換下一家。”

俞菟聞言笑了，睨她一眼：“這家店裏的婚紗可不便宜，你這麽舍得花錢呀？”

光是一樓陳列出來的普通款式标價就很令人咋舌了，二樓定制服務區價格只會更高。

“這有什麽舍不得的。”唐曉星樂呵呵的，壓低聲跟俞菟講，“錢嘛，花了還能再賺，給老婆花錢是榮譽，只要我拿得出來，你愛怎麽花就怎麽花。”

俞菟聽得笑眼彎彎。

她當然不會真的亂花唐曉星的錢，但不妨礙她聽到唐曉星表态感到高興。

唐曉星對人好向來掏心掏肺，何況她的伴侶呢？能得到這人的獨寵，可想而知該有多幸福。

俞菟跟着唐曉星在店裏慢慢逛，二樓陳列的婚紗樣式的确比一樓拔高了一個檔次，設計師審美在線，選用的材料也不尋常，手感和質地都很精良。

走着走着，俞菟眼前一亮。

唐曉星正聽着導購員介紹某套婚紗的設計多麽別出心裁，忽然感覺俞菟拽了拽她的手。

她回頭，順着俞菟手指方向看過去，見不遠處角落展列櫃裏有一套單獨陳列的婚紗。

這件婚紗設計簡約但很精致，細微處用幾種不同材質的配飾裝點，光照下隐約可見幾點微光，低調但又足夠精美，少一分缺點韻味，多一點過猶不及，美得恰到好處。

唐曉星也覺得這一件婚紗很好看，便問那導購員說：“這件婚紗可以試試看嗎？”

導購員瞧一眼便不住稱贊她們的眼光，唐曉星知道這些都是套話，不必當真，到底好不好，還是要先試過才知道。

導購員立即叫來店裏的服務生，将展列櫃裏的婚紗取出來。

這種婚紗樣式精美，一個人不好穿脫，需要店裏的幫忙調整，服務生領着俞菟去了試衣間，唐曉星便在外面休息區坐着等。

期間，時月華發來消息，問她婚紗看得怎麽樣了。

唐曉星好笑，她媽似乎比她還着急，于是給時月華回：剛到店裏沒一會兒呢。

時月華便又說：那你們好好看，慢慢選。

大概過去十多分鐘，唐曉星心裏漫上疑惑，這衣服需要換那麽久嗎？

這時，試衣間入口處的簾子被人掀起來。

率先走出來的是那名服務生，她将門簾拉高，随後唐曉星看到簾子後面蓬松的婚紗一角。

她的心霎時提起來，噗通噗通跳。

還沒看到俞菟，她卻忽然緊張起來，一種難以言喻的激動與期待在她心裏蔓延，令她愈發迫不及待。

她下意識抿起唇，喉嚨跟着滑動一下，忐忑地咽下一口唾沫。

伴随着清脆的腳步聲，俞菟從簾子後走出來。

唐曉星屏住呼吸。

設計師為俞菟搭配了一雙銀色的高跟鞋，大概有八厘米，使她嬌小的身材顯得高挑一些。

形體修長，姿态優美，她漂亮得像從電視熒屏裏走出來的女明星，每一步都踩在唐曉星的心尖尖上。

女人穿上婚紗會變得更加漂亮，這句話原來是真的。

唐曉星一直覺得俞菟很好看，可這一刻，當俞菟穿着精美的婚紗從試衣間裏走出來，唐曉星當時就看傻了。

她漂亮到，讓唐曉星産生一種自慚形穢的感覺。

這還沒上妝呢，等婚禮那天，俞菟換上婚紗，再化個全妝……

唐曉星想象不出來自家老婆會有多好看，她現在就想像俞菟那些粉絲一樣，大喊一聲：“小仙女，下凡辛苦了！”

那人眼神火熱藏不住，俞菟有點害羞。

但穿上這身衣服，她內心更多還是雀躍，尤其當她走出來，看到唐曉星為她容妝神魂颠倒，她心中更是有一種不可言說的深切觸動。

雖然按律法的規定，兩個人結婚，領了證，就相當于締結了契約，可缺少了婚禮這種儀式，總還是感覺少了些什麽。

有些情感，的确需要儀式來見證。

婚姻不僅要靠愛情滋養，更需要責任來約束，儀式會讓她們的內心變得更虔誠。

唐曉星快走幾步，牽起俞菟的手。

她手上戴了白色的絹布手套，唐曉星握住她的指尖，情不自禁俯身，将一個吻落到俞菟的手背上，然後由心誇獎：“老婆，你太美了。”

太美太美了，唐曉星真要被她迷死了。

俞菟抿唇微笑，臉頰微微暈紅，雖然不好意思，但又确實開心。

導購員這才從驚豔中回神，險些不知今夕是何夕。

她朝服務生使了個眼色，兩人适時退開，把休息室的空間讓給兩位客人。

唐曉星牽着俞菟坐下，牢牢握緊俞菟的手，問她：“這套婚紗喜歡嗎？要不要再試試別的？”

俞菟偏頭想了想，然後回答：“喜歡，就這套吧。”

距離她們暫時拟定的婚期還有四個多月，按照正常流程，她應該貨比三家慎重挑選。

但比起不斷地比較，精益求精，苛求完美，她更願意相信眼緣。

就像她當初喜歡唐曉星。

喜歡唐曉星這麽多年，她從來不拿唐曉星和任何人比較。

在俞菟心裏，唐曉星就是獨一無二的。

這套婚紗也是。

唐曉星沒想到婚紗能選這麽快，不過，這店裏陳列出來的婚紗都是樣品，需要顧客确定樣式之後，再量體裁衣，工期大概也需要一個月。

既然俞菟決定了，唐曉星也爽快付了定金，等婚紗制作好，她們來店裏驗貨的時候，再付尾款。

設計師親自替俞菟量好尺寸，結束後兩人走出婚紗店，俞菟扭頭看向唐曉星：“你不買婚紗，是想穿西服嗎？正好現在有時間，要不要去選？”

唐曉星愣了一下。

俞菟挑眉：“你該不會……忘了到時候你自己也要穿禮服？”

“……”唐曉星沉默的表情有點尴尬。

不愧是她老婆，對她果然了解。

唐曉星平時穿慣了休閑裝，運動服，也鮮少出席那麽鄭重的場合，時月華說讓她帶俞菟出來挑選婚紗，她就一門心思想着這件事，把自己也要選衣服給忘記了。

不過，要讓她自己也穿婚紗，她肯定不習慣，從小到大，她就沒穿過幾次裙子。

上回住姥姥家，穿俞菟睡裙的尴尬記憶還歷歷在目。

且先不說她穿上婚紗好不好看，光是那婚紗裙裙擺厚厚沉沉，兩條腿漏風，坐着不舒服，站着不自在，行走也不方便，怎麽想怎麽別扭。

到時候婚禮上的人又多，唐曉星實在不能保證自己會不會出糗。

所以當俞菟提及西裝，唐曉星眼前一亮，當下應道：“好啊，那我們去看看西裝！”

說完還扭頭照着俞菟臉蛋兒親一口，“老婆，你幫我選！”

俞菟審美甩唐曉星幾條街，這點自知之明唐曉星還是有，所以這間光榮而重大的差事，她毫不猶豫選擇向老婆求助。

見唐曉星一副樂呵呵的樣子，俞菟哪猜不到她怎麽想，笑着點點頭：“行。”

商場同一層就有訂制西裝的店鋪。

唐曉星個子高，膚色不深，在俞菟的建議下，選了一套白色禮服，又挑了雙和禮服搭配的鞋子，付定金後在商場就地吃了個午飯，随後愉快離開。

從商場出來，唐曉星的腳步蹦蹦跳跳，對十月份的婚禮多了很多期待。

她迫不及待想要那一天快點到來。

俞菟牽着唐曉星的手，能清晰感受到唐曉星的快樂，因而她也彎起嘴角，露出淺淺的微笑。

上車，唐曉星給時月華發了條消息，說禮服已經定下了，工期大概一個月。

彙報結束，開車回家。

進屋，剛合上門，唐曉星胳膊一探，便将俞菟摟懷裏抱緊。

俞菟正要換鞋，突如其來的擁抱讓她有些無措。

感覺唐曉星手臂收緊，将她圈在懷裏，她不由笑：“你幹什麽呢？”

唐曉星背靠着冷冰冰的防盜門，側頭去吻俞菟的耳根，舌尖卷過俞菟圓潤如珍珠的耳垂，如願聽到悶悶一聲哼。

俞菟掙不開唐曉星，大傻狗的力氣比她大多了。

這一吻灼熱熾烈，順着耳根往下，親上脖子，沿途留下一串淺淺的小紅印。

她學會更直接地表達情緒，不像以前那樣瞻前顧後。

哪怕這會兒天還大亮，她的心情已經難以克制，俞菟感受到唐曉星這一吻中蘊含的強烈情感，壓抑的喘息漸漸變成了小聲嘤鳴。

唐曉星将俞菟抱上餐桌，今早離開的時候，她們将桌子收拾得幹幹淨淨，不用擔心什麽東西被碰倒在地。

俞菟被唐曉星按倒，後背壓在冰冷堅硬的桌面上，随着唐曉星一點一點掀起她的衣擺，陌生的刺激感漸漸将她包裹。

她們剛吃過午飯，就一覺睡到晚上。

唐曉星從卧室出來，看見客廳內亂糟糟的場景，頓時回想起下午回家時那一幕幕令人熱血沸騰的畫面。

她們的衣服被扔得到處都是，一部分在餐廳，還有一部分在客廳，俞菟的內衣掉在地上，內褲則搭在沙發的扶手上。

唐曉星掩面扶額。

她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把這些衣服全撿起來扔進洗衣機，內衣和內褲分開手洗，把客廳恢複成原來的樣子。

這才稍微松口氣，去廚房做晚飯。

晚飯都做好了，俞菟還沒醒，唐曉星又去趟卧室，把俞菟從被窩裏撈起來。

“困。”俞菟在她懷裏蹭一蹭，微澀的嗓音軟軟的，朦朦胧胧撒着嬌，“……想再睡一會兒。”

唐曉星既心疼又無奈，還有點不好意思，如果不是她太激動，也不至于把俞菟折騰成這個樣子。

但是，不按時吃飯是不行的，傷胃。

唐曉星親親俞菟柔軟呼呼的臉頰：“先吃點東西再睡。”

俞菟身子也軟軟的，唐曉星輕松抱起她，來到餐廳，把她安置在餐椅上。

但俞菟不聽話，偏偏倒倒的，唐曉星進廚房端個飯菜的功夫，俞菟已經趴桌上又要睡了。

這得困到什麽程度啊？

唐曉星嘆了口氣，幹脆将俞菟又抱起來，撈懷裏，讓俞菟側坐在她腿上，然後兩碗飯都放在自己面前，先給俞菟喂。

俞菟被唐曉星喂兩口，漸漸清醒。

看清自己的坐姿，俞菟臉微紅：“你放開我，我能自己吃。”

“不放，你剛才就沒好好吃飯。”唐曉星義正言辭，“我喂你。”

俞菟臉更紅了：“剛才不是沒醒嘛，這會兒我已經醒了，不用你喂。”

唐曉星不聽不聽，搖頭晃腦：“我就要喂。”

俞菟：“……哼。”

要不是因為唐曉星，她怎麽會累到睡不醒？這會兒還耍賴欺負她，想看她害羞。

俞菟心裏把唐曉星狠狠罵一頓，但當唐曉星夾着菜遞到她嘴邊，她十分配合張嘴吃掉，只是咀嚼的時候，比平時用力，下次她得把這厚臉皮的大傻狗咬得再狠一點才行。

唐曉星絲毫沒意識到自己已經被俞菟記恨上了，仍沉浸于享受喂老婆吃飯的快樂。

晚飯結束，唐曉星先把俞菟送回卧室，這才出來收拾桌子。

等她收拾好了再回到房間，俞菟又已經睡着了。

真是只愛睡覺的小兔子。

唐曉星輕手輕腳地上了床，到俞菟身邊坐下。

但她下午睡了覺，這會兒沒什麽困意，俞菟感受到她的氣息，習慣性地轉過來蜷進她懷裏，她便摟着自家老婆，輕輕拍着哄睡。

五一假期結束，唐曉星歸隊繼續參加訓練。

全國錦标賽的冠軍賽定在八月份，六月底就得去參加集訓。

集訓之前，她抽時間再去了趟醫院。

距離當初車禍已經過去近兩個月，林憚傷養得差不多了，胳膊上的石膏已經拆下來，開始複健。

唐曉星到醫院的時候，林憚正在療養師的指導下活動左手，主要是練習握拳、曲臂等一系列動作。

因為長時間的石膏固定，手臂上的肌肉難免有一部分出現萎縮，使不上勁，在醫院養傷這陣子，她的體重減少了起碼十斤。

林憚是運動員，人本來就不胖，這十斤掉的全是肌肉，整個人看起來瘦了一大圈，只剩皮包骨了。

不過看上去她的情緒似乎并不低落，肖謹言也在病床邊看着，仔細聽醫生的話。

複健運動是很痛苦的，林憚的身體可能永遠也練不到以前那樣的狀态了。

但無論如何，複健必須得做，之後林憚出院了，沒了醫生盯着，就要肖謹言每天監督她把該做的訓練保質保量完成。

林憚自身性格本來就硬，向來自律，即便肖謹言不盯着她，她也不會懈怠。

唐曉星在病房外安安靜靜看了一會兒，她不确定這時候她能不能進，會不會像以前那樣觸怒林憚。

直到林憚擡頭掃見她，肖謹言也有所覺察，回頭笑問：“唐小姐，你怎麽不進來？”

被發現了，就不好溜走。

唐曉星略感尴尬地走進病房，将探望林憚買的花束放到林憚床頭，解釋一句：“我看你們好像在忙。”

意料之外的，回答唐曉星的是林憚：“複健而已。”她還朝唐曉星擺了擺自己的胳膊，“已經好得差不多了。”

唐曉星看着她，有些恍惚。

看來林憚是真的放下了心結，不再計較她們之間有什麽區別，也不再為自己坎坷的命運感到悲苦了。

雖然之前肖謹言就明确告訴唐曉星，林憚不會為這次的事故消沉，但真正親眼看到，唐曉星才恍惚感受到這一句話的分量。

離開的時候，肖謹言似乎看出唐曉星想說什麽，于是找了個理由跟着唐曉星從病房出來。

“肖總。”這一次，是唐曉星先開口，“雖然你或許不需要，但我還是想說……”

唐曉星做了個深呼吸，然後對肖謹言道：“肖總，謝謝你。”

她感謝肖謹言從另一種意義上拯救了林憚。

不僅不再計較過去的恩怨，對人生的際遇也有了更豁達的心态，這對唐曉星而言，同樣也是一種救贖。

肖謹言聞言輕笑：“原來唐小姐是要跟我說這個，我還以為……”

唐曉星灑脫地揚起眉毛，接過她的話：“以為我要跟肖總聊轉職的事情？”

肖謹言笑而不語。

“我确實已經決定了。”唐曉星順着這話往下說，“明年世奧會結束，我就退役，希望肖總到時候別不肯收留我。”

肖謹言眼底流露不加掩飾的欣賞，微笑着說：“唐小姐，時間會證明您的選擇是正确的，我期待與您合作。”

唐曉星和肖謹言握手，轉身離開醫院。

月底，唐曉星辭別俞菟去Y省W市體育館集訓，先前有過一次異地相處的經驗，這一回唐曉星雖然心裏依然不舍，但比之前稍微平靜一些。

她依然每天結束訓練之後就給俞菟打電話，聊聊天，講一講她們訓練過程中發生的趣事。

俞菟每晚都聽着唐曉星的聲音入眠。

而七月底某一天，俞菟沒有接到唐曉星打來的電話。

加上她的身體又不舒服，服了抑制劑還是難受，躺在床上恹恹的，沒精神，卻又睡不着。

等不到唐曉星的電話，俞菟心裏有點惱火，暗自抱怨：今天幹什麽去了？

在她最需要唐曉星的時候，電話一點動靜也沒有。

俞菟忍無可忍，給唐曉星撥過去，幾秒鐘後，電子語音提醒對方關機。

關機？

難道唐曉星手機沒電了？

也只有這個解釋，不然唐曉星不可能不按時給她打電話。

俞菟一只手蓋在眼睛上，內心焦躁，煩得不得了。

她決定待會兒就算唐曉星充好電把電話打過來，她也不接。

可十分鐘也沒有，半小時還沒有，俞菟內心越來越暴躁，并開始記仇。

突然，客廳裏傳來開門聲。

俞菟耳朵一動。

下一秒，唐曉星的聲音響起：“老婆，我回來啦！你已經睡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