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挂墜盒
挂墜盒
自從棠海回到餐廳,就沒見斯內普再說過一句話,只是陰沉着臉一副生人勿近的樣子。
會議結束,大家陸陸續續離開,盧平已經在布萊克家住了下來,只剩下棠海和鄧布利多依然坐在座位上,斯內普回頭見兩人并沒有要離開的意思,站在門口猶豫了一下。
“鼻涕精你怎麽還不走?”
“布萊克你再喊一遍這個綽號信不信我現在就讓你哭出來。”棠海擡頭怒視着小天狼星,她以為斯內普還在因為他的話生氣,但是伫立在門口的男人并沒什麽表情,目光只是在她臉上輕輕掃過,而後轉身離去。那雙墨色眼眸仿佛宇宙中的黑洞,下一秒就會将她卷入進另一頭的未知空間。一瞬間,棠海突然感覺自己的心髒像是被一只手狠狠攥緊,擠壓得人喘不過氣。
但還沒由得她細想,鄧布利多已經抽出魔杖為這棟樓上了層結界,“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希望在座的各位可以保密,一直到這場戰争徹底結束。”
棠海還在看着門口斯內普離開的方向,她不知道該如何形容那個眼神,飽含無數複雜的深沉情緒,或失落或無奈、或心愛或留戀,棠海看得真切,但這絕不應該出現在斯內普看向她的目光中。
“棠。”聽到鄧布利多喊她的名字,棠海才回過神來。對面小天狼星還在因為自己占了上風而洋洋得意,這讓她愈發不快。
“我不建議告訴他,”棠海起身跟鄧布利多說道,“這種狂妄自大的人,不配知道這些事。”
她向外走去,但是被小天狼星攔了下來。
“你什麽意思?”
“我的意思很清楚,如果聽不懂建議回爐重造一下大腦。”
小天狼星很疑惑,“我沒招惹過你吧,真不理解你是怎麽和那個鼻涕精......”他還沒看清對方的動作,只感覺喉管突然被某種鋒利冰涼的東西抵住。
“別讓我從你嘴裏聽到那個詞,再有下一次,我保證你永遠也說不出話來。”棠海的臉近在咫尺,但那張漂亮的臉蛋此刻寒若冰霜,她的聲音不大,語速也很緩慢,但字字都透着十足的威懾力。好似重新回到了夜游跟蹤被發現的那個夜晚,她也是這樣手持利刃居高臨下地看着他們,月光如絲滑錦緞般灑落她身上,染上一層銀白色的光暈,襯得她愈發不似此世間之人。
這讓小天狼星想起了新生開學列車上的初遇,想起了一年級的飛行課,想起了盧平變身的那個滿月,還有黑湖邊山毛榉樹下的争執,那麽多年過去了,她依然那樣堅定地站在斯內普身旁,仿佛可以為了他與全世界為敵。他實在想不明白,那個斯萊特林到底有什麽好,值得她這樣守護。
事情并未按計劃順利進行,回到霍格沃茨的高塔,棠海從口袋裏掏出挂墜盒重重地摔在地上。沒能将雷古勒斯的事情告知小天狼星,也沒有就地銷毀掉魂器。她知道自己今天有些失态了,但是她控制不住,只要想起斯內普的那個眼神,她就覺得心髒發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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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應該是被魂器影響了,”鄧布利多用魔杖杖尖挑起那條鏈子,“或許……”
“不,我來。”棠海伸手拔下頭上的簪子,绾起的青絲如緞帶般飄散開來,垂落在身後。她很少用魔杖,其實并不是不會使,只是總感覺細細的一根拿着不趁手,不如兵器來得痛快。但不可否認的是,魔杖本身的力量也是極為強大的,至少此刻她可以借助其魔力來強化施法。
除了有求必應屋裏的拉文克勞皇冠當初被用來向鄧布利多證明自己信息的準确性之外,這是棠海第二次面對魂器。說實話,銷毀它比想象中要難得多,既需要靈活掌握特定的魔咒或者工具,還需要極強的魔抗來防止意識被侵蝕。即便烈火咒已經練得爐火純青,但棠海在面對那團燃起的黑霧時,依然有一瞬的恍惚。它會精準地察覺到你心底最脆弱的地方并将其展現出來,或威脅或誘惑,最後拉你入萬劫不複之地。
棠海揮手清空四周接過挂墜盒扔回地面上,手持魔杖直指那一切罪惡的來源,“開始吧。”
“嘶嘶~”鄧布利多的嘴裏發出一種類似蛇吐信子的聲音,躺在地上的挂墜盒突然開始劇烈震動,蓋子猛地打開,一股黏稠的黑色物質四散彌漫開來。有什麽東西升騰在棠海眼前,纏繞着她的發絲,“別癡心妄想了,”陰沉沙啞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他根本不可能愛你。”
眼前的畫面逐漸清晰,棠海只覺腦子嗡地一聲,血液瞬間湧上大腦,掀起一陣劇烈的眩暈感。
她看到斯內普和莉莉兩人牽着手,她聽到他向對方說出那句“Always”。
整個世界天旋地轉,一切嘈雜的聲音都被屏蔽,棠海只能聽到那個單詞一遍遍回響在耳畔,連魔咒都是依着慣性念的。
直到那縷黑煙飄蕩着消失不見,鄧布利多撿起地上那只已經燒焦破損的挂墜盒半欣慰半憂慮地贊嘆她做得好時,棠海才緩緩垂下了一直半舉着魔杖的手。
她好像,真的喜歡上他了。
從塔樓的石窗望出去,能看到原本陰沉的天空正在逐漸放晴,現出遠處雲霧缭繞的青翠山林。他也曾置身在此處,望着同樣的風景,獨自一人。
“小天狼星有權知道真相,”鄧布利多還算靠譜,至少沒有追問剛剛發生的事情,“這也将是你們化解矛盾的關鍵。”
棠海沉默着點點頭,從對方手中接過挂墜盒。已經有太多人為此付出生命了,只要她在,就絕不允許事情發展到那種地步。
站在布萊克老宅五樓的房門前,銘牌已經落灰,只剩那隐約映出的R.A.B三個字母還在向人們昭示着這個房間曾經的主人。棠海回想起了上學時一起打魁地奇的時光,那個瘦瘦小小的斯萊特林找球手,總是能最快找到金色飛賊為球隊贏得勝利,雖然是對手,但也是一個值得敬佩的對手。
“雷古勒斯不讓克利切告訴家人,但我想,如果他連死了都得不到家人的理解與原諒,才是最大的悲哀,”棠海擡手擦拭掉銘牌上的灰塵,“他不應該就這麽離開。”
“什麽意思,雷爾他到底怎麽死的?你都知道些什麽!”
“西裏斯你冷靜一下!”眼看着小天狼星又差點朝棠海沖過去,盧平趕緊死死摟住他的腰。
棠海轉身走下樓,留鄧布利多跟他們解釋緣由。
克利切就坐在一層的樓梯口,從背後能看到那瘦小佝偻的身體,他在哭。
“它是你的了。”棠海蹲下身子将挂墜盒戴在他脖子上。
“謝謝,謝謝您棠小姐,您真是個好人。”他的聲音委屈而沙啞,長而幹枯的手指掩不住淚。
“克利切!克利切你給我過來!”小天狼星沖了下來,大吼大叫着,身後跟着沒能攔住他的盧平,“你為什麽不告訴我?為什麽!”
“我看你是在阿茲卡班待瘋了,只會意氣用事。”棠海起身擋在他和克利切之間。
“大少爺永遠都是這個樣子,自私,易怒,只會惹女主人生氣…”
“你給我滾出去!布萊克家容不下你這種——”
“閉嘴吧,”小天狼星被棠海的手指點着腦袋一步步向後退,“克利切是被魂器影響才變成這副樣子的,你呢?被攝魂怪吸走了腦子?克利切是除了我們之外在場唯一一個知曉這個秘密的人,你讓他出去他能去哪兒?馬爾福家?把這裏發生的事情告訴納西莎?”一連串的反問把那只傻狗整得不敢吱聲了,只能喘着粗重的鼻息表示自己內心的憤怒。
“你現在是布萊克家族的主人,要學會和家養小精靈正确的對話方式,”棠海從口袋裏掏出紙筆快速寫了兩行字遞給小天狼星,“照着念,但是要盯着他的眼睛說。”
小天狼星粗暴地扯過那張紙掃了一眼,又上下打量着棠海。
“看我幹什麽,念啊!”
他十分不情願地開口,“克利切……”
“別半死不活的,正常一點。”
“咳咳,”小天狼星清了清嗓子,正色道,“克利切,我以布萊克家長子的身份命令你,不得将這間屋子裏發生的任何事情和任何對話內容告訴別人,包括已經外嫁的布萊克家族成員。”
“好的主人,克利切明白了。”年邁的家養小精靈伏低身體,聲音沙啞而顫抖。
即便小天狼星照做了,棠海依然沒有正眼瞧他一眼,只是伸手将克利切扶起來,一字一句地補充道,“你要明白,是伏地魔想要殺死你,是他逼死了雷古勒斯,你要記住。”
克利切雙手捧着胸前的挂墜盒,眼淚一滴一滴砸在地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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