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情定
情定
薄唇傾覆,青澀地吮咬着冰涼的柔軟,高挺的鼻梁深陷進臉頰的軟肉裏,貪婪地攫取着獨屬于她的氣息。棠海不自覺地彎腰向後仰,卻又被腰間的大手緊緊扣回追着吻上來。
暴雨濺濕衣角和發梢,水汽氤氲,凝結成睫毛上微微顫抖的露珠。微绻的黑發垂下來,貼上肌膚的涼意伴随試探着迎合的唇瓣,披肩滑落,掙脫開束縛的雙臂攀上脖頸。斯內普被突如其來的回應怔住,随即失控地加深了這個吻。飽滿的唇珠被舔舐得濕潤紅豔,不斷誘惑着他向更深處索取,舌尖撬開唇齒,在香津濃滑的纏繞中被勾得發麻。
所有的糾結情緒都在此刻被消解,這注定是一個漫長而纏綿的吻,拉長在地面上的灰色身影交錯重疊,又被蔓延的濕滑覆蓋在欲望之下。
鉛樣的濃厚烏雲連接着兌了墨的水幕,妝點遠處的萬山千壑。雨勢愈來愈大,如湍急的流瀑從千尺高空飛落,瘋狂傾砸在地面上,呼應着翻騰在四肢百骸的血液,加劇了體內每一處神經末梢的叫嚣。
掐着腰肢的手在緩緩上移,隔着一層布料摩挲過脊背,直到唇齒輾轉騰挪至頰畔,使壞似的銜住那枚染了紅的小巧耳垂,在對方忍不住想躲之際,精準地扣住她的後頸。腦袋深埋進項間,冰涼的水滴順着裸露在空氣中的皮膚滑進衣衫,激得棠海微顫。
“我都知道了......”炙熱滾燙的呼吸落在鎖骨上,他的喘息聲好聽地要命,沾了情慾的喑啞嗓音帶着些許無奈,悶悶地回蕩在胸腔裏。不管她從前是誰,來自哪裏,就算此刻眼前是僞裝成天使的惡魔,他也心甘情願被欺騙。反正自己所在的陰暗角落每一處都是棠海一筆筆親手塗抹上的色彩,他所規劃憧憬的未來,終究是只有她在,才算圓滿。
“西弗勒斯......”棠海的聲音很輕,氣息因着剛剛唇舌的肆虐掠奪而微微發抖。
男人緩緩擡起頭來,濕漉漉的卷曲黑發緊貼在臉頰上,他的眼角微微泛紅,眸底蒙起一層氤氲水汽,那模樣太委屈,可憐得讓棠海心疼。
“你別哭啊,”手指插進黑色的濕發裏,她捧起他的臉頰溫聲細語地哄道,仿佛在安慰一頭受了傷的小獸,“而且——誰還不是初戀啦,不要一副被占了便宜的模樣啊......”
瞳孔劇烈抖動,斯內普一臉不可思議地擡眸看向她,仿佛想要再确認剛剛聽到的話。那眼神認真直白,幾乎要将她卷入那漆黑深邃的漩渦。
“真的,”棠海苦笑了起來,“那不是段愉悅的經歷,上輩子好短來着,孤魂野鬼一個。”她的語氣很平淡,甚至帶了些調侃,仿佛不是在說自己,而是其他毫不相關的人。可她越是表現的無所謂,斯內普就越是難過,就像上學時她醉酒在天文塔頂的那個夜晚,同樣都是沒有家的孩子,話語間卻又是那樣熱切渴望地對家充滿着憧憬和向往。
“不過幸好這一世足夠幸運,至少讓我遇見了你。”
背上的手猛地收緊,棠海還沒來得及看他的反應,那細碎的吻又落了下來,從眉眼到鼻尖,只是這次是帶着無限克制的溫柔,仿佛她是什麽珍稀脆弱的易碎品,需要小心翼翼地保存。
在斯內普眼中,棠海是一個過于矛盾複雜的人,冷靜、自持,足夠卓越的天賦加之無欲無求的灑脫性格讓她在這個世界裏顯得尤其格格不入。明明眼底寫滿了歷經世間冷暖的悲涼,卻還總是能夠自我打趣,斯內普曾經很想知道棠海都經歷了什麽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可他現在突然不着急了,只要她能留下來,和他在一起,他願意等她主動開口,他也願意陪着她,慢慢療愈那顆滿目瘡痍的心。
他想要了解她,彌補遺憾,他願意給她一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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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注定是一個可以讓人銘記終生的雨夜,露水敲打落葉,淅淅瀝瀝的鼓噪聲藏不住暗處依偎相擁的旖旎無邊。
“瞄~”
只是這段旖旎氣氛沒多久就被耳邊突然響起的貓咪叫聲打破了,順着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洛麗絲夫人就坐在不遠處的地板上歪頭看他們,一雙圓而狡黠的眼睛眨了眨,便甩着松鼠般的毛絨尾巴倏忽轉身溜走了。
被撞破了暧昧場景的兩人有些尴尬,棠海輕咳了一聲試圖緩解當下的氛圍,原本滑落至腰間的鬥篷緊接着就被披上了肩頭,斯內普認真地在她胸前系着帶子,又仔細地将門襟交疊蓋住,像是怕她被凍着般将嚴絲合縫地攏緊。
但是兩人渾身早已被淋透了,冰涼濕冷的衣服緊貼上肌膚,棠海這下是真的打了個噴嚏。
“不要回去了,先在學校裏待一晚吧。”斯內普掏出魔杖施咒,伴随着升騰起的絲縷缭繞白霧,衣物瞬間被烘幹,連帶着身體也暖和了起來。
深夜裏的霍格沃茨暗得根本看不清路,他小心翼翼地牽起她的手,魔杖尖端的熒光剛好可以照亮視線前方一小片區域,牆上的畫像今晚意外地安靜,大家仿佛都十分默契一致地選擇了裝睡,以免打擾這段獨屬于兩個人的愛情時刻。
長長的衣擺擦過階梯,本應在地下一層樓梯口分道揚镳的兩人走向了同一方向,送棠海到辦公室門口,斯內普很紳士地站在外面沒有進去,只是叮囑她洗完澡一定要将頭發擦幹,他等下會送提神藥劑過來。
等斯內普從地窖收拾完東西拿着剛剛熬制好的魔藥再次回到走廊的另一側時,像是知道他的到來,門竟然自動打開了,斯內普猶豫了片刻,擡腳走進去卻發現辦公室裏并沒有人。房間裏演奏着一些似乎來自東方異域的樂曲,他觀察着四周,目光最終落在了辦公桌上那個熟悉的方形黑絲絨盒子,半打開的盒蓋下,那顆懸浮的水晶球被魔力驅使着慢慢轉動,回蕩在整個房間裏的悠揚音樂扣擊着鼓膜,這音質比他聽過的任何黑膠唱片都要清晰。斯內普駐足在辦公桌前發愣,晶瑩的球體折射出微弱的光亮,仿佛回到了那個光影昏暗的午後。
一門之隔的休息室裏突然隐約傳來了水聲。
他是不是不應該這麽晚來叨擾,斯內普正躊躇着要不要離開,門開了,穿着銀色真絲睡袍的棠海邊往外走邊用毛巾擦拭着濕發。
“坐。”她朝沙發點了點下巴,轉身去拿杯子倒水。
斯內普掃了一眼沙發,直覺自己不該久留,他不敢保證再待下去會發生什麽,“你先把藥喝了。”他将手中的長頸玻璃瓶遞過去,
拔開塞子,一股微微嗆鼻的氣味從瓶口彌漫開來,但棠海毫不猶豫地接過魔藥仰頭一飲而盡,連眉頭都沒皺一下。
“你倒是不怕我給你喝的是毒藥。”斯內普微皺着眉歪頭看她,仿佛很神奇于她能如此幹脆利落地喝下去這麽難喝的藥劑,畢竟他已經見慣了每年寒潮來襲時醫療翼裏那一張張痛苦到幹嘔的臉。
“我們認識多久了?”她半倚着辦公桌有一下沒一下地擦拭着頭發,衣袖随着擡起的胳膊滑落,露出修長手臂上的緊致線條。
“十五年。”從入學那天在火車上相遇,他清楚地記得和她相處的每一天。
“可我已經認識你已經四十四年了,”棠海笑了起來,“這可是你親手配的,多猶豫一秒都是對當代最年輕魔藥大師的不尊重。”
如果說上一世還能有什麽讓棠海值得镌刻在腦海中的記憶,或許就是書中那個永遠立在陰暗中的身影,這一世,她願意陪着他,堂堂正正地站在陽光之下。
弦音溫勁,鑽入耳中在五髒六腑穿梭,又似敲打天窗的雨聲,混合着涼意在肌膚上纏綿。壁爐裏燃燒的火苗應和着噼啪作響,映着兩人重疊的影子投射在牆壁上……
又是一屆新生入學,升入高年級的韋斯萊兄弟倆剛走進禮堂就敏銳地發覺了教師席上最側邊的某兩位氛圍不一般。和斯內普那身純黑色毛料西裝搭配銀質袖扣的嚴肅穿着形成鮮明對比的是旁邊套了件寬松米白毛衣的棠海,柔軟舒适的材質讓人看起來十分随性自在。雖然暑假前考試期間斯內普教授和棠小姐就已經重新挨着坐了,但當時那種尴尬生硬的狀态任誰看都知道他們在置氣,而如今緩和了關系後的倆人無論是表情還是姿勢都非常自然放松,時不時的挨着腦袋竊竊私語,看起來甚至比去年棠小姐剛來時關系還要親昵。
等新生分完院入座鄧布利多講完話,棠海才望着滿桌子的炸魚薯條回過神來,一定是被戀愛的甜蜜沖昏了頭腦,她竟然忘記了讓家養小精靈準備中餐。
正蹙眉猶豫着,一盤焦糖松餅就被推到了面前,“在英國那麽多年還沒習慣這邊的飲食嗎?”斯內普一邊持刀叉切着牛排,一邊低聲問她。
天天待在這種美食荒漠地區誰能受得了啊!棠海撇了撇嘴,沒好意思将心底的吐槽說出口。
“我想吃冰淇淋。”她暗暗戳了戳斯內普的大腿,那肌肉繃得緊緊的,裹在黑色西褲的面料下倒是別有觸感。
斯內普放下刀叉将那盤切割成小塊剛好入口的牛排擺到棠海面前,又敲了兩下桌面為她要了份冰淇淋,然後表面默不作聲地精準握住了桌下那只不安分的手。垂至地面的紅絲絨桌布掩蓋住了兩人的小動作,在旁人看來只是坐得近一些的朋友罷了,如果硬要說出哪裏有些不對勁的話,或許只有正襟危坐一臉嚴肅的某人那隐藏在黑色半長發下的赤紅耳尖兒吧。
“你猜他倆誰先認的輸?”比爾按耐住激動,一顆八卦的心髒幾乎要熊熊燃燒起來。
“棠小姐?反正斯內普教授看起來完全不像是會說軟話的人。”
“也是,看樣子還是棠小姐會順毛。”
“但是棠小姐也不像是會主動認輸的人吧...”
“你說話能不能有個準頭!”查理吃了哥哥一記爆栗,捂着腦袋痛苦地趴倒在桌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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