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 半夜趕走
被易炀說對了。
葛圓圓真的是聽着大肚子怒氣沖沖的走了進來。
看到兩個人的坐姿,她還稍稍一愣,随後怒火更勝。
這就是她說的感情不牢靠?
這就是她說的在碼字?
一切都是假象,兩個人在這書房裏膩歪,也不覺得惡心。
這姿勢,想必她們兩個的聊天記錄這男的也看到了,葛圓圓也不想再揣着明白裝糊塗。
直接大聲質問電腦後的女人:“于瑤,你不想幫忙就算了,說那麽難聽的話給誰聽呢,好歹我們也是朋友一場,說這麽絕的話是想逼死我嗎!”
于瑤被她說的有些啞口無言。
并不是她不知道說什麽,而是不想和她一樣潑婦似的吼回去。
可如果聲音正常,她根本聽不進去,還不如不說。
她從易炀懷裏出來,畢竟這會有外人在場。
易炀能感覺自己懷裏還帶着于瑤留下的餘溫,見剛才還倚在他懷裏的小人,此時正繞過電腦桌,朝葛圓圓走過去。
走到了離她不到兩米處,站定。
易炀就那麽坐着,單手撐在電腦桌上,将椅子挪了挪,以免電腦擋住視線。
将眼鏡摘下來,那眼鏡布擦了擦。
聽到于瑤開口:“我喜歡做事都留三分情面,所以在這裏,麻煩你小聲一點。”
她的聲音一向很柔,帶着一點點鼻音,并不是故意裝出來的,而是聲線本來就那樣,聽在耳中,異常的舒服。
她聲音不大,但語氣裏帶了些警告。
易炀忍不住擡起頭,眯着眼睛朝她們看過去。
其實他什麽都看不清楚,只能看到兩團模糊的影子。
一胖,一瘦,很好分辨。
葛圓圓看着眼前說話有些犀利的女人,有些不可思議這就是之前對她有求必應的于瑤。
在她看來,從小到大,于瑤的性格都屬于那種特別沒主見的女人,而且對她很依賴,她如果有事,于瑤會比她更着急。
近幾年不見,這人的性格變化也太大了一些。
“于瑤,你現在心腸都這麽硬了嗎?我們可是一起長大的姐妹,我有難了,你竟然覺得我活該?”
“我們之間的感情早就被你消磨幹淨了,從你為了趙康濟沖進我班級要打我時就已經消磨幹淨了,這次如果不是你媽哭着求我收留你,你覺得你會站在這裏嗎?”
葛圓圓瞪大眼睛,指着她,半天說不出話來,想罵她髒話,可她身後的男人此時正眯着眼睛朝她們這邊看。
就在于瑤以為她會負氣轉身離開之時。
誰知道她竟然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抱住她的大腿。
哇的一聲大哭:“瑤瑤,你不能這麽狠心,之前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求你了,求你這次幫幫我。就算是看在你嬸子的面子上,她從小對你就不錯,好吃的好喝的都會想着你,難道你就狠心讓她白發人送黑發人嗎?”
突然出現這一幕,易炀一時之間竟然沒有反應過來,還能有這操作?
可能是這些年他見識的還是少,死皮賴臉成這樣的,也是第一次見。
這麽想着,将眼鏡戴上,整個世界恢複清晰,挪動椅子,站起身。
于瑤也被她突然這吓了一跳。
覺得心裏有東西丢了一般,有些心痛。
這還是那個長相一般,卻自信的認為學校所有男生都會喜歡她的葛圓圓嗎?
動了動腿,卻被她抱得更緊。
“葛圓圓,你別這樣。”
她繼續抱着大腿,搖頭。
嘴裏喊着她沒辦法。
“你這樣真的讓人很心疼,既然趙康濟對你不好,為什麽不離婚呢,非要把自己弄成這種人不人鬼不鬼嗎?”
于瑤有些恨鐵不成鋼的說。
卻見她哭的滿臉淚水,抽泣着搖頭道:“不是的,他對我挺好的,只要這次難關過去,我們還是可以好好過的,瑤瑤我沒辦法啊,如果離婚,那兩個女兒他一個不要,我一個人怎麽帶兩個孩子,現在我肚子裏有了男胎,生下來後,日子就好過了,你相信我。”
于瑤瞬間被氣笑了,現如今都這模樣了,竟然還想着自己幫她渡過難關,是應該說她傻還是說她特別自信呢。
“葛圓圓,我只能說,你現在這種情況,也是自作自受,怪不得誰,一個女人活成你這樣,真的很失敗。”
說着,彎腰将她摟在自己大腿上的雙手,使勁掰開。
後退兩步,沒想到正好撞進了身後男人的懷裏,他伸出雙手将她扶住。
“你走吧,至于怎麽辦,你自己好好想想,我不能幫你。”
說着出了書房,上了二樓卧室。
易炀站在原地,看着坐在地上一身狼狽的女人,搖了搖頭。
“這兩天你偷拿的那些零錢,我不與你計較,請你以後別在騷擾丫頭。”
說着,從書桌裏拿出幾張鈔票,遞過去。
“回去的車費。”
當晚,葛圓圓就收拾東西走了。
于瑤并不知道易炀給她了錢,看着一樓空蕩蕩的房間,于瑤還有些擔心的說道:“你說……她回去了那些人會不會将她怎麽樣?”
易炀倚在牆邊,雙手抱胸,側頭看着她擔心的模樣,勾起唇角。
善良的傻丫頭。
“不用擔心,她既然能來找你借錢,自然也能找其他人借,既然她選擇了這樣的生活,誰都沒有辦法。”
“趙康濟真不是人。”
于瑤氣極罵道。
一個大男人竟然再次躲起來,真他媽沒種。
竟然讓一個孕婦各種不要臉的跑來借錢,他卻不知道躲在了哪裏。
越想越氣,不由的将手握成了拳頭,這時頭頂壓下來一只大手。
仿佛幫她順毛一般。
“一個願打,一個願挨罷了。”
于瑤轉頭看了看客廳的時間,晚上九點。
這個時候就是火車也不好訂票吧。
易炀看她這模樣,應該寫不下去文了,直接放她回卧室打游戲。
看着丫頭有些無精打采的抱着平板上樓去,轉身對着看電視的阿姨說道:“王姨,明天一早,将沙發套還有客廳全部重新打掃一遍,還有那間卧室,東西被褥你全部拿走,記得消毒。”
說着轉身準備進書房,又想起什麽轉頭說道:“還有書房。”
等易炀寫完兩萬字的時候,已經是十一點半了。
阿姨都已經睡了。
于瑤也已經睡着了,穿着裙式睡衣,一只腿夾着被子,裙擺已經卷了上去,露出裏面性感的黑色小內內。
頭上還帶着頭箍,估計睡前還在往臉上抹護膚品。
平板就在她的手邊,屏幕還亮着,界面還在她那個基友的消息框裏。
消息還在不斷刷新,他記得于瑤這個基友,好像叫……什麽茶。
好像還是他的粉絲。
此時她正不滿的教育着于瑤,說像葛圓圓那種人,就應該半夜給趕出去。
讓她睡一夜馬路,走在路上被寒風吹吹,最好看到路上秀恩愛的,她就知道自己是不是嫁對了人。
易炀沒往上翻,不過知道有人安慰于瑤,他就放心了很多。
輕手輕腳的将平板從她手邊拿開,關了屏幕。
将大燈關上,開了他床邊的臺燈,去洗了澡,回來時就看到于瑤正迷迷糊糊揉着眼睛。
聲音裏帶着沒睡醒特有的沙啞:“你寫完了?”
易炀悶嗯一聲,順手拿起被子将她下半身蓋住。
喉結湧動,将遮掩下半身的浴巾扯開,鑽進了被子。
于瑤下意識的就朝他懷裏縮,發覺他身上除了濕氣,還有些不對勁。
察覺到什麽,她趕緊将睡衣往下拉,嗔怒:“你怎麽不穿睡衣。”
易炀躺在床上,竟有些耍賴的說道:“你幫我去拿。”
于瑤沒動,繼續往他懷裏縮,準備再次入睡。
呼出的氣息打在易炀的胸前,本打算今晚不動她的心,瞬間消失了幹淨。
啞着嗓子說道:“是你招惹我的。”
于瑤沒聽清,在他懷裏悶嗯一聲,算是回答他。
随後就被人壓在了身上。
轉眼間,半月過去了。
易炀要去北京開始電影前的準備工作了。于瑤還是被他說服,留了下來。
因為易炀在三天前竟從外面領出來一只貓,一只狗。
說是朋友要出國就先寄養在他家,狗很小,聽易炀說只有三個月大。
金毛幼崽。
貓是一只黃毛白肚的蘇格蘭折耳貓,已經一歲了,眼睛又大又圓,因為耳朵是折起來的,顯得貓臉很大,很萌。
這兩個小東西在客廳滾來滾去,瞬間萌化了于瑤的心。
知道這是易炀故意讓自己留下來特別買來的。
于瑤都被氣笑了。
一群幼稚鬼,貓幼稚,狗幼稚,他更幼稚。
易炀走的時間是下午。
于瑤這幾天正被歪歪和滾滾吸引,也沒覺得有什麽不舍。
歪歪是小金毛,因為它走路總是東倒西歪的,明明可以好好走路,它偏要歪着走,故意和于瑤作對一般。
滾滾是折耳貓,那張大餅臉,實在是圓滾滾的,而且它和歪歪一起玩時,總喜歡滾來滾去的。
易炀一走,于瑤也沒什麽事情幹,就帶着它們兩個在書房裏碼字。
這半個月其實發生挺多事情的。
仙人掌需要愛的文之前被點網鎖了,一連消失十幾天,只發出一個告他抄襲不成立的報告。
之後就沒了人影,人徹底消失。
而在易炀家鬧騰了兩天的葛圓圓現在已經在老家安胎了。
趙康濟還有她婆婆也都回去了。
她不知道在哪裏借了五萬塊錢,先還了一部分帳。
說是安胎,怎麽能安得了。
她婆婆去給別人當了保姆,她老公去了工地,她每天要聽着大肚子收拾家務,給家裏人做飯,同時還帶着兩個女孩。
這些都是聽她媽說的。
說完這些,她老媽竟還哽咽的說:“瑤瑤,你要是真不想結婚,爸媽也不逼你,你別急着随便找個人就結婚,一定要找個對你好的,不然我和你爸不放心。”
其實于瑤知道他們的意思,就是提醒她看清楚人,別走了葛圓圓的老路。
于瑤輕笑,想到如果出事易炀躲她身後的模樣。
竟抱着滾滾哈哈大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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