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演戲
第39章 演戲
我去接他……
這一句話可是把在場所有人都給吓到了, 他們面面相觑。很顯然他們都沒做好要迎接虞非竺的準備。
“虞總為什麽要來接林哥?”有個小夥子提出了最關鍵的問題。
對啊,他一個日理萬機的大總裁,為什麽要來接自己手底下的小員工啊?
“難道……他們……嘿嘿……”有個姑娘也醉得差不多了, 開始口無遮攔地猜測起來。
“別瞎說,我們小林是有喜歡的人的。”張肅擺手, “你們現在小姑娘腦子裏都裝得什麽喲, 萬一林濟是虞總的親戚呢?”
“算了算了, 他們什麽關系并不重要, ”也有人重點沒歪,“關鍵的是虞總馬上要來了啊,他會留下來吃飯嗎?要不要多加一份碗筷啊?”
“菜也不夠了吧?要不要再點一點?”
“……先加了再說吧, 有備無患嘛。”
幾人匆匆忙忙地布置一番,收拾好淩亂的場面後, 虞非竺姍姍來遲。
他客套地同其他人打了個招呼, 就直接拎走了喝醉酒的衛元寄。
見虞非竺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所有人都是送了口氣,在門關上的那一瞬間,所有人又歡呼起來。
“來來來,繼續喝!”
衛元寄醉了一段時間, 自己倒是逐漸清醒過來,他睜開眼, 卻發現自己正坐在車裏。
“終于醒了?”虞非竺聽到旁邊有動靜,趁着等紅燈的間隙,偏頭去看了眼衛元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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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喝酒還喝那麽多, 要不是我剛好打電話給你, 你今天打算怎麽回家?”
衛元寄聽着虞非竺的聲音, 一時有些恍惚,他稍微坐正身體,但還是覺得頭疼,只能暫且把腦袋靠在車窗上。
他疲憊地努力睜大眸子,卻只能迷迷糊糊地看見駕駛座上的一道人影,雖看不清模樣,但讓他無端感到心安。
“穆斐……”他下意識地喚着對方的名字,語調難得上揚,就像是在撒嬌,“我頭疼……”
虞非竺微愣,聽清楚衛元寄口中呼喚着的名字,他的手不自覺地緊握方向盤,若非後面的汽車按着喇叭催促,他怕是要錯過這次的綠燈。
穆斐?是他初戀的名字吧?呵,這人怎麽回事?自己辛辛苦苦把他帶回家,結果他心裏想着的居然是自己的白月光。
雖說心裏不太自在,但虞非竺還是把人安全送回家。
等把衛元寄送回那破舊的出租屋裏,虞非竺才有心思去想其他。
醉了的衛元寄其實挺安穩的,不鬧騰也不亂說話,如今正安安靜靜地躺在床上,似是已經進入了夢鄉。
“睡得真熟,是不是做了個好夢?”虞非竺沒忍住,伸手戳了下衛元寄的臉,陰陽怪氣道:“啧,沒準是在夢裏遇到自己的白月光了。”
可誰知他的手剛戳上去,衛元寄就抓住了他的手,嘀咕一句:“別鬧……”
虞非竺心說,你讓我別鬧我就不鬧?我能有這麽聽話?于是變本加厲,改戳為捏。
衛元寄被鬧醒了,眼睛睜開一條縫,語氣有些無奈:“虞總,你鬧夠了嗎?”
“嗯?你醒了?”虞非竺可沒想到這方才還爛醉如泥的人,現在竟會清醒過來,眨了眨眼,有些心虛地收回自己的手。
“……被你這麽一鬧,誰都得醒。”衛元寄嘆氣,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不過,還是要謝謝你送我回來,現在也晚……”
“那你現在是要趕我回去了?”虞非竺卻是搶先一步,把衛元寄想說的話說了。
這下衛元寄也不好意思再說什麽:“你要是想留下來喝口茶,我自然也沒意見。”
虞非竺當然不想留下來喝茶,他是想要和衛元寄聊天的,可對方這昏昏欲睡的模樣,顯然沒空搭理自己。
“算了,我先走了,不過我送你回來,你不應該好好感謝我嗎?”
“那我下次請你吃飯?”
“行,那就這麽說好了。”
衛元寄沒想到自己随口說的一句話,虞非竺會這麽上心,等他第二天醒來,就瞧見虞非竺給自己發的消息:
昨天忘記問你什麽時候有空請我吃飯了?我畢竟那麽忙,你得提前定好時間。
衛元寄:你定時間吧,只要是周末我都有空。
虞非竺回消息回得很快,于是這次約飯就定在了這周末。
衛元寄打了個哈欠,正打算将吃飯那天的日期标記起來,門外卻是傳來了“咚咚咚”的敲門聲。
誰會來找自己?
心裏藏着警惕,衛元寄走到門前,透着貓眼,看見了外面的人影。
“林濟,我知道你在家!你快出來!”
許是等久了,外面那人似乎有些不耐煩,嚷嚷起來。
衛元寄認出這人是給自己和虞非竺“拉皮條”的那個男人,好像是叫……程傑?
他來做什麽?衛元寄心中自然警惕。只見他眉頭緊蹙,想了想,最終還是打開了門。
“有什麽事情嗎?”衛元寄直言問道。
“我沒錢了,”那男人直接朝衛元寄伸出了手,“你雖然入了虞總的眼是不會缺錢的,但我可不一樣,你還記得我們上次商量好的事情嗎?”
“你和虞非竺說你欠我的錢,他自然會幫你把錢還了……”
“砰!”
衛元寄一聽,就知道對方是來找自己要錢的,立刻關上了門。
他現在也窮得沒錢,周末還得請虞非竺吃飯,哪有多餘的錢來讓這人敲自己竹杠?
還問虞非竺要錢?自己可沒那麽厚臉皮。
“林濟?”那男人沒想到自己會吃個閉門羹,氣急敗壞地敲着門,黑着臉道,“別以為你抱上虞總的大腿就萬事大吉了,你也就是一個替身,等虞非竺追到了正主,哪還有你的事?”
“到時候失寵了可別來找我幫忙。”
他留下這句話,又說了幾句無關痛癢的威脅,便憤憤地走了。衛元寄嘆了口氣,覺得自己的安穩日子遙遙無期。
同樣覺得自己安穩日子遙遙無期的還有虞總。
虞非竺此時正擰着眉頭看着手裏的報告,正想着該如何走好公司的下一步。
這時候助理卻和自己說:“任先生來了。”
“……讓他回去吧,”虞非竺已經不想做這個任務了,自然不可能再和任約多做糾纏,“就和他說,我很忙。”
“但是任先生說他有很重要的事情。”助理也有些糾結,畢竟他也知道虞總喜歡這位任先生,以前可是明裏暗裏地獻殷勤。
可現在不知道是怎麽了,虞總對任先生沒以前的熱情了,甚至在相處的過程中還有不耐煩的情緒。
這轉變似乎是從虞總找了那個叫林濟的替身時開始的……
難不成真有替身打敗正主,成功上位的故事?那之前任先生去找林濟的事情是不是也要告訴虞總呢?
助理心裏的小算盤飛速運轉着,最終決定再看看虞總的态度,畢竟這一押可是押誰是正宮娘娘,可馬虎不得。
虞非竺一聽任約有要緊的事情,頭馬上更疼了,皺眉道:“我沒空理他。”
“你問他是什麽事情了嗎?”
助理:“任先生說是畫展的事情……”
任約是個畫家,繪畫水平在同齡人中也算頗有天賦,要辦畫展也不是不行,只是沒什麽名氣和資金,是很難成功的。
之前的虞非竺願意捧這個場,怎麽砸錢都願意,自然能夠幫任約把畫展辦起來。
現在畫展也弄得差不多了,虞非竺雖然不打算繼續當這個賠錢的大冤種,但錢花都花了,自然不可能再要回來。
“畫展又有什麽差錯了?”虞非竺皺眉,“而且這事是和我聊嗎?不是有專門的負責人嗎?”
助理:“任先生的意思是擔心你不願意繼續資助他的畫展。”
“……他想多了,”虞非竺很不滿地擺手,“你告訴他我做事向來有始有終,答應他的事情會做到的。”
“行了,以後他應該也不會再來了。”
助理點頭,心裏可算是明白了。
看來任先生不再是虞總的白月光了,那倒是可以試探一下那林濟的地位了。
這般想着,助理便把任約去找衛元寄的事情告訴了虞非竺。
“什麽?”虞非竺一愣,沒想到任約居然會去找衛元寄,也沒想到衛元寄居然絲毫沒和自己提及此事。
見虞非竺的臉上似有薄怒,助理也明白了,算是徹底站了位。
虞非竺有些生氣,卻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生氣。這情緒波動間,就沒忽視自己助理那變化的神色。
他依稀察覺到這個助理應當是誤會了什麽,但虞非竺卻覺得這是個和任約撇清關系的好時機。
雖然虞非竺知道以任約的性格并不會多做糾纏,但若不斷幹淨,外界總會有些風言風語。
“不知道衛元寄會不會幫我這個忙……”虞非竺念及此事,臉上露出幾分愁苦的表情。
畢竟某人心裏有個白月光呢。
但自己又沒想要占他白月光的位置,只是想要讓對方來演一場戲而已,應該能同意的吧?
“……抱歉,我并不同意。”
衛元寄望着眼前滿懷期待的虞非竺,硬下心腸,拒絕了對方。
“為什麽啊?因為你的白月光?”虞非竺不解,“可我們又不是真的,這不要緊吧?”
衛元寄嘆氣:“虞總,這種事情不一定要麻煩我吧?只要你願意出錢,什麽樣的擋箭牌都能雇到。”
“能一樣嗎?”虞非竺很遺憾,“你是最合适的那一個。”
衛元寄不知道虞非竺為何如此執着,他擰着眉喝抿了一口果汁,又嘆了口氣。
看起來很苦惱。
虞非竺看不得美人如此垂頭喪氣,心知可能是強人所難了。可他還是有些許不甘,擡起頭,神情裏不自覺就帶了些委屈。
再試試苦肉計?也許衛元寄一心軟就同意了?不知道為什麽虞非竺總覺得衛元寄這人吃軟不吃硬。
他擠出了兩滴眼淚,委屈巴巴道:“我知道你心裏有人,但我也不強求什麽,我只是想要你幫我這一次……”
衛元寄:“你……”
“你說請我吃飯,卻只拿黃焖雞來敷衍我也就算了,甚至不願意聽我把話說完。”
衛元寄:“……”
怎麽聽起來我還是個渣男了?雖然請虞非竺吃黃焖雞這件事的确是他不對,但他真的沒錢請對方吃其他東西。
他可以等發工資以後再請虞非竺吃其他的啊。
【呀,宿主,這樣聽上去,你好像是個渣男啊。】
衛元寄:……你懂什麽?怎麽張口閉口就是渣男?
【宿主,你這樣要小心火葬場啊,我最近拜讀了一些火葬場文學,從中收獲良多。我發現你現在就有點危險。】
衛元寄:“……”
什麽火葬場?這和自己有什麽關系?自己又沒有做什麽對不起戀人的事情。
而且系統都這麽清閑的嗎?為什麽還有時間去看小說?實在是太不合理了。
似是察覺到衛元寄心裏的吐槽,系統尴尬道:【不就是摸魚嗎?你敢說你沒摸過魚?】
衛元寄:“……”
那的确不行。
見衛元寄的臉色愈發詭異,虞非竺也歇了心思,畢竟他不喜歡強人所難。正打算說要不然就算了吧,卻聽到了衛元寄的妥協。
“那最好速戰速決。”
“要不要現在就把他叫來說清楚?”
虞非竺:?
他怎麽突然改變主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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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