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我之前也在汽車旅館打過工,只是習慣性動作。”她再委屈傻笑。

“那你最好開始習慣,在我面前不準有逃走的念頭。”撂下警告的同時,他已經邁開長腿,伸臂逮人。

“抱歉……”有這樣一個完美男人時時刻刻念着她,她一時還無法習慣嘛。

餘韶恩見她垂下眼睫,乖乖挨罵的可憐神态,心口不禁一軟。

伸出雙臂将她圈進懷裏,下颚頂着她的發心,他低嘆:“舒白目,你就不能讓我安心一分鐘嗎?別再老是跑給我追,讓我像個成天擔心老婆會跑掉的傻瓜。”

“我們又沒結婚,還扯什麽老婆啊……”她直犯嘀咕。

“你一定要這麽白目嗎?”某人極度不爽的瞪住她。

“抱歉。”她扁嘴。

“早安吻。”他懶得啰嗦,反正甜言蜜語說得再多,這個女人也無動于衷,他何苦來哉?

他早有醒悟,對付這個舒白目,直接付諸行動才是放過自己。

“不會吧!又要大冒險?”腦海飛掠過昨晚的激情纏綿,她雙頰浮現瑰紅,又窘又羞的低喊。

“不是。”他揚笑,低頭吻住她,許久後才以一記深邃熾熱的凝視說道:“是我想給你一個早安吻。”

被圈在他胸懷裏的小女人,雙頰嬌豔如玫瑰,害羞的甜嗓回道:“早安。”

雖然眼下時間不早了,不過這确實是兩人關系大躍進後,一起迎接的嶄新一天。

見着這抹笑,再配上那甜美的嗓音,餘韶恩幾乎是一秒就起了反應,全身硬得像根火熱的鐵棍。

心中低咒一聲,将體內那只饑餓的野獸壓下,他強迫自己放開她。“餓了吧?我弄了午餐。”

“你弄了午餐?!”她詫異極了。

“很奇怪嗎?”他挑眉。

“原來你會下廚。”真稀奇。

“我會的東西可多了,你是敢逃跑,絕對就是你的損失。”他笑得自負迷人,心中卻自有盤算。

是她說過,男人都想訂做一個超完美嬌妻,女人也想擁有一個超完美猛夫。

從她主動走向他的那一刻起,他便在心中做下決定,他想成為她心目中的超完美猛夫。

能夠溫柔,能夠體貼,亦能英勇,亦可霸道,完全符合她的需求而訂制。

“我沒有想逃跑……我是怕……”舒禾大眼閃着無辜的水光,瞅呀瞅的,甚無自信的嗫嚅,“怕你後悔,要我滾蛋,所以就想說……”

“白目的笨蛋。”未竟的話被他冷冷打斷。

只是害怕被當成死纏爛打的花癡,這樣也得挨罵?

舒禾委屈地縮着纖肩,扁着小嘴,低垂的腦袋瓜越發低了下去,下一瞬,柔軟的身子已被他雙臂緊密圈擁。

“你是我求來的,發花癡的人是我,我才是那個死纏爛打的花癡,所以你最好別想逃離我的身邊,否則我會對你發更大的花癡,糾纏你至死!”

似乎洞悉了她的心,他語氣嚴峻的下達警告,勒在她腰間的手臂亦不悅地收得更緊,幾乎讓她快不能喘息。

可她的心是暖的,甜似蜜,眼眸綴滿了幸福的亮芒,笑靥亦燦爛如星。

“小餘,我同意你繼續對我發花癡。”她笑眯了水眸,甜甜地說。

一個月後,餘韶恩終于得償所願,将舒禾踢出“南晔”二十九樓——

至少在衆人眼中看來貌似是如此。

然而,真正的內情當然不單純。實情是……

“你想辭職?!”乍聞某人提及此事時,大魔王發飙了。“一句話,作夢!”

舒禾被吼得一陣耳鳴,險些重聽。

嗚啊啊,還真兇!

“小餘,你想想,辦公室戀愛很危險,一不小心就玩完了……況且大家都以為你讨厭我,突然談起戀愛,不覺得很奇怪嗎?”

“一點也不。”餘韶恩語氣森冷的駁回。

“再說,我也不希望被誤會,我是靠你的關系才能進南晔工作。”

眼中怒火更熾,餘韶恩冷笑,“那你就不介意,你是靠辛特助這個人脈,攀關系進南晔?”

“唉呀,辛特助不一樣,他是我表哥欸,出外靠親戚是天經地義的事,沒人會拿來說嘴,頂多只能羨慕我有一個這麽靠譜的表哥。”她義正詞嚴。

餘韶恩怒極,卻又反駁不得。

愛上這個白目女,根本是自我毀滅的序曲,遲早會被她氣得內傷!

“而且,我也不想在你的庇護下涼涼賺錢,這樣對其他人太不公平了。”

這話倒是沒說錯。兩人如今已是情人關系,他不可能再像先前那樣,嚴格命令她做這做那,刁鑽挑剔更是狠不下心。

但這全是為了不願見她如此辛苦,希望能減輕她的負擔,為何她不能欣然接受?

“即便是涼缺,那也是我默許的,其他人又能說什麽?況且你這樣也能輕松一點,何樂而不為?”

“聽起來我簡直跟寄生蟲沒什麽兩樣。”她努了努小嘴,表情毫無喜色。

“寄生蟲?”他失笑。

“對呀,我可沒想過要靠你發財,也沒想過要你幫我還債,你可別把我想成那種人。我只是跟你談戀愛,可沒有把人生賣給你。”

見她難得嚴肅的繃着小臉做出聲明,餘韶恩好笑又心疼。

他永難忘懷,那一晚她揚着開朗樂觀的笑,用着雲淡風輕的口吻,分析兩人的不同,說明她的世界有多麽微不足道。

也許他已經沒有機會去明白她是如何在跌跌撞撞的過程中,收起哭泣的臉,拾起悲觀的心,建立起一套唯她适用的白目哲學,在不美好的現實中,微笑自在的過着生活。

但往後的人生,他想陪在她身邊,看着她、守着她,哪怕是成為她實踐白目哲學的受害者也好。

他想陪着這個女人,不是一個小時,不是一個晚上,不是一個月或一年。

一輩子。他想陪着她,一輩子。

因此,他不能勉強她的感受,不能讓她感到跟他在一起,是必須有所犧牲的事。

他必須尊重她每一個選擇,每一分意願,讓她覺得與他在一起,她不必勉強自己,不必失去什麽,更不必害怕得背負什麽莫須有的惡名。

這是身為一個男人——她的男人,必須擁有的“肩膀”。

于是,他最終仍是允可了,讓她離開“南晔”,讓所有人誤以為她終究抵擋不住總經理的魔威,華麗麗的被踢出二十九樓。

兩人解除了主雇關系,成為單純的情人關系,對此,舒禾心裏反而輕松得多。

這個月初,她在孫辰蓉的介紹下,開始在某間韓系美妝店擔任門市小姐,工作性質單純輕松,就是工時較長,必須輪流配班,不過業績好時,分紅也極為可觀。

餘韶恩知道後倒是不反對,只不過……

“小禾,那個男的又來了欸!”

舒禾正在整理展示架時,肩膀冷不防地被同事輕撞一下,她轉眸,看見配班的另兩名女同事,笑得暧昧促狹的猛眨眼。

“那個男的好像對你有意思耶!每次你輪班的時候,他一定會來店裏報到。”咪咪一臉欣羨的低呼。

“好帥噢!而且每次看到他都穿得好正式,很可能是在大公司上班,小禾,你超幸運的。”喬喬已經好奇起餘韶恩的背景。

舒禾微眯水眸,抿緊了唇瓣,手勁略重地擺好成排的腮紅,朝着那抹高大俊美的男人身影快步走去。

“先生,您有事嗎?”她假笑着挖苦。

餘韶恩斜眸垂睐,一臉莞爾。“這是對待客人的态度嗎?”

明明兩人約法三章,出了家門便不認彼此,他這又算什麽?分明是來讨罵的!

趁着背對女同事們,舒禾蹙眉瞪眼,壓低音量說:“上回你已經買了一堆化妝品送秘書室的女人,你現在又想買什麽送人?”

“我讓你做業績不好嗎?”他挑眉。

“當然好……但是你這樣根本是浪費錢,亂買化妝品送別人,有錢也不是這樣花。”她忍不住碎碎念。

餘韶恩低低朗笑。“你又不是我老婆,何必管我怎麽花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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