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章

第 2 章

禁止吵架2

柳宇楓吵完架，坐在沙發上焦躁地打開手機，拉出甘雁之的微信，正想罵到：［叫你滾你就真滾了？］

字還沒打完，就看見了，兩人之前的聊天消息，停留在出差半個月前……

雁仔：［到了嗎？］

柳宇楓：［到了］

柳宇楓聽了手指頓住了，回想當時，他當時在中間過渡站誤機了，因為天氣狀況太差了。

他不想雁仔擔心他，就撒了個善意的謊言。其他他淩晨才到，累的半死不活，到了酒店就昏睡了過去，手指往下一滑，他漏接了一個雁仔的微信電話，後面就再也沒有其他消息。

他許多消息都沒怎麽回，只能有空回今天客戶的消息，喘不過氣來。

雁仔不喜歡用微信打電話，對許多的媒體軟件都不太使用，好似活在7080年代的人，他習慣用手機通訊錄打，如果手機打不到電話，才會試試微信電話。

柳宇楓點開了電話記錄，那天真的有雁仔打的6個電話，每隔5min一個，沒一個接。

他再翻回聊天窗口——發現那個唯一微信電話竟然通過11s！！！

什麽？他接了？接了什麽，他說了什麽，不是一直睡着嗎？

他一覺睡到快跟客戶見面的時間，哪裏還記得那十一秒發生了什麽？

難道他說了說什麽胡話，讓雁仔難過，可是都半個月了，現在他們倆鬧到這步了，怎麽問得出口。

他怎麽現在才看見？

柳宇楓不知道說什麽，他想要雁仔回來，心口一陣酸脹，不知道該怎麽開口。

他打了許多字，删删改改寫了很多，又全部删了，想起來自己打的兩拳，最後還是發了一條：［對不起，我不該用暴力。］

沒人回。

柳宇楓從小到大學都兇得厲害，容易因為幾句話就炸，揪着人領子摁着揍 ，暴力用了許多次，跟甘雁之在一起的一段時間裏才慢慢收斂。

當時甘雁之在大學時候，在餐廳打工，老板為難他，故意說他偷了廚房發幾斤西瓜回家，要扣他工錢。那廚房西瓜是老板自己帶走的，甘雁之只幫他搬過。

甘雁之一個文人，不打架，說要走法律程序，勞動仲裁。那個老板就氣不過，不跟他扯這些，菜單啪得打在甘雁之的臉上。當時柳宇楓下課正在等甘雁之下班，就看見甘雁之額頭腫了，被老板指着罵。

他一個火氣就上來了，不僅罵還打破相，他一只手就把老板往牆上摁，打壞了老板的一顆門牙，惹來了警察，最後叫輔導員來撈人。

雙方私下和解了，打工錢也拿到了，只不過甘雁之也丢了那份工。

柳宇楓有手上綁着繃帶，在上英語語音課時候，用左手想寫下歪歪扭扭的字——對不起，害你丢了兼職。

他還畫了一個貓貓哭臉在旁邊。

英語語音課是興趣選修課，他們兩個故意選了同一個老師能夠上一節課，兩個人專業一個文一個理，學院都碰不上，只能靠一些學校選修課增加見面時間。

甘雁之微微笑了一下，給他回了一個小狗微笑——沒事，謝謝你幫我出氣，我真的不會打架。

柳宇楓給他繼續寫小紙條——我男朋友，當然我罩着！

甘雁之沒給他回了，在桌子底下摸了摸他受傷的右手，小聲說：“男朋友，好好聽課，下次不準打架了。”

“yes，sir！”

柳宇楓癱在沙發上，站起來，把那些沒怎麽動的飯菜收進冰箱裏，一打開冰箱就發現了一個蛋糕，誰生日嗎？

芒果放了特別多，是他特別喜歡的水果，沒有什麽生日快樂的祝詞，想了想甘雁之生日也不是。可能只是今晚他回來吃飯，甘雁之給他接風準備的。

明明準備了這麽多，怎麽今天提分手？

柳宇楓累的腦子嗡嗡響，覺得甘雁之是鬧脾氣了，說分手鬧着玩，說不定明天消氣了就回來了。

他把碗收拾準備去洗了，手碰到水疼得厲害時候才發現，手背關節那裏破了，血都幹了。

他找不到紅藥水，就去翻櫃子，開了第一個櫃子沒關上，就開了下一個，有點卡住了，柳宇楓暴力拉一下，結果一格抽屜就掉了下來，砸中腳。

柳宇楓捂着腳慘叫了幾聲，眼淚下來了，下意識地狂喊：“啊！雁之，雁之！啊！好疼！”

結果叫了一會，才恍然想起來，這裏就剩他一個人了。

他叫甘雁之滾來着。

自作自受啊……

他自己把那個抽屜推開，腳背淤青了，疼得厲害，柳宇楓緩了好一陣，整個臉疼得皺起來，疼出了一身汗，悶着聲喊，然後才自己站了起來，一瘸一拐地往房間去。

他疼了好一會，一走還是會疼。現在一整個渾身疲憊，就快速地洗了澡，睡上雙人床。

上頭有着甘雁之溫暖的味道，柳宇楓躺在雙人床上，深吸了兩下，滾了兩下，嘆了口氣，起來繼續核對那些貨物單子。

差不多淩晨了，甘雁之還沒回來，他現在氣消了，有點餓，下了床一瘸一拐往冰箱去，把那個蛋糕拍了個照，發給甘雁之，說蛋糕很好吃，但他一個人吃不完，叫甘雁之回來陪他吃完，別浪費了。

甘雁之沒回，柳宇楓氣餒地滑動手機，一直叫發——［雁仔，別生氣了，你說，我一定改。］

甘雁之一直睡覺規律，十一點必睡。除非是做那件事，多晚他也不會察覺，還要看着自己睡了一陣，自己才睡。

畢竟男性那個地方也不是用來這樣的，不适受傷總是難免，他怕柳宇楓做受方之後身體會不适，晚他半個小時睡，沒發燒，檢查那處不腫不紅了，就睡了。

他偶爾帶着模模糊糊睡意會醒來，看見甘雁之靠在旁邊，帶着銀框眼鏡，旁邊是那盞昏黃小臺燈，他翻過一頁書的聲音在耳邊，整個人溫柔又性感。

甘雁之看他醒了，就會摸摸他的頭試試溫度，總要溫柔地問一句：“不舒服嗎，要喝水嗎？”

“沒有……”

柳宇楓都會覺得整個人躺在溫泉裏，柔軟又舒服，在他身邊覺得很安全安心，昏昏沉沉又睡了過去。

柳宇楓現在看着偌大的房子，只有一個人的餐桌，還有手上和腳上的傷，委屈巴巴地刷牙上床，看了幾眼消息，只有自己的消息框。

他眼角流出一點眼淚，又振作起來。

他選了一個角度，拍了十幾張，發了一張□□給甘雁之說：“靠，再不回來，我就去找別人！”

沒想到甘雁之在淩晨一點秒回了一個字說——［好］

甘雁之在屏幕那頭，打下的［注意安全］又删掉了，只發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