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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珩一把拽住他的胳膊往回拉,卻被他狠狠甩開瞪了一眼,完全搞不清楚事情的頭尾,至少讓他知道是為什麽生氣吧?連住都不跟他住了。
“別拽我。”
池珩抓住他的書包,喊道:“池眠!你要鬧哪樣!”
一嗓子吸引了過路的不少學生,兩人的臉上都有些挂不住。
“眠哥!”言潇追出來拉過池眠用力往前拽幫他逃離池珩,看看他眠哥,又看看他男神,不解道:“你們怎麽了?”
池珩見他這樣,如果不是在校門口他已經罵人了,此刻只能希望池眠好好跟他說話。
“你幫我拖着他,我有事要先走,能不能追到他就靠你自己了。”說完就先跑了。
纏着誰?還有這等好事兒!言潇笑的小虎牙都露出來了,咧着嘴理直氣壯的幫他眠哥攔池珩的路。
池珩氣的牙癢癢。
“學長咱們聊聊呗,我可喜歡你了真的,你答應我的話我就不會打你弟弟的主意了。”
言潇跟他越靠越近,最後試圖拉他的衣袖,但又悻悻的縮回去了。
“……”
“你告訴我眠眠要去哪兒,我給你我的微信。”
言潇的眼睛亮了亮,星星眼。
他把微信二維碼怼到池珩臉前:“那掃碼吧!”
喜滋滋的加到了男神的微信,正準備走被他攔住。
“池眠去哪兒了?”
言潇茫然的凝視着他,眸子裏透出清澈的愚蠢。
“我不知道啊,他沒跟我說。”他攤手說。
池珩有種上套的感覺:“……不說删好友。”
言潇苦着一張臉,他也不能出賣兄弟啊,而且,池眠也沒跟他說他搬到哪兒去了,怎麽說啊。
瞎jb編一個吧幹脆,應該是個有錢人住的地方:“綿亘小區,具體幾棟幾樓就沒告訴我了,我還想找他玩兒呢。”
池眠被幾個染着五顏六色頭發的家夥堵在巷子裏,眼裏滿是複雜。
為首的人揮舞着手裏的水果刀道:“你滴,錢財,交出來!”
池眠:“……”
哪兒的口音,那麽像小日本。
他在四個人手持水果刀包圍着的情況下放下書包,拉開拉鏈翻找東西。
正當他們以為池眠要掏出錢的時候,看到他手裏多了一節漆黑的棍子。
其實是甘蔗。顏喻給每個進步大的學生賞的。
“你滴,幹哪樣!幹嘛樣!”
池眠拿甘蔗敲了兩下掌心,環視一圈緩緩後退的人尋思着先從哪個下手。
“把手裏的兇器放下!莫讓我說第鵝遍!”
就這個人逼話最多,池眠一甘蔗揮過去将他手裏的刀打掉在地,另三個人捏着刀一齊向他撲了過來。
池眠一腿踢中兩個人,沉着臉:“搶劫致人輕傷的,處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劃不劃算自個兒掂量。”
“你以為,我們、會、害怕你嗎!”
池眠攥緊了手裏的半截甘蔗。
……
“大俠饒命,饒命,我滴再也不敢了!”
池眠拿着帶血的甘蔗在那人衣服上揩了揩,心想一股血腥味不能吃了,浪費了,表情很不爽。
“你們哪裏人?”
“我們……我們不知道。”
池眠瞥過去,将帶血的甘蔗捅進他的嘴用力轉了一圈。
“知不知道?”
“知道,知道!我們、是外國人,被綁架,賣到這裏滴!沒有你們滴、身份證、為了生存、找姑娘,才搶劫滴,我滴瑟頭……破皮了,痛——”
“為什麽會被綁架?”
“我們,做交易,失敗了,老大就,把我們賣了。”
“交易?什麽交易?”
男人磕求助的眼神看向一邊的那幾個同夥,被池眠用甘蔗貼着臉頰硬生生的轉過來,看到他幾乎吃人的眼神,吓得磕巴巴道:“賣……賣賣……賣東西。”
“老子不知道是賣東西?賣什麽東西?”
“賣、毒/品。”
池眠仰起臉“草”了一聲,踹了他裆下一腳,怒罵道:“你們這群垃圾!就該去死!”
男人痛得大叫:“啊啊啊啊啊ちくしょう!——不不不,沒有啊沒有啊,東西是、老大、賣的,我們、只負責殺人!”
池眠:“……”
十多分鐘後,幾輛警車開到這個巷子,他目送警察們将那些個七彩頭發的傻逼都扣走。
耽誤他回家——也不知道池珩有沒有回去。
肩頭被人拍了一下,耳畔傳來熟悉的聲音,池眠的表情愈發凝重。
“悶聲做大事啊,看來你也不是真的一無是處。”池濺笑道。
池眠側過臉看他:“要不要把你也送進去。”
“狗雜種想挺美,”池濺拍拍他的臉,“老子是良民,從不幹違法亂紀的事情。”
“那你三四年前家暴我算什麽。”
“家暴?不不不,小雜種,我那麽做只是洩洩憤,打發打發時間。”
“你又找我做什麽?”
“以防萬一,我帶了幾個人來監視你。你不是喜歡薛姨嘛?她現在就在你家裏等着,你可給我安分點兒!”說罷屈膝撞了他的腰一下,“還不趕緊滾回去,以後沒我允許都不準離開家門,沒事兒少出來晃悠。”
這和非法拘禁有什麽區別!
“哎,那個穿黑西裝的,對,就你,過來。”
池眠不解的看着池濺被警察叫去。
“你們的對話我們可都聽見了,還請您二位跟我回警察局接受調查。”說罷,池濺就被另倆警察扣押了。
說話的這警察朝自己走了過來。
“小同學,你立了大功,我們也看出你的麻煩了,哥哥姐姐們幫你解決好不好?”她的語氣是那麽親和。
池眠把池濺的事捅了一部分出來,被警察們送出去的時候已經是夜晚了。
已經揭發了池濺家暴和非法監視拘禁他,但考慮到池濺和普通人不一樣的身份和影響力,這事兒還要讨論讨論才能給他定罪,池眠都覺得不公平和離譜。
剛那個警察姐姐還說池濺這事确實比較麻煩,而且他被關“少管所”期間在裏面也受到過欺淩,身上的傷疤不足以證明是池濺所為,但一定會還他一個公道。
跟當年如出一轍……池濺最多被關個十多天就會被放出來。
池眠失落的走了。
他本能的想回家,卻不知道該回哪裏了。
最後他還是打車回了池濺給他的房子那兒。
小區門口的石墩子上坐着一個孤單的背影,背影的主人感應到他似的回過頭,噌一下站起身,大步向自己走來給了自己一個擁抱。
池眠問他:“你坐在這裏做什麽?怎麽我在這兒?”
池珩松了手站到一邊,語氣平淡:“等你。言潇說的。”
池眠更好奇了,明明他沒有跟言潇提過自己住哪兒,怎麽跟池珩講的?
“他怎麽知道我住這裏……你又怎麽知道我沒回來?”
“我不知道,我以為你進去了。所以準備在這裏等到明天早上,你到底在生什麽氣,總得告訴我一聲。實在不想跟我住了我也不會阻止你搬出來,但你總要給我一個原因,你這樣我很擔心。”
池眠垂眸道:“因為看到你就煩,別來煩我了行嗎,池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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