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番外：死神的微笑（見“夜幕降臨”）

番外：死神的微笑（見“夜幕降臨”）

死神注視着她烏黑閃亮的眼珠和依然鮮豔的臉蛋，露出了一個蒼白而冰冷的微笑。“可愛的姑娘，要知道，人的生命不過是轉瞬即逝的影子，死亡本身也像其他事物一樣，不過幻夢一場。”

女郎臨死的神情在他面前一閃而過，那種熱烈的眼神讓他有些稍微意外，不過那也僅僅是一時消遣。憐憫本來就是人類自以為是的一種情感，愛與同情對他來說更是陌生的字眼。

人類一旦死去，只會在野草泥土之下長眠，最後化為骸骨。他們的生命如此短暫，才不值得他多加挂念。想到這裏，他大步流星地朝遠處一片森林走去——只有那兒才是真正接納他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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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來遲了！”仄費羅斯與艾瑞兒趕來的時候，只見年輕女郎的屍體倒在祭壇之前，汩汩的鮮血從她胸中湧出，已經染紅了裹在她身上的白色長袍。

“你們真是愚蠢得不可救藥!”艾瑞兒握緊拳頭朝周圍的人群嚷道。金色的眼眸灼灼發亮，凡是對上她眼神的人們紛紛低頭，仿佛被灼傷了一般。

為首的大巫師卻舉着仍然滴着鮮血的匕首向他們走來。“将這兩個異鄉人拿下，他們也可以成為最好的祭品。”大巫師臉上的皺紋猙獰地抖動着。周圍人們原本茫然的臉龐，也忽然變得異常陰暗。人群逐漸縮小包圍圈，将兩人團團圍在中央。他們的表情依然冷酷和茫然，卻紛紛伸出樹枝一般細長的手指，向他們撲去。

“你惹火他們了。”仄費羅斯瞥了艾瑞兒一眼。他們是來了解情況的，不是來挑釁的。

艾瑞兒微微一笑，“幸好我是星星，可以發光。”剎那間一片耀眼的光芒閃過，人們紛紛捂住了自己的眼睛。等到光芒消失，他們定睛一看，哪裏還有兩人的身影。

“轟隆”一聲，原本完好無損的祭壇居然開始坍塌。他們像受到什麽恐懼的啓示一樣，像螞蟻一樣紛紛逃離。

可是逃出了危險地帶之後，他們仍然不忘跪倒在地上，繼續對着祭壇的殘骸頂禮膜拜——這是他們不可救藥的信念和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