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另有隐情
另有隐情
她轉身避開,一個白色身影穩穩落在了鬼丫頭身旁,揮袖一攬将鬼丫頭擋在了背後。
這是上一次救走鬼丫頭的那人!
這人一身繡着暗紋的白衣,雖看不出是哪門哪派,但根據她手中的長劍以及出手時的步法身形,已經可以判斷出她确實是修道之人。
她一手執劍指着阿靈橫眉冷目,輕聲對着身後的鬼丫頭說:“你先走。”
那鬼丫頭幹枯的小手死死拽着她的衣角,搖了搖頭,似是想讓她一起走。
而此時,阿靈已經擡手上前,她手指懸在空中,靈流在指縫間運轉,鏡塵看着雙方一副就要打起來的架勢,于是平靜開口道:“兩位姑娘且慢。”
阿靈聞聲一愣,鏡塵已經走到了與她并肩的位置,她轉頭皺眉看着鏡塵,卻見他此時看都沒有看自己,對着那白衣女子拱手道:“這丫頭多番殘害無辜百姓,看姑娘身手打扮,我們應該是同道中人。不知為何會與這怨靈為伍?”
白衣女子冷笑一聲,面不改色道:“可真是稀奇了,你既也是修道之人,與這妖女一起,怎麽還有臉來質問我呢?”
不等鏡塵回答,她做出一副上下打量的樣子,迅速又帶着鄙夷的眼神和語氣補充道:“哦,難不成這妖女是你心上人?”
“你放肆!”雲昇帶着怒氣上前一步擋在鏡塵身前,持劍指向了白衣女子的臉,可她神色安然眼睛都沒眨一下。
這話明顯帶着挑釁之意,可阿靈卻在鏡塵眼尾看到了一絲笑意,正在她以為自己看花眼的時候,鏡塵不但沒有否認白衣女子的話,甚至還回頭看向阿靈,對着她淺淺一笑。
而這一幕除了雲昇,在場的所以人都看在了眼裏,尤其是那白衣女子,眼神裏的鄙夷和不懈更加重了,直接開口罵道:“好一對己所不欲便施于人的狗男女。”說罷,她迅速擡手轉身,利劍朝着雲昇而去。
雲昇不甘示弱揮劍抵擋,兩人手中的劍刃相碰的一瞬間火星四濺,白衣女子招招都朝着要害而去,每一步都下的是狠手,很快兩人的額頭上已經布滿了細汗,
此時,阿靈與鏡塵對視了一眼後兵分兩路,鏡塵飛身而起執劍去幫雲昇,而阿靈則直沖着鬼丫頭而去。
幾人打鬥間,地面飛沙走石靈光和怨氣糾纏。那白衣女子雖然修為頗高,但是卻也是凡胎□□,加上被神兵天将合理糾纏肯定是吃不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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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她翻身落地之際,轉頭瞧見阿靈發手已經沖着鬼丫頭的脖頸而去時,她臉上頓時慌了神,直接飛身沖到了鬼丫頭身前将她推遠。
随後只聽見“咔嚓”一聲,頃刻之間,疼痛由後肩處蔓延至白衣女子的全身。
她肩膀的骨頭應該是裂了。
此時,鬼丫頭從地上爬起想上前查看,包着頭和臉的紗巾都被她跑的散開了,露出了猙獰的臉龐。
“阿離快走!”白衣女子跪倒在地,對着迎面奔跑的鬼丫頭怒吼道。鬼丫頭聞聲呆在了原地,此刻淚水寝滿了她的大眼睛。
“啪!”阿靈直接擡腳踩到了白衣女子的背上,她一口鮮血噴湧而出,再次對着鬼丫頭吼道:“走啊!”
鬼丫頭站在原地,張着嘴仿佛想要說什麽,可半晌都沒有發出任何聲音。見雲深挪動了腳步,她不舍的看了一眼被踩在腳下的白衣女子,轉身迅速消失,雲昇撲了個空。
地上的白衣女子見鬼丫頭安全離開後放聲大笑,而踩在她身上的阿靈雖然面無表情,但明顯能感覺到周身的騰騰殺氣,像是要立刻弄死地上這人。
“且慢。”鏡塵見狀上前阻止:“蘇離跑了,那就直接問她一些事情吧,”說罷,對着白衣女子伸出雙指,指腹流出月白色靈流,在那女子身上轉了幾圈,将她困了起來。
“客棧不好回去了。”雲昇一手提起地上的人,一邊問道:“我們得重新找個地方。”
阿靈低頭想了片刻,轉身說道:“跟着我。”
*
幾人落腳之地,不是別處正是那被害更夫的家,此時這房子空蕩蕩的,明明才離世沒幾天,卻像是很久沒有住人的樣子,毫無生氣。
白衣女子被扔到了地上,她靠着柱子一言不發,從剛才與阿靈交手到被擒,她深知自己技不如人因此一臉視死如歸的表情。
阿靈坐在長登上問道:“你可知道這是哪裏?”說話間只見她一條腿彎曲踩在凳面上,一只胳膊肘壓在膝蓋上撐着頭。
白衣女子閉眼不語,一副要殺要剮任君處置的意思。
“這家人全部死于非命。”阿靈見她不說話也不鬧,只是陰沉沉盯着她自顧自地說着:“他家小孩死的時候尚在襁褓之中,那血呀...啧啧啧...把包裹他的布都染紅了。”
說罷,她指了指屏風道:“你要不要去看看那已經幹了的血跡。”然後盯着白衣女子佯裝皺眉,目光落在了她的袖口上:“那顏色就跟你...手腕上的那勞什子一樣。”
話音一落,白衣女子的臉上明顯表情一沉,攥緊了拳頭。她手腕上是帶着一條細繩變成的小花,那花的顏色暗紅。
當初阿靈第一次與鬼丫頭交手之時,兩人顫抖間她就見到鬼丫頭的手腕上有這麽個東西,剛才本想說說這屋子主人死前的慘狀,希望能從白衣女子身上看出點東西,可說着說着竟瞥見了她手腕上的東西。
阿靈料定一定是與那鬼丫頭相關,于是添油加醋胡謅一番,這屋子早在村裏人收屍那天就被打掃的幹幹淨淨了,哪裏還有什麽血跡。
白衣女子臉上的微弱變化鏡塵也看在眼裏,于是他立刻明白了阿靈的用意,臉上浮現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後,緊接着阿靈說道:“還有昨日,那家人久別重逢,卻在回家半道上遇上蘇離,一家三口命喪荒野,至今都沒有入土為安...”
他用最平淡的語氣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着,一旁的雲昇簡直要驚掉了下巴,阿靈聽着不對轉頭皺眉看着他的時候,他也只是眼裏略帶笑意回望。
“那血跡染紅的幹草,也與你那首飾的顏色如出一轍。”說話間鏡塵一直觀察着那白衣女子的神色。
他的話音剛落,緊接着就是阿靈意味深長地補充道:“嘶,這麽巧?那鬼丫頭四處濫殺無辜,不會是...”
“你胡說!”白衣女子打斷了阿靈的話,情緒明顯已經變得不穩定,她搖着頭瞪紅了眼睛:“不是這樣的,她只是...只是...”
“只是什麽?”雲昇步步緊逼,那白衣女子卻不斷搖着頭,重複着那幾句話。
“你別着急,慢慢講。”鏡塵見狀連忙安撫她道,“我們并沒有想傷害蘇離,只是想弄清楚事情原委,減少無辜的人再受到傷害。”
他說話間起身順手替她松了松身上的繩索,繼續道:“她已不在人世,應去她該去的地方,如果可以我們也是可以幫助她的。”
聽着鏡塵誠懇的語氣,那白衣女子擡頭又看了看雲昇和阿靈,雲昇沖他點了點頭,阿靈則不自在的撫了撫後頸。
半晌之後,她才緩緩開口用及輕的嗓音說道:“她不是故意的,只是沒有意識...”
*
幾年前寒冬臘月的寧西村,白雪剛剛覆蓋了薄薄一層,蘇家小院子的柴房裏還亮着油燈。
“小賤貨!”正屋傳來了一聲女人的嚎叫。
“哎!來了。”柴房裏一個稚嫩的聲音應了一聲,緊接着吱呀一聲柴房的木門也開了,蘇離身上還穿着單薄的秋衣,她一邊搓着凍紅的雙手一邊往正屋趕去。
她帶着一身寒氣推開正屋的房門,小心翼翼的關上之後站在了原地,這屋子裏的柴火熱氣沖的她心裏歡喜。
“啪!”一片尿布從炕上飛到了她腳下,她伸着紅腫的小手蹲下撿起後準備轉身離開。
坐在炕上的女人懷裏抱着嬰兒搖晃,“等一下。”女人喊住了蘇離,眼皮擡都不擡一下便道:“洗完抓緊晾起來,最近天冷不好幹。”
“知道了。”蘇離小聲的回答完,等着女人的其他吩咐,她手裏攥着尿布心裏卻是開心的。自從有了弟弟之後,她就可以每天都進到這裏暖和一會兒,哪怕只是一小會兒,也比柴房要舒服很多。
半晌,炕上的女人見她沒走,破口大罵道:“還不滾!?帶一身寒氣站那想幹什麽?”說着伸手從枕頭後抽出了枕頭,“要是我兒病了,小心你的皮!”說罷,把手中的枕頭朝着門前的蘇離扔去。
蘇離見狀連忙開門離開,臨關門時還聽到屋裏傳來一聲:“真是賤貨!”
夜裏的寒風卷着雪還在一點一點下,雪花落在蘇離的臉上都沒有融化,她身上太冷了。一股冷風鑽進袖子裏,她打了寒顫朝着柴房跑去。
說是柴房其實就是一個連門都關不嚴實的破屋子,屋子右邊的地上放的着一堆稻草,左邊高高的堆着過冬用的柴火,那是她一根一根撿來的,但是卻沒有一根是她能用的。
屋子中央放着的大木盆堆着全家人的換洗衣服,她站在木盆前靜靜看着,鼻腔裏呼出一簇一簇的白氣。像是在做心裏準備一般,她閉着眼睛猛地把本就凍得通紅的小手紮進了木盆裏。
“嘶...”手指接觸到水的一瞬間,她倒吸一口冷氣凍得打了一個哆嗦,随後一言不發坐在了木盆前,搓洗着盆中的衣物。
屋子裏的油燈被從門縫裏擠出來的寒風吹得晃動身形,連帶着蘇離映在牆上的影子也跟着晃悠。也不知道她就這麽埋頭洗了多久,洗到天亮了,洗到雞打鳴了。
她忙碌的身影日日穿梭于蘇家小院,洗衣、劈柴、喂雞、做飯沒有落下一樣家務活,一直忙到雪融化了,天也暖了...
這日她正墊着腳在院子裏晾衣服,感嘆着終于熬過冬天了。
忽然,一個打扮妖豔的婦人急匆匆的進了她家正屋,沒一會兒,蘇母喜氣洋洋的送走了那婦人,目光落在了院子裏的蘇離身上上下打量着。
蘇離被看的不自在,從小到大母親從未用這樣的眼神看過自己,她有些害怕,于是低着頭端起木盆想走。
“小...阿離。”蘇母從未有過的掐着嗓子的溫柔聲音傳進了蘇離的耳朵。
蘇離被吓得一怔,咣當一聲,手裏的木盆掉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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