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案件（10）

306案件（10）

“哈哈！明白沒有？”鄭勁松欣喜若狂道：“根本不必去請教福爾摩斯，就是問問樹上的麻雀，它也會告訴你葉柱的的肝髒被切走和那家奧維利亞公司的啓事有關，為什麽？根據啓事注明的要求，這十七個死者中只有葉柱一人符合條件，二十歲。身體健康，未婚，腦外傷猝死。”趙宛韻提議：“是不是馬上去市裏找那家公司調查？誰把那具肝髒送過去？”

“不成。”鄭勁松擺擺手：“現在還不能去。如果事先聯系好了，在約定時間裏面派人來取呢？我們現在先要弄清肝髒現在在何處，先來假設一下，如果我們這裏就是奧維利亞公司，當我們急需的肝髒到手之後會怎麽樣？這是有時限的，首先當然得盡快進行移植手術......”後面幾句他完全事用沉思性質的語氣來表達的，說到這裏忽然住口。趙宛韻覺得頭暈，便伏在椅子上閉目修養，不知不覺進入迷迷糊糊的瞌睡狀态。迷糊中，她先聽見鄭勁松依然在踱步，後來拿出手機撥打電話，似乎和好幾個人通了電話，撥了講，講完再撥......

不知道過了多久，趙宛韻被人推醒，睜眼一看，鄭勁松已經不在，推她的人是譚院長和保衛科馬科長。“姑娘啊。”譚院長大概是看她臉色不對，伸手摸摸她的鬓角，關切地說：“你有些發燒，感覺到頭暈對不對老馬，馬上帶她去內科看看，拖延下去可不行。”馬科長陪同趙宛韻去內科檢查，醫生說是感冒引起低燒，開了點藥讓她立刻服用，然後給她安排一間空病房休息，趙宛韻躺下很快睡着了，這一覺睡得真甜，當老陳把她喚醒時已經是第二天早上7點多鐘。

鄭勁松也在，不過他看起來好像一夜沒睡，臉上顯現出疲憊的神色，眼睛卻迸出喜悅的光彩，他看着她說：“感覺怎麽樣？咳，你病得真不是時候，害得我們忙了一夜缺人手，累得夠受。”趙宛韻坐起來，感覺渾身是勁兒，說：“沒事，我好啦。你們昨晚幹什麽了？”“嘿嘿。”老陳笑說：“告訴你一個好消息，那個竊取葉柱肝髒得小偷找到了。你肯定想不到。”

“是誰。”

“未來的發明家陳俊熙。”

“他不是受害人嗎？”

“表面上是，不過老話說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他竊取肝髒在先，然後被人暗算。不過這人是誰，至今未知，要挖出這個人，今明兩天是關鍵。走，去醫院食堂吃點東西，我們慢慢談。”很快三人在食堂裏遇見了邝美麗。她一見他們就興高采烈地說：“那天拍的照片已經沖洗出來啦。每張都很棒。”鄭勁松笑說很不錯，屆時一定要讓我欣賞欣賞。這時候食堂廣播喇叭裏傳出一個清脆的女聲：“失物招領，失物招領。昨天下午外單位電梯修理工在修理實驗大樓二號電梯時拾到一張醫院食堂飯卡和一張銀行信用卡現存放在保衛科失物招領箱內，請遺失者去認領。”

邝美麗只顧着正和鄭勁松說話，反而把趙宛韻和老陳晾在一邊，聽見喇叭裏一遍又一遍地廣播，覺得厭煩，發牢騷：“一個通知也要播10遍10幾遍，真讨厭。”鄭勁松打圓場說：“不去管她，我們管我們吃，談便是。”

“昨晚我們又去306室了。”早點過後，三人去往實驗大樓，老陳說鄭隊可是真的一夜沒睡呢。走進306室，趙宛韻不禁一愣，地上滿是煙蒂，煙霧還沒散盡，桌上放着一部MP3，一架帶着望遠鏡頭的照相機和一大疊亂紙，這情景果然表明鄭勁松昨晚一夜沒睡，一直在動腦子苦思案件脈絡。鄭勁松打開窗子，用掃把把地上的煙蒂掃掉然後沏了三杯茶，“今天就是我們3個人。不出去，就在這裏面呆着。如果覺得悶，就用MP3聽聽音樂，困了伏在桌上歇息會兒。我和老陳要在窗前輪流。用相機選幾個鏡頭拍攝。如果估計得不差，今天大可以悠閑點，不會發生什麽驚心動魄之事，盡管306案件已經接近尾聲。”他邊說邊走到窗前搬來幾盆花放在窗臺上，把照相機得長鏡頭塞到花盆之間，彎腰調整鏡頭，滿意地說：“理想角度！”

老陳拉了一張椅子坐在窗邊，側身對趙宛韻說：“丫頭，忘記告訴你了。割下來得肝髒找着了。”趙宛韻驚詫地問：“真的？”老陳神秘地一笑：“你猜在哪裏？哼，真是意想不到，就在樓下花圃裏。”昨天半夜我和鄭隊兩個在那裏蹲爬幾個鐘頭才找到那個裝着肝髒的塑料袋。幾近腐爛了，那股味兒簡直沒法形容。我胃裏的東西全吐，現在已經處理掉。技術員照了相，法醫做了切片鑒定。”

趙宛韻疑惑地問：“你們怎麽知道那東西埋在下面花圃的。”

鄭勁松一邊調試鏡頭一邊說：“昨天你打盹時，我聯絡了全市幾家能給人體肝髒做移植的大醫院，詢問近日是否有人做過這手術，他們都說沒有。這證明從葉柱體內取下的肝髒沒有送到奧維利亞公司。否則，他們肯定會立刻要做移植手術的。我趕到市裏去找那家公司，出示證件，要求了解從貼出啓事至今是否有人和他們洽談過關于捐獻肝髒一類的事情，這一點我稍後再仔細說明。回到鎮上，我叫老陳一起去醫院，來到這間306室，關緊門窗在黑暗裏呆着———我推斷陳俊熙那天淩晨在簽完葉柱的死亡證明書以後立刻偷溜道太平間把屍體肝髒割下，然後慌慌張張躲進實驗大樓，關上門窗，坐着喘氣，必須定定神認真考慮把肝髒‘出手’，就在這時候，他忽然聽見外面走廊傳來異響，轉臉往門上一看，诶呀，不得了了。毛玻璃上面鑲着的透明玻璃外面緊貼着一張酷似妖魔鬼怪的可怕的臉，誰？其實我們都見過，就是死者葉柱！受到驚吓得陳俊熙來不及做科學判斷，于是就吓昏過去.......你要問我是誰如此神通廣大把葉柱的屍體弄上三樓的？這個問題我到現在還沒确定，等一會兒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