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第22章
又過了兩天, 項文豪約了顧青寧見面。
剛好這天是周末,吳遠南也有一陣沒拜訪過項文豪,便開車陪顧青寧一起去見人。
項文豪定好的地方是一個裝修雅致的茶樓, 他和老板恰好是朋友, 這邊私密性好, 正好方便他和人談事。
項文豪是先到的, 茶樓是一座三層小樓,他在頂樓的一個包間裏, 靠窗坐着看書。而窗外是一條緩慢流過的小河, 不遠處有山巒疊翠, 的确是個看書的好地方。
項文豪見吳遠南和顧青寧一起出現, 好笑道:“你還擔心在我這兒, 我會讓她吃虧啊?”
吳遠南帶着顧青寧, 坐在了他對面, 回道:“當然不是, 過年那陣就想去江州看你,我表姐帶着女兒回來, 青寧幫着帶孩子,一直沒抽出時間來。”
項文豪倒是不懷疑他的話,看着他與顧青寧坐在一起,說道:“既然結婚了,以後凡事就不能光考慮自己。我看青寧年齡雖小, 倒是懂事, 你要對別人好。我也是聽你媽媽說了才反應過來, 我看你是當時帶她來見我, 就對別人有意思了吧。”
吳遠南還沒來得及說什麽,顧青寧已經率先說道:“項導, 不是那樣的。”
項文豪大多時候是個嚴肅的人,他的眉心處有着明顯的“川”字,可見平時多愛皺眉,他這時卻是難得輕松惬意的姿态,“你也別為他說話,他這麽多年也就只帶過你一個來看我。”
項文豪和兩人說了幾句其他的,可還沒忘正事,他帶了正式的合同讓顧青寧簽,又和她說起電影有關的其他事來。
“這部電影算是大女主戲,你的戲份會非常吃重,而且因為是武俠題材,武打戲也非常多。”項文豪給兩人分別倒了杯茶,“我也不要求你和專業的武打演員一樣,但也不能什麽都不會,我會找這次和我合作的武術指導先集訓你兩個月。至于正式拍攝的時候,如果有些戲份實在難度太高,我會安排替身上。”
“好。”顧青寧忙點頭道,“我都聽項導安排。”
項文豪見吳遠南在一旁欲言又止,調侃道:“你可別聽着就心疼了,真到拍電影的時候只會更辛苦,我們還要到沙漠去。”
“我都可以的。”顧青寧似乎是怕項文豪誤會,“我之前拍第一部 電影的時候,在偏遠山區裏,環境應該不比沙漠好多少,而且我本來也不是什麽嬌養長大的人。”
項文豪又道:“還有一些水下戲,你游泳和水下閉氣怎麽樣?”
顧青寧剛好就是不會水,她現在有種反正都是學,學一樣和學兩樣都差不多的感覺,忙道:“是不會,我還是可以學。正式開機前,我一定學好拍打戲和游泳。”
項文豪倒是喜歡她的态度,又朝吳遠南的方向努了努嘴道:“游泳教練我就不幫你安排了,你旁邊有現成的,他有潛水證。”
吳遠南見顧青寧看向自己,側首與她對視道:“我教你,不過我不想你太累了,先把打戲學好,再說學游泳的事。”
項文豪又努了努嘴道:“反正到時候要是青寧不敢下水,我就找你到劇組來教會為止。”
顧青寧附和道:“對,如果我學不會,肯定不是我的問題。”
吳遠南伸手捏她後頸,對項文豪故作不滿起來:“項叔叔,你少教她這些。”
項文豪笑過後,朝兩人擺手,“我還想繼續坐這兒看看書,你們先回吧。劇本還有不少地方要改改,等正式的劇本出來,我再讓人拿給青寧。”
顧青寧應了下來,和吳遠南與項文豪告別離開。
項文豪幫顧青寧安排的武術指導有一個自己的武術館,之後顧青寧變得比吳遠南還要忙碌起來,她一天大部分時間都待在武術館裏。
一天顧青寧想拿廚房頂櫃的東西拿不到,吳遠南剛好瞧見,便想從她身後伸手幫她拿,結果不小心碰到了她一只胳膊,她突然痛呼了一聲。
吳遠南前些天一直沒發現不對,這時才猛然間察覺到了什麽,他也不拿東西了,直接趁她不注意,把她身上針織衫的袖子往上拉,這才發現她胳膊上全是青一塊紫一塊。
吳遠南只想過她會因為學武吃些苦頭,卻沒想到能學的滿身都是傷。他知道項文豪拍電影認真,可說是武打戲,他以為做些樣子糊弄觀衆就行了。
顧青寧不自然的把袖子又拉了下去,裝作沒事的說道:“你突然拉我袖子,吓了我一跳。”
吳遠南自然不可能讓她輕易蒙混過關,在她面前蹲下身開口道:“把褲腿拉起來給我看看。”
顧青寧還在做最後的掙紮,低聲道:“不用了吧。”
吳遠南仰頭看向她,眼中的情緒十分複雜,眉頭緊皺,顯然不是不用。
顧青寧只好妥協,不情不願的将褲子往上拉,露出了自己的小腿。
吳遠南暗地裏吸了口氣,她腿上的青紫痕跡竟然比手臂上更多。她的皮膚很白,這些痕跡更是刺眼。
“真的沒事,我就是皮膚白,平時不小心碰一下桌角,碰到的地方都會青很久,而且只要不碰到,也不是很疼。”顧青寧自顧自地說道。
吳遠南站起身來,沒理會她的話,徑直往外走去。
顧青寧還以為他拿自己沒辦法,就這麽算了,卻不想他竟是出門找藥去了。
吳遠南回來的很快,他把手上的藥酒遞給她,“暫時只能找到這種藥,明天我再去問問有沒有更好的,你自己先去抹一下。”
顧青寧縮着脖子拿過藥酒,進了自己的房間。
關上門後,顧青寧脫下衣服,将藥酒抹在身上各處青紫的地方。藥酒接觸皮膚,發熱發燙,但的确比之前舒服一些。
顧青寧把手腳各處都抹完藥酒後,又發現了一個問題,後背她沒辦法自己抹。她想了想,把自己的背部背對着衣帽間裏的落地鏡,倒是能看見哪裏有傷,但不是所有地方她都能用手夠到。
顧青寧正準備就這麽算了,吳遠南突然在外面敲門。
“青寧,開開門,讓我進來一下。”吳遠南在門外道。
顧青寧忙穿好衣服,打開了門。
吳遠南站在門口,開口問道:“後背能自己抹到嗎?”
顧青寧愣了一瞬,忙不疊地點頭。
吳遠南又問道:“沒騙我吧?”
顧青寧抿了抿唇道:“我怎麽可能騙你?”
吳遠南一雙眼緊盯着她,滿是壓迫感,她又慫了。
顧青寧洩氣道:“有些地方是沒抹到。”
吳遠南微微偏頭道:“我來幫你抹。”
顧青寧瞪大了眼:“你确定?”
“你脫了衣服趴床上去。”吳遠南說到這裏聲音變小了些,“用被子把身前擋着。”
顧青寧老老實實上床準備脫掉上衣,才剛把扣子解開兩顆就見吳遠南早就背過了身去。她很快脫掉了上衣,攬着被子趴在了床上。
吳遠南背對着她問道:“好了嗎?”
顧青寧回道:“好了。”
吳遠南這才轉過身來,拿起她放在一旁的藥酒,坐在床邊幫她塗抹起來。
顧青寧感覺到身後傳來的熱度,也不知道是因為藥酒,還是他的觸碰。明明還是疼,可她很快被另外的情緒占據,她幹脆閉上了眼,耳垂卻紅的快要滴血。
吳遠南這段時間一直刻意不與她靠的太近,新年過後,他也沒再和她回老宅過夜,就是不想和她一間房。他一直認為他是一個自制力很強的人,卻在眼前這個人身上偶爾失效。
他本來還有些擔心他會不自在,卻在看見她後背的情況後,什麽雜念都沒了,只餘心疼。他早該知道的,眼前這個姑娘就是外表看起來柔弱而已,骨子裏比很多人都堅韌較真。
吳遠南抹完藥才發現顧青寧整張臉都埋進了枕頭裏,耳垂像是熟透的櫻桃。他伸手捏了她後頸一下,警告道:“現在知道害羞了,要是你之後還一直這樣,我還得這樣給你抹藥。”說完就起身走了。
顧青寧聽着他關門的聲音,抱着被子翻過身來。她有些自暴自棄,看來之前是她多想了,他對她明顯沒有那方面的反應,否則怎麽可能這樣幫她抹藥。
這晚過後,吳遠南一有空就會陪顧青寧一起去武術館,他是想看看她到底是怎麽學的。
武術指導見吳遠南來的次數多了,一來二去,也會主動和他聊上幾句。
“我說實話,顧青寧底子不算好,但我很少見到這麽刻苦的。”武術指導看着不遠處自己在練的顧青寧,“我和項導合作過幾次,大概知道他想要的效果。有時候我都覺得可以了,差不多了,這姑娘還會自己繼續練。她說,她得看起來像個武林高手,而不是花拳繡腿。”
吳遠南對顧青寧又有了新的認知,他見她滿臉是汗,身上的衣服也早就被打濕了,卻沒喊過一聲累。
顧青寧太過刻苦的後果,自然是她身上的傷就沒消過又有了新的。
吳遠南找多年一直幫吳家看病的老中醫又要了新的藥酒,每天晚上都會幫她抹後背。
顧青寧起初還害羞的不行,可習慣是個好東西,次數多了後,她也破罐子破摔了。
現在兩人每天吃過晚飯後的固定流程就是到她的房間抹藥,顧青寧脫衣服的動作不再扭捏,幾乎已經能在十秒鐘內完成脫衣服、趴好等一系列動作,還會催他快一點。
吳遠南也不是真和尚,不可能一直心無雜念,到後來偶爾會覺得這個小姑娘是在折騰自己的同時,折磨他。
同類推薦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