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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42
聞炀想到之前近乎殘忍的用詞跟他說過的那些話,腦袋垂下來,頂在他心口。
季蒼蘭不知道他沒由來的情緒是為什麽,攤開雙臂接納他入懷,猶豫了一下,手輕輕在脊背上拍了拍。
聞炀聽着他胸腔傳來有力的心跳,聲音暗啞:“你把我當季涵哄嗎?”
季蒼蘭啞了一聲,重重拍了他一下,警告他:“想撒嬌就不要嘴欠。”卻還是繼續拍了拍他後背。
說完,他很快又補充道:“季涵比你懂事多了。”
胸口響起一聲悶笑,聞炀兩條手臂環住他的腰,傾身微一用力,把人壓下去,讓他不得不平躺在桌子上和自己對視。
季蒼蘭小腿半懸在空中,随着重力垂落下去,手心貼在聞炀身上,在這個動作中滑到了腰上,毛衣跟着上抻了一下,露出半截細韌白皙的腰。
聞炀垂了眼睛,探了手撫在沒有什麽變化的平坦下腹上,稍稍往下按了按,說:“比之前硬了一點。”
“做B超的時候看到了性別,”季蒼蘭把目光移下去,停在小腹上:“是個女生。”
字一個比一個輕,到了最後以至于聞炀是從他嘴型裏辨別出來的。
聞炀放在小腹上的手,指節微微動了下,指腹沒有節奏地磨蹭着白軟的肚皮,視線頂在上面,似乎能穿透肌肉望進子宮裏拳頭大的胚胎。
但他表情沒有很明顯的變化,看不出驚喜或是錯愕。
季蒼蘭腰腹用了力,想擡頭去看他:“不開心嗎?”
“不是,”聞炀語氣很平靜,不如他預料中的那樣。
畢竟他念叨了太久,讓季蒼蘭都覺得他對女兒有了種近乎偏執的執念。
“那怎麽……”
季蒼蘭不知道要說什麽了,話音止在嘴邊。
聞炀知道他什麽意思,擡眼和他對視:“其實是不是女兒根本不重要,有沒有孩子對我來說都無所謂,我之前一直覺得小孩很煩。”
似乎是想到了季涵,又補了一句:“季涵倒是很乖。”
季蒼蘭的腿在桌面上動了一下,一聲重響,他們望過去,一個筆筒被碰倒,裏面的三支筆滾了出來。
聞炀順手把筆筒擺正,擰了擰眉頭,把三支筆按照原來的順序放了回去。
季蒼蘭看着他的動作,沉默了一瞬,但聞炀很快繼續說完剛才的話。
“因為你說要給我生,我才記住了你說的話。”他聲音出奇地冷靜,但說出來的話讓人面紅耳熱:“之前說讓你再生一個,也只是想象了一下我進不去的地方,會由我的精子在裏面生長。”
拇指按在肚臍上,食指緩緩往下,停在一寸的地方。
說完,他垂了眼皮看着食指停下的位置,靜了好一陣子,聞炀才問:“這個你想要嗎?”
老實講,季蒼蘭也不太确定。
他半張着唇“啊”了一聲,過了一會兒才說:“我也不知道,我們要商量一下嗎?”
聞炀卻不繼續這個問題了,把他的毛衣拉上去,手指捏着衣擺靠上季蒼蘭半開的唇,命令的語氣:“咬住。”
這個角度看上去,聞炀原先帥氣的臉也跟着變形,覺得他有點可愛,抿着嘴巴笑起來,問:“符佟說可以嗎?”
聞炀用舌尖舔了下一側的虎牙,露出一個笑容:“符佟說他不是産科醫生也不知道,所以我就讓他去問了産科醫生。”
他說着,手已經扶到了腰帶上,修長的手指輕輕一按,卡扣應聲解開。
季蒼蘭下意識咽了口口水,問:“産科醫生說什麽?”
聞炀在他說完話前把衣服塞了進去,挑眉道:“我的老婆,我想怎麽玩就怎麽玩。”
季蒼蘭才不信醫生會這麽囑咐他,但明白大抵不激烈一點是可以。于是順從地擡了下胯骨,讓他把身上的牛仔褲扯下來,聞炀脫完手裏的動作也沒停,緊接着拽住了內褲邊緣。他的內褲大多是舒适貼身的棉質老式白三角褲,完美地包裹了全部的秘密。
不過讓聞炀脫光衣服前,他急促地握了下聞炀的手腕,用一種讨好的語氣,說:“不要太久好不好?我餓了,想吃飯。”
說着,手指還慢慢剮蹭了一下他手心和腕骨交接的地方。
聞炀看了他一眼,翹了一翹唇角,很短暫地笑了一聲。
辦公室一上午都沒人來過,也沒有開空調,脫了褲子後,季蒼蘭就覺得有點冷,忍不住縮了縮肩膀,想朝他按在桌上的手臂靠一靠。但聞炀的手還沒有松,指尖勾着內褲。
就在季蒼蘭仍舊配合着挺腰的時候,他抓着布料的手陡然一用力,手背浮起青紫的血管,布料立刻擰成一股棉繩,随着向上提起,陷入穴縫間,勾出兩片清晰的肉唇和半挺的性器。
季蒼蘭因為突然的摩擦,冷不丁蜷了下身子,還沒來得及抱腿的時候,肩頸就被一只手強硬地重新按下:“別亂動。”
聞炀嘴上這麽說着,手裏的力道一點也沒松。
純白的內褲因為緊繃到了極致透出肉色,深深擰在陰唇的縫隙裏,摩擦過陷在肉蚌裏的蒂尖,又緊緊箍起他的性器。
疼痛中升起了一股癢意,随着一提一松的內褲越磨越深。
柔軟的穴口漸漸分泌出透明黏稠的水液,濡濕了白色的棉布,分外明顯。
“蒼蘭,”聞炀聲音就浮在上方,手指揉在對穴口稍顯粗糙的布料上,往水液滲處的穴口深入陷了指尖。
他促狹地低笑了一聲,随後問:“你到底是哪裏餓了?”
季蒼蘭氣息短促起來,手還圈在他手腕上,只不過力氣要小了點。
如果他現在垂了眼去看,從這個角度便很像自己握着聞炀的手在玩弄穴口。
“想進哪裏?”聞炀舌尖勾起他右胸的乳粒,攪進齒間時問。
但其實并沒有想等他的答案,兀自說:“沒有潤滑液,進前面吧。”
說完,用了更重的吮吸起粉嫩的乳尖,像是要把那一點硬紅的山果從枝頭摘下,手也沒空下,一邊揪緊被冷落的乳粒,另一邊探下去,摸在他膩滑的腿心,半強迫地分地更開,幾乎要變成“一”字。
季蒼蘭一只手曲在身側,後仰着臉,反捂在嘴上,一只手覆在他發絲間,氣息灑在手背上,被齒間頂出淺淺的牙印。
等他舔夠了,松開乳頭時透明的涎液撕扯着在半空彈開,溫熱的水珠濺在季蒼蘭唇瓣上,他下意識伸出舌尖舔了一下。
聞炀喉結上下微一滑動,拿出早已硬脹的肉莖,單手撸動了兩下,右手從股溝邊緣貼着的布料探進去,在濕漉漉的穴口驀地一陷,水聲疊起。
“唔——”
季蒼蘭面頰一下皺起來,抓着他手腕的手指緊了緊,用上了點力氣,捏出白印。
聞炀的手指被穴口的蜜液浸得水淋淋的,他抽出來晃在眼前,兩根骨節分明的手指微一張開,連起一條水線,這才把內褲拽了下來,粗大的性器抵了上去。
季蒼蘭稍稍往兩側分開了剛才并起的大腿,以為他要進來了,但是聞炀卻不着急,肌肉緊實的腰腹稍一用力,動了起來。
肉棒被兩半陰唇急不可耐地包裹,縱埋在裏面,視線循着他的目光,幽幽地注視着,不輕不緩地聳了起來。
冠大的龜頭經常會在陰蒂上一擦而過,很快撞上他脹起的囊帶,發出啪啪的暧昧聲響。
季蒼蘭腳趾緊繃着糾結在一起,一邊的小腿被握住,用力按着不讓他來回動彈。
他難耐地動了唇前的小臂,漏了聲音出來:“別、別弄了……”
嘴巴裏的毛衣掉出,已經被口水浸透,能擰出水來。
聞炀看他一臉情欲交織的模樣,沒吭聲,視線暗下去,伸手很快速地把他身上最後一件毛衣也扯了下來,俯身撐在他上方,說:“我要插進去了。”
季蒼蘭臉一下騰紅,眼眶發酸,想要閉上,別過了臉,快速又輕地說:“不用告訴我!”
“嗯?”聞炀似乎是沒聽清他的話,握着陰莖一點點插了進去。
季蒼蘭死死咬着下唇,不想發出過于羞恥的聲音,感受着身下的穴口一點點被滾燙炙熱的性器破開層層褶皺,斷斷續續地吸着氣,翹着腳尖,艱難地說:“慢一點,有點……難受……”
聞炀像是還沒聽清,甚至有點走神:“嗯?”
他抓着兩條白而長的大腿,指腹陷進柔軟的皮肉裏,在某一瞬間驀地用力,完全頂了進去。
“呃!——”季蒼蘭受不了地擡起頭,後腦勺撞在木板上發出清脆的響聲,吃痛地倒吸了口涼氣。
“聞、聞炀,”他費盡地擡起雙臂,朝身上壓着進入自己的男人做了個擁抱的手勢,下一刻後脊和桌面的縫隙中就插入一雙寬熱的手,把他整個抱起來。
聞炀往後退了一步,準備坐在皮椅上。
在坐下去前,他忽然向季蒼蘭确認:“這裏有椅子的吧?”
随着重力壓下去,穴口把肉莖吃得更深,但他顧不上那種脹痛,攀上聞炀的脖頸費力地點了點頭,等徹底坐下去,也跟着跌坐在聞炀結實的大腿上。陰莖陷得很深,頂端搗在腹腔,讓他痛苦地彎了下腰。
季蒼蘭把手抓在他大臂和肩膀交接的地方,手下是隆起的肌肉鼓包,有點艱難地問:“聞炀,你是不是又犯病了?”
“沒有,”聞炀下意識否認,頓了頓,才說:“有一點。”
季蒼蘭把大腿換了個舒服的姿勢,跪姿騎在他身上,腰上用了力氣,環住聞炀的脖頸。面頰貼主他臉側,嗓音很溫柔,問:“什麽時候開始的?我去找你的時候嗎?”
聞炀說不是,手指扣在季蒼蘭後腰陷進去的腰窩裏,下巴頂住他鎖骨,另一只手托着臀肉,向上頂弄着,回答:“剛剛跟符佟打完電話之後。”
“你很激動嗎?”季蒼蘭手指有點打顫,微涼地貼在頸側的動脈上,感受着心髒勃然的跳動。
答案不言而喻。
他想到剛才聞炀問的話,覺得他可能并不是嘴上說的那麽漫不經心,才說:“如果你想要的話,我願意再生一個。”
聞炀閉了閉眼睛,眉頭微微蹙着,似乎在排除一些別的聲音。
臉頰捧上來一只手,季蒼蘭挑着他下巴讓他仰頭和自己對視,手指在眼皮上輕輕觸了一下,語氣不容拒絕:“看着我。”
眼皮緩慢地撩起來,那雙幽綠的眼瞳有些沒有焦點,散了出去。
季蒼蘭垂了脖頸,在他上眼睑吻了一下,問:“有人在跟你說話嗎?”
聞炀下意識扭頭看向他身後,但捧在手上的臉用了力氣,強迫他只和自己對視,季蒼蘭一直看着他的眼睛,“後面沒有人,我在這裏。”
他搖了搖頭,像把耳朵裏愈發密集的各種聲音甩出去。
“聞炀,”季蒼蘭一遍又一遍叫着他的名字:“聞炀,看着我,房間裏只有我們兩個人。”
他撐着膝蓋搖晃了腰肢,把身下的性器一點點吐出來,又緩緩坐下去,輕喘了口氣:“你在和我做愛,聞炀,只有我們在這裏。”
“因為知道我懷孕了,你才這麽激動嗎?”季蒼蘭見他不說話,撐着他肩膀,一點點吃力地動起來,湊在耳邊說:“不要考慮了,我們把她生下來吧,怎麽樣?Echo會叫你爸爸,你要好好教導她。”
“季涵也是。”他又添了一句。
“你,”聞炀哆嗦了一下,忍不住地按了他的肩膀,鑿得更深。
季蒼蘭悶哼了一聲,躺在他肩上,但很快又撐起來,和他對了視線,溫和地說:“你想跟我說什麽?我在聽。”
聞炀仰頭追逐他的唇,沒有吻上去,只是虛虛貼着,交渡了彼此的氣息:“你會死的。”
季蒼蘭頓了頓,否認道:“不會的,之前只是條件不好。”
聞炀抿了唇,不再說話,頂弄的動作變重,讓他腰腹酸脹起來,有點驚慌地擡臀道:“別那麽深,太深了——唔!”
又被手握着腰肢按了下去。
這道隐隐約約、斷斷續續的呻吟環繞在耳邊,成了一道屏障,除了喘息的聲音,聞炀什麽也聽不到了,他迫切的、更渴望地,想要這道聲音再大點、再大一點。
體內埋着的性器又驀地一深,呻吟還沒來得及出口,就被熾熱的唇舌堵了起來。
聞炀仰頭吻他,用的力氣很大,牙齒碰在一起發出脆響,帶這種急切的粗糙,像是要确認他真的在這裏一樣。
等他們做完,季蒼蘭去浴室洗了澡出來,去桌上打開飯盒,癟了癟嘴,說:“飯都涼了。”
涼了的肉很容易有腥味,他一點也聞不了那個味道,眼疾手快地合上蓋子。
聞炀拿着手機表情有點複雜,擡頭跟他說:“Caesar帶Siren來了,叫我們出去吃飯。”
季蒼蘭回過身,眼睛睜了一下,問:“你下午不是還要上班嗎?”
聞炀聳聳肩,說:“請假吧。”
這才想起來似的,季蒼蘭驚了一下,說:“哦對!我也要請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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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也吃不到梅菜扣肉(啊,我滴夢中情菜,你慢些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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