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 你咬我幹嘛
你咬我幹嘛
許宴安迅速起身,葉青青還以為他去收拾東西了,結果是去拉窗簾。
這弟弟真狗!
但她沒有趁機逃離,反而在原地等待。
許宴安壓在她的上方,黑色雙眸裏滿滿的占有欲,“葉青青,你自找的。”
“我沒有。”葉青青在嘴硬,原本就是想逗逗他,沒想到發展成這樣啊。
倏然,葉青青感覺脖頸一陣痛,偏頭瞪眼問他,“你咬我幹嘛?”
許宴安動作不停,只發出一聲低笑,“不咬你,你不長記性。”
今天沒想過要不要出門,葉青青在家裏只穿了睡裙,現在倒是方便了許宴安,三下五除二就把衣服脫完了。
“姐姐,男大和我誰體力好。”許宴安像個小狗一樣,拱她懷裏,這兒蹭蹭,那兒碰碰。
葉青青笑眯眯地搖搖頭,還在火上澆油,“我不知道,我又沒談過男大,要不等我體會過告訴你。”
“你确定嗎?”許宴安眸光明亮,流露着不安好意的笑。
突然,一個加速,葉青青頭碰到了床頭,還好是軟包床,說不出來話,頭立刻搖的和撥浪鼓一樣。
所以,不僅衣服沒收好,被單還弄亂了。
而且,許宴安還抱着她去穿衣鏡前面,強迫她睜開眼睛。
低啞且攝人心扉的聲音出現在耳畔,“姐姐,現在是誰在你身後?”
Advertisement
“許宴安!”葉青青本想斥責他的行為,結果誤打誤撞回答了許宴安的問題。
什麽叫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葉青青徹底明白了。在她注意不到的耳後,還被标記了一處印子。
其他地方,自不用提。
但葉青青竟然覺得這樣挺有意思的。
最後,嗓子都啞了,真真是自食其果,而且許宴安也故意在磨她,讓她不好受。
搬家加上這個小插曲,葉青青累地趴在床上不願意起來,雖然就一次,比跑了2000米長跑還累,聲音幹啞,“許宴安,我想喝水。”
“給你。”在葉青青沒注意的時候,許宴安早早就把水備好了,長臂一伸從梳妝臺上拿水杯遞給她。
喝了一口水,葉青青好了一點點,轉了一個身,“許宴安,你自己收拾吧。”
“沒問題,姐姐,你好好休息。”許宴安心滿意足地摸摸葉青青的頭,壓根就沒打算再讓她一起收拾。
許宴安收拾好屋子後,不知何時,太陽已經落山了。
窗簾一直沒有拉開,葉青青醒來的時候,不知道幾點,打開手機一看,已經7點了。
真狗!脖子上是沒有印子,其他地方好多!
*
宇宙的盡頭是編制,葉青青準備考編的消息沒有和公司其他人說,同事不是朋友,離開了公司多數都是陌生人。
下班的時候,許宴安打電話來,哭唧唧地說:“我晚上要加班,你先回去還是來我們公司等我。”
葉青青想了想,回去也沒事情,左右在哪都可以看書,“我去你那兒吧,給我一個位置能看書就行”,準備挂電話時,又想到一件事,“你們幾個人加班啊,我買點吃的帶上去。”
“四個人,老板娘。”許宴安停下了點外賣的手,聽到她的話,調侃了一下。
“許宴安,你少貧一點,你們想吃什麽?”葉青青愠怒的神情許宴安都能想到,只會怒那一小會兒,幾秒後就好了。
“都可以吧,不挑食。”許宴安等于沒回答,葉青青只能自己想了。
過了将近一個小時,葉青青才來到許宴安公司在的C棟,C棟和她工作的那棟不一樣,只有五層。
手上拎了六個菜一個湯,還有六份米飯,葉青青手指都勒紅了,把菜放在大廳的桌子上,給許宴安打電話,可能在忙,一直沒人接電話。
走到大廳右側的水牌處,葉青青從下往上一處一處找,在3層發現了和安制藥的水牌,自己乘坐電梯上去。
許宴安剛剛才發現葉青青給他打電話了,回撥過去沒有人接聽,到電梯廳準備下去找她,“叮”一聲,後面電梯門開了,轉身看到了葉青青。
目光下移,看到了兩只手滿滿當當的打包盒,馬上伸手将葉青青手裏的飯菜拿過來,瞳孔裏滿是心疼,“怎麽,外賣沒送上來嗎?”
葉青青揉了揉發紅的手指,笑着說:“我去店裏打包的,外賣不好吃嘛,不知道這些夠不夠?不夠的話,我再買點別的。”
說起來,這還是葉青青第一次來到許宴安公司,挺像模像樣的,正規、規範,之前還以為是小作坊呢!
許宴安帶着她走到一個小會議室,不假思索說道:“夠吃了,沒幾個人,更何況你又不是養豬。”
“你才養豬,要是養豬也是養你,差點忘了,我還要下去拿水果和酸奶呢!”葉青青凳子還沒坐下,就慌忙走了。
許宴安跟上她,還不忘打趣,“和你一起,你真的是養豬,買這麽多。”
擡眸瞋視他一眼,葉青青一本正經地說:“你不懂,打工人加班很辛苦的,要照顧好他們。”
“是是是,老板娘說的對。”許宴安垂下眼睑,一手拿起樓下的外賣,一手牽着葉青青回去。
加班的除了許宴安,還有何雲川、杜若和程城,基本都是做研發實驗的人,原以為會是木讷的人,結果好像除了葉青青,都是外向的人。
看到她,異口同聲地喊,“老板娘來了。”
葉青青尴尬地笑了笑,耳朵都紅了,連連擺手,“喊我青青就好了。”
何雲川先開口了,“終于見到真人了,你是不知道,許宴安經常盯着手機笑,犯花癡。”
他們公司氛圍挺好的,直接當着老板面吐槽,可能這就是年輕人的團隊吧。
杜若,在場唯二的女孩子之一,“有時候,遠遠能看到一眼的,這麽近距離看,更好看了,難怪要追這麽久。”
葉青青偏頭看向許宴安,張了張嘴,用口型在問,他們怎麽知道這麽多?
勾了勾手指,示意過來一下,葉青青偏頭把頭發撩到耳後,側過去,許宴安壓低聲音說:“我也不知道,可能我追你的時候,人人都看在眼裏。”
一聽許宴安就是瞎扯,葉青青偷偷在桌子下面掐他的手,“少來。”
被許宴安一把拽住,輕輕地摩挲,撓撓她的手心,太癢了,“許宴安,你松開。”
對面的人以為他們在咬耳朵,不約而同都笑了,“呦,有什麽我們不能聽嗎?”
許宴安擡了擡眼皮,“你們知道的太多了,小心會被滅口。”
“那我們好怕怕哦,只要不扣錢就行。”
吃完飯以後,許宴安要幫葉青青收拾,被她制止了,“你去忙吧,我自己來可以的。”
“那我走了”,許宴安轉頭看下四周沒人了,迅速親了她一下。
葉青青小心提醒他,“許宴安,在公司呢。”
畢竟是在公司裏,雖然沒剩幾個人了,但也膽戰心驚的。
“沒有人了,他們都走了,認真一點。”許宴安說完話更加肆無忌憚,吻了好一會兒才松開。
緩了一口氣,葉青青催他回去,“你趕緊走吧,快點弄完回家睡覺。”
聞言,許宴安調轉回身,暧昧地笑,“好,睡覺是動詞還是名詞啊?”
這個人,現在怎麽葷話張口就來,葉青青抿唇不知道怎麽回,過了一小會,把他往外推,嫌棄地回,“許宴安,你……小心一點,那個什麽盡什麽亡!”
“不會。”
把許宴安趕出去,葉青青從包裏把書拿出來,開始認真看書了,她自制性很強,在哪兒都可以看書。
或者是得益于小時候的生活,格外珍惜可以學習的日子,只需幾分鐘就可以投入進去。
夜晚十二點多的時候,許宴安從實驗室出來時,葉青青還在看書,以為她會睡着呢。
燈光打在她的頭頂,一會兒皺眉、一會兒舒展開來,用筆在書上畫些資料,或是在筆記本上記點東西,她做什麽事都這樣認真。
其實,中間葉青青有出去悄悄地看許宴安,進不去實驗室,在監控裏看的,不止做飯的時候發光,做實驗時也一樣。
沒看過他種珊瑚的樣子,暗自可惜。
近日的新聞,許宴安肯定也不好受,畢竟他從小在海邊長大、對大海的感情不一樣。
葉青青擡眼看到門口的許宴安,目光柔柔地望着她,“忙好了嗎?來了,怎麽不說話?”
“看你太認真,不忍打擾你。”許宴安繞過會議桌,走到葉青青旁邊,抱了她一下。
深夜,四處安靜極了,好似聽到兩顆心跳動,葉青青柔聲問,“怎麽了?累了嗎?我給你捏下肩膀吧。”
許宴安幫她把東西收好,牽着她的手,“不用,我們走吧。”
走到樓下,今天月亮又變彎了,日出日落,月圓月缺,“許宴安,我好像還沒看過你種珊瑚的樣子。”
能讓葉青青發出感慨的事,只能是核污水的事,“看到新聞了?”
葉青青低下頭,憤慨地說:“是啊,好難過、好氣憤,但又很無力,什麽也做不了。你們在努力種珊瑚,還遇到危險,結果……”
“我們盡力做我們能做的事情,剩下的就是珍惜身邊人。”許宴安用力握住她的手。
是啊,人類如此渺小。
葉青青在心裏做了一個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