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 番外一:回海康

番外一:回海康

求婚早就在許宴安的計劃之中,這次來海康屬于天時地利人和了。

沒有轟轟烈烈的開始,也沒有轟轟烈烈的求婚,就像他們的人一樣,簡單、純粹。

剛來海康的那天,安安、桂姨和唐哥看到他們手牽手的景象全都驚呆了。

但,更多的是祝福。

兩個人在沙灘上坐了一會兒,直到夜幕降臨,許宴安站起來,拍拍身上的沙子,把葉青青拉起來,“回去了。”

“幹嘛?”葉青青把手遞給他,順勢站起來。

“辦正事啊。”一句很正常的話,從許宴安口裏說出來,意思就完全變了。

安安對他們兩個手牽手已經免疫了,早就從震驚裏走出來了,和他們問好,“回來了啊?”

遇到熟人,葉青青甩開許宴安的手,笑着應聲,“是,你還沒回家啊?”

把桌子擦幹淨,安安盯着他倆避嫌的樣子,偷偷笑出聲,“馬上就回去,哎呀,又不是沒見過你倆牽手,這個時候有點,那個詞怎麽說來着,欲蓋彌彰,對。”

“我們先上去了”,葉青青被她一打趣,竟有些羞紅了臉,拉着許宴安的衣袖往樓上走。

求婚的喜悅仍萦繞在許宴安心中,踏上最後一級臺階後,許宴安連開門的時間都等不及,漆黑的眼眸裏掩飾不掉的愛//欲,拉住葉青青的胳膊,一帶帶進懷裏,對着紅唇,俯下身吻上去。

有力的臂彎攬住她纖細的腰肢,一步一步逐漸貼緊,兩具身體嚴絲合縫,滾燙的手掌游走在蝴蝶骨。

許宴安摸索着從口袋裏把門卡拿出來,分神的瞬間,葉青青得以喘息,掐住許宴安的腰窩,低聲着急說:“許宴安,你真的,能不能進去?萬一被人看到了,多丢臉。”

“知道了,姐姐怕羞。”許宴安唇角牽起,細細密密地輕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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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嗒”一聲,門開了,木質結構的房屋,隔音太差,雖然是旅游淡季,但唐哥他還住在樓下。

許宴安故意使喚,明知道葉青青不敢叫出聲音,刻意弄出一些花樣,沒有規律的深深淺淺。

緊咬住下嘴唇,葉青青唇上一排排牙印,許宴安挑眉一笑,用沙啞的嗓音哄誘她,“寶貝,別忍着,我心疼。”

葉青青瞪了他一下,對着他的胳膊咬了一口,沒好氣地說:“心疼你就快一點。”

“快,是不可能快的”,若有所思之後,許宴安鼻尖蹭在葉青青的耳垂,“如果你喊我一聲……或許可以。”

“一聲什麽?”

“你說呢?”混着狡黠笑的三個字,飄入葉青青耳中。

不确定地問了一句,“是……老公嗎?”許宴安動作立刻定住了,輪到葉青青報仇了,有意掐着嗓子,模仿夾子音喊了一聲“老公。”

那聲音柔地能滴出水來。

許宴安本來只準備讓她喊哥哥的,結果聽到這聲老公直接交代了。

報仇成功的葉青青,忍不住“噗嗤”笑出聲,趴在他耳邊,細細舔舐、挑逗,“哈哈哈哈,許宴安,讓你故意折磨我。”

“葉青青,你學壞了。”事後的溫存以拌嘴結束,許宴安起身把手裏的東西扔在垃圾桶裏。

葉青青把睡裙穿上,踏上拖鞋,噠噠噠走到浴室,站在浴室門口,回頭朝許宴安做了一個鬼臉,“和你學的,我要去洗澡了。”

“和你一起。”

“我拒絕。”扔下三個字,葉青青立刻把門關上,還上鎖了。

每次說一起洗澡,根本就不是洗澡,在裏面磨磨蹭蹭半天,出來不是腿酸就是腿軟。

小鎮的夜晚寂靜無聲,沒有噪音幹擾,聽着海浪的波濤聲,葉青青很快入眠。

一旁的許宴安慢慢起身,本想去露臺吹風,餘光瞟了一眼樓梯,樓下的燈不知道誰打開了,遂決定下樓去看看。

聽到樓上的腳步聲,坐在樓梯上的唐哥回頭看到了許宴安,從口袋裏抽出一根煙,遞過去,“來根煙嗎?”

許宴安輕輕把煙推回去,輕謂一聲,“你忘了嗎?我從來不抽煙。”

“是啊,忘了。”唐哥淡淡嘆了一口氣。

細細算來,許宴安離開海康已經大半年了,怎麽感覺像過了很多年了,那時候天天給許宴安留飯,似是自己家的親戚。

尤其對開民宿的人來說,明明做的就是迎來送往的生意,再正常不過了,然而每次還是會傷感。

許宴安在他上一級臺階上坐下,閑散聊天,“怎麽,睡不着蹲在這抽煙。”

“年紀大了,睡眠時間短了”,回答完,唐哥瞄了一眼前臺上方的鐘表,不到11點,揶揄道:“你怎麽下來了?時間這麽短嗎?”

許宴安從他身後拍了一下,“少來,看你孤家寡人可憐才下來的。”

臨了時,唐哥笑嘻嘻說:“你房間床頭櫃裏,有幾個好東西,別人都沒這待遇的。”

許宴安回到房間,葉青青還在睡着,打開手機手電筒,定睛一看,好家夥,四四方方的小盒子,緊致、貼薄、親密無間。

這個就算了,剩下都是什麽亂七八糟的東西,不過,手//铐有點意思。

不願把葉青青鬧醒,直到海平線亮出第一抹橘色時,許宴安小心翼翼地把手//铐戴在葉青青手上,開始他新一天的“運動。”

早早睡覺,又早早醒來的葉青青,覺得睡了很久很久,但是睜眼卻還是一片漆黑,想屈手揉揉眼睛,卻發現胳膊被拷住了。

心裏一驚,不會是遇到壞人了吧,又轉念一想,應該不至于,沒聽到動靜,果然,熟悉的氣息從耳邊傳來,葉青青不悅地說:“許宴安,你給我松開!”

許宴安只呵呵笑着,口裏振振有詞,“姐姐,不能浪費別人的好意。”

“到底是別人的好意,還是你提前買的呢?”

葉青青處在黑暗之中,視覺感官消失,全部注意力集中在聽覺和觸覺神經上。她的耳朵一直是敏感部位,許宴安第一次就知道了。

幾乎每一次,都從舔咬耳垂開始,然而這一次反其道而行,從下至上。

這種情況下,刺激和快感是加倍的。突然,許宴安蹦出來一句,“好吃。”

意識到他說的是什麽之後,葉青青漲紅了臉,身體又十分誠實地感受到,癢。

一種極致的難以言說的癢。

而另一方面,內心深處極大的空虛,需要得到滿足,終于忍無可忍,情難自禁地請求,“快進來。”

“不急。”輕挑挑撂下這一句話,許宴安繼續他的品嘗,緩慢、快速、勾連、舔逗,看似沒有章法,實則更磨人心智。

在葉青青身體小幅抖動之後,許宴安長臂一伸從床頭櫃上拿了一個塑料小方塊,用牙撕開,迅速套上。

這是無聲的預告!

就在下一刻,葉青青身心得到滿足,愉悅地喟嘆從喉嚨發出,“啊~”

許宴安幫她把眼睛上的眼罩拿開,劇烈的白光使得葉青青下意識地閉上了眼睛。

這才發現,葉青青的眼角沁出了生理性的眼淚,淚痕挂在臉上,許宴安俯下身一點一點輕吻幹淨。

手腕沒法活動,強烈的撞擊之下,骨架都要散了,隔音太差,萬籁寂靜的清晨,葉青青情難自抑,再次請求,“許宴安,你慢一點。”

“喊老公。”是溫和的,但卻帶有命令的語氣。

于是,在這個早晨,葉青青被誘騙喊了無數聲“哥哥”、“老公”。

許宴安終于舍得把手//铐解開,葉青青想打他,卻連一絲力氣都提不起來,只能語言控訴,“許宴安,看我回頭不打死你。”

得到餍足的許宴安并不在意,嬉皮笑臉地說:“随便打,無所謂。”

洗澡,都是許宴安抱着她去的,當然,滿是霧氣的浴室,更是纏綿氣氛最好的助推者。

又一個小方塊被撕開,葉青青回轉身瞪圓了眼睛,“你為什麽來洗澡還帶着?”

混着熱氣的暧昧氣息,一瞬間不知道哪個更灼熱,“因為,洗澡和做正事,兩不耽誤。”

這個澡洗好以後,天已經大亮,隐約可以聽到樓下安安來上班的聲音。

但葉青青已經累的一句話都不想說,連斥罵他的力氣都沒了,被許宴安抱着放在床上,又睡了過去。

一直睡到了中午,全程被許宴安摟着。

醒來時,葉青青準備揉眼睛,發現鑽戒被戴在了手上,終于做個人的許宴安正寵溺地看着她。

昨天屬實沒有想到,事先沒有任何征兆,沒有驚喜的預告,鑽戒被藏在了貝殼裏,他們的緣分從海邊開始、從青色的貝殼開始。

對着天花板,葉青青嘴角沒下來過,認認真真地觀看,和一朵花一樣的鑽戒,“許宴安,你是不是趁我睡着的時候量的尺寸啊?”

許宴安把人圈進懷裏,“是呀,特別小心。”

葉青青又問:“那你什麽時候開始準備的?”

許宴安低眸凝視着她,毫不猶豫地回答,“從我們在一起的那天開始。”

葉青青擡頭吻了一下他,手指摩挲他的耳朵,輕聲說:“許宴安,我們再去看一次珊瑚海,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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