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 番外三:領證

番外三:領證

回來時開的是葉青青的車子,返程離開村子的時候,村頭站了兩個人,似乎在等他們,看到車子臨近,招了招手,葉青青瞥了一眼,立刻移開,面無表情地說:“許宴安,走吧。”

許宴安聽話,沒有踩下剎車,車子離開村莊,後視鏡裏的兩個人越來越小,直至看不見。

駛入高速前,許宴安找了一個地方停下車子,把葉青青抱進懷裏,輕輕拍拍她的背,“不難過了,青青。”

原本只覺得有些失望,聽了許宴安的安撫,葉青青頓時覺得委屈,眼圈酸澀,鼻尖泛紅,淚水不争氣地流了下來。

懷裏的人哭個不停,自認識她以來,第一次見她哭成這樣,許宴安沒辦法,松開她,扶着她的雙肩,低頭吻去她的眼淚。

葉青青立刻不哭了,嗓子微啞,但心情已經轉好,“你就是想占我便宜。”

雙手舉起表示無辜,許宴安擡起眼睫,澄澈的眼眸直勾勾盯着她,一臉自豪地說:“我親我老婆,天經地義。”

不用開口,許宴安自然而然就懂,她為什麽難過了。

從白山鎮回來,許宴安挑了臘月廿六的日子,萬年歷顯示是一個黃道吉日,宜領證。

美其名曰,過年前把證拿到手,過年的時候,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呆在一塊了。

原先預計年後領證的,所以并未提前拍結婚證件照,但許宴安并不在意,一大早就把葉青青從被子裏薅出來。

“快起來,一會人多了。”許宴安出聲催促她,拿出來準備好的白襯衫,給葉青青換上。

打了一個哈欠,葉青青開口反駁,“怎麽可能人多,現在結婚率跌成啥樣了,也就你還想領證。”

轉身去衣櫃裏給她拿衣服,許宴安眉眼上揚,肯定地說:“是是是,我怕嫁不出去,孤獨終老,好不容易找到一個老婆,不得抓緊嘛,萬一跑了,怎麽辦?”

越來越貧了,以前話都沒這麽多,葉青青白了他一眼,去洗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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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氣格外晴朗,和煦的南風微微搖曳,溫度暖的不像冬天,點綴在路邊綠化叢中的月季花,開的又紅又大,給人一種錯覺,仿佛不是冬天,帶有一絲春天的味道。

如葉青青所說,不是情人節、520這種特殊日子,民政局沒幾個人,來辦離婚的都比辦結婚的人多。

總共用了半小時,花了20塊錢,拍照的費用,兩個紅本本就到手了。

結婚證要錢嗎?看看結婚率就明白了,敢要嗎?

許宴安拍了一張結婚證的照片後,把證遞給葉青青了,牽着她的手走出民政局大門,終于可以光明正大地喊了,笑眯眯說:“老婆,交給你保管了。”

把紅本本收進包裏,葉青青笑眼盈盈地說:“好呀。”

等了一段時間,直到停車場,依舊沒有下文,許宴安委屈巴巴地望着她,“你都沒喊我。”

一秒鐘,葉青青就反應過來許宴安說的是什麽了,“喊過啊。”

許宴安定睛搖搖頭,半不懷好意半撒嬌說:“床.上不算,我們都領證了,你就喊一句。”

葉青青揮揮手,讓許宴安把耳朵伸過來,耳尖微紅,特別小聲地喊了一句,“老公。”

在外面能喊出來,已經是葉青青的極限了,許宴安也清楚。

陽光逐漸強烈,照在路邊蒼蔥的樹木和如茵的綠草上,風一吹,帶來靈動的美,兩個人有一搭沒一搭的瞎聊。

中控臺上的電話亮了,顯示是媽媽,葉青青舉起手機,偏頭說:“許宴安,你媽媽電話。”

稱呼白教了,又回到最初的起點。

許宴安在專心開車,随口說:“你幫我點開,開免提。”

招呼還沒來得及說,電話那一頭就傳來了江文怡氣憤的聲音,“許宴安,我就是教你這樣做事的嗎?雙方家長都沒見過,你就把人家姑娘拐去領證。”

發朋友圈的時候,許宴安就料想到了,果不其然,被數落一頓,趕緊打斷,“媽,媽,媽,人在旁邊呢,你注意一下。”

既然提到她了,葉青青乖巧地自我介紹,“阿姨好,我是葉青青。”

許宴安在一旁不樂意了,證都領了,葉青青的什麽稱呼都沒變嘛,“都結婚了,你喊什麽阿姨。”

“許宴安,你別說話,都是你幹的好事,你好意思說青青。”吵完許宴安,江文怡轉為平和态度,“青青啊,這小子做事不行,等過段時間我們去青州看你們,把你奶奶喊上。”

沒有提到父母,許宴安真的把一切都打理好了。

“好的,阿姨。”

領證請了一天假,節前事情又不多,葉青青索性下午就不去了。

午睡醒來,身側的許宴安就不懷好意地盯着她,眼神似乎要把她吃掉,被盯得發毛了,葉青青內心鼓鼓地問:“怎麽了?”

許宴安似笑非笑地說:“今天是我們的洞房花燭夜,而且,你上次答應我的,都沒來。”

葉青青以為他忘記了,結果一直記着,在這兒等她呢!

“那個,晚上,晚上,好不好?”葉青青推推他,想要和他讨價還價。

很明顯,沒用。

許宴安搖搖頭,目的全寫在臉上了,不容置喙地口吻,“不好,把這些換上。”

順着他的目光看過去,一堆衣服堆在被子上,有兔女郎、國風、水手服、女仆裝等等各種風格。

怪不得,葉青青覺得今天空調這麽熱。

怪不得,你完了之後沒下文,敢情在這等着她呢!

葉青青指了指那一堆只能遮住重要部位的布料,不确定地問,“你确定這些都要嗎?”

“是的。”

橫豎躲不過,“那你先背過去,換好了你再過來。”葉青青點兵點将,定在了兔女郎上。

布料摩擦的聲音從身後傳來,許宴安忍不住回頭看,光潔的背影,頓覺口幹舌燥,喉結滾動,努力咽了咽口水。

終是禁不住誘惑,回轉身抱住了葉青青。

葉青青就知道,他不會老老實實的,笑着揶揄一聲,“這麽等不及啊?”

“是啊,我老婆這麽好看。”再忍就不是男人了,話落,許宴安就對着小巧的薄唇吻了上去。

唇齒間的觸碰是點燃欲.火的最佳引線,星星之火已成燎原趨勢,特殊的日子、特殊的打扮,呼吸變得蒸騰。

砰的一下,葉青青陷入柔軟的床鋪中,接受許宴安鋪天蓋地的炙熱的烘烤。

小小的卧室怎麽能滿足他們,輾轉到客廳,葉青青才發現,客廳的空調也打開了,窗簾早就被他拉上了。

沉陷在情.欲之中,許宴安啞着嗓子表白,“老婆,我愛你。”

室外寒冬臘月,室內猶如夏季,颠簸的像第一次坐船去看珊瑚,葉青青面露潮紅,不禁蹙眉請求,“太快了,我受不住了。”

許宴安松開吻着耳廓的嘴唇,輕聲哄着,“寶貝,老婆,受不住就咬我。”

一浪高過一浪,好像漲潮。

比平時時間要久多了,出了一身薄汗,葉青青問:“許宴安,你好了沒?”

竟然有空分心,許宴安眸光幽幽,淡淡一笑,“還早呢,而且你喊錯了,我要懲罰你。”

已無力答複他,哼唧全被他化入口中。

許宴安坐在沙發上,視線落在她微紅的臉頰,引誘道:“老婆,你來,好不好?”

一個問句,但帶有命令的口吻。

葉青青點點頭,還沒動幾下,趴在他身上撒嬌,“我沒力氣了。”

揉了揉眉心,許宴安嘆了一口氣,“哎,還是得我來,明天帶你鍛煉身體。”

“我不要。”

哄着她穿了第二套、第三套、第四套衣服,一直到深夜。

撒了一路的碎衣服,從卧室延續到客廳,穿着衣服過去,回來的時候,空空如也。

事後想起關心她了,洗好以後,把她抱進被子裏,埋在葉青青頸窩裏告白,“老婆,好愛你。”

狗東西仗着冬天,這次連脖子上都留了一圈印子。

幾場激烈的運動,葉青青早已餓的饑腸辘辘,比起表白,更關心外賣什麽時候到,拿起手機,無聊地刷着朋友圈。

朋友圈都在發外面下雪了。

葉青青立刻下床,跑到窗邊,興奮地回頭喊許宴安,“許宴安,快來,外面下雪了。”

“葉青青,教不會你是吧,是老公,老公了。”許宴安故意板着臉,手上拿着一件羽絨服,給她穿上,右手拎着拖鞋,蹲下去給她穿鞋,嘴裏還在埋怨,“鞋子也不穿,回頭感冒了怎麽辦?”

想到下午,葉青青立刻反駁,“那你做.愛的時候,怎麽不怕我生病呢?”

許宴安開始強詞奪理,“那是運動,不一樣的。”

懶得和許宴安一般見識,葉青青倚在他身上看飄落的小雪花。

微黃的路燈照射下,給一片一片小雪花鍍上了一層暖黃色,美不勝收。

雪花、雪地,許宴安再想到她的經歷,還是會心痛,吻了下她的唇瓣,不帶一絲欲.望,只為安撫她,“以後有我,不會讓你受委屈了。”

“老公,我愛你。”

兩個人靜靜地抱着、擁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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