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皇室血脈
第六章:皇室血脈
白露宮,燈火通明,輝煌亮堂,卻寂靜得令人不安。
前殿外,一排帶刀侍衛凜凜站立,神色皆是肅穆冷峻。殿中的金磚地上,跪着一個身穿淺灰色素袍的俊逸男子。他雖雙膝跪地,但卻不顯半分卑微,眉目溫雅清俊,神情平和而悠遠,眸光清淺而煦暖。殿門外一陣微風吹來,掠過他的素袍,便見衣袂飛揚,似要随風而去。
路映夕隔着幾步距離凝望着他,絕色奪目的麗容在此時失了光華,明眸之中一片郁悒黯然。
“映夕。”那男子開口喚道,一雙墨眸幽深如古井,波瀾不驚,淡定從容。
“師父。”路映夕低低應聲,走近前去。
“半年未見,你可好?”男子唇角微揚,露出淡淡笑容。
“好。”路映夕亦淺淺微笑,向他伸出手,欲要扶他起身。
他卻紋絲不動,溫聲道:“賀貴妃動了胎氣,确是我的錯。”
路映夕無奈,收回手。皇帝尚在內殿寝居,這裏她做不了主。早前白露宮進了刺客,當時師父正為賀貴妃施針安胎,卻因這意外而一針錯位。其實以師父出神入化的醫術,即使略有差池,也必定依然能保賀貴妃腹中胎兒無恙,但她卻不肯再接受師父的診治。疑心之重,令人感慨。而那名黑衣刺客行動失敗,被師父當場制服,然卻立即咬破口中毒囊,自盡身亡,死無對證。
大抵過了一炷香的時間,皇帝終于大步走出來,俊容冷冽,眸色深沉。
“南宮淵。”皇帝的嗓音寒洌,直呼那男子的名諱,不再稱他為空玄子神醫。
“敢問皇上,賀貴妃的情況如何?”南宮淵舉目直視着皇帝,不卑不亢。
皇帝的語氣越發冷厲:“朕的孩子,未能保住。”
路映夕在旁聽得心中一震,南宮淵卻只是悲憫地嘆息一聲,似早已預料到。
“刺殺之事,朕會細查。”皇帝深不見底的眸中閃過銳芒,冷聲道,“南宮淵失手誤醫,其罪确鑿。來人!将他打入天牢,交由刑部發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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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映夕大驚,急道:“皇上——”
但還不待她求情,皇帝已冷冷睨她一眼,截斷她的話:“皇後有何意見?”
見他神情陰鸷,路映夕抿住菱唇,沉默下來。現在她若沖動行事,不僅救不了師父,更會惹怒皇帝,無益于事。
這時殿外的侍衛已經魚貫進入,架住了南宮淵。
“映夕,不必為我擔心。”南宮淵面色平靜,任由侍衛們押着離去。
路映夕望着他的背影逐漸消失,素手發狠地攥緊。以師父的絕世武功,倘若要反抗,又有誰能擒得住他?可他偏卻生有一副慈悲心腸,不願殺生,不願傷人。賀貴妃的事,他定是感到愧疚自責。
皇帝走到她身旁,半眯起眸子,突然握住了她的手。
“皇上?”路映夕心中暗驚,輕微抽了抽手,他卻猛地加重力道,握得她手背生生發疼。
“皇後似乎極為關心南宮淵?”皇帝不松手,仿若漫不經心地問。
“臣妾為人徒弟,自然憂心師父的安危。”路映夕恭順地回道。她一定會想辦法救師父,即使必須不擇手段!
“皇後與南宮淵如此師徒情深,真讓朕羨慕。”皇帝的大手又收緊一分,面上漠然無溫。
路映夕吃痛,倒吸一口涼氣。她甚至聽到自己的指節被他鉗得“喀喀”異響。慕容宸睿,你未免欺人太甚!
“朕在和你說話,為何默不作聲?”皇帝像是一點都不知她的痛楚,直勾勾地盯着她的眼睛。
路映夕強忍心頭翻湧的怒火,暗暗丹田一沉,灌注真氣于手心,抵抗着他毫不留情的施力。
皇帝的薄唇慢慢勾起,笑意卻未達眸底,手下愈加用力,竟也已驅動內力!
靜默無聲中,兩股同樣強勁的真氣猛然相撞,激烈拉鋸,互不相讓。剎那間,偌大的殿堂驟寒,充斥着森森的肅殺之氣!
但片刻之後,皇帝便漸斂了內勁,一點一點地收回來。
路映夕心底不禁松了口氣,也慢慢撤回真氣。現在并不是可以撕破臉的時候,雖然她很想痛痛快快地和他打上一場。
“原來朕的皇後是一位深藏不露的高人。”皇帝放開她的手,淡淡道,“如此絕頂的武功,世間罕有,想來皇後的師父更是高深非凡了。”
路映夕陡然一顫,倏地擡眸望他。他的心思竟然這般深沉!故意逼她動用內勁,不只要探她的底,更是要探師父的實力!枉她自負天資聰穎,可看穿人心,卻這樣輕易中了他的詭計!
“師父性情寬厚溫和,更以治病救人為終生志願,今次意外害得賀貴妃痛失胎兒,師父定是深感愧疚。”她定下心神,唏噓輕嘆,複又柔聲勸慰道,“皇上和賀貴妃都是福澤綿厚之人,來日必定會再孕育龍嗣。”
“福澤綿厚?”皇帝卻是冷哼,臉色冰寒,“繼下毒事件之後,又出現了刺客行兇,依朕看,有人根本見不得朕的皇室血脈延綿。”
路映夕不語,低垂眼簾,掩去清冽如雪的眸光。沒想到他也已猜到,近日這些事并非後宮妃嫔争風吃醋勾心鬥角而造成。父皇終是按捺不住了,不等她有所動作,已先鏟除了可能成為皇朝未來太子的胎兒。只有父皇才會想到利用師父來害懷孕的賀貴妃。只是可憐了那無辜孩子,初初成形,便就夭折。
“若讓朕查出幕後兇手……”皇帝眸中泛起幽藍的鋒芒,猶如萬年寒冰,冷冽刺骨。
“天網恢恢,皇上定能查出真兇,将其緝拿歸案。”路映夕無視他那危險的目光,沉靜地附和道。
皇帝深深地看她一眼,似審視探究,又似威脅警告。
路映夕下意識地感到背脊發涼。她不能夠坐以待斃了,她必須主動出擊,先下手為強!
“皇上,之前‘封喉血’的下毒案,臣妾已略知端倪。”她鎮定地回視他,輕聲開口道。
“哦?”皇帝眉宇間的陰鸷不減,神情冷酷。
“此處不便詳談,請皇上移駕鳳栖宮可好?”她微微一笑,自信篤定。
“皇後該不會以為此時此刻朕還有心情享受溫香軟玉?”皇帝嘲諷地勾唇。
“雖然臣妾景慕皇上已久,但也不至于愚鈍如斯。”她溫柔淺笑。總有一日,她會征服他的心,再奪他江山,但她不會急于一時。
皇帝冷淡地睥睨着她,似看透她的內心,優美薄唇中緩緩吐出一句無情的話:“收起你那可笑的妄想。”
她不驚不懼,美眸流轉,盈盈而笑,燦爛炫目。誰輸誰贏,現在言之過早。
皇帝不再贅言,甩袖舉步先行。
路映夕安靜地跟在他身後,眼光如芒,直刺他的後背。慕容宸睿,你最好不要動師父一根寒毛,否則我要你十倍奉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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