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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第80章
◎情深不壽◎
“好娴兒, 那求你現在就端起皇後的架子,去與我家八爺好好說叨說叨可好?”芷晴開始賣乖讨好道。
逸娴笑着點點頭,起身梳妝打扮。
二人相攜去找四爺和八爺, 漫步于綴滿各色不知名野花的長郊草色中。
侍衛領着二人, 來到一處草長莺飛的草場, 耳畔傳來蒙古筝與四弦琴,合着馬頭琴高亢激昂的旋律。
天蒼蒼野茫茫的草原之美, 愈發顯得這世間任何溢美之詞, 都蒼白而無力。
大清皇朝的龍旗,在耀日和風中翻飛。
四爺與八爺換上蒙古袍, 正與科爾沁的貴族踏歌頓足, 連臂而舞。
“哼, 難怪不帶我來,你瞧瞧, 他連人家小手都牽上了!”芷晴氣得直跺腳。
“可那好像是漠南的老王妃,都快六十了..”逸娴忍不住提醒道。
“六十也是女的。”芷晴抱怨道。
“哎哎哎,你別說我, 你瞧瞧你家那位左手邊牽着誰。”
“那是下嫁到漠北科爾沁的榮憲公主, 先帝榮妃所出。”
逸娴正要揶揄芷晴這醋壇子幾句,忽而瞧見四爺右手邊牽着個模樣秀美的蒙古格格。
“瞧瞧, 蒙古女子就是比咱熱情奔放哈~”芷晴低聲咒罵了幾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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逸娴擡腳朝載歌載舞的衆人走去。
胤禛見娴兒來了,于是匆忙松開手, 揚了揚手上的羊皮手套,示意他并未觸碰旁的女子。
逸娴壓下唇角笑意,走到四爺右側, 牽起四爺的手。
“你下去吧。”固倫榮憲公主朝着那嬌滴滴的蒙古少女招招手, 示意她下去。
“科爾沁的撒子和馬奶酒, 味道不錯,榮憲恭請萬歲爺和皇後娘娘享用。”
“榮憲姐姐,那蒙古格格是誰啊?”
芷晴見娴兒皺眉盯着跟在四爺身後,目光灼灼的蒙古少女,于是開口詢問。
“八弟妹,那是吳克善親王的太曾孫女諾雅。”
“蒙古女子就是愛憎分明~”芷晴陰陽怪氣的看着那蒙古格格。
固倫榮憲公主臉上的笑容僵了僵,聽出來八福晉在嘲諷諾雅看皇帝的眼神過于直白。
“哼,八福晉,草原兒女的确愛憎分明,諾雅喜歡大清的萬歲爺。諾雅願意當他的妃子。”
“諾雅格格,咱萬歲爺今年已經三十四了,能當你瑪法。”芷晴見娴兒不高興,于是開口嘲諷。
“是啊,諾雅格格,別耽誤了你的青春。”逸娴臉上挂着淡漠的笑意,開口說道。
“萬歲爺,臣弟鬥膽,臣弟覺得諾雅格格性子豪爽,倒是與我家弘旺挺般配。”
八爺胤禩忽然開口替自家庶子求親。
逸娴詫異,她記得芷晴去年好像替弘旺相看了舒穆祿氏的女子。
“甚好,賜婚弘旺與諾雅格格。”四爺忽然開口。
芷晴并未吭聲,這諾雅格格看着蠢笨些,但血統卻比舒穆祿氏高貴,好歹是博爾濟吉特一族的女子,不會差到哪兒去。
“萬歲爺..”諾雅格格欲哭無淚,本想再說些什麽,可被榮憲公主瞪了一眼,只能咬唇,不敢再說話。
“我有些乏了,芷晴,陪我回去。”
胤禛兄弟二人無可奈何,眼睜睜看着自己的女人賭氣離開,卻為顧全大局,不得不與這些蒙古勳貴應酬。
直到月上中天,胤禛和胤禩兄弟二人飲至微醺,來到議政營帳內。
“八弟,如今漠南漠北的局勢,你怎麽看?”
胤禩眼中恢複清明,再不複半點迷醉。
“榮憲和恪靖兩位皇姐在草原上的觸手,伸的挺多,若不及時斬斷,恐怕會盤根錯節,沆瀣一氣。”
“朕知道。”胤禛心中有數,但他膝下沒有公主,無法下嫁撫蒙。
即便有公主,他亦舍不得他與娴兒的女兒遠嫁。
胤禛思索片刻,又道:“廢太子的嫡女養在朕膝下,傳朕旨意,将她冊封為和碩淑慎公主,明年開春..”
他的語氣頓了頓,想起這位養女是娴兒好姐妹唯一的女兒。
“廢太子側福晉唐氏所出的庶女品性純良,傳朕旨意,将她冊封為和碩淑慎公主,明年開春賜婚博爾濟吉特·觀音保。”
“十六弟允祿與嫡福晉郭絡羅氏之女正值妙齡。”八爺胤禩附和道。
若非他的庶女早夭,他巴不得抓住籠絡蒙古的機會,如今只能退而求其次,尋福晉娘家血統的女子入蒙聯姻。
“嗯,那丫頭着實不錯,冊為和碩端柔公主,賜婚科爾沁郡王博爾濟吉特·齊默特多爾濟。”
胤禛頭疼扶額,能用的皇族适齡女子都已用上,再無合适人選。
頭疼之際,十三弟胤祥一身铠甲戎裝,掀開營帳門。
“皇兄,臣弟已将西北軍完全把控。”
胤祥見四哥滿面愁容,于是仔細聽八哥分析蒙古的局勢。
“皇兄,臣弟與嫡福晉兆佳氏所出的嫡長女,已到适婚年齡,若她能為四哥分憂,臣弟願意将女兒撫蒙。”
“小十三..”
胤禛眼眶泛紅,十三弟素來喜愛與嫡福晉所出的嫡女,前段時間還在念叨,說不要将小格格遠嫁。
“皇兄,臣弟聽聞智勇親□□津多爾濟之子,脾氣溫馴,是個不可不多得的好孩子。臣弟存着私心,臣弟的掌上明珠,也只有親王之子,才能與他般配,旁人怎配得上?”
“小十三,謝謝你為大清所做的一切。”胤禛感激不盡,伸手拍了拍小十三的肩。
前頭的消息,很快傳到逸娴和芷晴耳中。
“娴兒,我忽然慶幸我沒生個小格格,否則讓她千裏迢迢來撫蒙,我定要找我家胤禩鬧騰,誰都不準打我閨女主意。”
“這就是皇族的職責。”逸娴慨嘆道,轉頭立即讓人傳消息回紫禁城,多給些賞賜,安慰小十三的福晉。
“萬歲爺最信任十三爺,我都知道。他不信任我們八爺。”芷晴冷不丁說道。
“信任是相互的,就像你我互相信任這般。八爺亦如十三爺那般信任皇上嗎?”
芷晴不再多言,男人間的信任,并不像女人這般純粹。
“你怎麽還派去兩個太醫專門照料十三弟的起居?我瞧着他沒什麽毛病啊。”
“防患于未然。”
逸娴記得歷史上,十三爺身體出現了問題,腿部生了一種毒瘡,最後被這毒瘡拖垮了身子。
胤祥得的病,好些叫鶴膝風,可能是風濕,也可能是骨結核。
總之不能讓他病倒,胤祥是四爺最器重和信任的兄弟,她不想讓四爺傷心。
議政營帳內,十三爺胤祥被四哥賜座,他不好意思的撓撓頭。
“四哥,臣弟着實受寵若驚,這些年來,您與四嫂對臣弟一家子多有照拂,四嫂對臣弟的後宅,亦給了不少的賞賜。”
“方才四嫂還派來兩個太醫,專門伺候臣弟起居,臣弟身子骨康健,無需太醫。”
“你常年替朕在外頭奔波勞累,本就是你應得之物。”
“明兒四哥要去江南,你四嫂方才準備了些春衫和和靴子,還有些補品,這會該送到你帳內了。”
“四哥,我都當阿瑪了,我自己能照顧自己,四嫂怎麽還把我當成小孩,這些年給的衣衫鞋襪和筆墨紙硯都用不完。”
“四哥覺得還不夠,你若缺什麽,随時去內務府取,只是你面皮薄,不肯開口,四哥與你四嫂不知你缺什麽,索性都給。”
“胤祥,你即便當瑪法,也是四哥的小十三,西北風沙大,能偷懶就偷懶,不打緊之事都給底下人做,別累着自己。”
胤禛有些愧疚的看向小十三,但西北和蒙古的情況太過于複雜,他只信任小十三一人。
“臣弟定幫四哥平定此處,四哥放心。”
兄弟二人又聊了好一會家常,直到子時過後,小十三才離開營帳。
胤禛滿含疲憊踱步回到天子營帳內。
“咳咳咳...”
他頓住腳步,娴兒的咳疾愈發頻繁,他心中愈發忐忑難安。胤禛焦急掀開簾子。
逸娴正咳得撕心裂肺,見四爺回來,匆忙壓下喉中猩甜,起身幫他更衣。
“娴兒,謝謝你。”
胤禛将娴兒擁緊,這些年來,她絞盡腦汁幫他維系兄弟親情,他都知道。
“都是自家兄弟,也是我的兄弟,本就是我該做的。”
“歇息吧。”
“明兒咱就要去江南鎮壓南明餘孽嗎?”
“江南有晖兒和煦兒坐鎮,爺很安心。”
“那咱去江南做什麽?”
“看病。”
“啊?誰病了?”
“你。”胤禛将娴兒方才慌亂中藏在袖子裏的帕子取出,那帕子上沾染星星點點紅梅。
“許是草原大漠的氣候不好,咱回紫禁城将養将養即可。”
見四爺依舊一瞬不瞬盯着她,逸娴有些心虛的垂頭:“可能趕路的時候累着了,真沒事。”
“太醫都束手無策,咱去江南有何用?”
“江南有一人能治。”
胤禛搜尋半生,終于尋到那人,前幾日得到消息,他恨不得立即帶娴兒前往。
若非漠南棘手之事需處理,他早就帶着娴兒趕往江南。
“誰這麽神?爺莫要被人騙了。”
“葉天士。”
“啊??就是那個被稱為第一神醫的葉天士?他不是早已作古?”
“爺,我聽說他性子古怪,還是南明餘孽,不治滿人。”
“爺已然在籌謀,不必煩心。”
“娴兒,你是不是嫌棄胤禛老了?”
四爺邊委屈的說着,邊将她抱到床上。
“今兒是氣你的。”逸娴知道,她和芷晴今日當着衆人的面說他老,他生氣了。
見他還是怏怏不樂,逸娴紅着臉頰,貼在四爺耳畔,說出那些讓人羞于啓齒的情話。
胤禛被娴兒的話,撩撥得情難自持,忍不住剝她的衣衫盤扣。
蘇培盛兢兢業業站在門外,營帳內男女情動的聲音,被一陣陣難受的咳嗽聲打斷,爺弄了一回,帳內再無動靜。
……
寬敞的馬車內,芷晴和逸娴一身漢女婦人裝束,正在嗑瓜子看話本子。
四爺和八爺則在讨論政事。
芷晴時不時拿着畫本子湊到逸娴面前,二人竊竊私語,八爺胤禩偷耳聽見自家福晉在說什麽書生畫的真好,想摸摸腹肌。
胤禩輕咳一聲,見兩個女人依舊沒個消停,于是偷眼看向四哥。
四爺的臉色黑沉沉的,時不時偷眼盯着皇後笑顏。
“四哥,那些江南的酸秀才着實該敲打,平日裏就知道畫些不正經的畫,荼毒無知婦孺,有傷風化。”
“還寫奇奇怪怪的淫詩豔曲,帶壞良家女。”
“嗯,八弟,你即刻去整頓文壇。”
“臣弟遵旨。”胤禩起身,将女人們桌上的整頓罪證,一股腦奪過,捧在手中。
“哎呦,我的狐妖書生。爺你等等我。”芷晴看的正起勁,忽而畫本子被自家爺搶走,于是嚷嚷着追了出去。
“哼,什麽淫詩豔曲,你們男人自己腦子裏不正經,才看什麽都不正經。”逸娴氣得直跺腳。
“是嗎?方才你在看什麽?爺瞧見娴兒的口水都流到嘴角。”
逸娴心虛的伸手去擦嘴邊,見四爺面色愈發難看,抱着手臂似笑非笑看着她,她頓時虎軀一震。
“過來~”
“幹啥?”逸娴見四爺似笑非笑的樣子,就像只狡猾的狐貍,她匆忙往角落縮了縮。
四爺忽然起身,将她拽到懷裏坐着,迫使她與他相視而坐。
“你不是饞?爺讓你摸個夠。”
“摸什麽?”逸娴懵然。
直到她的手被按在四爺那,她頓時滿臉通紅。
......
晚膳之時,一行人裝扮成皮貨商人,登上一艘樓船南下。
芷晴苦着臉來找逸娴。
“娴兒,我再也不想看腹肌了,我都快摸吐了。”
逸娴拼命點頭:“嗯嗯嗯,我也快吐了。”
“娴兒,你幾年前說的洋人能治生不出孩子的毛病,是真的嗎?”
“我瞎說的。”逸娴見芷晴一臉失落,忍不住開口安慰道。
“旺兒自幼就不與我親近,八爺亦不喜歡旺兒,我發現我到頭來是竹籃打水一場空,怎麽會這樣?”
“八爺寵你是真,怎麽會一場空呢?”
“我知道,他只喜歡我與他的孩子,可我就是生不出,他這些年都防着我,我再無機會,将女人送到他床上。”
“芷晴,你聽說過葉天士嗎?”
“娴兒,你能找到葉神醫了嗎?”芷晴抓住娴兒的胳膊,激動的兩眼放光。
“我聽說越是奇怪的病,越是能吸引他的興趣,我這生不出孩子的毛病,定能引起他的興趣。嗚嗚嗚..”
“我家爺此次來江南,就是帶我來尋他治療我的咳疾,到時候咱求着他,給你瞧瞧可好?”
“娴兒!嗚嗚嗚,我若是能生下一男半女,死也值了。”
芷晴忍不住曲膝跪在地上感恩,此刻她心潮澎湃,重新燃起希望。
站在樓船二樓小軒窗的男人,将甲板上兩個女人的對話聽得一清二楚。
胤禩眼眶早就泛紅,他忽然曲膝跪在四哥面前。
“四哥,臣弟其實并不介意有無子嗣,臣弟只想守着福晉過日子。”
“這些年來,臣弟看見弘旺,就想起曾經的恥辱,那不是臣弟想要的孩子。”
“臣弟知道芷晴這些年為了子嗣,幾乎魔怔,臣弟見過她為求子喝香灰,吃馬蜂,吞奇奇怪怪的蟲子,一次次失望,直至絕望。”
“臣弟想帶她先回京城可好?”
“八弟,葉天士也許能醫好八弟妹的病。”
胤禩堅決搖頭:“臣弟不想讓她再失望,即便能治又如何,她這些年來為求子,身子骨早已虛弱。”
“女子生産極為兇險,若臣弟同時經歷喪妻喪子之痛,臣弟會發瘋。”
“朕知道那種絕望的心境。朕有幾個子嗣,就經歷過幾回那種絕望和痛苦。”
“四哥,再說那葉天士是反清複明的反賊,他怎麽可能替滿人治病。況且還是皇族中人,他不趁機下殺手已是萬幸。”
“我可以不計代價。”
胤禛想起太醫說,娴兒的身子骨被咳疾拖累,注定撐不過四十歲,他心中頓時一陣錐心刺痛。
胤禩默然,他知道四嫂在四哥心裏的地位,甚至連大清江山,都無法與四嫂匹敵。
“八弟妹的身子骨既然也孱弱,你就當尋葉天士替她調理身子也好,不必想太多。”
“臣弟明白。多謝四哥體恤。”
......
江南吳縣,上津橋畔。
逸娴一行人坐在茶館裏,聽說書先生講怪醫葉天士的故事。
“話說這大官接到外放的任命,大喜之時卻逢喪子之痛,悲喜交加下,驟然失明,于是找到葉神醫,可這神醫卻三請四催都不去,還對這大官口出狂言,氣得那官員趕來質問,又被神醫罵的狗血淋頭。結果那官員大發脾氣之後,忽然康複了,原來這藥引子就是怒火,神醫不去瞧官員,就是為了激怒他...”
逸娴聽了一下午這葉神醫的光榮事跡,直到晚膳之後,四爺帶着衆人來到一處橋洞下。
“爺,你和八爺先別過去,我和芷晴先去瞧瞧。”
四爺和八爺身上的矜貴之氣,即便微服都壓不住,逸娴擔心被葉天士瞧出端倪。
“好。”
胤禛和八弟尋了一處茶寮落座。
逸娴和芷晴二人穿着漢女裝束,施施然來到橋洞下的小攤子前。
沒成想堂堂神醫,竟然如江湖郎中似的,就在橋洞下支個小攤子,攤子上還順帶賣耗子藥。
“大夫,能否幫我們姐妹二人瞧瞧病?”
逸娴客客氣氣的坐在小竹椅上。
一個白胡子老頭捋着胡子,掀起眼皮瞧了她們一眼,很快別過臉不再看她們。
“滿女不看。只看漢人。”
“我們不是滿女。”芷晴故作鎮定說道。
“撒謊會遭報應,難怪你是不下蛋的母雞。”
被人戳到痛處,芷晴的臉色瞬間煞白,她臉上浮出讨好的笑容:“敢問神醫,我這病能治嗎?”
“聽不懂人話?滿人不治。晦氣,收攤,今日大兇。”那老者不耐煩的開始收攤。
逸娴并未說話,而是盯着老者身後那幾個籠子。
那老者起身之時,逸娴忽然叫住他。
“你用蒸餾出的水沒用的,那兩只小老鼠熬不過今夜,你可以試試用椰子水注入。”
“你懂個屁!”
“還有那只母羊,你那樣縫合不對,你縫着外頭那層不頂用,裏頭還有好幾層,它和腹中的小羊快死了。”
還有鐵籠裏被束縛着的小狗,逸娴實在看不下去那神醫給一只小狗放血,往另外一只大出血的小狗口中喂血。
她拿起小木桌上的鵝毛管,将鵝毛管戳進兩只小狗的血管裏。
“試試,也許能活?輸血要輸入血管裏,而非口服,只不過血型可能無法配對,也許還是會死。”
“一派胡言。”
“明兒你還會來找我的,明兒午時,我教你怎麽配對人的血型,還有你這些器械簡直是草菅人命。”
逸娴朝着那老者一瘸一拐離去的背影喊道。
等到老者徹底走遠之後,芷晴忽然哇的哭出聲來。
“娴兒,他定能治好我,你聽見沒,他方才看一眼,就知道我生不出孩子,嗚嗚嗚嗚..”
“芷晴。”
八爺胤禩慌慌張張趕來,逸娴退到四爺身後,讓芷晴夫婦獨處。
第二日一早,芷晴就來喊逸娴去看神醫,逸娴瞧着灰撲撲尚未亮堂的天,無奈的搖頭。
八爺胤禩有些尴尬的對四爺連聲道歉,一行人踏着熹微的晨曦,來到橋洞下。
沒成想那老者竟早已出攤。
此時見到逸娴來了,匆忙起身。
“你師承何處?你師父是誰?”
“我師父是個學貫古今,将咱的醫術和西洋醫術糅合創新的奇人,幾年前出海去了。我不知道名字。”
逸娴抱着手臂,故作散漫的說道,對付這些研究學術的神醫,最管用的就是神棍。
“若非我師父雲游未歸,我也不會與妹妹來尋你。嗐,你的醫術實在是...”
逸娴忍不住搖頭嘆氣。
“狂什麽?她不是想治療不孕症嗎?你既如此厲害,不若與我切磋切磋如何治療?”
逸娴頓時噤聲,眼瞧着老者從匣子裏,寶貝似的取出一個玻璃器皿,器皿裏還有一團金黃色的東西,逸娴驚得瞪圓眼睛。
“這膿瘡裏的東西真好,殺人于無形,使人生疖、長癰,連銀針都驗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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