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

第86章 第86章

◎公主◎

芷晴抱着娴兒的肩膀, 感動的痛哭流涕。

若非娴兒方才舍生忘死,替她擋住旺兒的致命一襲,她的心口, 早就被火铳打穿。

逸娴拗不過芷晴, 只能由着芷晴照料她的起居。

“娴兒, 若沒有八爺,我定當個自梳女, 自梳女自梳之後, 便可走出深閨,出外耕作、經商養活自己。”

“這不受拘束自由自在的日子, 簡直舒坦極了。”

芷晴将娴兒的腳擦幹, 将洗腳水潑到天井下。

“這世道對女子過于嚴苛, 哪兒那麽容易。”逸娴嘆了口氣。

“芷晴,這海島可安全?我真怕晖兒會找來, 都怪我連累你,晖兒那孩子定不會讓我活着見到四爺。”

“娴兒放心,這附近人及罕見, 緊挨着讓人吓破膽的麻風島, 誰敢來找死?”

逸娴點點頭,如今她重傷在身, 只能暫時躲在此處養傷,等傷勢穩定之後, 再做打算。

不覺間,她在床上躺了三個月,明兒就是四爺的生辰, 逸娴盯着一汪冷月無聲, 默默垂淚。

“娴兒, 你是不是想四爺了?明兒是他的萬壽節。”

“我許久沒有與他分開這麽久,他肯定急瘋了,還有晖兒,那孩子瞞不住四爺多久。我怕四爺殺了他!”

“那咱明兒就打扮成自梳女,離開這座小島可好?可你的傷勢...”芷晴欲言又止,憂心忡忡看向娴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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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兒,我只是胳膊沒什麽力氣,我想立即見到他,我已經受不了了,恨不得現在就看見他。”逸娴嗚咽道。

“娴兒,其實我也很想胤禩,我這幾日都輾轉難眠。”芷晴眼眶發紅的哽咽道。

第二日清晨,二人就與進城賣漁獲的自梳女,一道前往廣州城內。

……

兩廣總督府內。

弘晖和弘旺二人端坐在下首,他們二人對面端坐着八爺胤禩。

胤禩并未說話,而是低頭喝悶酒。

“兒臣祝汗阿瑪萬壽無疆。”弘晖起身曲膝跪在汗阿瑪面前賀壽。

可他跪在地上許久,汗阿瑪并未讓他起身,弘晖端着酒杯的手,忍不住開始顫抖。

“你看着你皇額娘,跌跌撞撞奔向死亡之時,也是這般雲淡風輕?”

禦座之上,傳來汗阿瑪涼薄近乎刻薄的質問。

“弘旺,你這幾個月可曾做噩夢?孽障!當年我就不該留下你這孽障!”

八爺胤禩已然忍不住怒意,他起身拔劍,怒喝一聲,一劍斬殺那逆子。

弘旺血淋淋的人頭滾落到弘晖面前,他手裏的酒,都被濺起的鮮血染紅。

“汗阿瑪,您不能殺兒子,若皇額娘知道您殺了兒子,定會傷心難過。嗚嗚嗚,求求您饒恕兒臣的罪孽。”

“你在威脅朕?”胤禛将手裏的酒盞端起,一飲而盡。

“愛新覺羅弘晖!”從紫禁城星夜兼程趕來的弘歷飛奔入內,一腳叫弘晖那混蛋踹翻在地。

二阿哥和三阿哥緊随在弘歷身後,兄弟三人俱是滿臉怒意,對長兄弘晖拳打腳踢,痛下狠手。

“汗阿瑪,我才是您的嫡長子,為何您眼裏從未有兒子?”此時弘晖被兄弟們揍得滿身滿臉都是血,捶胸頓足的嚎啕道。

“我把皇位給你,你把皇額娘還給我!混蛋!把皇額娘還給我!”弘歷潸然淚下,怒不可遏的掐着弘晖的脖子。

“你們不能殺我,不能!!”弘晖抱着腦袋,無助的重複着不能殺他,若換成從前,他即便磕破皮,皇額娘都會心疼的替他處理傷口。

可如今...

“皇額娘,兒子錯了..嗚嗚嗚嗚...”弘晖抱着腦袋,痛哭流涕。

“傳朕旨意,将弘晖革除黃帶子,賜..鸩酒。”

“萬歲爺,皇後娘娘若知道您賜死王爺,定會傷心欲絕,求您三思啊!”

蘇培盛滿眼驚恐曲膝跪地,端親王是萬歲爺的第一個孩子,與蘇培盛最為親厚。

小時候他也最粘蘇培盛,他俨然将端王當成自己的孩子般疼愛。

此時聽見萬歲爺要賜死端王,蘇培盛忍不住開口求情。

“住口,朕與皇後沒有這個逆子!立即賜死!”

胤禛想到娴兒竟被這個逆子重傷,如今依舊生死未蔔,就不寒而栗,若非弘晖是娴兒的兒子,他甚至不會替逆子留全屍。

“萬歲爺,人找到了!”胤禩忽然打斷眼前劍拔弩張的氣氛,滿眼欣喜。

.....

逸娴和芷晴坐在漁船頭,随着距離碼頭越來越近,逸娴心中愈發不安,右眼皮也不知為何,從出門開始,就跳個不停。

眼見碼頭就在不遠處,眼前赫然出現一艘高大的海船。

船身上還刻着東印度公司的标志,逸娴驚得調轉船頭,可不待她走遠,忽而幾個魁梧的洋人男子,跳到搖搖欲墜的小漁船上。

看見熟悉的斯文臉龐出現在眼前,逸娴腳下一軟,差點沒站穩,還真是冤家路窄。

她竟然再次遇到擄走她和芷晴的那個斯文敗類洋人。

男人用英文問候了她全家之後,忽然伸手揪住她的衣領,将她提拎起來。

“你們對潘做了什麽?為什麽他忽然失蹤?十三行主都替換成新人,甚至十三行開始拒絕和我們合作?”

“因為你們是混蛋。大清不是法外之地。”逸娴用英語回應。

“大清女人,我說過再見的時候,你會死在我手裏,在你死之前,我送你一份禮物,嘿,強尼,這女人賞你了。”

“娴兒,洋鬼子在說什麽?”芷晴被一個洋人用火铳抵着腦袋,看洋人臉上猥瑣的笑容,芷晴急的直掉淚。

“那個洋人想幹嘛!他身上長了許多楊梅爛瘡!”

“你們要帶她去哪裏!快放下她!沖我來,有種都沖我來啊!”芷晴眼睜睜看着娴兒被幾個洋人擄走,帶到了洋人商船上。

逸娴從未覺得如此絕望,此時幾個洋人将她堵在一處船艙內。

那些人紛紛開始脫衣衫,他們身上是許多紅色的爛瘡,還在泛紅流膿。

這些肮髒的水手,在世界各處尋花問柳,身上染着梅.毒,遠遠地就聞到一股惡臭味。

眼見他們獰笑着朝她走來,逸娴絕望的拔下頭上的發簪要自盡。

手腕忽然傳來一陣劇痛,她轉身就見那個斯文洋人不知何時從暗門入內。

她被那斯文洋人一巴掌掀翻在地。

“讓我先來嘗嘗這帶刺的大清玫瑰,看看與我們英倫的铿锵玫瑰,有什麽不同的滋味!”

他褪去衣衫,就開始撕扯逸娴的衣衫,嘶啦幾聲裂帛輕響,逸娴已然衣不蔽體。

“走開!”逸娴被那洋人壓在身下動憚不得。

一旁的幾個洋人還在不住起哄,說大清女子的肌膚比英倫女子細膩。

伏在他身上的男子聞言,卻惱怒的用力掐她。疼得她直掉淚。

絕望之際,耳畔傳來一陣轟鳴。

大門被人撞開,在她最狼狽不堪的時候,她看見四爺滿臉怒容站在門口。

屋內的不堪的場景讓胤禛目眦欲裂。

赤着身的洋人在叽裏呱啦的說着衆人聽不懂的話。

可胤禛卻聽懂了,天殺的洋人!

竟然口出污言穢語,說娴兒是他們從煙花之地買來的,他們已享用過好幾個月。

那精明的洋人,似乎從四爺和她臉上的神情,瞧出她和四爺之間的關系匪淺,竟當着四爺的面胡說八道,還說将花柳病傳給了她。

逸娴正要反駁他的胡言亂語,忽而四爺舉起火铳,只聽轟隆隆幾聲槍響,二十八連發的火铳,在極短的時間內,被四爺統統打光。

那些洋人都被四爺打成了篩子,槍聲停下之後,四爺跨過橫七豎八的屍首,來到她面前。

“娴兒,對不起,胤禛該死,胤禛來遲了。”

四爺說着,解開身上的鬥篷,将她裹在鬥篷裏,緊緊抱在懷中,帶她離開這無間地獄。

“娴兒!!”芷晴沖到娴兒面前,見她脖子上青紫的痕跡,頓時心疼的捶胸頓足。

“爺..我想去儋州。”逸娴啞着嗓子說道。

“好,現在就去。”胤禛俯身将臉頰貼在娴兒臉上的鮮紅掌印,缱绻說道。

四爺将她一路抱到樓船之上,早有醫女在屋內等候。

當她身上暧昧傷痕展露在人前之時,逸娴偷眼看見四爺別過臉不再看向她。

心中酸楚,她知道四爺聽得懂洋文,方才定将那些洋鬼子的污蔑字眼,都聽進耳中。

“萬歲爺,娘娘并無大礙,奴才去準備治療楊梅瘡的湯藥來,奴才為龍體着想,懇請萬歲爺不要與皇後娘娘行房。”

醫女和太醫們,全都匍匐在萬歲爺腳下勸說。

能被萬歲爺微服之時,帶在身邊伺候的奴才,都是萬歲爺的親信,自然知道萬歲爺和皇後娘娘感情甚篤。

“此症可否徹底治愈?”胤禛目露沉痛,顫聲問道。

“奴才無能,這種病症是洋人傳來的髒病,無..藥可解..”

“滾!都滾出去!”

“萬歲爺,您想做什麽?為了大清江山社稷,奴才求您三思!”掌事醫女忽然痛心疾首的勸谏道。

“滾,否則殺無赦!”

四爺忽然暴喝道,衆人只能戰戰兢兢的離開屋內。

逸娴正要開口解釋,那些洋人并未真的觸碰到她,四爺忽然當着她的面,開始解衣衫盤扣。

“爺,你做什麽?”逸娴驚詫的看向四爺。

“娴兒,胤禛想要你。”

此刻四爺衣衫已然褪盡,竟開始撕扯她的衣衫,逸娴驚得伸手去推搡四爺。

“爺不怕我嗎?”

“不怕!”胤禛将娴兒的衣衫褪去,擁吻之後,急急地挺腰入內。

“娴兒別怕,胤禛與你生死與共。”

“胤禛...”四爺竟然用如此極端的方法,表達他的愛意,逸娴抱着四爺嚎啕大哭起來。

“我在,娴兒..娴兒..”四爺在她耳畔低低呢喃着她的名字。

門外奴才們在苦苦哀求,連蘇培盛都跪在外頭,求着四爺為江山社稷考慮,可屋內男女情動的聲音,卻愈演愈烈。

最後蘇培盛索性不再懇求,只麻木的呆坐在門口,一言不發。

一整日,無論逸娴怎麽解釋,四爺始終溫柔安慰她,說他不在乎那些,她都快被四爺給氣哭了。

直到她狠下心腸賭咒發誓,四爺才相信她所言非虛,衆人才徹底安心。

樓船行至儋州之時,已是雍正六年正月初一。

這兩個多月來,四爺日日都要與她黏在一塊,羨煞旁人。

“娴兒,快來嘗嘗這儋州的紅娘魚,鮮掉眉毛。”芷晴端着一盤清蒸魚入內。

“你吃吧,我沒什麽胃口,心口堵得慌。”逸娴拍着心口,刺鼻的魚腥味無孔不入,她忽然覺得很想吐。

直到芷晴将一塊魚肉湊到她嘴邊,逸娴終于忍無可忍,抱着痰盂吐的昏天黑地。

“娴兒,你該不是有孕了吧!”

逸娴心中一喜,還真有可能。

這段時間四爺比從前更為重欲,且回回都宣洩在內,她這幾日懶懶的提不起勁來,說不定還真懷了。

“我去喚太醫來瞧瞧。”芷晴匆忙去請太醫。

“聽說你方才不舒服?”四爺忽然焦急踏入房內。

“爺,我好像有了。”逸娴眉眼溫柔看向四爺。

“有什麽?”

“爺又要當阿瑪了~”

逸娴本以為四爺會高興,可此時擡眸竟看見四爺面色煞白,一副痛苦神情。

“絕不可能!”胤禛不假思索,否認這個無稽之談。

逸娴見四爺說的如此篤定,頓時不悅凝眉。

“你産下六子沒多久,爺就已服下男子用的絕子湯。”

“哦,爺是覺得我懷的是孽種,有可能還是洋鬼子的孽種是嗎?”

逸娴心裏很清楚,她的身子只有四爺碰過,若真有身孕,孩子的爹只有四爺,根本不會是旁的男人。

此時芷晴也請來太醫,太醫替她診脈之後,很快就确認她已有兩個多月的身孕,懷的還是個小公主。

慶幸這幾個月四爺為避免她胡思亂想,沒有讓太醫來替她診脈,所以她才能留下這個孩子。

此時逸娴委屈的抱着肚子,蜷縮在床上。

聽到太醫說出娴兒懷孕的消息,胤禛只覺得晴天霹靂。

他第一時間感覺到震驚,繼而是恐懼,然後是心疼和懊悔。

“蘇培盛,滾進來!”

在外頭聽的清清楚楚的蘇培盛,連滾帶爬的跪在四爺面前磕頭。

“爺只問你一次,爺讓你準備的絕子湯,是否出纰漏?”

“萬歲爺,奴才該死,嗚嗚嗚..奴才擔心萬歲爺後悔,所以自作主張将絕子湯,換成了有年限時效的避子湯。”

蘇培盛伸手左右開弓,拼命打自己的耳光,他害怕極了,萬歲爺心疼皇後誕育子嗣之苦,早就言明不準再讓皇後懷孕。

如今他違背萬歲爺的旨意,今兒定是他蘇培盛的忌日。

“爺,蘇培盛也是為你的龍體着想,別怪他。”

見四爺并未懷疑她腹中的孩子,逸娴心中感動不已,這男人最終還是相信她的。

“狗奴才,若再抗旨,誅九族!”

“奴才遵旨,奴才不敢了!”蘇培盛戰戰兢兢的出了屋子。

四爺将蘇培盛趕出去之後,轉身就悶悶的坐在她身邊,沉默不語。

“爺,我想瞧瞧晖兒。”

“爺已饒他不死,娴兒莫再得寸進尺。”

“嘶,我肚子疼..”逸娴扶着肚子,可憐巴巴看向四爺。

四爺說要将晖兒圈禁在儋州,終生不得再踏入京城。

雖然晖兒也在樓船內,可她卻不知四爺将他藏在何處,逸娴每日都在船艙內外找晖兒,卻壓根找不到半點蹤跡。

“小公主想見晖兒大哥哥呢。”逸娴嬌嗔道。

“爺的小公主..”胤禛怔怔盯着娴兒的肚子,想到他有軟糯糯的小公主,一顆心都快化了。

相較于就像找他讨債的禿小子,他更喜歡軟糯糯的小公主,沒成想這輩子竟能圓了這個念想。

只不過想到娴兒即将再次經歷産女之痛,胤禛臉上的笑意,頓時一掃而空。

“蘇培盛,去将弘晖喚來。”

胤禛說完之後,就怏怏不樂的離開,轉身就讓蘇培盛立即準備一副絕子湯來。

“狗奴才,若這次再敢欺君,朕誅你九族。”

“嗻!”蘇培盛哆嗦着腿,急急忙忙去尋太醫準備男子用的絕子湯。

不消片刻,蘇培盛取來一顆漆黑藥丸,胤禛仰頭将那藥丸吞下之後,就回屋陪娴兒母女。

屋內,逸娴正端坐在桌前,她方才特意讓人準備了一桌晖兒喜歡吃的菜。

此時瞧見晖兒手腳帶着鐐铐,逸娴匆忙讓侍衛将鑰匙交給她,她親自解開束縛晖兒的枷鎖。

“皇額娘,兒子該死,求您殺了兒子。”

“是額娘的錯,額娘沒照顧好我的晖兒,晖兒別怕,額娘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

逸娴将兒子攙扶起身,與他一起坐在飯桌前。

“晖兒你瞧,額娘讓人準備了好些你喜歡吃的菜,你快趁熱吃。”

瞧着兒子戰戰兢兢的,甚至都不敢夾菜,逸娴心疼的将晖兒擁入懷中。

“嗚嗚嗚..額娘,兒子知錯了,兒子再不想要皇位了,額娘,兒子只想在額娘身邊盡孝。”

門外,芷晴夫婦本想來道賀,此時聽見屋內的動靜,頓時感慨萬千。

芷晴挽着八爺的手,默然離開。

二人來到甲板上,芷晴忽然長嘆一口氣:“爺,我忽然很想旺兒那孩子。”

胤禩将福晉擁緊,有些無奈的嘆氣:“爺欠他的,下輩子再還。”

“怪我,我用那種極端的手段,讓爺面對那兩個近乎是屈辱的孩子,我..是我心腸歹毒。我甚至容不下他們的額娘。難怪我生不出孩子,都是報應。”

芷晴想起從前做的荒唐事,就恨不得抽自己兩耳光。

“都過去了,再過七個月零十一日,我們就能孕育自己的孩子,你與我的孩子。那才是爺真心期盼的骨肉。”

“對不起,我還得讓爺當苦行僧那麽久。”芷晴踮起腳尖,在八爺的下巴上吻了吻。

“你這幾個月不是用旁的法子補償過了,爺很受用。”

芷晴頓時滿臉羞紅,跺跺腳,不再理會不正經的爺們。

因為她有孕在身,儋州之行倉促結束,四爺依舊不容許晖兒踏足京城。逸娴只能将求着四爺,将晖兒一家安頓在海寧府。

她想緩一緩後,再纏着四爺,将晖兒一家子接回京城。

她腹中的小公主着實頑皮,逸娴懷的極為辛苦,到五個月多時,仍是寝食難安。

他們一路上在走走停停了四個月,回到紫禁城之時,正值乞巧節。

此時逸娴扶着七個月的肚子,正在看四爺放孔明燈。

年初之時,四爺已冊封了三阿哥弘晟為晟親王,四阿哥弘歷為寶親王,讓成家的孩子們到宮外開府別居。

如今這紫禁城裏冷冷清清的,只有小五和小六兩個孩子在滿宮撒歡的瘋跑。

“額娘您快瞧瞧,兒臣和六弟抓了好多魚,晚膳想吃阿瑪做的香酥炸小魚。”

八歲的小弘晝牽着六歲的小弘暄,二人衣衫上都是泥點子。手裏還拎着一串用草繩穿起的小魚。

“成日裏就知道瘋跑。”逸娴用帕子擦拭兒子們臉頰上的泥點子,嗔怒道。

“汗阿瑪,兒臣想吃龍須糖。”小弘暄扯了扯汗阿瑪的袖子。

“好。”胤禛滿眼溫柔,伸手揉揉小家夥胖乎乎的小臉。

“不準,你都蛀牙了,還吃甜食。”逸娴叉着腰。柳眉倒豎。

“嗯,不準。”胤禛匆忙改口附和道。

“哼,我就知道!”小弘暄對于汗阿瑪出爾反爾,當皇額娘跟屁蟲的可恥行徑,已見怪不怪,簡直怒其不争!

在紫禁城裏,皇額娘說的話,比汗阿瑪的聖旨管用。

“你皇額娘說得對,你蛀牙不能吃糖。”

弘暄無奈攤手:“哼~”

“快些去沐浴更衣,一會你們兄長接你們出宮玩。”

“那汗阿瑪和皇額娘去哪?”小弘暄勾着皇額娘的手,一臉天真。

“笨蛋,今兒是乞巧節,汗阿瑪和皇額娘要躲起來親嘴兒!”弘晝忽然打開話匣子。

胤禛:.....

逸娴:???

蘇培盛:!!!

五阿哥弘晝素來言簡意赅,說出來的話,更是擲地有聲,幾個阿哥加起來都吵不贏他這個小機靈鬼。

吃過午膳之後,四爺帶着逸娴微服出宮,到月老廟附近逛街。

“娴兒,你怎麽也來了?”芷晴興高采烈,站在一棵滿是紅絲縧的樹下,朝着逸娴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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