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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第90章
◎溫柔王爺愛上霸道的我◎
可當汗阿瑪将骨碟移到額娘右側之時, 額娘忽然又開始叛逆的朝左側丢蟹殼。
弘晖吓的埋頭吃飯,不敢大聲說話。
吃過午膳之後,逸娴見富察氏在哄孩子, 于是起身将碗碟收進廚房裏。
弘晖本想幫着額娘收碗, 可見汗阿瑪端起剩下的盤子, 于是匆忙收回手,想給二人創造獨處的機會。
富察氏本想喚奴才去幫忙, 卻被弘晖悄然揮手勸退。
廚房裏, 逸娴正挽着袖子準備洗碗,洗碗水裏放了去油污的堿水, 她一碰堿水就脫皮。
她皺眉拿起洗碗布, 可洗碗布卻被人一把奪過。
逸娴扭頭竟看見四爺已然挽起袖子, 拿起髒碗開始忙碌起來。
她沉着臉拿起抹布,徑直出了廚房。
她有的是時間與他耗着, 但他耗不起,他還要回紫禁城當皇帝。
胤禛拿碗的手顫了顫。
從見到她那一瞬,直到現在, 她不曾與他說過一個字, 甚至不曾瞧過他一眼。
從前她眼中的愛意炙烈到讓他心醉,可如今只剩下冷漠。
他心中酸楚, 他用那種疏離淡漠的眼神看她之時,她想必也是如此刻般, 受着萬箭穿心之痛。
許是上天也不願他們人月兩團圓,晚膳之時,竟然下起傾盆大雨。
逸娴沐浴之後, 踏入廂房內, 竟看見四爺站在床邊。
此刻見她進來, 她竟瞧見他有些局促不安的挪到梳妝臺前。
她本想去旁的屋子歇息,可忽然想起來晖兒所居的是二進小院。
攏共才四間房。
她不想去打擾晖兒夫妻二人,于是從櫃子裏取出毯子和被子鋪在地面上。
她還未躺下,四爺卻先她一步,合衣躺在地鋪。
她只冷冷瞥一眼,旋即将床榻上的被子和床單取下,鋪在地上,吹熄燭火之後,她也合衣躺在地上打地鋪。
他的情,她不想再承。
初秋雨後的江南雨夜,只剩下雨打芭蕉點點愁。
即便有薄毯子與青石地面隔絕,逸娴亦能感覺到絲絲冰冷的寒意侵肌入骨。
身後傳來窸窸窣窣的穿衣聲,只聽房內吱呀一聲,房內再無他的氣息。
逸娴顫着唇,回到床榻上睡覺。
她正睡得迷迷糊糊的,忽而房門被敲響。
“額娘,您睡了嗎?”晖兒的聲音傳入屋內。
逸娴起身披衣,将房內打開。
“怎麽還沒睡?”
“額娘您快将這紅糖姜湯喝下。已放至溫熱,剛好入口。”
逸娴臉上的笑容僵了僵,不用猜就知道是誰讓晖兒半夜送姜湯。
“額娘不吃嗟來之食,晖兒,我自己會熬。”
“額娘..”弘晖見額娘接過那姜湯,重新放回食盒內。
弘晖猶豫片刻,就将額娘攙扶回屋:“額娘您等等兒子,兒子去給您熬姜湯,兒子孝順額娘是天經地義之事。”
弘晖說着,轉身就入廚房開始熬姜湯。
不一會,他就端來一碗熱氣騰騰的紅糖姜湯來。
逸娴将那碗姜湯一飲而盡,正要轉身回屋之時,冷不丁瞧見四爺站在廊下。
她砰的一下,将房門關上。
此刻全然沒了睡意。
不知何時,窗外的雨聲驟停,廊下的燈籠,将一道欣長的身影,朦朦胧胧倒影在窗棂上。
那道挺拔欣長的影子站了一整夜,逸娴亦睜着眼睛看了一整夜,直到天将破曉之時,那道身影忽然不見了。
取而代之的是廚房裏傳來的切菜聲。
逸娴匆忙起身,坐到梳妝臺發呆,鏡中她的眼睛裏布滿疲憊的血絲,眼下更是烏青。
她只梳了個滿人姑奶奶的辮穗,就這麽素面朝天的出了屋子。
她打開後門,來到巷子口尋到一處早市,買了些早點帶回院中。
弘晖正将汗阿瑪親自做的各色早點端到飯桌上,瞧見額娘拎着早點回來,他有些尴尬的看向小廚房。
“方才額娘出去逛了逛,吃了早點,味道還不錯,就買些回來給你們也嘗嘗。”
“額娘,您好歹吃些早膳可好?”
逸娴堅定的搖搖頭:“額娘吃不下了。”
吃過晚膳之後,逸娴從晖兒書房裏随意取來一本雜書,坐在院門口,邊聽着院內朗朗書聲,邊随手翻閱雜書。
“嗚汪汪汪~”身側傳來一陣弱小的犬吠聲,逸娴撚起一塊肉脯,丢給蜷縮在一團破布上的小黑狗。
她前幾日來的時候,就在門口遇到這小黑狗,她只随意丢了幾塊骨頭,沒成想昨兒這小家夥竟然将它的破爛狗窩叼到門口來了。
晖兒驅趕了好幾回,這小狗卻依舊我行我素。
“過來,今後就陪在我身邊可好?”
逸娴朝着小狗招招手,小家夥似乎聽懂了她的話,搖着尾巴沖過來舔着她的手指。
逸娴抱着小狗入內,親自替它沐浴,這才抱着小狗再次回到門口,竟瞧見小狗的破窩上,站着四爺。
她有些莫名其妙的看向四爺。
但見他此刻濕漉漉的眼神正盯着她,他眼中帶着祈求。
逸娴的心尖被狠狠撞了一下。
他以為,他可憐巴巴蜷縮在破狗窩裏,就能像小狗一樣,讓他陪在她身邊嗎?
簡直可笑至極。
逸娴抱起小狗,擡腳往巷子口走去。
才走到巷口,就見巡邏的兵丁腰間和頂戴上系着白布。
她正納悶是哪個位高權重的人死了,忽而聽見一旁的衙役在交頭接耳,說大行皇後新喪。
她的腳步頓時剎住。
明知道這是她的結局,明知道他會選擇大清江山,可她此刻從旁人的口中聽到她的死訊,仍是有些難過。
皇後薨逝,他這個當皇帝的,也該回紫禁城了吧。
逸娴如是想着,可腳下的步伐卻猶如千斤重。
她不知該如何面對他,如今他只是大清皇帝,不再是她的丈夫。
究竟該如何面對他,是以眼淚,還是以沉默?
逸娴心亂如麻,失魂落魄的出了城門。
她死了,她覺得她該去紫禁城給自己送葬,好歹送自己一程。
也不知她會被葬在何處,反正不可能會葬在帝陵與他同葬。
她游魂似的來到碼頭,踏上前往京城的樓船。
逸娴一路上神不守舍,來到京郊碼頭,忽而聽見附近的山寺,不約而同傳來一陣陣暮鼓晨鐘的嗡鳴聲。
這是?逸娴頓時面色慘白。
這竟是喪龍鐘!
怎麽會!她一個月前還在海寧府與他置氣,死的不是皇後麽?為何是他!
逸娴滿眼驚恐,沖到一身缟素的城門卒面前,拼命搖晃他的肩膀。
“死的不是皇後嗎?為何會用喪龍鐘!”
“你沒看皇榜嗎?大行皇後薨逝沒多久,萬歲爺前幾日就因思念元後成疾,駕崩于圓明園。”
“不可能!不可能!”
逸娴正要沖入四九城內,忽而不遠處傳出一陣哀樂,她被城門卒攔在身後。
她站在人群中,眼睜睜看着明黃的大行皇帝梓宮與大行皇後梓宮,被朝中權貴扶靈,正緩緩朝着城門而來。
“胤禛!”逸娴悲痛欲絕,腳下一踉跄,即将跌倒之際,忽而跌入一人的懷抱,她正要掙脫,頓時渾身僵着。
她倏然捂着臉嚎啕大哭起來。
親自給她自己,和她此生摯愛哭靈送葬,這種感覺難以言喻。
她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直到大行皇帝和大行皇後的送葬隊伍出了城門,她仍在渾身發顫的哭泣。
“娴兒別哭,胤禛錯了,胤禛以為你會高興,別哭了。”身後的男人有些驚慌失措的伸手替她擦眼淚。
逸娴伸手推開他,歇斯底裏的怒吼:“看我失魂落魄,你是不是很得意,得意這個女人如此下賤,對你餘情未了!”
逸娴發狠的伸手捶打他的胸膛,卻被他伸手帶入懷中箍緊。
“爺帶你去帝陵。爺躺在棺材裏,你親手放下斷龍石可好?爺定乖乖呆在棺材裏不離開。”
“娴兒,胤禛已不再是九五之尊,你亦不再是皇後,我們就做尋常人家的夫妻可好?”
“你憑什麽又将自己的喜好強加在我身上!我不願!”逸娴斷然拒絕他的癡心妄想。
她氣急敗壞轉身踏出城門。
走在她前頭的一對白發翁媪,此時互相攙扶着蹒跚而行。
“老頭子,今後我必須要死在你前頭,我不想為你傷心流淚,你瞧瞧先帝與先皇後如此鹣鲽情深,都舍不得死在皇後前頭,就怕她難過。”
逸娴的腳步頓時剎住,腦海中忽然回憶起有一回她生病,對四爺随口說出的一句戲言。
她說若将來老了,他不準死在她前頭,不然她會傷心難過,她不想當未亡人。
沒成想他都記得。
逸娴轉身要去找他尋一個答案,可茫茫人海,人潮如織,哪裏還能尋見四爺的身影。
可要尋到他,其實很容易,于是她忽然痛呼一聲,蜷縮着身子。
身後忽然傳來一陣焦急的呼喚。
逸娴轉身,就看見四爺讷讷站在她身後。
“哪不舒服,爺帶你去瞧大夫。”
胤禛見娴兒仍是一瞬不瞬盯着他不說話,有些沮喪的往後退了退,不敢與她靠的太近。
“為何是皇後先薨逝?”
胤禛擡眸看向娴兒,目光缱绻與她對視。
“爺答應過你,絕不會留你一人孤零零在這世間。”
胤禛見娴兒忽然又開始掩面啜泣,頓時手忙腳亂不住的往後退:“娴兒別哭,胤禛這就走。”
胤禛匆忙轉身,準備躲在暗處護她一世。
身後一暖,胤禛有些愕然垂眸盯着環抱在他腰間的手。
他滿眼欣喜,顫着手,大掌覆上那雙纖細的手。
“你又要丢下我去哪?”
“絕無此事!從來都是你抛下爺,爺就任性了一回...已追悔莫及。”
胤禛到如今依舊心有餘悸,他就任性一回,撇下她,獨自北狩,卻差點永失所愛。
他早已在心中暗暗發誓,這輩子都不會離開她身邊。
即便她恨他,怨他,即便她與旁人成婚,與他人言笑晏晏,生兒育女,他總要在她身邊護着她,方能安心。
“你放我下來,我自己能走!”
逸娴被四爺扛在肩上,跟着送葬的隊伍往皇陵前行。
“給大行皇帝和皇後送葬去。”胤禛将娴兒扛在肩上,二人再難分離。
....
廉親王府,胤禩懷裏抱着三歲的嫡子,愁眉苦臉的看着福晉悄悄抹淚。
“別哭了,你還懷着小格格,別傷着身子。”
“嗚嗚,娴兒這輩子的命怎麽這麽苦啊!”
芷晴将面前小山般的祭品付之一炬,即便如此,她依舊覺得不夠,急急地讓奴才再去準備祭品。
“我總覺得四哥駕崩這事透着蹊跷,怎麽好好地會冒出個刺客來,四哥的頭都被刺客砍了。”
“那又如何,真可惜,若我是那女俠,定将他剁碎了喂狗。”
“別說了~”胤禩匆忙伸手捂着福晉的嘴。
如今繼位的乾隆爺弘歷,可沒比四哥好說話,朝中人人自危。
“你瞧瞧你,當王爺有什麽意思?在家裏說兩句話都還提心吊膽的。”
“就是!”
“哼,咿?”芷晴聽見熟悉的聲音,匆忙轉身,竟看見娴兒和四哥站在她身後。
“哎呦,爺,我要完了,我怎麽見着娴兒和四哥從地底下爬上來找我來了。”
“嗚嗚嗚嗚..娴兒,你可別把我帶走啊,我還懷着孩子呢。”
“誰想帶你這個話痨!”逸娴頓時忍俊不禁。
“娴兒!”芷晴瞧見娴兒的影子,匆忙伸手去摸摸娴兒的臉頰,直到感覺到溫熱,這才喜極而泣。
“嗚嗚嗚,我還真以為你被狗皇帝氣死了,嗚嗚嗚..”
“咳咳咳咳!”胤禩急的擋在福晉面前。
“怕什麽?他如今都不是皇帝了,有娴兒在呢,他動我一根手指頭試試!”芷晴不滿的叉腰。
胤禛深吸一口氣,遲早會被彪悍的八弟妹活活氣死。
“娴兒,你既然回來了,就去瞧瞧五阿哥吧,哦,他如今是和親王了。”
“晝兒怎麽了?”
“那孩子最近瘋瘋癫癫的,這幾日正在家裏給自己辦喪禮呢。”
逸娴滿眼憂色,看向四爺。
二人匆匆來到和親王府邸。
此時王府門前挂着白燈籠,奴才們都在披麻戴孝。
八爺胤禩領着他們夫妻二人來到前院裏。
逸娴聽着前院裏吹吹打打的哀樂,就忍不住皺眉。
愣神之際,棺材內忽然傳出一陣鼾聲。
逸娴疾步上前,就看見晝兒那孩子躺在棺材裏呼呼大睡。
才幾個月不見,這孩子竟比從前清瘦了許多。
晝兒的嫡福晉薩克達氏,已然認出眼前的夫妻是誰,于是急急的将自家爺喚醒。
弘晝揉揉眼睛,看見汗阿瑪和額娘站在他面前。
“汗阿瑪,皇額娘,嗚嗚嗚..你們是來帶兒子走的嗎?快帶我走吧,四哥欺負我...嗚嗚嗚...”
“晝兒,你快起來,額娘這就找你四哥算賬去。”
逸娴牽着兒子的手,徑直來到紫禁城內。
養心殿內,已是新帝的弘歷正揉着眉心看奏折。
“萬歲爺,廉親王與和親王觐見。”
“進來。”
弘歷端坐在龍椅之上,冷眼瞧着他那不成器的五弟和和稀泥的八叔踏入殿內。
他正要發威,忽而瞧見五弟身側站着兩個頭戴帷帽的男女。
弘歷凝眉一看,頓時驚得站起身來。
“皇額娘!”他前幾日才悲痛欲絕的送葬皇額娘,如今皇額娘卻活生生站在面前。
弘歷激動的沖到皇額娘面前,死死攥着她的手。
“好孩子,怎麽當了皇帝還如此愛哭鼻子?”逸娴伸手擦拭弘歷滴落的眼淚。
“皇額娘替兒子做主啊,四哥欺負我,嗚嗚嗚...”
弘歷扶額,被這纨绔的五弟氣得七竅生煙。
“你倒是說說我如何欺負你?為何欺負你?”
“我...我不就踹了軍機大臣讷親的屁股,偷了江南科考的試題麽!”
弘晝正要繼續對皇額娘撒嬌,忽而屁股被人狠狠踹了一下,他被汗阿瑪一腳踹翻在地。
“皇額娘您瞧瞧,連汗阿瑪都欺負我。”
逸娴頓時哭笑不得,拎着小壞蛋的耳朵繞到偏殿。
她将殿內關好之後,将弘晝抱在懷裏。
“晝兒,額娘知道你怕你四哥多心,才如何荒唐,裝瘋賣傻,你若活的不舒坦,就和額娘去江南可好?”
弘晝臉上玩世不恭的笑容頓時僵住,他忽然眼眶泛紅,撲在額娘懷裏低聲啜泣。
“好!兒子這輩子就守在皇額娘身邊盡孝,哪兒都不去。”
“乖孩子,額娘知道你受委屈了。”
逸娴不知該如何安慰比弘歷更為出色的晝兒,既然他在朝堂上活的如履薄冰,不若随她離開這。
四爺說得對,弘歷的确是新君最适合的人選。
但他也繼承了四爺的鐵腕和冷血,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
朝堂上與他政見相左之人,無一不被他抨擊。
逸娴到紫禁城內接走六子和小公主,又與二子三子依依惜別,就踏上回海寧府的樓船。
京郊渡頭,弘歷孑然一人站在渡頭,目送親人離開。
他知道天子都是孤家寡人,可坐上皇位之後,才知高處不勝寒。
“萬歲爺,起風了,臣妾陪您回宮吧。”
娴貴妃那拉氏将一件鬥篷披在萬歲爺肩上,目光缱绻看着萬歲爺。
“嗯,至少朕還有你!”弘歷吸了吸鼻子,挽着愛妃的手一道歸去。
…
海寧府,錦衣巷。
幾個月前,巷口搬來一戶人家,在巷口開了一間書屋。
來書屋的大姑娘小媳婦,竟比文绉绉的書生秀才更多。
“這位姑娘,你配嗎?”
“啊?你怎麽罵人!”正看着書屋那對俊俏父子二人發呆的懷春少女,頓時柳眉倒豎。
她正要破口大喊,忽而瞧見眼前那容貌妍麗的婦人揚了揚手裏的鑰匙。
“不配不配,我不配。”
“哼,既然不配,麻煩退開些,你影響我做生意了。”逸娴将配鑰匙的大招牌放在姑娘身後。
她滿眼嫉妒瞧着熙熙攘攘的書屋,再瞧瞧她門可羅雀的鑰匙鋪子,頓時撸起袖子朝書屋走去。
“晝兒,暄兒,去幫你們大哥打理書院,別在這學你們阿瑪招蜂引蝶!哼!”
胤禛坐在搖椅上半天沒吭聲,他委屈的看向娴兒,不明白為何他一句話都沒說,竟又挨罵了。
“老板,配嗎?”身後忽然傳來一陣吆喝。
“淬!誰說我不配!”逸娴滿臉堆笑,轉身竟瞧見芷晴和八爺牽着兩個孩子,站在鑰匙店門口。
“不好意思啊,我們家也開了一間書屋,我就喜歡和你們搶生意。”
“哎嘿,那我可比你能,我自個當老板。”
“那我可和你杠上了,瞧瞧,你旁邊正在裝修的豬肉鋪子是我開的。今後請喊我豬肉西施。”
“你怎麽來了?”逸娴高興的牽起芷晴的手。
“我本就喜歡江南,八爺就索性主動申請來江南當差了,沒個十幾二十年的回不去。”
“弘歷欺負你們了?”
“沒有,年輕人有自己的主見,我們老了,朝堂上是年輕一輩的天下。”
“娴兒,聽說了嗎?弘歷冊立了娴貴妃那拉氏的庶子為皇太子。”
“我們老了,兒孫自有兒孫福。”逸娴亦不想過多幹預孩子們的事情。
“是是是,咱還是窩在海寧府過日子吧。”
第二日,鑰匙鋪子隔壁新開張了一家豬肉鋪子。
“娴兒,今兒這豬大骨和五花肉可新鮮了,我割一扇給你帶回去吃。”
芷晴扛着半扇豬肉,丢在逸娴面前。
“你這豬肉鋪,遲早會被我們家給吃垮了。”逸娴忍俊不禁,不好意思的從荷包取出碎銀子,放在芷晴的錢匣子裏。
“咱可沒那些男人有本事,瞧瞧,女人的錢最好賺了。”
芷晴叉着腰,瞧着一個個小妖精眉目含春賴在書屋裏,盯着八爺的眼神都在發光。
“四書五經有何好看,等着吧,等我的驚世大作寫出來,定讓她們趨之如骛。”
芷晴蹑手蹑腳從抽屜裏取出一本小手劄,開始奮筆疾書。
逸娴将腦袋湊上前去一瞧,頓時笑出聲來。
“哈哈哈哈..《溫柔王爺愛上霸道的我》??哈哈哈哈哈....”逸娴忍不住笑出了鵝叫聲。
她真的很期待芷晴的大作,只這書名都已經足夠炸裂。
“咿呀~”逸娴笑過之後,忽然靈機一動,頓時有了賺錢的主意。
于是她也取來手劄,開始認認真真的奮筆疾書起來。
“淬,你還嫌棄我呢,你瞧瞧你寫的書名,哇!可真饞人。娴兒,我有一個朋友,很喜歡這種刺激的話本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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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美美、美人兒……我我我、我其實是女的!”
“沒關系。”美人兒邪魅一笑:“我是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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