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栖栖

栖栖

糟糕!今日出門着急忘了帶雄黃粉。

逃跑已經來不及,栖栖用蒲扇擋臉,只能祈禱爹爹快些回來,把還沒有全身毒發的自己帶回去醫治。

栖栖緊握住蒲扇的手已經沁出汗珠,好一會兒功夫,她都沒有感受到任何疼痛,那蛇吐信子的聲音竟然漸漸遠去,她小心翼翼從蒲扇後探出腦袋,适才對栖栖勢在必得的毒蛇竟然扭動着身子悻悻而去,一轉眼已經離開了山洞。

“別怕,不會再回來了。”一個熟悉的聲音在洞中響起。

“槐序哥哥?”栖栖上下牙齒還在打架,哆哆嗦嗦地叫着。

“嗯嗯,是我。”似乎想要緩解栖栖的害怕,槐序加重了語氣中的肯定。

槐序走到她身旁,與栖栖保持着一小段距離,靠着石壁坐了下來。

栖栖咚咚直跳的心漸漸安定下來。

“謝謝你救了我,槐序哥哥,我請你吃我娘親做的紅豆餅,可好吃了。”栖栖擦了擦手上的冷汗,掏出紅豆餅遞到槐序面前。

槐序看着紅豆餅,猶豫了片刻,終是接了過來咬了一口。

栖栖搓着小手望着槐序,槐序在她眼裏看不到自己的影子,他怔了一瞬,覺得自己很可笑,一縷魂魄,還奢求能在別人眼中看到自己?

栖栖開心地笑了:“槐序哥哥,是不是好吃得你都驚呆了?我娘親做的紅豆餅是世間最美味的東西了。”

槐序含着紅豆餅,微笑點頭。

其實,任何食物對一個魂魄來說,都是味如嚼蠟。

此後,正午時分,栖栖總會假裝太陽光猛烈,求爹爹讓她去山洞裏休息,爹爹心疼栖栖,每次都将他送到山洞口,栖栖在山洞裏時常都會遇到同樣在躲避正午陽光的槐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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槐序性子沉默,多數時候都是栖栖跟在他身旁叽叽喳喳,小到今日自家母雞下了幾個蛋,大到隔壁小胖出了水痘,栖栖将她每日經歷的所有事情,都如同說故事一般講述給槐序聽。

大部分情況下,槐序只是靜靜地聽着,偶爾回答上一兩句,栖栖就開心到不得了。

金黃的秋葉覆蓋住爛漫的山花,因為栖栖的“絮叨”,讓槐序感覺自己仿佛重新參與了人世間的生活,寂靜的山谷裏多了一絲煙火氣兒。

對于栖栖來說,槐序并不只是一塊聽她說話的木頭,他總是能夠給她驚喜,栖栖找不到的稀有藥材,槐序總是能在兩三日之後帶給她,栖栖問他哪裏采的,槐序總是輕描淡寫說是路上偶遇的。自從遇到槐序後,這山裏所有的危險似乎都遠離了栖栖,她的眼中只剩下山花爛漫,藥草彌香,還有伊人槐序。

槐序似乎有提前感知到栖栖心情好壞的能力,每每遇上栖栖心情不好的時候,槐序就會給她送花,或許是因為二人相遇在槐花花開的季節,槐序尤愛送栖栖槐花。槐花花開的季節,槐序摘新鮮槐花送她,花謝的季節,槐序就灑落漫山的幹槐花花瓣,栖栖看着槐序,聞着槐花香,一切的煩惱似乎都會瞬間消失。

栖栖家的醫館,因為槐序給她的稀有藥材,成為了遠近聞名的醫館。爹爹越來越忙,後來,栖栖便一個人上山采藥了。她心裏是歡喜的,因為這樣,她與槐序獨處的時間也會變長。

時光如隙中駒、石中火、夢中身。

小女孩在眨眼間長成了十六歲的大姑娘,而槐序,卻還是他們最初相見時十七八歲的模樣。

他們一起在山裏度過了無憂無慮的十年。

五月,山裏的槐花準時綻放,層層綠意點綴在白色的花海間。這日,藏在槐花間的少年抱着一束槐花等到日暮,才看到那個紅色的人影向自己走來。

栖栖雙眼紅腫,呆呆站在老槐樹下,槐序瞥了一眼,平日裏滿滿的竹簍,今日,卻只有零星幾株野草,他跳下樹來,小心翼翼将槐花遞給栖栖:“今日沒有收獲?”和栖栖呆在一起的時間久了,槐序也能識得哪些是藥草,哪些是野草。

栖栖垂頭看着手中槐花,小聲道:“槐序哥哥。”

“嗯?”

“我要出一趟遠門,咱們可能有一段時間見不着面了。”

槐序眼裏的光黯了一瞬:“我……可以跟你一起去……”

栖栖的淚在眼眶裏打轉,她知道外面的世界不适合槐序,笑道:“槐序哥哥,你答應我,一定要在這裏等我。”

槐序看着栖栖,微微一怔,少頃,無聲地點了點頭。

淚水奪眶而出,落到潔白的槐花之上,栖栖想要伸手抱住槐序,晚風穿林而過,沾淚的花瓣打在她的手背上,似乎被什麽東西叫醒,指尖微微一頓,她緩緩收回手,看着槐序微微一笑。

晚風輕拂過山谷的每一個角落,漫山槐花緩緩飄落,落在他們肩頭,夕陽的金色籠罩着一人一魂,這一刻,亦如他們最初相見的模樣,只不過,沒有了女孩兒銀鈴般的笑聲,每一片花朵都浸透了離別的氣息。

栖栖離開了,槐序重新過上了孤魂野鬼的生活,唯一與之前不同的是,這一次,他有了期待,有了生活的目标,他期待着栖栖的笑聲在山谷裏響起,期待着那個紅色身影如精靈一般帶着他穿山越嶺。

這一等,就等了一年光陰,不過沒關系,對于魂魄來說,這只是他們漫長漂浮魂魄生涯的短短一瞬,槐序沒有覺得有任何問題。

直到有一日,槐序心口忽然痛了一瞬,仿佛有什麽重要的東西被人生生從身體裏抽走了一般,他捂着胸口,面色詫異。

無心之魂,何來疼痛?

那一日後,栖栖的模樣漸漸開始在他腦海中變得模糊,他知道,他之所以會忘了那些親人,是因為他們逐漸離開人世,那栖栖呢?她的身影為何會漸漸模糊,栖栖在外面究竟遇到了什麽事情?

恐懼襲上槐序身體的每一寸,他終于走出了這片漂浮了不知多少年的山谷,來到山下小鎮,想要打探栖栖去了哪裏。

一日夜晚,槐序坐在茶樓角落裏,終于聽到了關于栖栖的消息。

原來,西北邊的西吉國琉璃山一帶出現了瘟疫,他們國家的國君為了表示兩國友好,選派了一些大夫去那裏幫忙看病,栖栖的爹爹就是其中之一。

這些年,爹爹沒日沒夜的看病救人,早就已經積勞成疾,栖栖擔心他身子吃不消,出發那天,用了些法子讓爹爹多睡了幾個時辰,留下書信,就跟着大夥兒出發了。

說八卦的人喝了一口茶,周遭人都在感嘆這位小姑娘的孝順、勇敢。

一陣陰風飄過,窗戶“砰”一下打開了,風勢太猛,震的窗頁來回撞了好幾次。

窗外,槐序發了瘋一般朝着西北邊飄去。

槐序走過喧嘩的鬧市,穿過僻靜的山林,時間随着他的腳步越走越遠,栖栖的模樣卻越來越模糊。飄了大半年時間,他終于來到了琉璃山下。

不知何故,琉璃山下不要說村莊,槐序連個人影都沒有看到,他的栖栖究竟在哪裏呢?

此時,栖栖的模樣在槐序的腦海裏已經模糊到快要看不清面目了,槐序以琉璃山為中心,找了将近兩年時間,毫無收獲。

槐序也驚訝地發現,他找尋栖栖的執念越深,內心的恐懼越大,自己的力量也就越強大。

後來,他的腦海中就只剩下那一身燦爛的紅衣,他開始不放過這裏任何一個穿着紅衣的女子,寧可抓錯一千,也不能放過一個。

冰窖裏,白水豪壯的聲音戛然而止,拂熙和刺猬精四手相握,聽得是淚流滿面。

卿塵靠在太師椅上,翻了她倆一個白眼。

“後來呢?後來呢?白水師兄,你怎麽停了?”

“就是,就是,生猛大哥,你倒是接着說啊!”

“額,後來,後來不就是你們現在看到的這樣。”白水指了指面前被靈符定住的魂魄,環視了一眼四周的冰棺,最後,目光落在了白衣仙子身上。

眼前被靈符鎮住的魂魄是故事的男主槐序,這一點拂熙和刺猬精早就猜到了,不過,看白水的反應,這故事的女主人公,莫非就是眼前的白衣仙子?

“我就是栖栖。”

拂熙接過卿塵甩過來的帕子,擦了擦眼淚,疑惑道:“你既然都成了仙,為何不下來看一看槐序呢?”

栖栖嘆了口氣:“當年,我随着其他大夫一起到了發瘟疫的村子,我們費勁心力給村民們看病,終于控制住了大家的病情,就在我以為可以回去見槐序哥哥的時候,一夜之間,很多人的病情突然惡化,最後,就連我自己也被感染了。”

拂熙一拍桌子,憤憤道:“老天真是不公平啊,讓你們這種好人遭罪!”

卿塵敲了敲拂熙的頭:“萬事萬物皆有因果,你別忘了你自己是怎麽成仙的。”他擡眼看了看上面,故作神秘道:“君上在上面看着你呢。”

拂熙忙捂住嘴,偷瞄着頭頂道:“呸呸呸,君上說的對,禍兮福之所倚,福兮禍之所伏。”

頭頂的冰槐花緩緩下落,沒有人注意到,封在九九面上的收鬼符,漸漸濕透。

刺猬精看着栖栖,羨慕問道:“那你是怎麽成為仙子的?”

“就在我病入膏肓的時候,太上老君來琉璃山找五彩石煉丹藥,路過瘟疫村,他将我的靈魂寄托在槐序哥哥送我的槐花花瓣上,帶我回天庭修煉。我那時開心極了,想着自己成了仙以後就可以回人間找槐序。修仙之路遠比想象中困難,如若不是白水君相助于我,我到現在還不能化為人形。”

聞言,刺猬精拍了一下白水的肩膀:“生猛大哥,厲害啊!什麽時候相助一下我呗!”

白水摸着腰間大刀,翻了她一個白眼。

刺猬精吓到後退兩步,嘟囔道:“小氣!”

卿塵瞟了一眼九九,朝着栖栖緩緩道:“栖栖,今日找你下來,想必你也知道所為何事,解鈴還須系鈴人,我現在就摘掉收鬼符,接下來的事情就交給你了。”

栖栖點了點頭。

一道流光彈出,九九前後兩道收鬼符“咻”一聲消失了,一道黑氣破體而出,片刻,黑氣彙聚成一個清風少年的模樣,他的目光落到栖栖身上,眼神裏透出說不清道不明的複雜情緒。

栖栖緩緩向前:“槐序哥哥,我是栖栖,你還記得我嗎?”

槐序落到地面,定定望着栖栖,眼裏漸漸蒙上一層氤氲。

栖栖慢慢靠近,一點點訴說着那些只屬于他們倆人的故事,她每說出一個故事,冰窖都在發生着一點一滴的變化,冰槐花上的冰淩慢慢消散,純白的槐花猶如串串鈴铛垂落枝頭,綠意散開,樹葉如傘如蓋,夕陽的餘晖穿過葉間縫隙,灑在地面鋪成一片碎金。

栖栖話音落地,眼前的冰窖已然換了一副模樣,栖栖淚目,這是他與槐序哥哥第一次見面的場景,他的槐序哥哥記起她了。

這一次,栖栖沒有遲疑,她沖上去緊緊抱住了槐序,槐序的身子微微一僵,雙手慢慢環繞着栖栖,兩人相擁在漫天的槐花樹下。

槐序的唇角慢慢上揚,他的雙眼浸濕着笑意:“栖栖……我終于等到你了……”

相擁之人戀戀不舍地分開,栖栖牽着槐序的手,這是她第一次見到槐序笑得如此開心。

“槐序哥哥,對不起,栖栖讓你久等了……”

淚水流淌過栖栖的臉頰,落到槐序的手上卻沒有停留,它劃出一條美麗的弧線落到地上,槐序的身子正在一點點消失。

栖栖沒有害怕,她知道,他的槐序哥哥,要去該去的地方了。

“再見了,栖栖。”

“再見了,槐序哥哥。”

栖栖的指尖穿過槐序的身子,指尖停留在空氣中,一串槐花落入她的手中,她笑着将槐花收起,放入袖中。

拂熙和刺猬精盤腿坐在白水的說書桌上,頭靠着頭,還沉浸在一陣喜悅中難以自拔,就看到槐序似乎就要消失了,兩人的頭一下子彈開,怎麽回事,話本裏不是這麽演的啊,此刻應該是有情人終成眷屬的大團圓結局啊!

拂熙着急道:“大師兄,槐序他怎麽了,他的魂魄怎麽好像變淡了?”

卿塵的手摩挲着白水的醒木:“心願已了,執念已消,轉世投胎去了。”

“轉世投胎?!”

“轉世投胎?!”

拂熙和刺猬精幾乎是異口同聲。

刺猬精緊張兮兮:“槐序轉世了,栖栖可怎麽辦啊?”

白水一陣猛推将兩人趕下自己的說書桌,一揮手撤走了桌子:“怎麽辦?回天上繼續修仙呗,大師兄,我只跟太上老君借了栖栖兩個時辰,差不多是時候要帶她回去了。”

那廂,槐序已經完全消失不見了,栖栖轉身,多謝了卿塵和白水之後,化為一朵槐花,落入白水手中。

白水瞥了眼刺猬精的頭,粗聲粗氣道:“那什麽精,抱歉啊,下手有點重。”說完,他化為一道疾風,飛馳而去。

刺猬精摸着自己的頭發:“道歉作甚,我倒覺得這爆炸頭跟我的刺很像,很符合我的氣質!”

拂熙望着白水消失的方向道:“大師兄,他倆就這麽分開了嗎?從此以後天人相隔了嗎?”

卿塵睨了眼拂熙:“有緣自會相見。”

槐序消失了,眼前屬于他的一切幻境也随之消失,此刻,空蕩蕩的山洞中,只剩下卿塵、拂熙和小刺猬。

角落裏有金光閃閃,拂熙上前查看,原來竟是适才保護自己的銅鏡,此刻,那銅鏡完成了自己的任務,生出的小手已經消失不見,它靜靜躺在地上,等待有人将她拾起。

“咦?”拂熙拾起銅鏡,皺眉道。

“怎麽了?”卿塵上前。

“大師兄,這銅鏡它……碎了。”适才形勢緊急,拂熙也沒注意到銅鏡是被黑氣打碎的,還是摔在地上摔碎了。

“破鏡難以重圓,扔了吧!”卿塵瞥了瞥嘴。

“那可不行,就算是碎了,也要物歸原主,只是有一件事難辦,若是二師兄讓我賠償,我還真不知道拿什麽東西賠給他,哎!”

瞧着拂熙唉聲嘆氣的樣子,卿塵一個栗子飛了過來,拂熙吃痛道:“大師兄,你幹嘛打我?”

“我打你?我是在幫你,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他抱着手道:“我将你頭上打個紅包出來,回去你就跟洗風說是銅鏡打的,到時候你不僅可以不用賠償,還可以反訛他一筆,你說,是不是一舉兩得?”

“是是是,大師兄英明神武,您想出來的法子,別說是一舉兩得,簡直就是一舉無數得啊!到時候二師兄要是不相信,您可得給我作證啊!”拂熙心下翻了他一百個白眼,這人到底有沒有正經的時候啊?

卿塵鳳眼藏着笑意:“那是自然,你大師兄一向助人為樂,我可是會親眼看着你将銅鏡還給他的。”他轉身道:“好了,是時候處理正事了。”

拂熙和卿塵為了銅鏡“你來我往”的時候,一直咋咋呼呼的小刺猬卻突然靜了音,她盯着地上上百個正在昏迷中的姑娘們,雙眼直直,眼睛都冒着光。

半晌,只聽到她大笑道:“哈哈哈哈!我當大國師的日子指日可待啊!”

拂熙和卿塵齊刷刷看向近乎“瘋癫”的小刺猬。

少頃,卿塵慢悠悠從刺猬精面前行過,停在其前面,一揮手,面前上百個姑娘全部消失不見。

“啊啊啊啊啊!這位大哥,你在幹嘛啊?”

“明知故問,送她們回家。”

刺猬精雙腿一軟,癱坐在地上,耷拉着腦袋:“好歹你也給我留一兩個,好讓我去跟皇帝老兒邀個功啊……”

拂熙拍了拍刺猬精的腦袋,刺猬精擡頭看着笑靥如花的拂熙,沒好氣地說:“幹嘛,還嫌我不夠慘嗎?”

拂熙也不說話,只是用手指輕輕一指,順着拂熙手指的方向,刺猬精看到了還在昏迷中的九九。

刺猬精轉憂為喜:“我就知道大哥你還有點人性,放心,這個交給我,我一定安安全全将這姑娘送回去。”

拂熙還欲交代一下九九家住在何處,卿塵拉住她的袖子就往外走:“既然要做未來的西吉國國師,這姑娘的住處你就自己弄清楚吧!”

刺猬精慌忙馱起九九,氣喘籲籲追在後面:“喂!喂!等等我!帶我出了這洞穴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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