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 神醫洗風
神醫洗風
“她能出什麽事?”白水粗着聲嘀咕道:“莫非她在宮裏表演下雪失敗,把皇帝給凍死了?”
拂熙瞥了眼人群,眉毛擰得不成樣子:“白水師兄你小聲些。”
白水似是等不及了,二話不說,大步上前,推開那些擠作一團的人群:“讓開,讓開。”
他模樣生得俊朗,聲音卻是個彪悍的,加上力氣奇大,扒草叢一樣将人群扒開,中間瞬間讓出個康莊大道。
好些人想罵他,低頭看到他腰間大刀,話到嘴邊又咽回去了。
少頃,白水從大道裏走了回來,小太陽一樣的臉上起了幾絲陰霾。
“怎麽了?”洗風搖着扇子問道。
“千裏她可能真的出事了。”
“哦?”卿塵揚眉。
“那告示也沒有細說,就說有個被接進宮裏表演的佳麗出了意外,太醫們束手無策,皇上現在廣招天下名醫,進宮醫治那位佳麗。”
花車巡游都已經過了幾日了,賽事結果已經出來了,落選的佳麗都各回各家了,這個時候還被請進宮裏表演的佳麗,除了那位喜歡湊熱鬧且無家可歸的千裏公主,還能有誰?
白水兩手一攤:“這下好了,北海龍王還不一哭二鬧三上吊!你們說,北海和西海會打起來嗎?大師兄你放心,要是真的打起來了,我一定是站在你們西海這邊的!”
白水說着說着,莫名有些激動。
卿塵瞥了一眼告示,不甚在意道:“眼見為實,剛好咱們可以正大光明進去。”他可不信有什麽人能讓千裏吃虧。
卿塵看向洗風:“既然這告示上說的是尋醫師,洗風,這事兒就要靠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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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風點頭,款款走到告示欄前,收起手中折扇,修長手指落在那皇榜的一角,皇榜是剛剛貼上去的,輕輕一撕就撕了下來。
兩名侍衛剛從茅廁回來,就碰到有人撕了皇榜,忙疾步跑了過來,見到手持皇榜之人是個白衣少年,雙目沉着如水,怎麽看都和醫者扯不上半點關系,但他們也管不了那麽多,這人自己揭的皇榜,又沒人逼他,畢竟寒冬臘月的,誰也不想在大街上頂着風站着。
四人跟着侍衛,大搖大擺就進了皇宮。
路上,幾人傳音商量了下,洗風就扮作醫師,白水是保镖,拂熙和卿塵都是他的徒弟。
領路的侍衛時不時回頭看一眼,好家夥,現在江湖郎中出門都這麽大陣仗了,不僅有徒弟,還有保镖保護。
進了皇宮後,跟着侍衛,彎彎繞繞走了半個時辰,終于來到一處宮殿前。
那侍衛對着守門的小公公說了幾句後,小公公打開殿門走了進去,少頃,走出來一位白發蒼蒼的老者,那老者渾身透着藥香,不用開口,衆人便已猜出他的身份。
他掃了眼前四人一眼,略有疑惑,最後眼光落在洗風身上,開口問那位小公公:“他?”
小公公點頭。
老太醫走近,又将洗風上下打量了一眼,似乎還嗅了嗅鼻子,拂熙看到洗風在身後捏了個訣。
老太醫可能聞到什麽熟悉的味道,嘆了口氣:“罷了罷了,先進來吧,醜話說在前頭,通過不了我們太醫院的考核,你們就立刻給我出宮。”
洗風颔首,跟在老太醫身後進了大殿。
白水跟着就要進去,前腳還未跨過門檻,一雙大手便攔在他的胸前。
白水的目光順着那手向上,落在守門侍衛的臉上。
“幹嘛?”白水大眼一橫。
那侍衛瞬間慫了,旁邊的小太監卻似乎是個見過世面的,尖着嗓子道:“太醫們正在考核,只有醫師一人可進,其餘閑雜人等在外候着。”
“你……”
眼見着白水手都要摸到刀柄了,拂熙忙拉住白水,賠笑道:“我們家這保镖前幾天被狗咬了,這幾天一直很狂躁,還老說牙癢,還請公公多擔待。”
那公公一聽說白水被狗咬過,再瞧他一副龇牙咧嘴的狗樣子,登時後退了幾步。
拂熙拉着白水退到一邊,卿塵不理他二人,只是自己靠在一旁的柱子上,閉着眼睛,神情悠然地等着。
拂熙見他一點不着急的模樣,開口問道:“大師兄,瞧這架勢,洗風師兄能過嗎?”
卿塵睜開眼,眼色犀利如刀:“怎麽?你擔心他?”
這人又說的什麽屁話?我還能被你的眼神吓到?拂熙笑嘻嘻道:“我不是那個意思,洗風師兄雖然不是,嗯,一般人,但術業有專攻,這凡間的醫術醫理,也不是随口就來的吧!要是我,我就說不出。”
卿塵睨了拂熙一眼,不屑道:“你,當然過不了,不過,洗風可以,不單只是可以,裏面那些老頭兒拜他為師,都不為過。”
拂熙猛地睜大雙眼:“洗風師兄這麽厲害的嗎?”
卿塵鄙夷道:“你們不是很熟嗎?洗風沒告訴你,他在成仙之前就是神醫嗎?”
洗風師兄是神醫?拂熙以為自己耳朵出問題了,忙追問道:“真的嗎?他從未與我說過。”
卿塵嗤笑:“那看來,你們的關系也是一般。”
拂熙抽了抽嘴角,這人是仙人掌嗎?怎麽一提到洗風師兄,張口就是帶刺的。
白水在欄杆上坐下,仰頭正要說什麽,瞥了眼門口的侍衛和太監,想想自己說話的嗓門,還是捏了個訣開始傳音。
“二師兄他們家世代行醫的,想當年,多少達官貴人擠破頭就為了讓他爹給他們把個脈,好像那樣他們就可以多活幾年似的,他爹那本事,可比這太醫院的假把式們強多了。二師兄出生後,他爹就将畢生所學全部傳授給了二師兄,二師兄天賦極高,又勤奮好學,很快,他的醫術就超越了他父親。”白水望着天,微微一笑,一拍大腿,葉來風上身:“想當年,二師兄醫術精湛,人又生得儀表堂堂,斯文有禮,跟一般的大夫不是一條路子上的,多少姑娘日夜排隊,就是為了讓二師兄為他們懸絲把脈,那場面,不亞于你們女香的花車巡游呢。”
拂熙:“後來呢,後來二師兄是怎麽成仙的?”
白水道:“就在二師兄他爹準備金盆洗手,将醫館交給二師兄的時候,有一天夜裏,二師兄趁着家人都睡着的時候離家出走了,等他爹娘第二天發現的時候,只看到桌上的一封家書,二師兄說自己不甘心困在小小的醫館裏,他要出去做游醫,拯救天下蒼生。”
拂熙聽得目瞪口呆,做游醫可是一件自讨苦吃的差事,再者,洗風師兄就這樣一走了之,那些姑娘們豈不是要傷心死?
白水道:“二師兄可不是嘴上說說而已,他做游醫的那幾年,走南闖北,救死扶傷,還因此得了個‘玉面神醫’的稱號,只可惜啊……”
拂熙:“可惜什麽?”
“可惜二師兄有次為了救人,割肉為藥引,偏偏他割肉的那把刀有污穢之物,他救了那人,但卻沒能救得了自己。”
拂熙張大口吸了一嘴寒風:“這……這死的也太冤枉了吧……”
白水一攤手:“誰說不是呢……”
這廂,拂熙和白水還在感嘆,那邊,大殿的門已經打開了,洗風從裏面走了出來,他一身白衣飄飄,還真有幾分懸壺濟世的醫者風範。這次,他的身旁跟着一位容貌清秀的小公公,洗風對着他露出春風般的笑容:“景公公,這幾位是我的随行,可否一同前去?”
那景公公瞧一眼站在殿外的幾人,微微一笑,露出可愛的小虎牙:“既然是神醫的随行,當然可以。”
才一會兒工夫,洗風師兄就變成神醫了?太醫院的那群老頭兒這麽快就被收服了?拂熙心道,做得了神仙的還真是各個身懷絕技啊!好吧,除了走狗屎運的她!
幾人跟着那位容貌清秀的小公公,又是一路兜兜轉轉,穿過開滿紅梅的禦花園,最後到達一處僻靜的小院,景公公輕輕敲了敲門,小聲喚道:“皇上,神醫帶到了。”
片刻,屋內傳來低低一聲回應,景公公小心翼翼将門打開一條窄縫:“神醫,請進吧。”
洗風看着那道縫,神色微怔,然後,側着身子進去了。
洗風身子剛沒入門內,那小公公就蹭一下關了門。
饒是如此,冬天的風見縫就鑽,一瞬間,屋內灌了滿堂風,珠簾相撞,發出脆響,守在床榻邊的人似被驚醒,忙伸手以衣袍去擋風,似乎生怕床上之人受到一點風寒。
洗風正欲跪下,塌邊之人開口,聲音之中難掩急切:“不必行禮,你就是揭了皇榜的神醫?”
洗風拱手道:“草民言洗風,正是揭榜之人,不過草民并不是什麽神醫,只是一名四海為家的游醫。”
皇上看着他,眼中透出幾分隐隐擔憂,太醫院經驗老道的太醫們都已經束手無策了,眼前之人看起來剛過弱冠之年,他真的可以嗎?
洗風大約看出了皇上眼中的擔憂,拱手道:“草民八歲便開始幫人診脈治病,行醫已逾十年,也遇到過不少疑難雜症,且不說藥到病除,但經草民把脈之後,察出病源之一二還是有希望的。”
皇上內心微微一怔,這人說話謙虛有禮,他口中的一二或許可以再加個兩成,他透過紗簾,看着那張正在安睡中的臉,開口道:“你且過來幫她把把脈。”
洗風:“不必,草民在此即可。”
皇上轉頭看向洗風:“身未近?如何診脈?”
洗風笑得坦蕩:“懸絲即可。”
話音一落,一條銀色絲線便從洗風袖中飛出,恰好落在床榻邊:“還請皇上将這銀絲系在病人手腕之上。”
皇上目光落在那條銀絲之上,眼中閃過一絲希望,想不到這年輕人竟會失傳已久的“懸絲把脈”之法,他俯下身子,小心翼翼握住被褥下的手,将那銀絲系在其玉腕上。
洗風見銀絲系好,微微閉上了雙眼。
……
與此同時,門外,拂熙三人一直在跟景公公閑聊,想要從他嘴裏套出些什麽。
拂熙瞥了一眼屋內:“小公公,裏面是哪位貴妃,生得什麽重病?不是我吹牛啊,我還沒見過有我們師父治不了的病。”
白水用手肘頂一下拂熙,故意嫌棄道:“公子說了,少說話,多做事!”
拂熙翻白水一個白眼:“保镖水,你不要因為師父不收你為徒就打擊報複我!”
白水用鼻孔“哼”了一聲。
卿塵抱手笑道:“确實沒有我師父治不了的病。”
那小公公為人極為親切,他也不管三人誰是弟子誰是保镖,開口就道:“三位神醫弟子,裏面那位不是貴妃,至于生得什麽病,小的就不知道了,小的要是知道她得了什麽病,也不用穿着這身衣服,在這兒做太監了。”說到最後,他癟癟嘴,仿佛還有些委屈。
拂熙穿着男裝,比那小太監還要高上半個頭,她拍拍小太監的肩膀:“不要灰心,做太監做得好,也會有春天。”她半開玩笑道:“我可聽說皇上至今還未立皇後,裏面的那位既然不是貴妃,怎麽會讓皇上如此擔心,小公公,我可看到你剛才敲門的時候手都抖了。”
從來沒人跟他這樣說話,小太監臉一紅,低聲道:“裏面那位,要是能醒來,估計就是皇後了。”
“未來的皇後?這你可得好好跟我們唠唠了。”
景公公犯了難:“這事兒啊,一句話兩句話還真說不清楚……”
“說不清楚您就慢慢說呗!”
那小公公無毫無反應。
拂熙求知若渴地望着他:“小公公,小公公……”
一記栗子橫飛到拂熙頭上:“別叫了,被施了法,動不了了。”
卿塵雙手別在身後,走到門前,那門“哐”一聲開了,他大搖大擺走了進去。
“确定了嗎?”卿塵問白水。
白水點頭:“十有八九是千裏公主,不過,”他神情一凝:“情況有點複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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