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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姜府又來人了, 說讓靈兒早點過去。
靈兒見那女人是上次來過的,便問:“是姜夫人請我嗎教府中哪位小姐的丫鬟?”
女子笑了笑,道:“正是夫人, 夫人說府中貴女衆多,若是出行在外丫鬟靈巧, 能省去不少麻煩, 因此讓姑娘費心,多教幾個丫鬟。銀錢的事情好說,虧不了你的。”
上次來只是說保護姜家大小姐, 這回來說是教所有丫鬟們。
光是從這一點上,倒也看不出姜夫人的不好,反倒是覺得她對姜芙不錯。
去姜家教學的時間定了,每天上午去, 因為上午姑娘們有女夫子教學, 正好丫鬟們閑下來。
等姑娘們下課之後, 再學一刻鐘, 強身健體即可。
靈兒應了, 每天的薪酬二兩銀子, 着實不少。
要去的前一天,楚松知道後囑咐道:
“凡事小心。”
靈兒不甚在意:“我又不是他們府上的人, 而且沒有利益關系,就算有人在暗處使壞, 也壞不到我身上。”
第二日靈兒忙完镖局裏的事情,收拾妥當之後才去往姜府。
姜夫人早就告訴過門房, 因此直接有人領着靈兒往後院來。
到底是高門大戶, 院落陳設清新淡雅,花草綠植賞心悅目。
一路走到後花園旁邊的一處空地, 就見已經站着幾個小丫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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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香也在其中。
她看見靈兒後,下意識的翻了個白眼。
小姐還說什麽讓她來,那件事有沒有參與,時間長了便知。
含香不覺得讓顏靈來有什麽好,總覺得當時她不在,似乎是受人指使。
“今日教你們一些簡單的基本功。”
靈兒為了方便,穿了一身玄色勁裝,将頭發梳起用銀簪子固定住,笑起來時候英姿飒爽。
說完,靈兒率先演示了一下馬步,還告訴她們注意事項。
“別看動作簡單,可以練到你們下盤的穩定性,到時候對敵時全都是優勢。”
小丫鬟們哪裏經歷過這種陣仗?
沒過一會便累的氣喘籲籲,含香更是第一個堅持不住,直接摔個大馬趴。
有人輕笑,還有人捂住嘴,盡量不讓自己笑出聲。
含香鬧個沒臉,當即發作起來。
“你教的都是什麽破東西?有用嗎?你告訴我有什麽用?”
她氣的臉如豬肝色,雙腿累的打顫,連大喊大叫都沒了氣勢。
靈兒雙手抱胸,笑着反問:“你教還是我教?你會還是我會?不想學可以走,沒人逼着你學。”
“你!”
含香氣急敗壞,胸膛起伏的厲害,她斥道:“拿了銀錢就該做事,這不是你應該做的?”
靈兒聳肩:“是我該做的,我也正在做,請問你有什麽問題?”
倆人你來我往,含香一點甜頭沒占。紅袖在一旁輕聲拉含香的衣擺,示意她別再說了。
含香越發覺得沒臉,說又說不過,打更打不過,因此更讨厭靈兒了。
有了這麽個出頭鳥,原本想要挑事的幾個消停下來,誰也不說話,都乖巧的讓做什麽就做什麽。
等到快晌午的時候,幾位小姐趕過來,就見丫鬟們各個像是從水裏撈出來似的。
“小姐,救命啊。”
含香汗如雨下,身上的衣服都被汗水打濕了,跑向姜大小姐的時候,一個趔趄,直接撲在姜大小姐裙擺上。
姜芙嫌棄的将壓住的裙擺扯出來,道:“擦擦你臉上的汗再說。”
有個丫鬟沒忍住笑出了聲,姜芙擡眼,質問道:“你在笑什麽,笑本小姐?”
姜大小姐脾氣驕縱,府裏上上下下都知道。還知道姜夫人嬌慣她,不管發生什麽都會向着她,因此所有人都不敢得罪。
那丫鬟吓了一跳,剛要說什麽,就見一位容貌清秀的姑娘站了出來,笑着道:“姐姐,春夏只是累了而已,你看含香累的,似乎還哭過?”
說話的是姜家的二小姐姜蓉。
叫春夏的丫鬟雖然不是侍候姜蓉的,可知道二小姐心思單純又善良可人,感激的朝着她行了個禮。
姜蓉微微點頭,繼續岔開話題,看向靈兒道:
“你就是顏姑娘吧?早就聽母親說你很厲害,果然百聞不如一見。”
尋常人聽見這番恭維的話,估計心裏會樂開了花。
不過靈兒卻沒什麽表情,甚至在想,昨天不是見過嗎?這位二小姐莫不是記性不好?
不過到底是誇贊,靈兒道:“多謝二小姐誇獎。”
姜蓉繼續問道:“不知顏姑娘今日教我們什麽?”
春末夏初之際,晌午時分正是最熱的時候,就算她們站在樹蔭下,也難免熱的出汗。
靈兒想的明白,這些嬌小姐們怕是受不住,所以她道:
“教你們一個簡單的擒拿手。”
說着,靈兒演示了一遍,還叫外面站着的一位仆從過來,靈兒直接三兩下将人制服。
她動作利落,眼神堅定,飒爽英姿讓衆位嬌小姐忍不住叫好。
“很簡單,只需要多練幾遍即可。”
姜蓉笑着道:“那就麻煩顏姑娘了,若是哪裏做的不好,還請姑娘指點。”
有姜蓉這個嫡女做表率,其他的庶女們也紛紛客氣,只有姜大小姐姜芙,高傲的擡着下巴,沒說什麽。
旁邊含香心裏有氣,小聲告狀道:“方才小姐沒來的時候,她教我們無用的馬步,現在見小姐來了,她才開始教有用的東西,真真趨炎附勢!”
姜芙瞥了一眼含香,理所當然道:“不然呢?”
含香一噎,灰溜溜的退到身後不敢再說話了。
幾個小姐們練習幾遍,雖然還不甚熟悉,但幾遍之後也算是有模有樣,靈兒點頭道:“大家都學的很好,今日就先到這裏。”
快走出姜府門口時,身後有個小丫鬟追了上來,手裏捧着一個食盒。
“顏姑娘,這是我家小姐給姑娘的牛乳冰,清涼解暑,姑娘辛苦了。”
“你家小姐是……姜二小姐?”
那丫鬟臉圓是個面善的,點頭道:“正是。”
“好,轉告你家小姐,多謝了。”
連着幾天,靈兒教小丫鬟們都是紮馬步,有時候穿插着打一套拳法。
而教小姐們的動作只有那幾招擒拿手,大有不練會不罷休的架勢。
含香走路時都是拖着腿在走,酸疼的不成樣子。
有時候早晨起來,甚至覺得自己的腿沒了!
“小姐,那個顏靈太過分了,每日教導的都是沒用的東西,只教我們紮馬步,這有什麽用啊?”
此時姜芙正坐在銅鏡前梳妝,紅袖練習拳法導致胳膊沒力氣,一個沒注意,不小心把姜芙的頭皮扯痛了,姜芙疼的嘶了一聲。
“對不起小姐,”紅袖跪在地上,趕緊道歉求饒。
含香見狀也跟着跪了下來,求情道:“小姐,紅袖不是故意的,是那個顏靈,日日讓我們練這練那,太累了才會如此。”
姜芙蹙眉揉着腦袋,拿過一旁的梳子,就見上面沾了好幾根頭發。
她氣急敗壞:“這是什麽破梳子!去,去庫房給我找一個新的來,就怪這梳子太差!”
姜芙脾氣大,不過對底下的人還不錯,也沒罰紅袖,只是讓她跑腿去找個檀木梳回來。
含香再次添油加醋:“小姐,您和夫人說說吧,我們練這些當真有用?侍候好小姐才是正道理,這些反而是無用功。”
被她念叨的煩了,姜芙便揮揮手,随意的道:
“知道了。”
這天外面下了小雨,空氣潮濕悶熱,丫鬟們便免了練習,靈兒先行離開了。
含香松了口氣,覺得自己逃過一劫,還和紅袖說道:
“可算得了空閑了。”
紅袖其實也覺得累,不過她覺得練這些是好事,于是寬慰道:
“我覺得還好,你看顏姑娘,走路都比我們輕盈,像是會飛的燕子似的,而且身姿挺拔,站在那裏昂首挺胸,賞心悅目。”
含香累的都不想多說話了,不過她翻了個白眼表達自己。
紅袖笑着拍她:“你沒發現你腰身都瘦了一寸嗎?”
含香立刻像是吃了大補丸似的,彈跳起來,趕緊摸摸自己的腰,果然發現衣裙似乎松快了一指。
“真的!我真的瘦了!”
姜芙是個挑剔的主子,如果有不合口的,她根本不會吃,直接賞給底下的丫鬟們吃。
她們沒吃過什麽好東西,跟着主子吃滋補的東西,時間長了難免會發福。
都是愛美的年紀,含香為了瘦下來,還曾過午不食。
但效果甚微,也就沒堅持了。
可萬萬沒想到,才不到十天而已,她竟然瘦了!
含香立刻如牆頭草似的轉了态度:“我覺得顏姑娘身材很好,纖細婀娜,眼神也很靈動!看來還是要多多練習,就會和顏姑娘一樣貌美了。”
紅袖失語。
你剛才可不是這樣說的。
待夫子下學,含香和紅袖迎了上去,卻見姜芙臉色發沉。
倆人對視一眼,明白是上課的夫子訓斥姜芙了。
也不知是怎麽回事,姜二小姐琴棋書畫樣樣出彩,可是姜大小姐就比之不足。
所以上課時候,難免回答不出夫子的問題,而被嚴厲的夫子數落。
“小姐,這不是回去的方向。”
姜芙出來之後抓過含香的傘,直直的朝着左側走了。含香和紅袖共打一傘,趕緊追了上去。
“小姐,現在下雨,不如回去讓奴婢給您念話本子聽?”
姜芙不做聲,含香就知道壞了。
這肯定是氣極了。
不過方才她和紅袖一直在說話,也沒注意到裏面說了什麽,想要安慰都不知從何處入手。
姜芙一直在前面走,後頭的含香和紅袖緊随而至,幾個人很快就走到了花園裏。
此時雨水變大,打在湖面上,噼裏啪啦的聲音聽着就吓人。
眼看着姜芙往湖邊走,含香顧不上打傘,沖進雨水裏,勸阻道:
“小姐,雨天湖邊濕滑,您若是想賞湖景,進亭子裏吧。”
姜芙依舊一聲不吭,步伐還愈發的快了。
含香無法,只能緊随而上。雨水澆的她看不太清楚,只能看清楚姜芙的大致輪廓。
下一瞬,變故橫生。
姜芙腳下一滑,手中的油紙傘脫手而出,眼看着就要滑入水中!
“小姐!”
“小姐!”
紅袖扔了傘追上來,含香離的近反應快,一把抓住姜芙的手,下意識的紮了個馬步,一下就将身形定住,同時紅袖也趕了過來,二人将姜芙扶起。
“小姐,你沒事吧?”
姜芙吓的一顆心要跳出來,顧不上衣擺沾了泥水,她連連搖頭。
瓢潑大雨裏,失去油紙傘的主仆三人湊在一起往回跑。
.
半個時辰後,已經洗完澡換了幹爽衣服的姜芙喝了一口紅糖姜水,房門被敲響,是收拾妥當的含香走了進來。
“小姐,可有覺得哪裏不适?”
姜芙搖頭:“多虧了你,要不是你拉住我,說不定要掉到水裏去。”
含香激動的道:“小姐,我……唉!”
這時紅袖也走進來了,笑着道:“小姐,含香其實想和您說,顏姑娘教的東西并不是無用的,相反,十分有用。若不是這些日子天天練習紮馬步,含香也定不住身形抓不住您。而且,含香近日瘦了一些呢。”
大概是說了許多靈兒壞話,此刻讓含香說靈兒好處,她反倒是不好意思起來。
幸好有紅袖在,表達出她想說的。
姜芙驚訝,打量起含香來。
“還真瘦了,瞧這小臉,比之前小了不少呢。”
含香摸着自己發燙的臉,低着腦袋道:“小姐,其實……其實顏姑娘挺好的,我就是覺得她可能和那件事有關,所以總是覺得她是壞人,總想針對她。”
而且姜芙似乎對靈兒有點好感,這讓一直是姜芙身邊紅人的含香,充滿了危機感。
總覺得靈兒什麽都會,且姜芙沒有因為她長的貌美生氣,說不定會看中靈兒而輕視自己。
總之,一些小心思混在一起,讓含香對靈兒有極大的偏見。
姜芙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和腰身,道:“我最近好像也長胖不少,不行,得讓顏靈天天來才是,最好私下裏再來我院子裏,這樣等過些日子去馬場,我才能穿上好看的騎射服!”
含笑捂嘴笑:“小姐穿什麽都好看,到時候定然豔壓全場,讓楚大人一眼就看見您!”
“就你嘴會說。”
有了這一遭,第二日雨過天晴後,靈兒便被姜芙請了過去,還差點被托盤裏的東西閃瞎了眼。
“這是……”
一支纏金絲海棠花簪子,安靜的躺在托盤裏,無一處不精美,無一處不奢華。
光是金子用的分量就不少,更別提花蕊處用的一顆紅寶石點綴了。
姜芙擡起下巴,還是那副倨傲的樣子。
“送你的。”
靈兒驚訝:“送我?為什麽?”
無功不受祿,靈兒覺得實在是奇怪。
她這幅反應讓姜芙略有吃驚。
正常人被送東西不該很高興的收下嗎?
她每次送東西給手帕交,她們都會道謝收下,而不是疑惑為什麽要送禮物。
姜芙對靈兒産生了一絲興趣,她道:“想送你就送,還需要什麽理由嗎?怎麽,不喜歡這支?還是你喜歡玉質的?”
“不是不喜歡,”靈兒實話實說道,“就是覺得看起來好貴重,第一次有人送我這麽貴重的東西。”
姜芙笑的開懷:“是嗎?那我豈不是占了便宜。”
靈兒沒明白她說的占便宜是什麽意思,直到晚上去楚松那,和他說了這件事情。
“本來想查查幕後黑手是誰,但着實沒有頭緒,反倒是掙了不少錢,姜大小姐還送了我這支簪子,說什麽占了便宜。”
楚松眼光好,看出簪子價值不菲,也聽懂姜芙的意思了。
“你确定是第一次?”他問。
靈兒疑惑:“啊?我是第一次收到禮物啊。”
楚松沒做聲,唇角的笑意隐了下去。
一只手有一搭沒一搭的叩着膝蓋,濃密的睫毛垂下,薄唇微抿。
站在門口的硯山察覺出他情緒低落,硯山也有點摸不到頭腦。
大人什麽意思?
這次靈兒也感受到楚松不對了,見他一直不說話,靈兒主動找話題道:“大人,你說那件事到底是誰做的?動機是什麽啊?”
“不會有人無緣無故去做一些事情,總會有其目的。”
這是那時候楚松對靈兒說的話。
過了好一會,楚松才輕喟,轉向靈兒回答道:
“目的如你所見,就是想毀了姜大小姐。至于為何要毀了她,暫時不得而知。”
靈兒越想越覺得可怕。
“我第一次去姜家的時候還挺羨慕的,覺得宅子好大,人好多。不管是洗漱吃飯,還是出門閑逛,都前呼後擁。”
“但現在想想,也不一定是好事,人多了人心就複雜了,不像我們。”
雖然姜大小姐優渥的生活确實讓人羨慕,連手腳都要塗抹香膏。但靈兒覺得,自己大概不習慣過被人侍候的生活。
想到那日的事情,靈兒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手心有薄繭,手背也被風吹的粗糙不少。
她心中升起幾分失落,悄悄将手藏在了身後。
楚松沒注意到她的小動作,他給靈兒續了一盞茶後,輕聲道:
“萬事小心,莫要沖動。”
靈兒道:“我又不是葛三,我可比他聰敏多了。”
楚松笑笑,不置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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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這筆收入,靈兒就沒跑镖局的事情,正好柳青青出月子了,魯海開始接路程短的活。
總得養家糊口。
日子一天比一天暖和,城外的荒地裏也長出了嫩芽,當楚松的馬車路過時,挑起簾子看了一眼,就瞧見有人在地裏除草。
“大人,莊稼剛長出來,能分清哪棵是草嗎?”
硯山好奇的很,他記得府裏除草都是要等長的很大了才行,否則容易将莊稼拔了,得不償失。
“認真對待的人,自然會有法子分辨。”
楚松放下簾子前,朝着後面看了一眼,便見到姜家的幾輛馬車緊随其後,分辨不出哪輛是姜大小姐的。
不過按照姜夫人賢惠的名聲來看,應當是跟在姜小公子後面的,那輛特別華美的車駕。
“大人,您在看什麽?”
硯山湊了過來。
“沒事。”楚松說完将簾子合上。
硯山嘆氣,道:“好不容易休沐一天,今日若是能在家歇息多好,大人您近日太累了。”
誰成想提前好幾天,那位姜家的小公子就派人送了帖子,說邀請楚松去城外馬場踏青游玩。
之前在姜老夫人的壽宴上曾答應過,因此楚松回了帖。
楚松靠在車壁閉目養神,溫聲道:“你若是能多安靜下來,想必會輕松很多。”
硯山:……
等等,大人嫌棄他話多?
哪有的事情啊!
明明顏姑娘的話更多!每次來衙門都要和大人說好一會,弄得大人回府裏的時間越來越晚。
硯山只敢心裏琢磨,可萬萬不敢說出來。
但當下車看見那道靈動身影時,硯山沒憋住,驚呼一聲:
“顏姑娘?”
靈兒朝着這邊看了一眼,笑容變大。但她沒上前說話,跟在姜芙身後,就見姜家的幾個姑娘們都紅着臉,在姜小公子的帶領下朝着楚松去了。
靈兒心裏不太舒服。
前頭姜家女們穿的花枝招展,靈兒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打扮,一身青色着實太過樸素了。
可是現在又來不及換旁的,她只能踢一下腳下的石頭表達不滿。
“楚大人,今日我們可以賞景賽馬,還可以體會野炊之趣味。”
楚松溫和一笑:“勞煩姜公子了。”
“楚大人能來,是姜家之幸事,大人,請。”
楚松和姜小公子走在前頭,後面跟着衆位女眷們。
靈兒被擠到最後,離楚松也最遠。
不過楚松身量高,她一眼就能瞧見他的後腦勺。
看了一會,靈兒點頭。
嗯,楚松的後腦勺比姜公子的好看許多,看,多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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