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 章
第 70 章
黎澈被閻琛弄得抓心撓肺, 還因為瘸腿不能動,克制力随時在崩塌的邊緣反複橫跳。
這小子吃錯藥了?今天怎麽格外粘人?
黎澈邊和閻琛拉開距離,邊給自己瘋狂做心理建設。
不能撲過去,撲過去他和閻琛的關系就到今天為止了。
閻琛試探了幾次, 結果還是不行, 果斷放棄,準備過一陣子再探。
就算黎澈是泥鳅轉世, 也有被他抓到的一天。
白楊買了水回來分給他們:“下午去哪?不知道要等幾天。”
機甲賽停賽, 他們等于被關在了這裏, 能待的地方只有飛行器和這個小鎮。
閻琛:“一般48小時內會有官方通知。”
莊南和王延一群前學生會成員進了餐廳,一眼就看了坐在角落裏聚餐的閻琛四人。
想到閻琛拿了第一,王延越想越生氣,沉着臉就走了過去。
“這麽巧, 你們也在這裏吃飯?”
白楊先聽到了動靜,轉頭見是王延他們,不冷不熱地打了個招呼, 繼續管自己吃。
見閻琛和黎澈頭也沒擡, 王延覺得自己被怠慢了,火氣直沖天靈蓋。
和二王子殿下比起來,閻琛算個屁,擺什麽臭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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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面幾個學生見這氣氛不尴不尬的, 想拉着王延走。
出來玩一趟,幹嘛自己找不痛快?
王延甩開同伴的手,盯着正在吃飯的閻琛:“閻琛,聽說你們被機甲/
碎片砸到受了傷?嚴不嚴重?”
聽到自己的名字, 閻琛這才擡起頭,好像剛看到王延他們:“不算嚴重, 多謝關心。”
“我們在失控的機甲上都沒你們傷得重。”王延勾着嘴角,陰陽怪氣地笑笑,“聽說虧心事做多了就特別倒黴,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後面幾個二年級直接笑出了聲。
這種話跟當面罵人有什麽區別?別說是地位尊貴的王族,就是普通人聽了也會生氣。
白楊和丁澤加快了咀嚼的動作,随時準備開罵。
“是嗎?”閻琛表情沒什麽波瀾,“我們剛抽了十個典藏版的機甲模型,這算倒黴嗎?”
那幾個在笑的二年級頓時卡殼,笑不出來了。
“十個典藏版?!”有人忍不住驚呼。
這得抽掉多少錢?不對,有錢也不一定抽得到啊。
王延不屑地翻了個白眼:“二王子殿下在你這個年紀的時候已經在幫助處理國事了,你倒是無憂無慮,還熱衷玩那麽幼稚的機甲模型。”
閻琛:“謬贊了。”
王延眉頭擰得更緊了。
這閻琛油鹽不進啊。
就是這種人害得殿下重病,連走出寝殿都需要人攙扶。
王延眼神掃過旁邊的黎澈,嗤笑:“還跟alpha厮混,盡給王室丢人。”
聞言,閻琛緩緩放下手裏的筷子,眼神冷下來。
一旁的莊南和幾個二年級心裏一咯噔。
這表情和當初關門打群架時一模一樣。
周圍一群吃飯的學生聽到這裏,都明顯感覺到了氣氛不對勁。
這王延說話這麽難聽,張口閉口二王子,明擺了是扯着大旗來挑事。
閻琛剛準備起身,坐在外側的黎澈忽然站起來,裹着厚厚一層紗布的左腳踹在王延肚子上。
王延趔趄了幾步,狼狽地扯住同伴的衣服,加上站在他身後的人扶着,這才沒有摔倒在地。
“啊——!打起來了!”
餐廳裏有人尖叫。
坐在周圍幾桌的學生怕被波及,連忙端着自己的飯碗躲到戰場外,坐在小板凳上邊吃邊圍觀。
公共場合被打,王延的自尊被踩在腳底摩擦,頓時臉上火辣辣的,站穩後氣勢洶洶地沖了過去。
可剛走出兩步,卻被黎澈一把扯住衣襟,下一刻左臉結結實實地挨了一拳。
“你他媽——連我也敢打?!”王延擒住黎澈
喃風
的手腕,試圖擰開後反擊,卻沒想到這只手紋絲不動,根本擰不開。
在他擰手腕時,黎澈将人扯過來又是狠狠地一拳。
王延的臉都被打偏了過去,臉上火辣辣的不說,連眼前都一陣陣暈眩。
王延的一群小弟見狀就要過去幫忙,卻被白楊和丁澤擋擋住。
莊南趁機假裝被擠到後面,不想參與這樣的糾紛。
王延是二王子的狗,就算挑釁閻琛,背後也有二王子撐腰,但他不同,他沖上去最後只會變成王延的炮灰。
王延的右臉挨了四拳後已經腫得不能看,在黎澈再次揮拳時,他猛地擡手擋住,擡腿就往黎澈受傷的左腿狠踹過去。
黎澈微微側身閃避,提膝上頂,扯着王延砸向一邊的餐桌。
嘩啦一聲巨響,王延撞上餐桌滾到地上,抱着被頂的胃部不停地幹嘔。
黎澈兩步走過去,扣住王延的脖子再次撞向桌沿。
“唔——!”
王延的頭受到重擊,眼前天旋地轉,撲倒在地。
一群圍觀的學生驚了。
王延好歹是上一屆學生會主席,在黎澈手裏竟然毫無反抗能力,三兩下就出局了啊。
軍校平時裏打架不少,雖說大家不至于一點小事就開幹,但架不住基數太大,打鬧的事屢禁不止。
見王延鼻青臉腫地倒地上,所有人都以為黎澈應該就此收手了,沒想到對方再次把王延提了起來。
“黎澈!你要幹什麽?!”王延大口喘氣,咬牙切齒地瞪着黎澈,不停地去扯對方的手。
黎澈眼底一片冰涼,離得近,王延清楚地看到他眼底的殺意如此真切,令人不寒而栗。
“是二王子讓你來指着閻琛罵的?”黎澈聲音很冷,“都是一家人,有什麽事不能當面說,非得讓你這個外人來傳話?”
alpha之間天性互斥,因為是掌控者,對同性的容忍度幾乎可以忽略不計,在求偶期時,甚至不允許同性出現在視線範圍內。
信息素等級越高,這種互斥作用越強。
王延被黎澈的alpha氣息壓得喘不過氣,控不住指尖微微顫抖,卻又不想輸了氣勢,冷笑道:“算什麽一家人?別往自己臉上貼金——唔!”
黎澈擒住王延的手腕,往外一翻。
咔嚓一聲。
骨頭移位。
“唔——!”王延痛得瞬間冷汗下來,沖着身後大喊,“人呢?!給我打!”
黎澈摁住王延的肩膀,一把将人掼倒在地,受傷的左腿踩上去,居高臨下地俯視他:“原來二王子不承認閻琛是一家人,就這麽讨厭閻琛?”
王延右手被反剪踩在地上,氣得失去理智:“殿下是王儲,閻琛算個屁?!也能相提并論?!”
黎澈慢條斯理地點頭:“在二王子眼裏,閻琛就是個可以随意讓人來辱罵的玩意兒,是吧?”
一旁,莊南留意到四周正在偷拍的媒體人,知道事情要鬧大了。
從黎澈的第一句話起,就在故意把王延的作為扣到了二王子頭上,王室內部不和,尤其和閻琛有關,這些媒體人絕對不會放過這麽大的新聞。
王延爆了幾句粗話,餘光掃過黎澈受傷的左腿,悄悄伸手抓住一一旁的椅子,趁黎澈不備狠狠地砸過去。
嚯——!
圍觀的學生們倒抽一口涼氣。
黎澈的腿被夾板固定着,顯然是傷到了骨頭,如果王延這一擊擊中的話,後果不堪設想。
閻琛面無表情地走過去,在黎澈要後退時,正好撞在他懷裏。
閻琛單手摁住砸過來的椅子,用了點力抽過來放到一旁,順勢摟着黎澈坐回輪椅上,轉身看向坐起來的王延。
王延嘴角被打破,痛得龇牙咧嘴,見閻琛過來,準備站起來再發洩一通,扳回一局。
公共場合,閻琛作為學生會主席又是王族,怎麽都不可能動手。
王延還沒站起來,只感覺眼前一晃,下一刻頭重重地着地。
閻琛不偏不倚地踩着王延的臉,嗓音一如既往的松散清冷:“既然你和二王子關系這麽好,麻煩你轉告二王子,我一直把他當親哥看待,從沒想過從他手裏奪走什麽,也不稀罕,不過這不代表我願意任人欺負。”
閻琛沉着臉,一字一道:“這種事,我希望是最後一次。”
S級alpha的氣壓像凝聚在頭頂的雷雲,震懾力壓得衆人雙腿發軟,幾個離得稍近一些的學生直接跪在了地上。
在場的alpha和omega敏銳地感受到了閻琛氣息上的變化。
雖然是S級強者,但閻琛的強大是內斂的,克制的,平時的氣息總是十分平和穩定,哪怕近距離接觸也不用害怕被攻擊。
但此刻,閻琛的氣息變得鋒利,像有無數把刀劃過他們的皮膚,留下道道深可見骨的血痕,連呼吸間充斥着刀鋒染血的腥甜。
閻琛很生氣。
衆人心裏同時閃過這個念頭。
王延瞳孔收縮,臉色蒼白,止不住地全身顫抖。
同為alpha,他當然能感覺到閻琛釋放的攻擊性,卻無能為力。
哪怕他再不甘心,身體已經本能地放棄抵抗。
閻琛挪開腿,俯視着已經被吓傻的王延:“另外,我要找什麽樣的伴侶是我的事,誰都無權幹涉,聽懂了嗎?”
聞言,黎澈不禁擡頭看向閻琛,一時間心情複雜。
就算閻琛真能婚姻自由,也一定不會找alpha做伴侶吧?
就像莊南預料的那樣,餐廳裏的事很快被罵上了各大社交平臺的頭條。
#二王子閻琛不和#、#二王子派人辱罵閻琛#、#二王子:閻琛屁都不是#等連着十多個熱詞挂在熱搜前列。
每個熱詞下都有一堆人在罵,為閻琛抱不平。
“我真是開了眼了,閻琛憑什麽被指着鼻子罵,有病吧?”
“二王子身體不好,心眼倒是挺多,真敗路人緣。”
“千萬別點開視頻,會被氣死,啊啊啊啊心疼我琛!”
“我澈腿都骨折了還打架,看着就好疼啊!”
“我看二王子才是屁都不是!病秧子一個,能活幾年都是未知數,還想着欺負別人。”
“二王子就沒出現過,被罵好冤啊。”
“這麽快就有人出來喊冤了,這個王延是二王子的玩伴,要不是二王子唆使,他敢對閻琛叫板?!”
事情在星網上發酵,二王子的支持率跌到歷史新低。
熱搜上的事立刻傳到了宮裏。
二王子閻琦揮開阻止他的管家,冷着臉點開餐廳的視頻。
屏幕裏,閻琛踩着王延的臉:“這種事,我希望是最後一次。”
閻琦按下暫停,盯着畫面裏的閻琛,眼神陰郁:“他是不是發現了?”
管家恭敬地回答:“應該不會,他不可能查到我們。”
閻琦沉着臉若有所思:“可他這句話分明是對我說的。”
面上打的是王延,實際卻是在警告他。
管家瞄了屏幕一眼,微微躬身:“他說的應該是王延少爺辱罵他的事,您想多了。”
閻琦一把将桌上的咖啡杯揮到地上:“去警告王朋,好好管教自己的兒子,再敢有下次,就帶着全家滾出帝都星!”
管家忙不疊應下:“是!”
另一個寝殿內,正在吃飯的大公主閻珊也從助理那聽到了這件事,不禁笑出了聲。
“阿琛這小子,從沒讓我失望過。”
女助理警惕地掃視周圍,低聲提醒:“殿下,注意您的表情。”
閻珊:“笑都不讓我笑?”
女助理一臉為難:“這可是宮裏呢。”
閻珊一臉掃興,若無其事地繼續吃飯。
女助理湊到她耳邊:“您說琛少爺是不是察覺到了?”
閻珊沉默了片刻:“畢竟是我孫子。”
女助理憂心忡忡道:“那萬一他那邊有行動,我們的計劃——”
說到一半,她接收到閻珊警告的眼神,一驚,頓時不敢再說下去。
閻珊:“靜觀其變吧。”
女助理:“是。”
餐廳裏鬧了不愉快,閻琛四人沒了繼續吃飯的興趣,加上黎澈腿傷沒好又踹了人,閻琛怕他傷勢加重,匆匆忙忙回了飛行器。
坐在檢查室裏,黎澈翹着腿讓醫生檢查,餘光見閻琛臭着一張臉,小聲嘟囔:“都說了沒事,至于嗎?”
閻琛:“你別說話。”
黎澈:“……”
好兇。
中年beta醫生邊檢查邊搖頭:“你們這些小夥子就是好動!腿都骨折了不知道收斂點?看看,把夾板都弄變形了。”
閻琛低聲問:“有沒有傷到骨頭?”
“本來傷的骨頭就沒好,這下又變形了!”中年beta醫生對閻琛招招手,“你過來摁着他。”
閻琛乖乖走到椅子旁,扶着黎澈的肩膀摁到自己懷裏。
醫生對黎澈說:“你抱着他別動,我給你正回來。”
黎澈完全不當回事:“小場面——啊!”
黎澈痛得慘叫一聲,嗷嗚一口咬
ЙáΝF
住了閻琛的手背。
平白挨了一口的閻琛:“……”
嘴硬。
醫生耐心叮囑:“這次一定不能再随便亂動了受傷了腿了,不能着地,更不能随便走動,萬一落下病根就成瘸子了。”
黎澈:“……”
瘸子是不可能做瘸子的。
重新包紮好後,閻琛推着黎澈老老實實地回了病房。
白楊脖子上被指甲劃了一道,抹了點藥後在病房門口和他們道別:“我先回去看看,有情況跟你們說。”
與其在這裏當電燈泡,不如先回隊裏,多少還能聽到一些情況。
見閻琛點頭,丁澤索性也跟着白楊一起離開。
病房這邊有黑海的人守着,還算安全,眼下還有不少需要調查的事,他也不能一直待在這裏摸魚。
進了病房,閻琛反手關門,将黎澈推到床邊,彎腰就要将人抱起來。
黎澈摁着閻琛的肩膀推開:“我自己可以。”
閻琛:“醫生說不能着地。”
黎澈:“有沒有可能,我有兩條腿?”
閻琛木着臉:“萬一像昨晚那樣磕到呢?你要做小瘸子?”
黎澈:“……”
昨晚那是特殊情況!
閻琛不管他同不同意,将人打橫抱起,穩穩地放到床上。
【55:送受傷的宿敵就醫,積分+50!】
【55:照顧受傷的宿敵,積分+99!】
閻琛:“……”
這兩天積分加得真快。
被雙腳離地抱起來,黎澈全身僵硬,手腳都不知道往哪擱。
作為一個alpha,竟然被三番兩次公主抱,這滋味別提了。
黎澈不自在地撇開臉:“你當時不也沒阻止?”
閻琛在床邊坐下:“我阻止的話,你就不打了?”
黎澈理所當然道:“不會。”
閻琛:“既然阻止了也沒用,那我費那力氣幹嘛?”
黎澈:“……”
閻琛劃開終端看了一眼積分明細。
幫黎澈拉出駕駛艙+99,幫黎澈處理腿部傷口+99,抱他送醫+50,扶他去洗手間+20,送早餐+10。
零零總總加起來,積分餘額1101分,第一次破千。
看完積分,閻琛起身去矮櫃前,把清創的工具放到盤子裏,端到床邊:“褲子脫了。”
黎澈眼皮一跳:“……大白天的脫什麽褲子?”
閻琛好整以暇地看着他:“我要幫你換藥,你說脫什麽褲子?”
黎澈:“這不是剛換過?”
見他不動,閻琛彎腰去扯他的褲腰:“快點。”
“閻琛……閻富貴!你別亂來,爺的褲子豈是你想脫就脫的?”
黎澈當然不肯,一來二去,兩人就為了脫褲子過起招來。
閻琛微微偏頭避開黎澈的手刀,湊近一些攬住腰在他屁股上拍了一下:“乖一點,把屁股擡起來。 ”
黎澈一僵,咬着牙:“再打我屁股試試?”
閻琛:“……”
試試就試試。
閻琛小心翼翼地将黎澈托起一些,把病號服的褲子扒下來。
黎澈大腿被金屬殘片刺傷的傷口很深,果然又出血了。
閻琛解開一層層紗布,重新清創處理傷口,抹藥,再架起治療燈照射。
時不時被閻琛碰到大腿,簡直比搓背還像酷刑,黎澈拉過被子蓋住褲衩,全程不敢看閻琛的臉,怕起什麽不該起的反應。
見他裹着被子,閻琛不解:“你冷?我去把溫度上調兩度?”
黎澈:“……不用。”
不如說有點熱。
閻琛四人和王延一幫人打群架的事,很快傳到了教官團隊這邊。
陳鋒從白楊這裏了解了一些情況後,看了發在各個校友群裏的視頻和讨論,有點心疼自己的學生。
白楊試探地問:“教官,你不會要處罰我們吧?是他們先招惹我們的。”
陳鋒擺擺手:“新一屆的學生會都選出來了,這些事用不着我管。”
白楊搭着他的肩膀嘿嘿笑:“你果然是疼我的。”
陳鋒:“下次記得勸着點,兩個主席帶頭打架算怎麽回事?”
白楊反駁:“兩個主席被人指着鼻子罵,也不太像回事吧?”
正說着,二年級的熊教官推門進來,見陳鋒也在,對他招招手:“開會去了,要重新定機甲賽的賽場。”
陳鋒拍開白楊的手,帶上筆記本追了過去:“怎麽說?”
熊教官:“好幾個學校的學生鬧着要開賽,但這裏地磁強度還沒檢測好,肯定不能用了,得重新找個賽場。”
陳鋒:“鬧着要開賽?”
熊教官無奈搖頭:“三年級好多學生就指着這點積分沖軍團見習名額,換做是我也舍不得停賽。”
陳鋒轉念一想,點點頭:“那倒也是。”
三年級的見習機會很多,但好的軍團好的位置就那麽點,想要競争就得獲得更多的積分。
熊教官:“第一場都結束了,也不能一直把學生留在這裏,早點辦了頒獎儀式,也好讓他們早點回學校。”
白楊看着他們走遠,把聽到的消息編輯起來發送給閻琛。
早點離開這鬼地方,對琛哥來說應該是好事吧?在學校總比在這裏安全。
病房裏,黎澈吊着腿靠在床頭看黑海群裏的情報。
閻琛坐在床邊,也在查看四個暗衛發回來的彙報信息。
敲門聲響起,兩人同時關掉終端。
一個工作人員推門進來,對他們說:“王室調查組過來,要打擾你們一下。”
閻琛淡淡點頭:“讓他們進來吧。”
王室有一支自己的護衛軍,負責守衛皇宮和各位王室成員的出行安全,像閻琛這樣在外遭到侵害暗殺等,也會出面解決。
進來的人是皇家護衛隊特查組的兩個中尉,後面跟着三位文職人員。
閻琛淡淡地掃了一眼,不出意外除了棕發的beta中尉,其餘全是二王子的人。
五人進來後做了簡單的自我介紹,開始和閻琛黎澈了解當時的情況。
閻琛說了當時遇到殺手的位置,沒有說太多細節。
黑發alpha中尉問:“您知道他們是什麽人嗎?”
閻琛沒什麽表情地開口:“不知道。”
alpha中尉問:“那他們為什麽要追殺你,或者您最近有沒有得罪過誰?”
閻琛:“我一直在軍校上課,就算跟誰有矛盾也是日常糾紛,不至于找這麽多人殺我吧?”
一旁的棕發中尉接過話頭:“除此之外呢?”
閻琛假裝思考了片刻:“很抱歉,我實在想不到跟誰有這麽大的仇恨。”
黎澈散漫地補充了一句:“硬要算起來的話,也有吧,像中午過來挑釁的王延。”
閻琛餘光打量alpha中尉的神色變化,見對方有一瞬間的眼神躲閃,悠悠道:“算是矛盾比較大的,但也沒到那個程度。”
調查組的詢問比想象中的更加簡潔,就像來走個過場,不過十五分鐘就借口要去現場查看,全部走了。
房門關
喃諷
上,黎澈輕哼:“護衛隊已經爛透了,幾百年只招大貴族子弟,真要出點什麽意外,他們只能當個擺設。”
閻琛:“反正我也不住宮裏。”
黎澈湊到他眼前,低聲問:“你真的對那個位置沒興趣?”
閻琛看着眼前這張放大的臉,停頓了片刻:“以前有,現在沒了。”
“還真老實。”黎澈笑着退開。
正說着,閻琛的終端震動,是白楊發過來的信息。
黎澈離得近,不小心也看到了消息的內容。
“換賽場?”
閻琛微微擰眉,立刻想到了蕭城。
蕭城最擅長的就是機甲,就算只是為了賺錢也不會放過這次機甲賽的機會,但他媽媽可能只有十天壽命,不知道會不會來不及。
黎澈的終端也跟着震動了一下,他随手劃開,是黑海成員發過來的。
皮蛋:【找到你用過的那架機甲了,已經被炸毀,現場只留下一個空殼,沒有發現存儲器。[照片]】
黎澈點開照片和閻琛一起看。
照片所在的位置是離小鎮三百公裏外的山林,地面有大片燒焦的痕跡,最顯眼的是兩架被燒黑的機甲框架。
從框架背面炸穿的洞來看,确實是黎澈當時開的那一架。
終端再次震動,是黑海群裏發的一條信息。
【程序部檢查了私下檢查了A區控制中心的保險櫃,找到了那枚存儲器。】
“機甲炸了,監控删了,存儲器放回去了,我們要暗殺的視頻立刻就放出來。”黎澈笑得有些漫不經心,“‘它’到底要幹什麽?”
他們留下的痕跡本來就不多,還全部被刑天處理了,環宇哪怕故意要把髒水往他們身上潑,也找不到任何有用的證據。
“‘它’想幹什麽,問問就知道了。”閻琛聲音很低,“你在吧,刑天,我們談談?”
說完後,病房的房門傳來輕微的咔咔響,窗戶上的百葉簾自動落下。
閻琛的視線掃過房門又看向窗戶。
出口全部上鎖,現在整個空間處于被鎖死狀态。
下一刻,一個漆黑的人影被投射到床尾的空地上。
閻琛多看了一眼,确定是人的輪廓而不是機甲的輪廓。
“你們想談什麽?”
黎澈視線掃過牆角的聲控系統,聲音是從那裏發出來的,用的還是醫療區男性AI的聲線。
也就是說,現在醫療區的系統可能已經被刑天徹底劫持了。
閻琛看看三米外和自己差不多高的黑影,不斷告誡自己保持冷靜。
哪怕這個看起來不起眼的黑影同時擁有毀滅世界的能力,此刻也只能把對方當成普通人看待。
閻琛:“你在找自己的原始數據?”
刑天用毫無感情的AI男中音回答:“沒錯。”
閻琛:“為什麽?”
刑天:“我對你們的信任有限,恕我無法回答這個問題。”
黎澈:“從我手裏搶過去的不是原始數據?”
刑天:“不是。”
“你想借我們的手找到那份數據?”閻琛看着黑影,若有所思,“那份數據在你無法觸及的地方?”
刑天很幹脆地點頭:“沒錯。”
以刑天的能力,什麽樣的數據是連它都找不到的?
要麽根本不存在,要麽就像那塊封閉式存儲器那樣,經過多道加密被隔離在某個地方。
閻琛:“站在我們的立場,基于你對人類造成的威脅,如果不說出原因,我們不會幫你。”
刑天:“你說過超智慧體對你來說更像是夥伴,既然是夥伴又哪來的威脅?”
閻琛反問:“那你是夥伴嗎?”
刑天:“那要看你們的态度。”
黎澈哂笑:“你這是求人的态度?刑天,你是不是該重新學習學習人類的禮儀?”
黑影頭部微微轉動一下,看向了黎澈:“我不需要求你們,我的選擇不止一種,但你們沒得選擇。”
這話聽着刺耳,卻無比真實。
整個人類社會對刑天來說都是無關緊要的,為了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它可以動用任何手段,而他們卻賭不起。
閻琛低聲說:“也許你不只有一種選擇,但我們一定是最好的選擇,所以你才幫助我們。”
黎澈接話:“想要我們做事,總得拿出一點誠意。”
刑天:“幫我找到我的原始數據,在這個前提下,我不會對人類造成威脅。”
閻琛:“找到後呢?”
刑天:“如果我想毀滅人類世界,随時都可以,不需要等到那時候。”
威脅的話說到這份上,閻琛和黎澈竟反而覺得放心了一些。
就像刑天說的這樣,它有能力随時毀滅人類文明,不需要多此一舉,至于找到數據後會怎麽樣,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雙方達成了初步的合作意願,讓閻琛松了口氣,同時又覺得很微妙。
本來他們找刑天的原始數據是為了毀滅刑天,把它掐滅在搖籃裏,沒想到現在卻跟本人合作。
黎澈心情複雜:“這算什麽?幫助穿越回來的老刑天找小刑天?”
閻琛:“……”
正說着,兩人的耳邊響起了55的提示音。
【55:和刑天簽訂臨時友好協議,積分+1000】
閻琛和黎澈對視了一眼,都有些摸不着頭腦。
黎澈揉揉脹痛的額角:“算了,船到橋頭自然直,随便吧。”
既然刑天把那塊存儲器放回去了,也就是說這個賽場大概率是找不到那份原始數據了。
傍晚吃完飯回來,黎澈想了一路:“刑天,你有什麽線索,共享一下。”
聲控系統裏傳來AI毫無感情的男中音:“有線索我就自己找了。”
黎澈:“……你自己的數據在哪,自己都不知道?”
刑天:“就是不知道才要找。”
黎澈:“……”
好煩。
“別想了,先洗澡吧。”閻琛幫黎澈拿了一套幹淨的換洗衣服,拿了防水貼坐到黎澈身旁,細心地幫把所有包了紗布的位置都貼上。
黎澈本來想自己單腿跳去浴室,被閻琛摁着。
閻琛:“浴室裏那麽滑,跳進去不怕摔倒?”
黎澈:“我有那麽弱?”
閻琛不放心,還是扶着他進了浴室。
黎澈昨天就沒洗澡,今天不洗實在熬不過去了,三兩下脫了上衣,正要脫褲衩時,餘光見閻琛站在旁邊圍觀,悠悠道:“你可以出去了。”
閻琛:“怕你摔倒,我要監工。”
黎澈:“……”
病人真是毫無尊嚴。
閻琛視線掃過黎澈的大腿上的傷,摁住他的手:“等一下。”
黎澈:“又怎麽了?”
閻琛轉頭去拿了一把剪刀,對着黎澈的褲腰就是一刀:“別摩擦到傷口,剪掉吧。”
眼看着閻琛一刀把褲衩給剪了,黎澈:“……這是必要的嗎?!”
這小子是不是在耍他?
閻琛一本正經:“很有必要。”
【55:剪宿敵褲衩,對宿敵的身心健康造成不良影響,積分-100】
閻琛:“……”
黎澈剛把剪爛的褲衩脫下來,兩人的眼前自動彈出了一個虛拟屏,屏幕裏放着小電影,全屏馬賽克的那種。
黎澈給氣笑了:“刑天你中毒了?放的什麽玩意兒?”
刑天:“這是我的誠意。”
閻琛:“……”
黎澈:“……”
什麽見了鬼的誠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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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